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只会令他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说,到底是谁教会他写字,教会他读书的呢?
但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竟然会懂得那么多。
如果说银辉竟然不是经过了老伯的教导,而是蝶舞的话。
足以说明,银辉与蝶舞之间特殊的关系了。
魔术师,似乎总是可以很好的诠释,什么是天才。
什么是奇迹,什么是不可思议。
什么,才是化不可能为可能,这就是魔术师吧。
而,蝶舞应该就是魔术师。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
其实,这一点,是从他接触了香磷之后开始的。
是香磷,让他明白,魔术师和战士是不同的。
这也令银辉更加可以解释以前他没有发觉的一些诡异现象。
那曾经的无意之间,现如今察觉到的迷惑。
现在倒是很多都可以想得通了。
而且,这种问题,其实他在见识到了影的时候,应该就可以想的明白的。
影虽然也是来自于雪国的人。
但她不是魔术师,因此,她和蝶舞的不同。
没有那么简单,这才应该是银辉一早想到的。
毕竟在他的影响之中,除了蝶舞,他接触的第一个魔术师,应该正是冰晶山上的烈。
其次才是虚和白。
而这两个魔术师则和蝶舞是截然不同的。
可香磷,当他切身的感受过这个女人之后。
那种,无论是作为魔术还是魔法的同质性。
令他的记忆之中,回想起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
蝶舞,是教会了他读书和写字的人。
因此,这一刻再度提笔的时候,他怎么会不想到那个女人。
即使,他现在,他的生命之中也一直没有少了他的影子。
但是,等到银辉真正的下笔的时候。
其内心的那一丝繁乱,可想而知。
曾经视作“女神”的女人,这样的高岭之花,突然之间,因为香磷的关系。
而变得,不是如同银辉所想那般的话。
足以说明他一直以来犯下的错误,以及令他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
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尤其,当他写下了银辉那两个字的时候。
他越看,其实越觉得,这样的两个字陌生。
“”
他的内心松了口气。
可是,压力却依然在。
因为那一瞬间,他似乎,真的开始有些,不认识自己。
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就好像,他已经不认识的很多人一样。
“拿去分发给绯小姐和霜噬先生吧。”
银辉放下了手中的笔。
但更多的,却像是一瞬间,又放下了对于某个女人的思念。
这样的沉重的情感。
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
他一路来到了这里,可最终,将他和蝶舞彻底阻隔开来的人。
不是多么强大的对手,而是,这么多,看似毫无不干的人。
以及,与他毫不相干的战争。
或者说,是“世界”呢?
侍女给银辉递来了已经写好的协约,又从他的手中接过。
然后前往绯和霜噬所在的地方。
而绯,霜噬,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也正是这样的作用了。
在场之中,有银辉,雪月,炎舞,这样的权威作为中立的一方,代表着公正。
也有香磷,小天,雪音,红叶,这样的四人,代表着对于龙人和蛟人都不可小觑的人物。
但,真正举足轻重的绯和霜噬,才是这场和谈可以继续下去的必要。
故而,与其说,这只是两个人。
或者,倒不如说,以,绯,霜噬,这两人分列开来的两排。
如果有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那么,香磷,小天,雪音,红叶,这些人,就都不是银辉的朋友了。
因为,在没有绯和霜噬存在的时候。
三个女人,可以使银辉的女人,小天则是他的朋友。
可一旦绯和霜噬出现之后,香磷和小天,代表的就是绯的立场。
而雪音和红叶,便是霜噬的人。
如此,这一刻,又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逆转。
不外乎,正是因为雪月和炎舞,这个简单的原因。
是因为这两个女人,才从源头处,改善了银辉的处境。
从而令这场谈判变得对于银辉比较有利。
可实际上,抛开这些。
通过这场谈判,银辉又应该是可以看到很多东西的。
比如说,这些人的立场,以及,可以说,为什么,银辉可以成为绯和霜噬的敌人。
并且是份量极重,这样的两人也自知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以及,为什么,雪月和炎舞,始终不会认可香磷,雪音,红叶这样的女人。
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这场谈判解释的。
因为,在这场谈判之中,无论是香磷,小天,雪音,红叶,这四人的突然倒戈。
还是,雪月和炎舞的坚持,以及绯和霜噬的妥协。
很简单就可以明白的是。
假设,今天这场谈判桌上的局势,不利于银辉,那么,香磷,小天,雪音,红叶,都将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他。
背叛向绯和霜噬那边,可雪月和炎舞不同。
因为,只是有雪月和炎舞,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他。
她们,和他,才是一起的。
因此,他,才是她们的,不如这样解释吧。
而绯和霜噬对于银辉的态度的转变,也莫过于如此。
其实今天,他无论说什么,做出什么决定,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接受。
他听取了炎舞的话语是一回事,但这不是因为他的话有道理。
而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着两个,对于他,绝对忠诚的女人。
这三人之间,才是真正的无懈可击。
如此,才是他无论做什么决策,其实都可以马马虎虎的过去的原因。
因为,正如同他所说,这场谈判本来就不是以所谓利益的“公正”来衡量的。
而战争,迷幻梦境的战争,并不会真正的因为此刻的“公正”,而完全结束。
这才是本质吧。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施压()
可这样的话,不是银辉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当然,至少对于战争与和平,是没有意义的。
只不过,对于雪月和炎舞不同罢了。
只有这一点,才是所谓不同。
只是他听不听炎舞的话,则有的区别。
因为,很简单的一个道理的话。
不如这么说好了。
即使这一切都是之前商量好的。
可银辉,不会真的以为,之前的所谓商量好了。
商量的只是今天具体的这些战略要点的划分?
这才是天真。
因为雪月口中的所谓商量好了,只不过是,这一刻,无论银辉做出什么决策,这些人都拍手称快,连声叫好罢了。
这才是所谓的“商量”。
而不是什么真正的水母城,气泡据点,乌贼关口,以及海马峡谷。
只因,如果凭借这些,龙人就可以守住珊瑚城的话。
蛟人就打不进来了,那么战争为什么还会发生?
所谓,“公正”,不过只是一个说法。
香磷,小天,雪音,红叶,包括绯和霜噬,这一刻多赞同银辉的决策。
可这样的决策,到底是不是“公正”。
这“公正”,终归只是一张嘴说出来的话。
即使还有很多张嘴附和。
但人言可畏。
这一切,如果这些人真的想要赞同,或者反驳,也只是换一个说法的角度罢了。
这黑白不是不变的,而是随时可变的,这才是雪月和炎舞,这一次胜券在握的原因。
甚至于,雪月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所在。
这场谈判谈不了,大不了就不谈了,难不成,蛟人和龙人还真的会再次打起来不成?
一次谈不拢,第二次,第三次,“下一次”,总是可以有谈得拢的时候。
况且,这样的事情,龙人和蛟人自己会更加着急,根本不用雪月和炎舞操心。
这无非就是一个事情做得好看与不好看的关系。
可大局已定,这是谁也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要知道的是,这一刻的蛟人和龙人之所以迎来和平,除了雪月和炎舞,以及银辉的原因。
更加重要的核心是,蛟人数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而龙人方面,则是死了更多的人,以接近百万的代价,才勉强压住蛟人。
如此,这才是这场战争为什么会匆匆结尾的关系。
双方都已经无力在支撑战争所需要的资源消耗,以及人员消耗,这是双方为什么这一刻和谈的底线扩大到了极致。
这种宽容,不是因为眼下的苍穹神殿之上的三人,而是自身的状态导致的不得不暂时屈居人下。
归根结底是谈判资本的问题,否则,若是哪一方凭空多出来数十万大军的话,这场谈判。
银辉这边还是不是绝对“公正”,这才是难说的事情。
不过
这话虽如此,可蛟人和龙人到底不是蠢材。
所以说,这才是炎舞对于这双方都不客气的原因。
因为,虽说凭空多出来数十万大军是假设的话。
这样的假设,如果在迷幻梦境,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真的发生的。
龙人和蛟人,可正是有着这样的喜欢藏着掖着的老家伙。
“哼哼”
谈判似乎真的结束的。
但会这么轻松的结束,这却是银辉没有想过的。
他还以为,这场谈判会对于他显得困难很多的。
但实际上,他连雪月和炎舞那一关都侥幸度过了的话。
那么,这一刻,大概对于他也暂时没有什么难关了。
炎舞的笑声,则是这个时候响起。
“没想到辉还是挺能言善道的嘛。”
不过,这样的赞扬,却是银辉没有办法认可的话。
“炎舞就不要取笑我了,但大家能这么支持,倒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而随着银辉的话语,这个时候,这场谈判算是真正的接近尾声了。
因为,另外一边,绯和霜噬的签字仪式也很快就要完了。
侍女们在互相交递这纸面协议。
而更多的记者之类的人则在旁边记录着。
反倒是银辉这一边,一下显得没有什么事情了。
“哼哼哼”
但听到这种话,炎舞的笑声反而更加开心起来。
因为,她现在正是这样想的吧。
这,才是“取笑”呢。
“大家真的很支持,我也没想到,辉竟然这么受欢迎。”
但这个时候,就算是银辉,也可以听出来炎舞话中的意思了。
“什么欢迎”
银辉这么说着,却是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协议哪里有问题一样。”
当然,他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而炎舞的言论,表面上看,正是正常的。
可,正常的同时,一瞬间就会给人这样的感觉的话。
总觉得,反而会有些不正常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总是很少见的,且这一次出现在银辉这里,反而是令他的主要原因。
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出现在他这里,一向如此。
“欸,原来辉,什么时候,开始懂军事了吗?”
炎舞调笑道,但她的兴趣,反而越发浓厚。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于银辉好感会有这么多。
可或许,真的是因为刚才的原因,令她又有些情不自禁。
“不是这么说了,只是”
他当然是不懂军事的,甚至于,连外交谈判都是不懂的。
可他终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如果我说,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呢。”
炎舞的话,似乎显得有些深意。
因为,银辉知道,炎舞不会这样的,但要他保证。
他又无法保证。
但至少
“炎舞不会这样的。”
银辉的话语,似乎无形之中开始认真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这样,因为辉相信炎舞,也相信,雪月姐姐。”
今天的谈判,虽然已经结束。
但也还没有彻底结束。
至少,龙人和蛟人的谈判结束了。
但银辉与炎舞,雪月之间的,似乎并没有。
之前,如果只是一些争论的话。
其实,作为这三个人之间的关乎利益的交谈,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
“雪月姐姐和炎舞是值得辉相信的。”
但实际上,炎舞反倒是更觉得,银辉相信的是“炎舞”和“雪月”。
而并非是他眼前的两个女人。
因为,这一刻,或许并不只是炎舞,连雪月,都是这么觉得的。
“可,我们呢?”
炎舞的话,一瞬间,竟然仿佛,令银辉的身体和灵魂分离了一般。
因为这样的话语,正是有些令银辉无法理解的话语。
“你们难道不是炎舞和雪月吗?”
可这样的说法,不要说,炎舞觉得怪异,就连银辉都是这样。
你?
炎舞?
她?
雪月?
可这“你”不是“炎舞”,“她”不是“雪月”吗?
但如果,这“你”,不是“炎舞”。
“她”,却不是“雪月”呢?
这似乎一下子令银辉搞糊涂了。
但炎舞的话语,其深意,大概正是在于此了。
雪月和炎舞,如果不是“雪月”和“炎舞”的话。
她们也是女人,正常的人,所以,正常的人和女人会出现的问题。
她们也不是没有的。
而。
“那辉觉得呢?”
炎舞的面上一直有笑,可是,她的话语令银辉,感受不到这样的意图。
相反,他并不觉得,炎舞这一刻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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