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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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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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应该知道,如果这场四大异族联盟的战争真的爆发,我们胜利的把握非常小。”苍把翅膀收了起来,在原地跳动了几下,抖了抖浓密的眉毛。“现在唯一能够挽救我们的,就是我刚才救回来的那两个人。”

    各族长急忙问为什么。

    苍说:“只有通过他们,我才能找到我那风云右坤轮的主人。这个主人,就是他们的女儿。”

    苍告诉六大族长,那一天,它在兀拜城森林中栖息,正要入睡的时候,它的身子突然被什么重重地拍了一下,使它从睡梦中惊醒。

    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创界先祖吉。

    吉大声对它说:“快点!赶快去地球,救救两个人,他们是我们的大恩人。”吉一说完,也不等苍要说些什么,狠狠地推了苍一把。

    苍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苍在吉发出的冥弥波的引领下,风驰电掣般穿过了脉归门,来到了地球,正赶上栗板索和铁莲莲正往悬崖底下坠落,于是没有半点犹豫,立即俯冲下去,腾出利爪,一先一后,把他们牢牢地抓在脚掌心中。

    当它把他们抓在爪心时,它就感觉到了栗板索身上的一股神秘的勃勃滚动力量,从它的左脚掌一股接一股的传来,传遍了它的左全身。

    而从铁莲莲身上传来的,却是一股绵柔的韧劲,这两股内力最终汇合在它头顶上,接着蔓延开来,此时,它那雷霆左乾刀开始有了轻微的震动,而风云右坤轮却剧烈地抖动个不停!

    它们似乎要挣脱某种羁绊腾空而去,又好像是获得了一种神奇的召唤,不停地倾斜摆动,要往前方飞去。

    “后来创界先祖吉告诉我:当他们坠下悬崖的时候,他们的女儿被她的母亲从车窗里扔了出去,他们正在进行着生死分离,难以割舍!他们就要这样死去,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们要抗争、要挣扎!他们这种强烈的愿望就变成奇特的信息,传递给了我。”

    接着,苍又把只有依靠这两个人才能找到地球上的红宝石、黄金和钻石,让琉晶城永远屹立在琉晶界而不倒、从而实现先祖未竟的愿望等等也逐一说了个明白。

    听鹫王这样详细的一说,族长们终于明白了鹫王救起人类的初衷,并明白了人类特种人在捍卫帝国领土和安全方面的重要性。

    它们当即匍匐在地,齐声说道:“让帝国恩人早日恢复健康,让小主人安好。”

    苍微闭双眼,计算着栗板索、铁莲莲恢复健康的日期。

    就在静念之间,突然一道灵光在额际闪过,已然知道了答案。

    苍睁开微闭的双眼,沉思了一会,然后对众族长说道:“如果琉晶城瓦胎树的第十六片玉叶快要长成的时候,他们的元气,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完,苍高兴得扑腾起翅膀,飞离了座位。

    族长们依旧匍匐在地,齐声道:“但愿帝国的恩人早日康复,共同捍卫我们的家园。”

    瓦胎树是鹫族帝国的国树,生长在兀拜城的莽莽森林中,是兀拜森林中最珍贵的树种,瓦胎树长出一片叶子,人类的时间就过了一年。当第十六片叶子长出来的时候,人类世间就相当于过了十六个年头。

    “我身上的冥弥波告诉我,当他们就快要完全恢复到时候,他们就会去一个地方,到了那一天,那两个人类特种人就会同时出现!”苍在金銮宝鼎的上空盘旋着,朗声说道:“其中一个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我风云右坤轮的女主人。而我那寻觅已久的雷霆左乾刀的男主人,也就在那一天同时出现,不过,他是第一次出现。”

    “有一件事情,你们是肯定想不到的。”苍飞翔了几圈,开始慢慢降落。在降落过程中,说道:“到那时,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现了。”

    任听得似乎着了迷一样,恍惚着问:“鹫王,雷霆左乾刀、风云右坤轮的主人都出现了,还有其他什么人啊?那不是多余的吗?”

    苍回答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把我们两个恩人推下悬崖的人,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一个后来会遭到报应的无耻小人。”

    六大族长唏嘘不已,连连惊呼!

    戈这时想起了还躺在莲花台第五层冰火塔中受了重伤的那两个人,心中极其挂念。于是问道:“鹫王,我们未来的恩人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现在形势紧迫,万一战争突然降临,我们该如何抵御?”

    苍就要回答,此时,但见一白影飘然而至,医蜀国妙手神医——玄医修——已经来到了跟前。

    玄医修精神矍铄,一头银发熠熠生辉,脸蛋却如婴孩般红润。

    “鹫王,受伤人类所断的骨骼都已经按照原位接驳完毕,只是”玄医修银丝飘忽,他看了苍一眼,不紧不慢的说。

    “只是什么?”苍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内心十分着急。

    “只是摔得太严重了。我从未见过如此重伤!如此重伤,尚还残存余息,已经是个奇迹。”说到这里,玄医修语气逐渐加重,缓缓说道:“如果要完全恢复人类的元气,可能要待瓦胎树长出第十五片玉叶。”

    苍说过,等瓦胎树的第十六片玉叶快要长成的时候,他们的元气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它和玄医修说的,仅一叶之差!

    众族长脸露惊奇和赞许之色,一齐看上鹫王。

    苍却不斜视,目不转睛地盯住玄医修,问道:“我们要注意些什么?只要他们能够尽快醒来,完全康复,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对你们的重要性,”玄医修说,“还是要把他们放在莲花台下第五层冰火塔里,要注意的是,”玄医修转而面对对身后的四只医护鹰隼,提高了声音,对它们特别叮嘱:“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算起,当瓦胎树的根流出第一滴汁液的时候,你们就要把男的翻右身,女的翻左身,让他们相对而卧。”

    玄医修说完,走到赤耳族长弋旁边,如此这般,又细细吩咐了一番。

    接着,玄医修从袋中取出一面黄巾,递给苍,同时又嘱道:“刚才所说,是最为重要的部分,是关键中的关键。虽然记在黄巾上,但还是要口授一遍。其它疗程方法,按黄巾上要求做到即可。”

    话语刚落,玄医修“呵呵呵”一阵朗笑,只见身形一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苍看了看黄巾上的所写,脸上渐渐露出明朗之色,它把黄巾交给赤耳族长弋,飞回到金銮宝鼎上坐定,神情肃然,忍不住兴奋地说道:“我们的恩人有救了,我们的帝国也可以保全了!玄医修鼎力相助,我们永志不忘。”

    众族长兴奋不已,齐声欢呼!

    按照黄巾上所述,弋谨小慎微地对栗板索、铁莲莲进行精心用药治疗和翻动体位,不敢有半点疏忽。

    当瓦胎树的第一滴汁液流出来的时候,它把栗板索翻成右卧位,铁莲莲成左卧位,让他们相对而卧。

    当瓦胎树的第二滴汁液流出来时,把他们翻平身,平卧。

    第三滴汁液流出来时,把他们翻身,成背靠背而卧。

    第四滴汁液流出来时,把铁莲莲放入火塔、栗板索放入冰塔。

    第五滴汁液流出来之时,把铁莲莲放入冰塔、栗板索放入火塔。第六滴汁液流出来之时,让他们平躺,从此勿动。

    瓦胎树的第一片玉叶长出来了,栗板索、铁莲莲有了细微的呼吸声。

    第二片玉叶长出来了,他们的眼睛转动了一下。

    第三片玉叶长出来了,他们的拇指抖了一抖

    就这样,栗板索、铁莲莲断裂的骨骼、重创的五脏,在慢慢的弥合、恢复、再生长,人体的元气也由近乎衰亡而渐生旺盛。

    在地球之外的琉晶界,苦难深重的栗板索、铁莲莲,就这样开始慢慢地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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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转机() 
当栗板索、铁莲莲坠下悬崖即将粉身碎骨的那一刻,被神鹫苍凌空救起,在玄医修的精心治疗下,大难不死的夫妻俩躺在琉晶界冰火塔里,奇迹般地渐渐有了生命体征,缓慢地开始了苏醒的征途。

    而许督善,也同时开启了另外一种谁也想不到的命运。

    那一天,许督善把栗板索夫妇撞下悬崖之后,心惊胆战,落荒而逃,中途又遇到龙卷风,他被龙卷风裹挟着,在空中翻滚而去,被扔到了大草原,虽受重伤,却大难不死。

    但是,许督善从天而降,砸死了次仁边珍最喜爱的两只小羊羔。次仁边珍伤心欲绝之下,愤然举起匕首,狠狠刺向藏着许督善身体的椭圆形空降之物,幸被扎西次仁制止,才最终保全了一条小命。

    一个人的一生,无论是长是短,往往都毫无例外的充满了无常,而在无常之间,却又好像存在着某些定数。但是,人无先知先觉,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对这些无常和定数进行驾驭和把控。

    美郎多吉这五年的人生轨迹,就是对此作出的一个生动诠释。

    在这个世外桃源似的香格里拉大草原生活了一年,他就完全融入草原牧民的生活。

    被龙卷风吹到大草原的第一年,受伤的美郎多吉经过扎西次仁的精心治疗,不久就恢复了健康。之后,他和扎西次仁一起,白天骑着马,赶着那装满了蒙古包和干牛粪勒勒车,在草原上转展迁徙,放牧着越来越多的牛羊和马群。

    晚上,他们回到蒙古包,一边往火塘里扔牛干粪,拨弄着那跳跃的火焰,喝着青稞酒,一边享受着边玛丹珍为他们准备的香喷喷的牛、羊或者烤乳猪肉。

    喝到高兴之处,他们就来到蒙古包外,在月光下唱一首粗犷高亢的藏歌。

    生性灵动的边玛丹珍经常也被他们的歌声所感染,兴致一来,也就扭动着她那高挑的身姿,翩翩起舞,别有一番浪漫。

    第二年,美郎多吉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头戴狐皮帽,脚穿楚郎藏靴,身套肥大宽腰的黑色藏袍,再把彩色的腰带在腰间紧紧一束,俨然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藏族牧民。

    因为高远青云集团在国内的项目发展如火如荼,办公室的业务非常多,所以,大学的第一个暑假,格桑顿珠就把次仁边珍留在公司帮忙了。

    把次仁边珍留在公司,格桑顿珠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她利用暑假的时间多多学习,以便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为毕业后到公司工作打下基础。

    第二个暑假终于到来了,次仁边珍在哥哥的陪同下,回到了香格里拉,看望久违了的阿爸阿妈和嫂子。当然,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美郎多吉。

    今年不像往年一样。

    往年,扎西次仁夫妇和边玛丹珍三个人整天都往草原上跑,一整天都为那些牛羊和马群忙活着,晚上只好住在蒙古包里。

    上半年,格桑顿珠在县城的那栋别墅已经装修完毕。这栋别墅共有三层,面积足够宽敞。装修时,格桑顿珠请了一批能工巧匠,以藏式风格为主,加以汉族文化点缀,在古典中融入现代时尚的元素,把它装修得简约华丽,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颇具现代奢华韵味。

    扎西次仁、格桑央宗、边玛丹珍平日就住在这栋别墅里。每天上午,扎西次仁用过早餐,就开着儿子为他配备的长城皮卡,往草原深处开去,和美郎多吉一起,招呼着他那心中永远割舍不断的牛羊马群。

    回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阿妈、嫂子和七、八个来帮忙的亲戚在家里忙着,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十分开心地准备着丰盛的晚餐。

    四点钟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了大门,扎西次仁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亮开他的大嗓门,一边热情的和他们打着招呼,一边转动着大眼睛,像雷达一样,灵活地往客厅的各个角落里搜索着,看看儿女们此次给他带回来了什么好酒。

    要知道,上次离开昆明时,儿子给他的三箱茅台、四箱五粮液,早就被这个既好客又好酒而且酒量又特别好的汉子喝得点滴不剩了。

    看到美郎多吉没有回来,次仁边珍未免失望,心里禁不住顿生着急。

    格桑顿珠忙着和一个接一个进入家门的亲戚朋友握手寒暄打招呼。边玛丹珍猜到了次仁边珍的心事,把她拉到一边,趁丈夫不注意,对她说:“你别担心,你哥哥前几天和我商量过了,我们家以后就不在草原上折腾了。”

    “好呀!阿爸阿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次仁边珍帮忙嫂子理了理垂在肩膀上的发丝,“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应该好好休息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边玛丹珍接着说,“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今天太忙了,我看——还是改日再对你说吧。”

    次仁边珍知道她是在故意打埋伏,想急急自己,干脆就投其所好,边装作着急的样子,恳求道:“嫂嫂快说么,别打埋伏了好不好?快点告诉我么!”

    边玛丹珍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这次回来,你哥哥要把美郎多吉也一起带到公司去,先安排一个什么事给他干干。”

    “啊?真的?太好了!”次仁边珍激动得跳了起来,“那我们的牛羊和马群怎么办?”

    “你哥哥说,已经有人愿意买下了,明天就可以把价钱谈下来!”边玛丹珍说到这里,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原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一大群的马、牛、羊该怎么样处理。“阿爸阿妈一直也舍不得它们。可是,但是没有办法,他们的年纪也大了,应该好好休息了。我也接着要去昆明了。唉!”

    次仁边珍心里十分清楚,嫂子去昆明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嫂子自结婚以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怀孕不上,这让一家人很是着急。

    格桑顿珠早前就有过决定,等到自己比较稳定的时候,就要把她安排到昆明、甚至是北京作一番全面的检查,查出原因后,就让她一直住在昆明,一是好好调养身子,二是也好照顾他的起居饮食生活。

    次仁边珍想到过几天他们几个人都要启程回昆明,只有阿爸阿妈两个人从此就要留在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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