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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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睛的怪物-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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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眼神不好、脾气孤僻、沉默寡言的瘸子肩膀上翅膀是怎么长出来变硬的呢?这个问题至今还困扰着那帮曾向阿溜三投过异样眼光的团体。要知道在这群人眼里阿溜三彻头彻尾就是个透明人。

    那倒霉的家伙连最基本的灵力感悟都没有掌握过,更不要说更高一层次的职业经历了,他至始至终都是只不起眼的小蜘蛛,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不可能有实力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的,除非他将自己的灵交换给了魔鬼。这是那群人对阿溜三的评价,还算中肯,说出了一大半事实。

    阿溜三至始至终都是个蜘蛛,这个蜘蛛在织网的过程里,用他那双迷离的不好的眼神看到了许许多多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隐藏着,并不好发觉,只有通过耐性的雕琢,这些隐藏着的事物才能显现出一二。

    阿溜三看到一张不知真假的丛林藏宝图,能够让平时称兄道弟的伙伴分道扬镳,甚至反目相向。原因只不过是其中一人想独占宝藏而已。

    阿溜三也看到过一根黄灿灿的金条,让一位孝顺无比的女儿被自己父母生生抛弃。原因只是这根金条能让这对父母下辈子不愁吃喝罢了。

    阿溜三还看见过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让一位权重位高的政者放弃了对一个十恶不赦的囚徒的行刑。原因不过这张纸片上记录着这位政者某个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而已。

    暗黑势力的蜘蛛们搭建网络,靠的都是这种卑鄙的手段。人与人之间的关联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粗暴,很多不相干的人总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在这个世界里遗落下与他人相连的节点,这些节点隐蔽在暗处,蜘蛛们只是轻轻的一推,这个节点便与另外的节点相互联系起来了。就像那个政客与囚徒之间的关系,本来互不相识的人,就因为政客无意间留下的小秘密被囚犯的同伙看见,这两个不相干的人便联系了起来。

    威胁,收买,贿赂,挑拨离间这些卑鄙的伎俩是暗黑势力蜘蛛们惯用的手法,这些手法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对方,让对方死死的钉在网络上,从而乖乖的为势力服务。

    阿溜三深谙这些伎俩,但他骨子里却更羡慕着政者,政者们同样也没有高超的体术却可以指挥庞大的暴力部队,政者们同时也不具有足够多的金条,却依旧可以建造辉煌的宫殿

    正是有了这层对政者羡慕让阿溜三的翅膀呼啦一下从肩膀上长了出来。

    蜘蛛生涯的磨练出的耐性与掌握住的卑鄙手段让阿溜三很快就学会了政者拉拢人的方法。只要能够给予对方想要的东西,对方就会乖乖为你卖命。这些想要的东西可能是金钱,可能是贪欲,也有可能是一种认可。威胁,暴力,利诱总有一种方式可以让别人臣服于自己。

    阿溜三学到了政者的皮毛,成立了黑山。

    现在,他需要用自己的手段向鲁斯特老爷——自己一直仰慕的政者们证明,黑山可以给咕噜山,给嘎嘎郡,带来相当大的利益。

    倒卖石头,那便从源头查起好了。

    从那个倒霉的淘宝者嘴里多少能套出点东西来。

    现在只需要把那个倒霉鬼给抓回来。

第62章 拷问() 
黑山的土狼们刚刚经历过一次失败。在黑山看来这次失败的原因已经很难被归类于普通的范畴了,整个土狼队伍在这次行动中可以说是全军覆没,而且至今他们都没能弄清楚失败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这次失败前后还没过去几天,乌鸦和老鼠们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乌鸦们笑,嘿嘿嘿,平日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土狼也会被人用嘴皮子耍的团团转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这种可遇不可求画面感肯定很是滑稽,滑稽到土狼直接变成了土鳖的程度。

    老鼠们笑,哈哈哈,土狼们也有今天啊,连公认的傻子都不能逮全,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啊,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得来的脸面从咕噜山上不慌不忙的走下来的。

    土狼们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传说中都三傻未能一个不落全部抓回,确实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而且这当中要是有个旁观者不知好歹的说一说整件事当中的曲折离奇,可能会让他们更加没有面子。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任务是失败了,土狼队伍没能带回那本通灵书,更没能带回来那个“新傻”,用废物形容他们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土狼他们至少还抓回来了“两傻”,这个结果多少挽回了他们的一丁点脸面,废物这个称呼暂且可以搁置一会,只要没有哪个好事的旁观者说出他们集体下山前遇见那件离奇的事

    传说中的“两傻”,利可和皮塔双手被反绑,关在黑山的某个秘密“洞穴”——咕噜山不知名的某个酒馆的地窖里。

    咕噜山的这两个领路人嘴巴目前被两块破布条塞着,咿咿呀呀的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负责看守的一个土狼在地窖里左翻翻右翻翻,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胡萝卜,便拿起来擦了擦,啃了起来。

    另外几个土狼看到这副景象不由得从嘲笑开始打开了话匣子。

    一个说,这么多洋葱土豆你不啃,非啃个胡萝卜,果真是只兔子。

    一个说,幸亏我没跟着一块上山,你看看你现在这熊样,哪还有点黑山的样子。

    另一个说,听穆萨说这两个家伙能凝聚“灵力之盔。”

    还有一个补充到,而且还说他们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了

    啃萝卜的那位说,以前看管肉票都是一两个人轮流,头目这次居然安排了五个人。

    真是不可思议,看来这两个家伙隐藏的够深啊。

    一阵沉默。只有啃萝卜咔哧咔哧的声响伴随着利可和皮塔的咿咿呀呀。

    我说,你们知道头目到底想什么呢,直接把这两人吊起来拷问一遍不就什么都能知道了嘛。其中一个又打破了沉默。

    啃萝卜的那个没有搭理,在他眼里头目有着不可撼动的威慑力,谁也不能改变。也就是说在他心目中,头目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另外一个跟啃萝卜那位的观点相似,他说,头目自然有头目的想法,不是所有事情都要通过拷问就能得出来的。

    还有一位不怎么关心这个话题,说着另外的事情,听说其他人又去执行新的任务了

    如果黑山都到了没任务的地步,我们就真的玩完了。最后那位赶紧搭腔,很显然这位经历了之前的失败,现在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这五位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聊着天,丝毫没注意地窖上方噼里啪啦动静。

    地窖上方,被揍晕过去的布鲁斯被人架着一步一步靠近地窖。

    腾腾腾,地窖的门被敲的碰碰响。

    五个土狼观察之后立刻打开了地窖的入口,不一会,一个蒙着头套的家伙便被另外两个土狼扔了下来。很明显,这个倒霉蛋就是布鲁斯。

    跟着这个软成一摊泥的家伙一块爬下地窖的还有黑山的头目,阿溜三。

    “快,腾地方,把地上摊着的那家伙绑到椅子上去,另外你去弄盆水过来,还有你,把灯点起来,不要太亮,快点,头目在这站着呢,你不去找把椅子啃什么萝卜!”阿溜三身旁的矮瘦土狼在黑山地位明显较高,他指挥着众人布置起这个不大的地窖。

    不一会,这个小小的地窖就被腾出一片空地,利可和皮塔被土狼们推到了地窖的角落里,跟装着土豆洋葱胡萝卜的麻口袋混在一起。他们惊讶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很显然这个地窖变成了一个拷问现场,只不过受拷问的对象不是他们而已。

    昏迷的布鲁斯被几个土狼几下就绑到了一个少了把手的椅子上,他的对面则是另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刚下发号施令的那位土狼。

    阿溜三选择了堆放麻袋的角落,他身体斜靠在麻袋上,一脸看戏时有的轻松样。

    “我们一般不拷问人。”阿溜三自言自语道,这话某种程度上也是说给利可和皮塔听的,“但是好多人都不知道合作的可贵之处。”

    啪,啪,椅子旁的土狼正扇着布鲁斯的耳光,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布鲁斯唤醒,但也许布鲁斯头部受到的打击实在太沉了,这两扇耳光不足以唤醒他。

    “我一贯讨厌暴力,事实上很多不必要的争斗都可以通过合作而避免,你说是不是。”阿溜三一边说一边看向利可和皮塔。

    哗——一盆凉水浇向了布鲁斯,冬季的寒意随刻便传达到了布鲁斯的浑身上下,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浑身除了寒冷还有疼痛。

    “合作往往带来愉快,不合作,只能是这种下场咯。”阿溜三努努嘴,示意利可和皮塔仔细看。

    咚,土狼又一拳打向布鲁斯的肚子,布鲁斯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怎么就被人给抓了。

    “知道为何抓你么,残手布鲁斯?”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暗黑势力,黑山还是很职业,这一会功夫已经摸清了布鲁斯的大概底细。

    “不,不知道”布鲁斯被肚子上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现在连咬牙的劲的没有。

    “再想想啊!”说完又是砰的一拳,部位依旧是肚子。

    “啊——”布鲁斯一声惨叫,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们要什么,我有金币”除了给钱,他似乎找不到和别人合作的方式。

    “不错,不过我们不缺金币,我们缺的是赚取金币的法子。”这次土狼没有再给布鲁斯一拳,而是用手操起一点水,顺着布鲁斯的脖子倒了下去。

    布鲁斯浑身一哆嗦,肚子上的疼痛随着哆嗦也迅速扩展到全身上下:“可,可我没法子”

    “是么?”土狼一扬手,身后的人便会意,抽出一把匕首在火焰上烤来烤去。

    “你看,愉快的合作就能避免这些可耻事件的发生,这些手段都无法致命,却充满威胁。”阿溜三继续意味深长。

    利可和皮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目睹了拷问的全过程。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两看得目瞪口呆,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湿冷毛巾,滚烫匕首,轮流折磨着那位可怜虫。

    利可和皮塔突然发现,拷问除了拳脚相加外还可以那么多其他的方式,当然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弹火球和涂洋葱

    可怜的布鲁斯仅仅因为酒馆中吹牛说漏的几句话,就引来了黑山的酷刑拷打。

    布鲁斯眼睛上嘴巴和鼻子上涂满了洋葱,被湿透的毛巾啪啪的拍打,感觉都快奄奄一息了。

    阿溜三很满意这次拷问的效果,虽然这个叫布鲁斯的家伙只是一个傀儡,但这个傀儡还是把自己的主人给交待了出来,虽然这个主人听起来像个假名。

    “哼哼,”阿溜三得意的扬起嘴角,“下面就该轮到另外那两个蠢货了,”他心中默默的念到。

第63章 俘虏们(上)() 
胡瑟塔斯感觉自己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懵懵的。按照常理来讲,此时的处境他应该感到悲伤,紧张,甚至还应该有一点恐惧才对。

    但,现实情况总是跟想象中的世界格格不入,并非所有事情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按部就班的进行,总会有那么点意外时不时的来打扰,让整个想象中的世界变得面目全非。

    这也许就是现实与想象的区别。

    离开督政局府邸的胡瑟塔斯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过这种区别了,因此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过多的起伏不定。“人吃嘲笑我3他刚吃饭才刚发5发#!”

    此刻令胡瑟塔斯公子感到无所适从的事情是他内心深处一如既往感受到的孤独。

    这份孤独看不出来,但胡瑟塔斯却忍耐已久。他总觉得自己是跟别人不大一样作为总督的公子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总是能想去哪就去哪,他却不行,他去哪都会有人跟着;别人总能切身感受“”到交换的价值,他却不能,无论他拿什么总会有人替他付钱币,有时候甚至白白赠送给他;别人总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却不可以,他每做一件事都要汇报父上大人,一旦不汇报就会被母亲大人关禁闭,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我不能像隔壁杰尔玛一样,自己去黄昏市场买钓具去钓鱼。”有时候他会忍不住问他的母亲大人。

    “隔壁杰尔玛只是个野孩子,他长大了最多也就是个做生意的商人。你不一样,你是总督的儿子,言行举止都是你父亲的形象!”母亲总是会跟他说很多很多的大道理。

    “你要去买钓具可以去白昼市场,黄昏市场不符合你的身份,要记住你是总督的儿子!”

    “总督府有专门的垂钓鱼池,你要垂钓让戈丁盟卫带你去便可,那山野林地危险重重,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总督的儿子,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关系到你父亲的荣耀,你可不是一个人活着那么简单。”

    年少时的胡瑟塔斯并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大道理,那时的他只能浅显的认识到很多时候他不能随意的去说话,更不能随随便便的做事。

    那个时候起他觉得自己跟别人一点也不一样,别人是飞在天空的鸟儿,叽叽喳喳想飞多久飞多久,他确是一只养在笼中的雀儿,虽然吃喝不错,但飞来飞去的时间实在太少,即使能飞,脚上还绑着个线条

    这种不一样让胡瑟塔斯内心渐渐滋生出一种孤独感。他无法在自己身边找到一个类似的人,没人像他一样,出门有人看护,买东西有人抢着付钱,吃饭还有人送

    胡瑟塔斯因此话越来越少,他不敢说太多,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他同样不敢做太多。

    这种孤独感直到他去了远游学院才有所改善,除了琪六,这位忠诚的车夫外,抚慰胡瑟塔斯公子孤独心灵的还有伊戈尔。

    不过此刻胡瑟塔斯公子并没有心思去回忆伊戈尔给他带来的那些温暖时刻,这次他的内心被唤醒的孤独无比强烈,强烈到以往任何时刻的感动都不足以给予他受伤的心灵一丝丝的安慰。

    此刻的胡瑟塔斯觉得他自己依旧是这堆人当中的异类,虽然在长相上,那个家叫卡迪的家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异种,自己还是跟大众同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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