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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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缚-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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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灵兽再次困住之时,你我二人公平竞争,且看这灵兽愿意选择你还是我奉主,可以心魔起誓,绝不反悔。”

    年轻人不答,只笑,大有一副作壁上观的架势,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插手?元婴期散修心中一阵恶寒,心道:看来这货并非省油的灯,只怕亦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其中实力不济,又孤身困战的中年道士。托了翎少卿内里亏空得福气,才得以歇停片刻,稍作调整,他境界底下早在一开始。就被元婴散修给屏蔽在外了,好似个打酱油的,故而此时要说些什么,都未曾看他一眼。理说这机遇他本不该来求,可人心不足,这会听见了几元,便又起了妄念,不知己短,急道:“这位道友可莫忘了我,道友之前可答应过。在场的人人人都有机会驯服此鳯。”

    听了此言。元婴期修士心中便一嘲。笑他不自量力,却未表现出来,正好那深藏不露的年轻人不打算帮他这个忙。这人又正好跳出来,刚好用他一用。

    便道:“这是自然,道友且助我一臂之力,将那不要命的疯子引开缠住片刻就是,待我困住此鸟,你我二人公平竞争,指不定,这机缘还真是道友的。”一边说着,一边祭出法宝再次逼开那疯红了眼的修士。

    一听人家答应了,心中便欢喜得波涛汹涌。中年男人再不迟疑,施展青藤术,配合着元婴期修士将这人给缠了起来,一瞬间便也打了鸡血似得,超常发挥,哗啦啦一系列法术神通都给使了出来,倒也卖力。

    被困住的修士连连哮吼,看起来更觉癫狂,顷刻间就将几道困住自己的青藤震断,只是这中年男人哪里会答应放他出来,也怕夜长梦多,便也趁着此人被困受限,便狠下杀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么说来,这中年人只怕做这事是轻车熟路了。

    只是,他恐怕万万也想不到,这元婴期修士竟连心魔都不忌讳,随便拿出来说,亦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仔细追究,其实这元婴期修士又何曾正式与心魔起过誓言?他不过是说,可,前面加个可字,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元婴期修士和另一道诡异得身影齐齐朝着翎鳯靠近,原是苏白前来救场,她见元婴期散修靠近翎少卿,当即抄起师傅留下的剑,速身从翎少卿后面朝元婴期散修迎了去!

    而那边失心疯了的修士又被青藤紧紧缠住动弹不得,只能红着双眼盯着那翎鳯,同时被这阴险的中年人给狠狠的击中天灵盖,早已强弩之末的他无力防御,当即重重砸在地上,口中不断的溢出血涌,垂死抽搐。

    至于那看似境界低下,实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此时此刻却捡了好位置,近距离得观看二人争斗,当看到苏白迎面上去之时,身形一幻不见踪影,同时樱灵之花璀璨绽放的时候,年轻人唇角的笑意更深,只不过在他眼里却真真是没半点笑意的,有的唯有冰寒之色。

    “这是什么鬼阵法?”漫天花雨,这元婴期散修不曾见识过樱花的威力,到底吃了不少亏,只一开始就处处碰壁,接连不暇的乱花进攻路数又全然不同,叫他碰的一鼻子灰,几个呼吸下来,便受了点轻伤,好在身上法宝众多,防御有力。

    苏白使出花杀之时,便传音少卿道:“放心交给我吧,坤位三十一步可运气调理,进去以后便催动阵眼,莫放走一个活口。少卿,你若还当我是你的亲人,便听我这一次。”

    中年男人见灵兽来了帮手,那翎鳯转身就朝后飞去,因亏损极深,飞的很低很慢,眼见元婴修士被漫天花舞困在里头,灵兽要逃走,他当时大急,好似到嘴的鸭子飞了,也不掂量一番,那元婴期散修都吃了这道姑得亏,这浑水是他能搅合得吗?

    便抄起武器冲那鸟儿追去!

    或许是因为太虚弱得缘故,本来平日里看不上眼得小术小攻,跟挠痒痒似得程度,此时此刻,被追来得中年人这么一打,他整个身躯平衡一失,顿时自半空中摔了下来,伴随着一声清鸣,展动了几回翅膀,便连人形都化不出来,虚极,唯一双水汪汪的得大眼狠狠地瞪着这中年男人,口吐人言道:“我必要将你剁碎了喂鸟。”

    抱手在一边看戏的年轻人笑了笑,便弹了弹手指,看似无意得一个小动作,表情自然,甚至连看都没朝中年男看上一眼,可下一刻,那男人追去得身形好似被什么给撞击了一下,歪歪斜斜地飞速擦边似得往翎少卿翼侧飞驰过去,狠狠撞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上,几人抱的老树就这么轰然倒下,可见其威,更不提那倒霉的男人,只怕身上碎了不少骨头,五脏六腑皆损,撞上去只留下一口气吊着,到底是修士,比一般人耐打太多,其抗震程度亦无法比拟啊!

    翎少卿只以为是苏白用了什么他不知的套路帮了他一把,反倒心中窝火更甚,只不过这窝囊相她瞧也瞧了,这时候也不是该任性得场合,这一点他还是分得清的,毕竟他现在一点法力都使弄不出来,连飞行都是艰难万分,更别提什么自保了,唯有咬咬牙,扑腾几下,跌跌撞撞地朝着苏白说与他的方位奔去。

【202】一个不留(三)() 
翎少卿按苏白所指跌跌撞撞逃了过去,还未来得及细看周围,便见一道姑伸手来扶,道:“这是你师姐给你备下的丹药,她去前交代,叫我在这等着。”

    翎鳯将道姑一瞪,虽说此时早已缚鸡之力,到底骨子里还是桀骜的,鳯头低下,意味不明的俯视这身下这脸色苍白的女人,无形中到底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气势。

    少卿未化人形,故而形体庞大,叫翎少卿这么瞪瞧一眼,到底有几分脊椎凉飕飕的意味。

    道姑连道:“若我是信不过的人,你师姐大可不必叫我在这等着,这丹药,你早早吃了早早伤愈,思及你师姐还在孤身奋战,你不急,便不吃罢。”这劝语合着手掌,将丹药见机递到了鳯嘴边,而那翎鳯只再瞧了她片刻,才信与她。

    将丹药服下,运气疗伤起来。片刻之后,他未收功便分心问道:“你与苏白是何时认识的,交情如何,又是如何相遇于此?”

    道姑正是那旧熟持小佳,本就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她,此时逢这灵兽发问,便是再心烦意乱,也得耐着性子好好回答道:“十五年前,我曾与你师姐有过一面之缘,那日若非她遭女妖夺宝险将遇害,或许日后极有可能是交心之人……”

    说到这,道姑微微一怔,停了半响,才继续说道:“…今日正巧碰上了。”

    “碰巧?好一个碰巧。哼!你不也是打算来抓你爷爷我,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被她给抓来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话似有几分针对之意,叫道姑脸色更加不好。

    说完了这些,翎鳯将眼睁开,幽幽的看了一眼他逃回来的方向,低声咒道:“可恶。”也不知说的是谁。

    道姑心事沉沉,似乎没有注意到翎少卿的自言自语,只埋着头独个揣思着什么。一人一灵兽到底没有什么多余的语言交汇,一个揣思,一个也在揣思,只是前者揣思思虑见苦化出苍白的面色,后者揣思思虑纷烦化出隐隐的火光如波纹一般在羽毛上来回荡漾。

    再说前方。

    苏白凭一己之力,将这元婴期散修缠斗住,令这修士感到棘手。他一介散修论说早已见过大风大浪,更清楚的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只是面对苏白他还是有些吃惊不已,惊得是明明境界不如他却在比斗中更加善于利用优势劣势,这样的泰然与灵机断不是一个十几二十岁的毛丫头能学来的,至少也得跌爬滚打多年。他更是遂不及防的是,这女修竟然是听雨阁的人!

    落樱杀,他只听说过,如今算是真的见识了,难怪有人谈起这落樱杀如此萧肃!

    今天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他算是领教了,这落樱杀号称天下第一杀果名不虚传。至少比他多年跌爬打滚所遇上的攻击路数还要犀利,更难以摸清章法规律,最是可恶的是,这招式竟有如此诡异的步伐,说不定不在紫阳门独门幻步之下…当然。高下如何,也得他见识了紫阳门的幻步才行。

    他平日虽斗法多,却也是有规矩的,不会轻易招惹那些大门大派亦或是极个别特例门下,自问从不招惹麻烦的他,未想今日就碰上了个大麻烦。

    越想,这元婴期散修心中杀意越甚,因为他清楚,若今日放走了女修于他唯有大患。

    奈何他不是不想杀人越货,将这毛丫头给毁尸灭迹,可他连这丫头的身影都抓不到,处处受掣,面对这些漫天花雨应对不暇,别说教训一下这丫头,如今他正在被一个丫头教训,且再这么发展下去,若那丫头来了救兵,只怕自己就要阴沟翻船,杀人越多多年早晚今日成了被杀人越货的枉死鬼!

    一想到这次兴许是栽了,他就来气,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腆着老脸攀道:“小友这落樱杀当真不错,使得了是个出神入化,听雨阁果真是人才济济,名不虚传啊!”

    苏白未答腔,倒是一旁看戏的年轻道士忽而开口接道:“她非听雨阁之人,你却对她夸赞听雨阁,实在自作多情了些。”

    老道神情一拧。

    苏白眉梢一紧。

    齐道:“道友怎么还有这个闲情看戏?且来助我一把,日后当倍报答!”“你是谁?”

    年轻道士笑了笑,未理这元婴期修士,亦未答苏白之警惕,只不搭边的说道了这么一句:“果真是个蛇蝎美人。”

    随着这年轻道士言落,只见四周灵波大作,原是那方逃去的翎少卿终于起阵了!

    这阵法错综复杂,一旦起阵,若非有大神通,亦或是阵法高手,是插翅也难飞。

    甚有几处传来凄声片片,先是哀声嚎嚎,再是气若游丝,最终逐渐都沉寂了下来。想是早先逃离这一带的人被阵法所绞,看样子,此女是打算屠杀了!

    老道自然察觉到了此女用意,就在声起的这一瞬,那频频纠缠的攻击套数全消失了,漫天花灵也如梦幻一般消散了去,终见不远处那袭白底绿纹的道袍在灵波中轻舞飘扬,那女道倾城的容颜淡漠的看着一切,无悲无喜,老道再蠢也能明白,此女敢犯下如此杀孽,断不会是放走一个活口,叫外界得知此事与她有关了,至少换做是老道,就绝不可能留下活口!

    “道友若是不想死在这,你我联手收拾了这女人,她身上的法宝、奇珍、秘籍尽数归道友所有,就连,就连那只灵兽我亦拱手相让,只求道友切莫错过了时机,一旦我落败,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绝不会放过道友,甚至极有可能她的救兵随后就到,到那时,道友孤身一人,难以力敌…”老道心中大警,连忙劝说那人。毕竟这女道越是泰然,他心中越是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叫他叱咤多年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若就此载了,当真不甘心。

    他话未说完,苏白哪里容他时间喘息,阵法如今已起,在地利上她就稳站优势,在阵法中穿梭如鱼得水,再一次向老道发起攻击,这一击,瞬间重创于老道,可谓快狠准!

    老道向青年求救,换来的仍是看戏的态度,最终,干久了见不得光的勾当多年的老道,还是栽在了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法之下,致于魔族法宝重创之下,被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道力斩荒野,双目浑瞪,似乎在死亡的那一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正统道修,是如何使得邪门戾宝的!

    收拾了老道,她没有半点迟疑,挥剑又转向此时已手无缚鸡之力重伤却残活的几人,这几人可是之前对翎少卿穷追猛打,贪婪在脸上恣意攀爬的,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欲狠,有的或许是恐惧,或许是不甘,像那待屠的羔羊,一一被苏白给收拾了。

    今日追少卿出来,奔赴于此战场的,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人。

    之前对付老道,她连最险的招都使出来了,那仙灵果虽说使得她不疲于战,灵力不尽,可到底是个自损八千毁敌一万的损招,早些时候古仙不止一次警告与她,这仙灵果灵气充沛霸道,断不能贪口,若是循规蹈矩一点点的吸收,此物是多少修士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奇珍异宝,可她若不用,试问又如何能与元婴期修士抗衡?仅仅凭借她那三脚猫般的花杀套路吗?能撑多久?

    没有悲喜,平淡的语调,就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到你了。”说罢,将剑锋一转,对准年轻道士。她再吞了一口仙灵果,亏空的丹田本就虚弱,被这股子霸道的灵气一撞四散开来,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她经脉之中放肆叫嚣,疼得汗珠直冒,真可谓是还未动手伤人,她便自伤了一回。

    年轻人一笑,双手扔环抱在胸,戏道:“真是个狠毒的婆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方才在下可是出手相救了那灵兽,不将在下当做自己人,亦不道谢一声倒也罢了,怎得还要将在下杀人灭口呢?”

    也好,趁着这人耍嘴皮子的时间,她争取调息,将横冲直撞的灵力安抚下来,一边也淡淡的回应道:“既然要杀,自然得杀的干净,后患,一个不留。”

    “好一个一个不留,姑娘说的好,不才受教了。”年轻人冷冷一笑,有模有样的仿那书生的仪态向苏白作了一辑,笑得人心底直发毛。

    苏白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这人竟凭空消失了去!

    人,真的走了!

    可阵法,他却压根没触动,轻而易举的就这么离开了!

    谁也没想到,苏白这豁出命一战,这从始至终都抱手观看的神秘青年,竟是个超乎想象的狠角色。

    若是…若是方才这青年插手此事,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那方传来少卿的传音:“苏白,这女人死了。没有任何征兆,就被人一剑封喉,我确定阵法没有被触动,明明没有人进来,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仙灵果带来的撞击似乎在这一瞬被冲淡了,和着阳光一阵暖风起,刮不去白衣的那一身寒意。

【203】越见越远的心() 
“这几人也是你杀的?”

    收拾了残局,将这一处曾发生过的事匆匆掩盖了以后,翎少卿随苏白来到不远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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