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又看向擎空,“——他的生死将决定着我们整个龙图世界正义之师的成败。”
成败?对抗黑暗联军?贝莱吃惊地望向昏迷不醒的擎空,不知为什么大学者会认为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会决定整个龙图世界各族的成败,就算他是一个有天赋潜力的少年,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黑暗联军啊。
“救世者?”鹿儿眼中突然出现了光亮,“大学者,您的意思是说,小空哥哥是……是救世者?”
贝莱脑子一蒙,被鹿儿的这个猜想重重击了一下,联想到大学者刚刚提到的“救世者的劫难”,心里极其震惊。他原以为所谓的救世者与毁世者都是传说、神话中的角色,没想到会真的存在。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即使面前他最为尊敬的牧渊大学者已经默认地点了点头。
“你或许不相信,说实话,我刚刚从黑暗联军纳达斯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时也同样震惊。作为研究龙图世界史近五十年的学者,我可以相信暗术,黑暗魔法,以及各种关于龙族的传说。但‘天命’这种说法太过于荒谬,我不相信天上会有个人一直看着我们,一直左右我们的命运,不过这么一遭后,我这个行之将古的老头也不得不承认真的有这回事……”牧渊一直以来盛气凌人的气场在此时荡然无存,仿佛一个刚刚接受到新学识的初学者。
“那……那既然小空哥哥是救世者,那么……那么这黑龙晶应该无法伤害到他才是啊……怎么现在会这样?”鹿儿语气又低落了下去。
“救世者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受到伤害。相反,身为救世者会遇到重重劫难,包括摒弃,冷落,情感纠葛……这些在那本《救世者的劫难》里描述的很清楚。之前,我只把这本书当成是先人的幻想,但得知他的‘身份’后我又重新找到了这本著作,仔细地了一番。里面最后的一章节叫作《境界突破》,介绍了救世者会在他人生最重要的关头经历一次巨大的劫难,只要他能够渡过去,就会打碎摒弃,越过冷落,突破境界……”
突破境界?贝莱明白这么生涩的词汇应该就是类似他们幻族的突破幻力、幻型之类的,只是他不知道擎空还有什么没有挖掘的潜力。
只要能渡过?鹿儿想道,那如果……不,没有如果,鹿儿否定了脑海里那一丝忧虑。
“而当我得知了擎空受此黑龙晶的侵蚀时,我知道这一浩劫已经来了。”大学者说道。
这时,贝莱突然心生一个疑问,牧渊大学者是怎样其身在未知领域内,却得知擎空食用了黑龙晶?联想之前大学者提到他从纳达斯那里得到“毁世者”这个消息,贝莱对他的能力感到敬畏。
“那大学者,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帮小空哥哥渡过去?”鹿儿面露焦急神色,她知道现在一刻都不能耽误。
大学者望向她,“空灵之寒大6。”
空灵之寒大6?贝莱看大学者坚定的眼神并不是在开玩笑,他也知道这身受黑炎侵蚀的擎空也只有经过冰精灵的至寒魔法才能治愈。
“黑暗联军已经动总攻,冰精灵族不可能按兵不动,但目前却依然没有动向。既然他们不主动出击,我们只有去找他们。”大学者看向擎空,脸上的凝重告知着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的计划,需要贝莱家主派上你们凯斯家族得力的族人护送擎空去空灵之寒大6,人数不要太多,因为我们不是去制造误会与麻烦的。其余剩下的军队与途林家族的军队汇合前去清理云林边境那里囤积的黑暗联军。”
贝莱点了点头,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他看向身后的方索,贝莱的人选就是这个凯斯家族的有为青年。虽然贝莱清楚这个任务对于派遣去的族人来说,就是一场拿命当赌注的赌博,但大学者描述擎空对整个战局有如此利害的影响,他不敢将这个任务交到其他人手中。
“方索。”贝莱任重道远地叫道。
站在后面的年轻人挺立身板走上前,他已经知道家主为何叫他。自从他看到擎空挺身去救那个他一直爱慕的女子——简妮时,他就对这个少年抛下了成见,他也愿意为擎空冒这个险。
“你带上二十个族内好手,准备一下行程吧。”贝莱轻声说道。
“是,家主。”方索语气毫无胆怯之意,铿锵有力地回道。不知是错觉还是幻想,他突然感觉站在一旁的简妮此时看他目光生了变化。
“我也要去。”鹿儿挣扎地站了起来。她标致的小脸倔强无比,仿佛谁都无法阻止她。
简妮翘鼻微皱,她希望父亲能劝阻她这个不理智的决定,但令她意外的一幕生了。
“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填饱肚子呢?”
“父亲,我要真实的答案。”鹿儿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但后面的劝话令她生疑。
“我的话从来不是一纸空文,说让你去就让你去,”贝莱板起脸道,“不单单你去,简妮你也一路跟随。他一个人救了我两个女儿,让我女儿回报一次又如何?”
简妮听到这话,她没有反驳的理由,确实如果不是这个少年舍命相救,她早就不在人世。
鹿儿更是欣喜,苍白的小脸似乎立马就有了血色,看到桌上的饭菜立刻扑了过去,全然不顾贵族小姐的形象开始狼吐虎咽。
贝莱望向如此高兴的女儿,心中好不是滋味。他之所以下此决定,不单单是因为他刚才那一番话,更是因为他们即将远征,带着两个女儿去危险的战场或是将她们留在毫无防御、而且还有古龙坐镇的家中更是危险,还不如跟随着救世者一路。倘若真如预言所示,那么便是最安全的选择。
“大学者,黑暗已至,我们幻族前路未明,我恳求您与我们同行,给予我们指点。”贝莱趁机表达出希望牧渊留下来的意愿。
大学者点了点头。
“我会与你们同行,但不是此时,我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
他目光放空望向前方,回忆的画面浮现。一道黑色从眼眸飘过,恨意盎然。
致读者()
大家好我是《龙图世界》的作者,首先对几十个收藏读者说一声抱歉,近期更新比较缓慢,由于工作比较忙。
然后我来说一说起点的维护、编辑令我非常的失望,事件的原因在于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前几天我在更新时发现我的作品原本有59字莫名其妙少了10字,然后我开始查找是哪里出了问题。
结果发现的作品少了很多章节,而这些章节是我早已经发布上去的。
我及时地联系了我很久没有联系的责编“盛夏”,他告知我他早已经不是起点(而是创世的责编,这点我居然一点没有收到通知,即使我不是金牌写手,这种事也应该通知给作者吧?)让我去加一个叫“青芒”的责编qq。
我忍住心中的不满,然后去加这位责编,我加了几遍,按要求写了他的问题,结果一直没有答复,一直没有同意,这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想加,我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我联系起点客服,客服让我描述问题,我描述了完整。等了一天多,告知我已经签约,让我联系责编。哈哈,我哭笑不得又回到起点,真是“起点”,结果我告诉她我联系不到责编,她让我联系管理员(系统),系统告知我让我联系责编。。。。。。
我是在没有精力继续搞下去了,感谢还收藏的朋友。
第三十三章 地牢深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关在这里,这个漆黑、阴冷,这个曾经属于他玩弄敌人的地方——曾经充斥着痛苦、嚎叫、惨死的地牢。但在此刻他却连一声都听不到,也许是自己的耳朵聋了,可当他被黑暗压抑得无法忍受声嘶力竭地大喊时,无尽的回声依旧能震动自己的耳膜。
他从未如此希望这狭小的牢房能够大一点,他伸手就能触碰到四周的墙壁潮湿,冰冷,似乎还长着毛茸茸的东西。他无法伸开四肢,被那个畜生撞碎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像是一个死亡的瘫痪老人一般。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已经不惧怕死亡,但是当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他还是害怕得向后退,即使后背已经抵住墙壁,已经无路可退。
时间在流逝,没有人在意他,似乎人都忘记了他,他也似乎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这里的主人。而更多模糊的记忆是在这里无尽的、如同恶鬼般的低吟,以及一幕幕他挥舞着刑器的画面,只不过施刑的对象变成了他自己,这是龙图守护对自己的惩罚吗?恐惧一天一天在蔓延,在虚弱中,他甚至在自己身下摸到了一具尸骨,他用力地推开它,用手砸推,但始终无法摆脱它。当剧烈的疼痛让他发现那是自己已经快要折断的腿时,那一刻他笑了,然后泪水吝啬地从眼睛里流出来,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这是自己应得的吗?他喝着嘴边的泪水,干裂的嘴唇呢喃道。眼前的画面回到了自己意气风发的时代,那是多久以前?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他不记得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记得那时候他刚刚晋升为擎者,那批龙谷的少年们被誉为是人族近几十年来最有天赋的一批,其中就包括他,但还有另外一个少年。一想到那个人,他浑浊的双眼还是能冒出丝丝恨意,像是在熄灭的火堆中最后一点火星。
擎风,那个一直压在自己头顶的擎云城少年,武艺,家世,方方面面都抢尽了风头……但那时自己没有一丝嫉妒,反而与他在龙谷晋升期间里相互照顾,并与他称兄道弟。
“蠢货!”看到那时的自己,他用尽力气恨恨地骂着自己。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却他妈抢我女人!”看着他驾驭着红色的巨龙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抢走,他拔出腰间的长剑,但却被父亲按回了剑鞘,看着父亲摇晃着头说:“算了吧,她爱的不是你。”
“爱的不是我?!你他妈懂什么?懦夫!”
牧野知道父亲在胆怯什么:那时擎云城的实力是牧之都不能匹敌的,而且擎风的父亲擎羽又是一个残忍无道的君主,当年血洗银痕堡让人族势力都为之胆寒,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的纠纷引上祸端。
“你不想惹上祸端,就牺牲我和小凝的幸福?!懦夫!”牧野虚弱到无声的嗓音再次撕扯,低沉回荡在黑暗中。父亲的选择严重地伤害了他,也让他的性格开始变得扭曲,一个曾经牧之都的希望开始将这座古都引上毁灭的道路。各种阴暗、残忍的手段开始伴随他的成长,其中包括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
终于在他无数个阴险毒辣的手段下,牧之都在黑暗的笼罩下越发强大,逐渐可以与擎云城匹敌,这也让他复仇的火焰又重新燃起。但这时中州之战爆发了。在战场上,各族的势力极其混乱,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寻找着机会。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牧凝在擎风的身边,他每每刺向敌人身上的剑都想对准他。但他明白,他要忍住冲动,如果在此时报了仇,那么自己也活不了。最终,他等到了机会——英雄大会。
在那个看似欢天喜地庆典的日子,他闻到了一股血腥之风,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果然,死灰复燃的斗篷人与幻族前来捣乱,复仇的火焰终于得以燃烧,但擎风的实力还是险些让自己的破灭。但双拳难敌多手的他还是在数名斗篷人的夹击之下死了,可是他却死在了自己深爱的女人怀里,自己终于赢了吗?为什么他感受不到往日幻想时的兴奋与痛快,而只是看到了自己已经黑暗的内心与永无止境的占有,他要擎云城,他要正整个人族……但一抹绿色却又将他的幻想撞碎,疼痛再次贯穿全身。
想到牧恬,那个曾经对他忠心不二的少女,如今却一跃而上骑在了自己的头上,牧野心中的愤懑情绪再一次让他清醒。“你这个带着羞耻出生的婊子,自己将姓氏给予你和你那个被人搞大肚子的母亲,你们居然不念这份恩情,反而恩将仇报……”牧野攥紧手掌,肮脏的指甲扣着掌心发出阵阵刺痛。
不!牧野心里发狠,我不会轻易死去,这里是我的地牢,但不是我的坟墓,我一定要活着出去,我一定要让她们知道,她们只是我的狗。他变得异常坚定,不让自己陷入极度的疼痛与睡眠中,因为他知道一旦闭上了双眼,再一次醒来也许就是地狱。他开始胡乱摸索周围,希望能够找到让自己充满希望的东西。慌乱之中,他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感受着那是一个有着尖端的石块。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干枯的脸上跳动喜色。
突然,地牢外传来一阵声响。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但那阵声响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有人来了,是来找他的,这是牧野的第一反应。但他惊慌了,虽然他拿到石块的就是这个机会,但他还没有准备好。手中的石块颤抖着无法握紧,好像它有千斤重。他想藏起来,但不知该藏到哪里,他只是告诉自己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发现!
锁链开始发出扯动的声音,然后冰冷的铁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带着昏黄的光芒闪了进来,光线虽然微弱但也刺痛着牧野的眼睛。他努力想看清是谁,但是光线与斗篷都让眼前的人只剩下一个黑色的轮廓。他最期望眼前的人无疑是牧伦,也就只有他能够有理由救他出去,其他人来这里的目的只有让他死。但令他期望破灭的是,眼前的人并不是牧伦,因为在黑暗中他听到面前的人在桀桀地低笑。
“牧野城主在这里住得可习惯?”那人停止了笑声,问道。
“你是……是谁?”牧野虚弱地问道。他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只是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听到他的询问,对面的人将手中提着的油灯向自己的脸庞照去。牧野看着灯光下的面孔,心中很意外,原来是那个人,那个胖少年的手下,名字他记不得了。
“看来牧野城主真是健忘啊,维里。”
“维……维里?”牧野好奇这名字有些莫名的熟悉,难道是曾经听到过还是……
不管怎样,牧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