一袭白色主教长袍,非常优雅的结束了演讲。
这场演讲可真是短小精悍。余味深长呀!奥古斯都望着走下高台的拉斐尔,嘟囔道:“女人的衣服自然越短越好看。至少在男人眼里!这拉斐尔可真得到了精髓。”
拉斐尔走向贵族席坐在那个和厄加特一起到来,穿着一袭古典黑色贵族长袍的中年男人身侧。扫了一眼高台下开设出来的一个专门为桫椤城有钱富人们开设出来的区域。
这些坐在斯蒂罗兰广场右方,距离高台不远区域内的富人们一边擦着因天气有些炎热而流下的汗水,一边踮着脚尖,抬着脑袋望着高台上的贵族们。
在诺克萨斯,富人们交好贵族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基本的行为。因此这些富人们挤破脑袋抢到这块区域的位置,希望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并不大。
今天似乎是富人们的幸运日,这座城市最尊贵的城主大人竟然偶然间路过这片区域,向着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后询问这一些在富人们看来无足轻重的事情,富人们自然争先恐后希望和这位桫椤城第一大人物说话了。
场面热烈。
刚才拉斐尔望向这片区域的时候,其实就是看厄加特。
拉斐尔揉了揉额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想在厄加特这个家伙身上占到便宜,除非你家祖宗十八代都得到上帝的庇佑,否则吃亏的永远只可能是自己!”,拉斐尔几乎都不用想就知道厄加特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走到那片富人区域的。
要知道这片可以近距离接近城中权贵的区域可不就是这个家伙想出来的吗?这个正一脸笑呵呵和这些富人们交谈的家伙,这几年也不知道从这一片不大的区域从富人们身上扣了多少令富人们滴血的钱。
正在厄加特和一位富人交谈密切的时候,亲兵走了过来,报告说改他演讲了。厄加特收起了那纵然微笑还显得格外狰狞的笑容,对着那位叫做马尔撒的商人点了点头,道:“我会考虑的,现在我先走了!”
因此,厄加特就这样离开了。
那位叫做马尔撒的商人望着厄加特的背影脸上含笑,笑容带着满满的欢喜与期待。
只是如果不出拉斐尔的预料,期待那就期待到死吧!
一袭宽大的紫色长袍,拉斐尔就这样登上了演讲高台上。刚听过一位贵族一段有些冗长,毫无新意明显是照着稿子念出来,应付式演讲后,有些疲惫的新兵以及民众们,见到忽然出来的厄加特城主,顿时精神一震。
厄加特在桫椤城就算是声望最高的拉斐尔主教也不可能掩盖住厄加特的光芒。
拉斐尔望着光芒十射,桀骜不驯之气已经内敛的厄加特,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期待,这次厄加特又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想到这里,拉斐尔不由自主望了望身侧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台下,斯蒂罗兰广场上,奥古斯都振作起精神,望着高台上霸气侧漏的厄加特,他明显感觉厄加特出现后,自己身旁的新兵们身上明显多了不少军人的气质,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中写满了没有任何掩饰的狂热。
如果说拉斐尔代表这群青年对教廷信仰,那厄加特就代表着青年对于诺克萨斯的狂热。奥古斯都明显可以感觉出后者大于前者,远远高于前者。
望着厄加特,奥古斯都有些期待这个开了一个小小玩笑就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城主究竟会有一番怎么别看生面的演讲。他又是如何可以盖压住拉斐尔的光芒。
第七章、我看见,我征服(下)()
第七章、我看见,我征服(下)
如果说拉斐尔的演讲是一个优雅的贵族在对人高谈阔论,那厄加特的演讲就向是一个士兵在用手中的长剑长枪对着你攻击。那种凌厉压迫感顿时扑面而至。
“我叫厄加特,一名诺克萨斯士兵,现今桫椤城城主。”开场白保持着厄加特一贯的简洁,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厄加特就立刻开门见山进入了他本次演讲的主题。
厄加特眼神平静而带着军人的天生漠然扫了一眼台下的三千三百多位新兵,而后开口问道:“你们的名字已经在诺克萨斯军队名册上,可以说你们已经是诺克萨斯的士兵,现在我问你们一句:你们为什么要成为诺克萨斯的士兵?”
这句话落下,斯蒂罗兰广场上开始了一段极短时间的沉默。成为一名诺克萨斯的士兵是任何诺克萨斯人的荣耀,这个观念从很小的时候就灌输在诺克萨斯每个人脑海里。而且联邦法律规定但凡满了十五周岁的青年都必须服从兵役,因此基本上这些土生土长,见识并不大的平民很少有人想过为什么要成为诺克萨斯的士兵,就算有想过,那也只是想过上更好的生活。
只是这句话能在尊敬的厄加特城主面前说出来吗?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在自己尊敬的偶像面前表现得这么浅陋无知。因此在极短时间的沉默后,大部分新兵都说出了一句同样的话:“诺克萨斯是九天之上的星辰,注定要统一瓦罗然大陆,我们生在诺克萨斯,就当完成诺克萨斯的梦想。”
这句话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在诺克萨斯居民贵族间流传,至于这句话是什么人说的,那就不可考证了。但自这句话流传出来后。几乎全部的诺克萨斯的居民都记得这句话,甚至在有些诺克萨斯有些军队中将这句话当做战斗冲锋的口号,因此在此时此刻。厄加特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就自然而然从稚嫩的青少年新兵们口中说了出来。
听到新兵们整整齐齐说出这句话,厄加特并不感觉惊讶。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张纵横交错伤疤的脸庞在这笑容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甚至有种杀气迫人的感觉,厄加特慢慢开口道,言语肯定,吐词清晰说道:“错,为诺克萨斯一统瓦罗然大陆而努力并非仅仅只是你们成为诺克萨斯一名士兵的原因。但凡生活在诺克萨斯的居民都在为诺克萨斯的梦想而奋斗!”
这句话简单干净利落的否定了新兵们回答。而后厄加特没有停顿又立刻开口说道:“我来告诉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成为一名诺克萨斯的士兵,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想凭借自身的本身,积累下来的战功,过一种有野心的生活,或许你们脑海中想过在几十年后会像我一样,成为一个城市的城主!你们告诉说,是不是?”
“是!”狂热的呼喊声将斯蒂罗兰广场变成了沸腾的海洋。新兵们个个瞪大眼睛,眼神狂热的望着高台上神色淡漠的厄加特。
拉斐尔扫了狂热之色愈加浓重的新兵一眼,而后望了望厄加特。摇了摇头,对着一旁的同样望着厄加特,但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苦笑道:“他是那种注定无论站在那里。都光芒四射的男人,任何人都无法掩盖他的光芒!”
中年男人朝着拉斐尔笑了笑,深以为然,而后道:“拉斐尔,你和厄加特不同,你是那种光芒并不绚烂,但注定如珍珠一般,身上的光芒永远不会失真。”
拉斐尔笑了笑,这一次笑容没有贵族的优雅。教廷的神圣,而是一种非常舒服。发自内心的笑容。
厄加特一口否决了士兵们的话而后并未止住自己的声音,他张开双臂。抬头望着天上那炽热的太阳,慢慢开口道:“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视他们,而并未仰视星空,这本能可能会被贫寒的身世艰苦的生活消磨,也可能被糟糕的贵族教育衣食无忧的奢侈生活埋没。但你们很幸运,你们成为了诺克萨斯的士兵,因此你们绝对不可能埋没自己的本能,你们注定有机会成为令女人们为之仰视的存在。只是你的本领有多少强,那你处在位置就在哪里,也就处决于有多少女人可以仰视你们!”
“只要你们足够强,就算是杜?克卡奥将军的两个比天上明月还美丽卡特琳娜、卡西奥佩娅小姐也会成为仰望你们的女人!军队就是一个可以给你们创造奇迹,挖掘你们本能的地方。”
厄加特一席话砸下,原本是喧哗海洋的斯蒂罗兰广场刹那成为一滩寂静的死水,但在极短时间后,斯蒂罗兰广场上响起了血液沸腾的欢呼声。
广场上,士兵们个个高呼厄加特的名字,现场狂热到了极点。
奥古斯都望着高台上的厄加特,叹了口气,站在新兵中轻声自语道:“不愧是主宰桫椤城命运的男人”。刚才一席话,奥古斯都那原本被安逸腐蚀的热血也渐渐沸腾了起来,他眯着眼睛望着那炽烈的太阳,口中喃喃自语道:“男人天生就习惯于让女人仰望他们,而并未仰望星空。我若足够强大是否可以让她也仰望我呢?”
这时,奥古斯都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神秘、强大、美丽,不可一世的女人。这种女人在奥古斯都的脑海中简直就是天上的明月,不可征服的存在。
只是现在,他忽然生出这个一个念想,他希望征服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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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方一个遥远的艾欧里亚帝国流传过一句非常有趣的话,这句话来自于艾欧里亚一个非常尊贵的神赐家族。“一个男人的成功必然伴随着仰视另一个强者的背影,但一个男人的伟大则必须要先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
现在奥古斯都似乎两样都已经具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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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厄加特说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奥古斯都自然没有听,恐怕在场大部分人都和奥古斯都一样都在幻想这自己未来的道路。毕竟刚才厄加特那一席话实在太震撼人心了。
但凡诺克萨斯联邦的居民没有人不希望可以娶优雅、尊贵、美丽集于一身杜?克卡奥将军的女儿西卡奥佩娅。西卡奥佩娅可以说诺克萨斯所有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倘若可以征服这位女人,甚至令他仰望,这恐怕是诺克萨斯几乎所有居民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厄加特的演讲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厄加特眼中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在多言语都只是赘余的。因此作为主角的厄加特的演讲的时间比起拉斐尔来还短小精悍,反而那些个配角中配角的贵族们在演讲台上占用了不少的事情。
厄加特扫过那一双双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新兵蛋子,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回头望着微笑的拉斐尔,以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仰望而并非仰望男人,卡特琳娜小姐、西卡奥佩娅小姐可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拉斐尔苦笑了声,他回头扫了一眼坐在贵族席上那些个因为厄加特的话而热血沸腾的青年,悄悄对着厄加特竖起了个大拇指。
可以想象这些个天生就不安定的贵族子弟们或许明天就可能因厄加特这个家伙一袭煽情的话加入军队或者成为一名帝国的战争骑士。当然等这些头脑发热的家伙清醒过来,恐怕不少就会后悔吧。
作为肇事者,厄加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此时此刻,厄加特正盯着台下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抬头望着天上烈阳的奥古斯都。
厄加特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真是个有趣的小子!”
此时此刻,厄加特是不知道奥古斯都想着什么,倘若知道了,那他就不会这样想了吧,他肯定会换句话说真是一个有野心的小子。
此时此刻,奥古斯都脑海中缓缓浮现了六个字:我看见,我征服!
在诺克萨斯,在瓦罗然大陆,就算掌控最强国家诺克萨斯联邦的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也不敢说出这句话。在瓦罗然大陆现今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或许在过去有,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
至于未来?谁知道呢!
第八章、第二名没有奖励()
第八章、第二名没有奖励
在诺克萨斯,奴隶、平民、富人、贵族这四个阶级总存在这一种与生俱来的矛盾。只是这种矛盾仅仅存在阶级相临近的位置,毕竟奴隶对于富人,平民对于贵族来说,差距实在太远了。远得不能羡艳,只能仰望。
奴隶嫉妒平民在诺克萨斯的自由,平民*裸羡慕富人的花不完的金钱,而富人们又羡慕贵族的优雅与权势,虽然羡慕,嫉妒,但也并不妨碍奴隶想成为诺克萨斯的合法平民,而平民成为富人,富人挤破脑袋也想爬上贵族的位子,这在诺克萨斯已经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奴隶没有登上贵族的权利,至少第一代奴隶很少有机会可能登上贵族的席位。就算在战争热火朝天,英豪辈出的年代,也很少有过。但平民却可以一步登天,走上诺克萨斯这个社会阶级的最高层:贵族。
富人眼中可以攀附贵族,成为贵族的手段有不少途径,但在普通的平民眼中若想成为贵族,也就只有参军为国捐躯,或参加教廷圣战。“皇权的膜拜和宗教的狂热,这是几乎所有的平民挣扎前进的方向。”
服兵役,或许也就是平民脑海中想到可以唯一往上挣扎成为富人甚至成为贵族的唯一一条道路。
瓦罗然大陆曾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吟游诗人,他的行走足迹几乎遍及整个瓦罗然大陆。他曾写过一句话:“鲜血与罪恶席卷了瓦罗然,成就了一位位草根中崛起的可怕贵族,黑暗正在光明中优雅的翩翩起舞,罪恶在无情的咆哮这个光明的世界,谁能阻止他们的侵袭,谁能阻止他们的崛起。守护这个光明的世界。”
当这段小诗被传颂后,几乎大部分人都知道那从草根中崛起的可怕贵族就是来自于诺克萨斯。对于这位著名的吟游诗人,诺克萨斯的当权者却表现出了与往昔不同的豁达。哈哈大笑,一笑置之。不与那位愚蠢的吟游诗人计较。
奥古斯都还从隔壁的卡罗丝大婶口中听说当时那些贵族圈里经常流传着这样一句对这段小诗的评价或者说嘲讽:“一个注定在挣扎深渊中的蚱蜢,怎么可能明白对天堂不懈追求的诺克萨斯的伟大。”
卡罗丝大婶自豪说出的那句“奥古斯都可是为坐将军而生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来呢?”就表现出了诺克萨斯全体居民那种挣扎向前,永不止步的社会价值观。
但凡生活在诺克萨斯的居民,都有着一种近乎执着往上走的念头。用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