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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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 第1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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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即是说,鸿蒙元气可以避开方尖碑林的镇压之力,不过我需要知道大公子的鸿蒙符文封印所用到的符文序列!”

    他停下来仔细研究方尖石碑,对于门板上蕴藏着的符文,他已经有所了解,这几年他都在研究门板上中蕴藏的鸿蒙符文和神通。

    但是门板是门板,石碑是石碑,两件东西中蕴藏的鸿蒙神通肯定不太一样。

    就在此时,秦牧突然怔住,看着地面。

    地面上除了他的脚印之外,还有其他人的脚印!

    他细细查看,只见地面上脚印有从外面走进来的,也有从里面走出去的,从脚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同一人的脚印。

    “这个人是走入了门后的世界之后,停步于此,然后立刻转身,离开此地!”

    秦牧露出惊讶之色,从脚印来看,这个人显然不是弥罗宫大公子,此人闯入门后世界,应该气势极强,他的脚印深深的印在门后世界的地面上!

    他挟无敌之势而来,几步之间便来到第一块方尖碑前!

    秦牧抬脚,一脚重重踩下,然而只在这地面上留下浅浅的脚印,与那人留下的脚印相比,显然他的实力要逊色许多。

    “比我的实力要强!”

    他站在第一座方尖碑前,那座方尖碑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大坑,显然,这座方尖碑是被那人直接连根拔起!

    “然而他的脚步到了这里,便突然停住,他拔起这座方尖碑后,仿佛遇到了什么令他也感觉到极为恐怖的事情。”

    秦牧站在碑前的脚印上,向方尖碑林中看去,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之处。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看到了另一面断成两半的门板竟然散落在碑林中。

    “这块门板?”

    秦牧错愕,随即醒悟过来:“这扇门户有两扇门,那人一定是从外面闯进来,一拳将其中一扇门轰飞!那扇门是二公子所炼,坚硬无比,他一拳将之轰断,实力的确远在我之上。断门被他轰飞,落入碑林!”

    “他挟势闯入门中,然而走到这里拔起第一座之后,立刻感受到无以伦比的危险,转身就走,因此离去时留下的脚印便变得很轻,很淡。”

    秦牧转过头来,看着门户的另一扇门,那离去的脚印很轻很淡,来到门后,为了泄愤,一拳将剩下的那扇门轰飞。

    “但是他的气势已泄,没能将这扇门轰成两半,只将这扇门轰得飞入废弃之地。”

    秦牧又转过身去,狐疑的打量方尖碑林:“那么,让这位大高手感应到的凶险,到底是什么?是这股杀气?”

    他摇了摇头,杀气虽然浓烈,但还不至于浓烈到惊走这等存在的地步。

    “是方尖碑林的镇压力?也不对,他能将第一块方尖碑连根拔起,说明他不惧大公子的布置,他有充足的把握这才前来破阵。那么惊走他的……”

    秦牧大皱眉头,心中有了几个猜测,但都拿不准。

    “罢了,只要进入其中查看一番,便知道到底是什么惊走了这样一位大高手!”

    他走向下一个方尖石碑,石碑如镜,表面光滑无比,甚至映照出他的五脏六腑和他的神藏。

    倘若细看,甚至能够看到秦牧的大道构成,看到组成秦牧的每一个粒子的构造,甚至可以看到他的大脑,以及大脑的思维变化时引起的神经丛电流!

    若是对一个人的想法有着极深的理解,那么通过这块石碑的镜面,便可以看穿这个人的一切想法!

    “从石碑的表面来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符文,但这正是弥罗宫主人的鸿蒙符文的奇异之处!”

    秦牧信心满满的站在石碑前。

    因为他知道,鸿蒙符文,有着无限细节!

    当初研究弥罗宫道纹时,他便发现了这一点。

    弥罗宫道纹拥有着无限细节,而这些无限细节的根本,便是来自鸿蒙符文。

    因此,这方尖石碑看似没有任何瑕疵,可以映照出无限细节,但他还是可以看破其构成!

    因为,石碑镜面所映照出的无限细节,其实是鸿蒙符文映照石碑镜面前的人或物时,通过人或物的构造,展现出鸿蒙符文的无限细节!

    鸿蒙符文保罗万象,可以化作一切道法神通,可以演化一切人或物。

    秦牧站在石碑镜面前方,看似照镜子,实则是石碑中的鸿蒙符文在镜中重构了另一个他。

    “想要让大公子藏在石碑中的鸿蒙符文阵列展现出来,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它照耀不到任何东西!”

    秦牧将自身仅存的鸿蒙元气绽放出来,化作四个镜面,立在石碑的四周!

    他的鸿蒙元气化作符文状态,每一个符文都纤细无比,让这面石碑无法再照到其他任何东西。

    没有了映照物,方尖碑中蕴藏的符文逐一显现出来。

    构成石碑的主体是混沌石,大公子烙印在混沌石上的鸿蒙符文呈现出无比致密精美的构造,像是艺术,又像是复杂精妙的机械构造,不断变幻。

    秦牧如痴如醉,钻研这些符文烙印,石碑符文烙印的变化,呈现出的是一种术数结构,每一种变化都蕴藏着极深的术数道理。

    尽管来自不同宇宙纪,语言文字不同,但是鸿蒙符文却是相同的,道语也是相通的,更为关键的是,术数也是一种可以交流的语言!

    这三种语言,秦牧的造诣都很高,让他对于大公子这种鸿蒙封印神通的领悟变得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即便如此,秦牧也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才将方尖碑上的鸿蒙封印吃透。

    他要做的,并非是暴力破解方尖碑林所形成的封印,而是让自己进入碑林,不被封印镇压。

    而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他需要让自己的元气,模仿方尖碑的鸿蒙符文序列,让碑林中的封印以为自己是缺少的那块石碑!

    秦牧又在碑林外停留良久,反反复复的推演,检查自己的纰漏。

    等到他再也检查不出错误,这才迈步走入碑林,此时,碑林散发出的镇压之力,已经无法威胁到他,反倒让他如鱼得水。

    那一面面方尖碑的镜面映照他的身影,映照出的也并非是他,而是映照出一座行走着的方尖碑!

    这就是鸿蒙符文最为奇特的地方。

    秦牧一路穿行,渐渐深入碑林,不过从碑林中散发出的杀气和血腥气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这股杀气,非同小可,比天公死时形成的天煞之气还要浓烈,比斩神台上的两口神刀还要强横许多!什么人拥有如此恐怖的杀气?”

    方尖碑林宛如一个迷宫,石碑镜面映照其他石碑,让人头晕眼花,容易迷路。

    秦牧转了良久,依靠天上的太阳分辨方位,渐渐走入碑林的中心。

    最后一层碑林圆形排列,越过这片碑林,前方突然变得山清水秀,青山绿水,宛如世外桃源,最让秦牧惊讶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村郭,村郭里炊烟袅袅,正有农家烧火做饭!

    村口有青年在树上挂着一头猪,倒吊着,正在杀猪放血,下面则放着一个盆,盆里盛满了猪血。

    而青年旁边有一个扎着一对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绕着树撒欢般的奔跑,咯咯地笑着,声音很是清脆。

    村口的石墩子上坐着一个老者,正在啪嗒啪嗒的抽着水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石墩子后也有一株老树,树上挂着几只结茧的毛毛虫。

    秦牧的目光越过这个老者,只见村子里老树下的老井旁边,有一个妇人坐在那里,拿着木棒搥洗衣裳,一边搥,一边骂咧咧的,不知在骂谁。

    一个老妪坐在房檐下晒太阳,双手放在小肚子上,眯着眼睛打盹儿,时不时偷偷的张开昏花老眼,偷偷打量那骂咧咧的妇人。

    这个小村郭一片祥和,像是只有一家五口生活在这里。

    秦牧眨眨眼睛,打量一番,没有走入这个村庄,而是侧头想了想,取出太易留给自己的地理图,唰的一声展开。

    太易的地理图是以太易拐杖画出来的,地理图极为复杂,魏随风描摹下来交给秦牧。

    秦牧展开地理图,看了一番,又挠了挠头,他刚才进入方尖碑林,根本没有按照这幅地理图标记的路线走!

    魏随风交给他许多地理图,他基本上没有按照路线走过,都是胡乱闯进去。

    “看来走错路了。”

    秦牧卷起太易地理图,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这片碑林重走一遍,懊恼道:“大师兄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吹胡子瞪眼……”

    突然,村口石墩子上的老者放下水烟,笑眯眯道:“贵客远道而来,不留下来吃顿杀猪菜再走吗?小商已经杀好猪了。”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从幼儿园到高中,又何止十年磨剑?高考的师弟师妹们,吃了这顿杀猪菜,那就拔心中霜刃之剑,披荆斩棘,剑开南天门!

第一六五七章 村里的瘫子() 
那绕着树跑的丫头也停下脚步,好奇的向秦牧张望。

    树下杀猪的青年抹去脸上的血,目光凶狠的看来,似乎很有敌意。

    老妪、妇人也扭头看来,那妇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朴实的笑道:“俺们村好久没有来人了,难得公子长途跋涉寻到这里,吃顿饭再上路吧?”

    老妪咧嘴,露出三两颗牙齿,颤巍巍道:“吃饭之后再上路……”

    秦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色道:“恭敬不如从命。诸位盛情难却,我便厚着脸皮叨扰了。”说罢,走向村子。

    他经过那杀猪青年旁边,那青年手持杀猪刀,手臂上的肌肉和青筋绽起,猛地耸了耸肩,喉咙中发出威胁声。

    秦牧微微一笑:“好刀。”

    那杀猪青年伸出舌头,舔了舔刀上的猪血,咧嘴嘿嘿一笑:“自然是好刀!”

    秦牧从他身边走过,那青年持刀,盯着他的后背,秦牧恍若无觉,径自向前走去,来到石墩子前。

    那青年始终寻不到机会下手,赞道:“好神通!公子,你比我杀过的任何猪都难缠!”

    秦牧回头,灿烂一笑:“你也不坏。”

    那老汉年纪太大,挣扎着起身,秦牧慌忙躬身搀扶,将老汉搀扶起来。

    那老汉枯瘦的五指抓住他右手的脉门,仰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秦牧左手很自然的放在那老汉背后的腰眼上,关切的看着老汉的眼睛。

    两人哈哈一笑,老汉松开他的脉门,摆手道:“老汉虽老,但要强得很,我能走!公子是个好人啊,尊老的好人啊!”

    秦牧悄然无息的收回左手,赞叹道:“老人家老当益壮,令我佩服。”

    “公子!”

    那羊角辫丫头跑到秦牧面前,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手中抓着一个果子,举起手来,手臂伸得笔直:“公子吃果子!”

    秦牧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果子上,这果子应该是刚刚从那株树上摘下来的,梗还很新鲜。

    秦牧笑道:“我不吃,囡囡吃。”

    羊角辫丫头手臂一伸,果子探到他的嘴边,脆生生道:“公子,吃!”

    然而果子刚刚来到秦牧嘴边,秦牧的手掌便已经挡在前面,一根指头抵住丫头手里的果子,轻轻推了回去,笑道:“囡囡吃。”

    那丫头很是吃力,看着秦牧一点一点的将果子推到自己嘴边,额头冒出一滴滴汗珠。

    突然,这丫头收了果子,一蹦三跳的跑了:“公子不吃就算了,丫丫自己吃!”

    那老汉笑道:“公子的力气不小。”

    秦牧谦逊道:“我的力气只是比囡囡大了一点儿,痴长了几岁,算不得有多大。”

    他与那老汉走入村中,杀猪青年扛着半片猪和猪下水走入院子。

    妇人已经把衣裳洗好,在身上擦了擦手,连忙迎上秦牧,道:“公子是贵客,人家在此地这么久,可从没有见过像公子这么富贵气的人儿!”

    她围绕着秦牧上下打量几遍,赞道:“真俊!”

    秦牧含笑挡住她摸向自己脸蛋的手,微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妇人手掌五指颤动,秦牧却总是恰到好处的挡下,妇人笑道:“公子的手也俊得很!”说罢,收回手去。

    房檐下的老妪哼了一声,低声道:“咸猪手……”

    那妇人瞥了瞥老妪,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倒有脸说!你们这一大家子天天吃喝拉撒睡,哪个不是靠老娘照顾着?若是没了老娘,你们统统都要去喝西北风!老娘不是相中了公子的美色,而是给囡囡物色一个相公!这穷山恶水的,想找个男人都难!”

    她骂了一通,老妪被气得连翻白眼。

    妇人气冲冲走回房间,重重摔门。

    老妪消了气,仰头昏花老眼打量秦牧,慈眉善目道:“公子,你看囡囡怎么样?要不要留下结个亲?”

    那羊角辫丫头闻言羞愧难当,躲在墙角里偷偷看他,脸上浮现出红晕,又羞得不敢出来。

    秦牧摇头道:“我已经成过亲了,内子温良贤淑。”

    老妪叹道:“那可惜了。老身身子不便,公子可否到那株树上摘个果子给老身?”

    她抬手指了指,秦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株大树上挂着四颗果子,还有一朵盛开的花儿。

    秦牧收回目光,笑道:“树太高,我怕是爬不上去。不过我有一口宝剑,锋利至极,倒可以把树砍了。我曾经砍过类似的树。”

    老汉慌忙道:“莫要砍,莫要砍!砍了之后,我们还怎么吃果子?”

    那老妪笑道:“到底是城里来的公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砍树这种话也能说出口。老身年事虽高,但颇爱美,村里没有镜子,劳烦公子去外面切下一块镜子来。”

    她把“城里”二字咬得很重。

    秦牧笑道:“外面的石碑太硬,我怕切不下来。”

    那妇人在屋里张罗杀猪菜,把猪下水等物做成一道道菜肴,秦牧则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老者、老妪搭话。

    “你们村人口不多,但树倒是不少。”

    秦牧张望一眼,道:“六口人,八棵树。”

    老汉笑道:“哪里六口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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