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个术法的创始人是古赞大导师。
而大导师对这些怪物们自然是什么都不隐瞒,而这种术法的创建初衷自然也不会瞒着这些怪物。
所以库伦可以完全不用思索就可以回答伊戈尔置景术的真正初衷是什么,而且这一刻伊戈尔也解除身上的不确定因素,通过了层层考验,已经掌握了这个术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然而就是这,也没有能够让库伦放下一切,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库伦本能上的一种警觉,也有可能是库伦本能上的一种考验,总之现在他又让伊戈尔继续猜下去了。
明明知道时间紧迫却还是让伊戈尔进行发散性思维,明明知道伊戈尔已经通过考验却还是要伊戈尔过这一关,真的不能想像库伦本能里到底有多么谨慎,而这谨慎到底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伊戈尔并不是太在意这个,他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这个过程里他可以瞎想,可以随意发挥他的想象力,这个内景的世界他已经创造了好几回不同的场景,从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肥皂泡到千奇八怪柔软无比的白色浮云,从波光粼粼的湖面到险峻陡峭的山峰,这些景色这些方式都通过伊戈尔的想像力在内景中创造了出来。虽然说不上一个钟头一个钟头的变幻,但是也着实让伊戈尔小小的骄傲了好一会。
所以伊戈尔乐在其中,根本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当回事。
这,也可能就是伊戈尔的最大特点,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论外边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乐在其中的这份心情。
“所以说,置景术的目的就是纯粹为了他人服务?”伊戈尔向库伦求证,之前他提供了不少猜测,可惜没有一个是完全进入正题的,有很多都是在边缘地带不断游走,看上去很像,但终归不是。
“大导师确实是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库伦回答着伊戈尔,这不算是标准答案,但是也不能算是错误的答案,只能说这个回答不全面,不能够全面的解释出这个置景术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同时库伦不用再去想太多了,他想什么都会被伊戈尔识别,所以他干脆不去想,把自己放空了。
库伦的谨慎与本能是为了让伊戈尔进行自我探索,当然这样比较耗时间,但是这样比库伦陈述给伊戈尔要强很多倍。
而之前他向伊戈尔承诺的,知无不言,这种事的前提自然还睡觉有的。这个事的前提就是伊戈尔需要自行把置景术初衷给挖出来。
其实伊戈尔已经挖了出来,而且早早之前就挖了出来,但是他一直不知道,那就是置景术的初衷。
“难道这个术法最终也是为了他人?”
“可以说所有的术法存在都是为了他人,自己发明术法地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他人,因为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库伦继续解释道,他在伊戈尔面前还是很和蔼很慈祥,一点点架子都没有。
“嗯,我在想,置景术的终极奥义是内景,而内景之中最大的障碍就是理解方面。而理解方面最难通过的就是分享。”
分享,又回到分享上去了,虽然伊戈尔很是不愿意,但是没办法,真的就这么回去了。
“难道,这个术法的初衷就是分享么?”伊戈尔眨眨眼,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联想居然歪打正着。
第389章 歪打正着()
伊戈尔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这么一点。
他认为置景术之所以被认为是为他人服务的术法是因为其本身就有着一种强烈的服务气息。
这个术法为他人呈现出自己内心想要呈现的东西,但不管你如何去呈现,都会变成对方能够接受的那种方式。
这就是置景术,一种谈不上炼金术又不能称为巫术的术法。
它究竟属于哪个职业体系,恐怕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谁的清。
它既运用了炼金术中的交换,又涉及了巫术中的幻境,如果再详细分一下,它还包含了猎者的隐匿和学者的推演。
它就是一个综合的复杂体,看上去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也许就是这个术法的复杂与特殊性才使得它一直是炼金工坊的至宝之术,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它被很少的人掌握。
所以从开始到现在,置景术在外界的看法早早就变了样。
伊戈尔这回的猜测也好,推演也好,不管是什么,他已经无限接近这个术法的初衷了。
库伦感到很是惊讶,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少年居然不动声色就体验出这个术法的真正的原本的意图,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少年,同时这也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事件。
库伦重新再去审视这个少年,其貌不扬,但是脑路奇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声音。这个少年的出现让整个咕噜山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同时也让他们这些怪物找到了另外的一种生存之道。
也许是他们躲避世间够久了,也许是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他们正在试图改变,而这个改变的意图来自大导师。
恰巧这个术法也是来自大导师。
一般人学习这个术法总会纠结于这几个术法的力量,总是想这个术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这个术法能够带给他们多大的力量,这个术法能给敌人带来对大的威慑
他们的关注点永远是这个术法给他们带来什么,这就远远超过了术法原本追求的东西。偏离的原有的东西会让整个东西变味,这也是为何炼金工坊的现任首席库依图兰才会不在意这个术法。库伊图兰始终觉得这个术法就是一个乔装术,就是一些掩藏真相,伪装之术,没有太多的威力,骗一骗那些初入职业界的菜鸟新鱼才会上当。库依图兰不会上这个当,所以他觉这个术法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的术法。因此库伊图兰从来不去钻研这个术法,他觉得这个术法可能是大导师随意为之,很有可能是大导师随意创造出来解闷的术法。
这个术法从表面看还真的像是一个玩笑的东西,就像炼金者一直嘲笑猎者的隐匿术一样,库伊图兰一直觉得一直以画画为主导的置景术就是一个儿戏,就是一个儿童玩的玩具儿。
术法的初衷是什么早就被炼金工坊给遗忘,这是一个奇葩的至宝之术,很多黄金席位都觉得这个术法不被他们了解而导致这个术法的最终奥义没有被理解。
所以他们一直就认为这个术法的最高层次含义只有创造术法的大导师才能之道,因此他们对这个术法的期盼程度并不是很大,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术法是炼金工坊的大导师留给首席的一件财富。这是炼金工坊首席的私密,所以其他人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机会去探究这个术法奉深奥意义了。因为这是炼金工坊首席的事情,他们没有权限也没有资格去染指。当然这只是所有人的猜测。
库伦不用猜测,他变成怪物的那一刻起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自从他们变成怪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抛弃了他们,随便谁都会变得孤僻与无助。而大导师在危难之际救助了他们,他们在那个时刻就与大导师形成了一条心,他们想大导师所想,大导师忧他们所忧,这一切在大导师的安排之下变得很自然起来,咕噜山成了他们的家,这里成为了他们打开心扉的地方。
所以,这个术法对于库伦老说就是家常便饭,从这个术法创建的初衷,发展的畸形,以及术法现在的这副模样,他都了解。因为大导师对他们没有任何隐瞒,对于他们完全信任。这一点每一个人都毋庸置疑的。
大导师把每一件事都与他们分享,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术法,每一个术法的初衷他都有给这些可怜的人分享。
这就是大导师的魅力。
同样也是他的魄力。
大导师看人的能力毋庸置疑,虽然他收的三个徒弟并不是怎么好,那应该是一个意外。大导师的徒弟,都不是善类。这句话早就变成了职业界的风闻,但是大导师看待其他人的眼光从来没有出过错。
这些都是局外话了,现在说的还是置景术。
库伦学习置景术的时候,就被告知这个术法的意义在哪里,因为这个术法的初衷本来就很简单,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复杂。
其他人都把这个术法想的过于复杂了,根本没有这么复杂。
大导师创造这个术法很单纯,根本没有什么复杂的想法。大导师创造这个术法的初衷就是分享。
分享,这个简单的事情被人们想的那么复杂,可见这真的是那帮人想多了。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单纯的东西越是被人想多,那些复杂的人总是觉得世界上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复杂的,这真的是件可悲的事情。
可悲的人,可悲的事,这些都是这些复杂导致,没有复杂的思绪就不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想法,就不会被这些简单的东西蒙蔽了双眼。
就像伊戈尔那样,从来不多想,永远都是用自己单纯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虽然有时候也会看走眼,但是这种关键的时候还是能够看清楚整个事情的本质的。
好比这一次,他又一次以不变应万变阴差阳错的歪打正着。
这是他自己也没有能够想到这些。
看到库伦微笑的面容,伊戈尔终于知道自己答对了,这次他觉得自己是走了狗屎运。
不过细节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第390章 术法的延伸(上)()
伊戈尔变得有些亢奋,兴奋已经不足以形容伊戈尔现在的状态了。
这种亢奋是因为他高兴,他高兴是因为他体验到了新的东西。这些新的东西让他体验到了新的感受,这种新的感受让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升华了。
伊戈尔非常的亢奋,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本来到底要干嘛,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幻觉,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结束这一荒缪而又不一样的场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跟随他的意愿而发生变化的。
这是亢奋的伊戈尔的现状,他似乎被一种情绪左右了,有点找不着北,但是这种情绪显然是危险的。
库伦看的一清二楚,他从伊戈尔的各种情感变化里看出来异样。作为术法的引导人,他有必要将这个少年引导向正确的方向,现在这个少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自傲了,这不是好现象。
骄傲自然会使得一个天才走向没落,这是自古以来就有道理,以前不变,现在依旧不会变。
只要让伊戈尔这副骄傲的劲头消失,自然会让他脱离走火入魔的危险,这是库伦的初步判断,他现在也拿捏不准伊戈尔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伊戈尔的思维方式与他们不对等,不在他的经验范围之内。
因此库伦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伊戈尔现在的这个表现就是要走火入魔预兆。同样他也不是百分百确认,伊戈尔现在的这种表现有骄傲的成分。
这些都是库伦的一种猜测,但是这种猜测也是为了伊戈尔好。
伊戈尔呢,当然是有那么点亢奋,这种亢奋让他有那么一点点得意忘形,这算是一种自我膨胀。
但是伊戈尔毕竟是一个受得住考验的人,他曾经面对过很多种诱惑与考验,他都经受住了,所以这个时刻亢奋情绪引起的这些顶多也只能算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亢奋的情绪虽然会让他找不着北,但是还不至于让他骄傲自满,他毕竟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点数的,明白这一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所以伊戈尔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之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如同火焰,慢慢失去原有旺盛的火苗,回归那温和的颜色。
库伦不禁又对这个伊戈尔刮目相看,虽然这才刚刚接触,还没有完全了解对方是什么脾性,但是伊戈尔地种种表现足以证明这个少年比他的年龄要老道,要成熟。
这个少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过于单纯,如果说单纯能够算的上是缺点的话。
库伦揉揉眼睛,以伊戈尔现在的这个状态,要理解这个术法的其他问题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希望这个时间足够用,这个时间足够充裕到在那些混蛋打进来之前结束对这个术法的探究。
没错,自从伊戈尔了解了大导师创造这个术法的初衷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向着伊戈尔的方面流去,即便是库伦,自以为对置景术了解的十分透彻,也在伊戈尔进入内景之后显示出了一定的疲态。这个术法在伊戈尔进来之后又多出来好几个令人费解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库伦曾经没有踏足过的领地,所以库伦对这个术法现在费解的地方同样有着浓厚地兴趣。
于是库伦浅浅一笑,看着一个人不断的发掘出新的东西也是一种收获,所以库伦并没有急于求成,他循序渐进,而且对于伊戈尔这样的人来说,急于求成似乎跟他也是绝缘的。
开启话题并不需要太多的想法,伊戈尔是一个单纯的人,也就是一个孩子,顺着孩子的意就能了解这个孩子的意图。这这玩意根本就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的。
“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初衷的,伊戈尔?”库伦暂时也不需要刻意去想一个问题然后对伊戈尔进行盘问了,没有这个必要,只要按照伊戈尔的思路往下走,自然而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伊戈尔这个单纯的家伙会把他发现的一切都会告诉你,这也算是单纯最好的地方了吧。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吧。”伊戈尔的回答似乎带着一种自大与猖狂,但是熟悉伊戈尔地人都会说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伊戈尔是个单纯的家伙。
“自然而然?”库伦装作很惊讶,但是实际上他只是想让伊戈尔感受到别人的赞许而已。这大概也是单纯坏的方面吧,要知道人一旦承受不住对方地赞许,就离真正的骄傲不远了。
但是伊戈尔并不是,他可没有听出这句话是对他的赞美,他反而觉得这是对方在逗他,是对他的一种不信任,是对他的质疑和不理解。
在这片土地上,伊戈尔最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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