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刘蒙心道,所谓大自在便要大实力,站到那最顶端时,便不必再顾忌别人的言语和影响。
两个年轻人少有地探讨人生,聊聊理想,感觉倒也不错。
一场轰轰烈烈的论战就此结束。
开场热烈,结尾却偃旗息鼓,甚至都没有宣布结果,据说是和局。
无热闹好看,不知内情的平民们渐渐散去。
那茶楼中,林威抱怨道:“搞什么,连个结果都没有。”
林萧儿一双美目明亮,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她却猜到了结果,想来是刘蒙胜了,刘扶摇找来那么大场面,若是刘翀胜甚至和局,都不是眼前的局面。
为他高兴,为刘叔叔高兴,“那我便放心离开了。”林萧儿性子极为倔强,想好的路就一定会去走。
刘蒙回到家时,蓉姨很高兴地迎上来,连忙说:“刘家大伯过来了,送来很多礼品呢,等了小蒙一下午,看你还没回来,就先走了,说是改天再过来。”
这才想起上一次代表家族过来送金角的刘三笠,好像是家族的长老。
“刘家大伯还说,小蒙是虎父无犬子,刘家未来的希望,刘氏一族的族长应该由小蒙来做,当初他们让老爷当,老爷没当,现在由小蒙当也是应该的。”
蓉姨很是欢喜。
刘蒙笑笑说了几句,却不当回事,刘三笠明显是撺掇挑拨,也没安什么好心,现在这实力跟刘扶摇兄弟还差很远呢,想太多那是作死。
“林家送来1000金角还有三丈上好的锦缎。”
“牛员外送来三盒海参。”
“李老板……”
蓉姨兴奋地说着,刘家这般宾客迎门送礼的盛况还要追溯到老爷在时,那时觉得平常,可这些年来,才知何为人情冷暖。
“小蒙,你真有出息,老爷若在,一定很高兴。”
老仆人眼里泛着泪光。
刘蒙安慰一番。
“小蒙,你跟林家小姐是不是分开了?”
事到如今也不瞒着,刘蒙点点头。
“哎,那倒可惜,林家小姐知书达理,当年还是老爷定下的亲事,只是没那个福分跟着小蒙。”
老仆忠心,在她心目中恐怕觉得小蒙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最优秀少年。
噗嗤,刘蒙差点呛到,“人各有志,林萧儿有她自己的追求。”
“那小蒙还是尽早再找个女孩才好,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自然要找个相配的女子。”蓉姨絮絮叨叨说,“今天还有八位学者大人让媒婆上门提亲,都是学者老爷们家的嫡亲女儿、孙女,五位说是给小蒙作妾也可呢。”
刘蒙真是被这帮老夫子的效率吓倒,连忙摆手道:“这个也不急,我还年轻,暂时想把心思都用在学术上。”
“小蒙说得都对,可也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体己人,蓉姨年纪大了。”
“蓉姨,这个真不用。”
“小蒙,你不为自己,也要为刘家着想,延绵子嗣……”
噗,刘蒙这回是真呛到了,咳咳……
“那啥,蓉姨,我让你找几个女仆还有帮工,怎样了?”
“找来找去也没合适的人选,总是不放心,我侄儿倒是老实能出力气,看可行吗?”
“行,行,能帮你分担就行,明天就让他过来吧,对了,干脆一家子都来吧,这家里宽敞得很,多住些人才热闹。”
第54章 必须去跪()
上一次与李彪的论战,纯属是小打小闹,而这一次与刘翀的交锋才真是硬仗,尤其北安城所有的真学者见证,那一番精彩的讲解给一帮老夫子留下深刻的印象,犹如刘仲大人当年一般的风采。
尽管畏惧刘扶摇兄弟多年来的威势。
可刘仲大人的名头也不是盖的。
智慧宫主管慕雪也全力支持。
可以说,仅此一战,刘蒙就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吴下阿蒙,一跃成为能够与刘扶摇兄弟分庭抗礼之人,尤其刘蒙还年轻,智慧宫一级会员,潜力巨大,丝毫不亚于一名真学者的身份。
提前示好总没错。
这一晚,北安城的权贵们大多家族悄悄地开了个会。
刘家大宅中,气氛非常凝重,刘翀跪在顶针板上,双膝扎得生疼,额头冒着冷汗,却是一声不吭。
刘扶摇脸色铁青地坐在前面,悠悠地喝着茶,看不出喜怒。
“甘心吗?”
刘翀喊道:“不甘心。”
“为父当年败于刘仲,你又败于刘蒙,这是我们父子的宿命。”
这话深深地刺痛刘翀,从小父亲就那此时激励,而刘蒙多年来始终是一滩烂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败,还败得如此彻底,当着北安城学术界所有真学者的面,每一秒都觉得如坐针毡、如鲠在喉,他甚至想到死,不敢去面对别人的目光,甚至是下人奴仆,他都觉得全都在嘲弄他。
嘿,你不是北安城第一天才吗?竟然败给一个废材,真丢人哦。
“多年来,你一直很争气,比为父当年要强。”
刘翀头更低,父亲一直期望甚高,他也渴望能成为学者、学士。
“学术之路异常艰辛,多些磨难不是坏事。”刘扶摇的语气温和了些,随即道:“刘仲当年再本事也不得善终,刘蒙一直是废材还好,哼,他越出众,死得越快。”
急转的语气异常冰冷。
“记住,不要被任何困难打倒,每当你面对一个敌人,就要生出一股更大的勇气,打倒你的敌人,让他痛苦的死去。”
刘翀怔怔地看着父亲,一张俊脸变得通红,激动道:“孩儿不会被打倒,我一定会战胜刘蒙。”
“哼,自然有老天会收了他,你需要做的唯一事,就是提高计算力等级。”刘扶摇的目光阴沉得可怕,“为父明天去一趟安县,这段时间,你就别去智慧宫了,在家里研习学术吧。”
刘翀心中又是一阵痛苦,他才是智慧宫二层的王,却再没脸去,正要告退,叔叔刘芙蕖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那废物不过是赢了小翀,就急着上赶子送礼攀亲戚,全然不把我们刘家放在眼里。”
刘扶摇嗤之以鼻道:“当年刘仲的声势不是更大,现在呢?”
……
李家。
李大福的表情很凝重。
李彪在一旁跟个倒霉孩子一样,低着头,嘟囔着道:“爸,真没其他办法了吗?我不想去跪。”
李大福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老子怎么教导你的,要跟比你层次高的人好好相处,做到骂不还口,打不出手,要欺负就欺负那些不如咱家的平民,你怎么打怎么骂,就是搞死也没多大关系。”
“爹,我一直都是按照你说的做呀。”
李彪快哭了。
啪,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李大福还不解恨,又一脚踹了过去,李彪滚了一圈才稳住。
“你个蠢货,没事你去惹刘蒙干什么,那学者后裔是叫着玩的!”
李彪这个胸闷呀,当初周钧可是一层最有前途的人,他倒是想巴结二层的准学者们,可人家也不带他玩儿,刘蒙是出了名的废材,他接触过一段,脑袋瓜子也确实不灵光,谁曾想怎么就一下子这么厉害了呢。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爹,我不能跪啊,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李大福到底心疼儿子,语重心长道:“今日刘蒙与刘翀高台论战,你也看到了吧?”
“孩儿去看了,竟然是平局,这刘蒙还真是好狗运。”
啪,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更狠,甚至嘴角都打出了血。
李彪心说,我又说错什么了。
“老子怎么生你这么个傻蛋,那刘扶摇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不了了之,这说明什么?”
“什么?”李彪真想不懂。
李大福那个气啊,平日见这儿子也很是机灵,怎么今日就这么蠢,“刘扶摇都奈何不得刘蒙,而且为父跟黄学者相熟,我打听到,其实刘翀输了,那智慧宫的主管慕雪坚定站在刘蒙一边支持,刘扶摇也不得不低声下气恳求和局,又出了血,才对外宣称和局。”
李彪完全懵逼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彪子,我们家有点钱不假,可说到底还是平民家庭,人家要想搞我们,绝对没个好,眼看这北安城要变天,千万不能淌进去,你明儿一大早趁着人少的时候就去跪吧,早点了结。”
父亲的话,李彪不敢不听。
……
韩府。
韩生平和韩嘉面对面坐着,韩生平足足半个小时都没说话,满是折子的老脸纠成一朵菊花,额头上的眉头沟壑很深,爷爷不说,韩嘉也不敢开口。
没人能理解韩生平此时的痛苦。
韩家一直是刘芙蕖的坚定支持者,也因此获得了大利益,可标签也太深,摘不掉,他怎么也没想到刘翀会输掉论战,而且一败涂地,本来悄无声息论战也就算了,可刘扶摇非请来所有真学者,结果当着面输了,给刘蒙带来极大声势。
而且韩嘉一直都坚定打击刘蒙,矛盾也不可调和。
良久,韩生平叹了口气,只希望是巧合而已,不会真得变天,刘氏家族内,刘三笠等人蠢蠢欲动,他也看得出来,只要刘扶摇稳住族长的位置,权势不受影响,即便慕雪大力支持,刘蒙毕竟只是一个准学者,一级会员不过在智慧宫内部享有特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段时间,你就别去智慧宫了,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眼下只有淡化处理。
“爷爷,为什么?在家可没智慧宫的效果……”
“闭嘴,按我说的去做。”韩生平呵斥,吓得韩嘉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言语。
第55章 女奴之殇()
楚家。
老夫子楚锵摸着白胡须,语重心长对最有天赋的孙女儿楚静说:“乖孙女,爷爷看这刘蒙不似池中之物,颇有乃父当年风范,有机会多接触接触。”
楚静也是苦着脸。
“可是,我……我都没给刘蒙好脸色过,翀哥怎么会输呢,肯定是刘蒙走了狗屎运。”
“一个女孩子家,说话也如此粗鄙。”楚锵教训着,眼中还满是宠溺,轻摸着孙女儿的头,“爷爷就在当场,那刘蒙说得头头是道,学术实力相当不俗。”
“可……可他才成准学者啊,我比他早一年呢。”
“刘仲大人的儿子,不能用常理揣度,慕主管竟如此支持他,很难说是不是刘仲大人的授意。”
“爷爷,刘仲大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别瞎说,只是十几年未出现,这其中到底怎样,爷爷也想不明白,总之,不能为敌,尽量示好,若是有机会嫁过去就再好不过。”
楚静娇羞地扭动着,嗔道:“老不休,您不是一直想我嫁给刘翀哥吗?”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刘翀这一败,废不废还不知道呢,我看这小子好一段时间没脸去智慧宫了。”
楚静大惊,“不会吧,刘翀哥怎么说也是北安城唯一徽章准学者,肯定成为真学者的人,那刘蒙成真学者还没影,机会还没我大呢。”
“记住,多与刘蒙讨论学术,拉近些关系。”
同样的场景在北安城很多家族中上演。
“安和,你是平民家庭出身,一定要跟刘蒙保持亲密联系,至于刘翀,嘿,恐怕暂时不会去智慧宫。”
“小僻,你前段时间针对刘蒙,明儿赶紧去道歉,一定要获得原谅。”
“小婵,如果有机会,主动一些。”
第二天一早
刘蒙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跪在门口的李彪。
“学者大人,早。”
李彪笑得颇尴尬。
这一早虽人少,可来来往往也有十几个,每次都窘得不行。
“不早了,不是说过几天再来跪吗?”
李彪干笑两声,这特么怎么接话呀,太囧。
“啧,看你的表情不咋开心,是不是不乐意跪呀?”
“乐意,乐意的。”李彪连忙说,真觉得自己好贱,真想抽自己俩大嘴巴。
“乐意,就跪得标准点,昂首,挺胸,收腹,两手笔直下垂,夹紧……”
李彪浑身颤抖,一分钟都要坚持不住,真是苦不堪言。
刘蒙看着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子,心道,平民在学者面前真无反抗之力,刚来到这世界第一个面对的人就是李彪,当时他多嚣张,不禁又想到林萧儿。
李彪抖得跟筛糠一样。
“其实,你要不想跪,还可以换一种姿势。”
“好啊。”李彪想都不想大叫。
三分钟之后。
他大叫着,“学者大人,我还是跪吧。”
刘蒙调教他做平衡支撑,就他这养尊处优的身子,腰腹酸胀得不行,差点就哭出来了。
正逗着玩,杨斯跑了过来,开口就大声喊道:“老师,你真厉害,我就说你肯定能赢。”
刘蒙看到杨斯真有点打怵,自从到家里找遇到那恐怖的女人,就一直回避杨斯。
“咦,这不是李彪少爷吗?怎么跪着。”
李彪心里大骂,小兔崽子,你丫是明知故问埋汰我。
“哪有李彪少爷,这是老师家新买的看门狗。”
“看门狗?会叫唤吗?”
李彪真想把杨斯的嘴巴撕烂。
“对哦,狗怎么能不会叫呢,来,叫两声。”
刘蒙发话了,李彪憋得满脸通红,汪汪,干巴巴,一点都不响亮。
汪汪……
杨斯给刘蒙带来了早餐,一说是母亲做的,刘蒙都不敢吃,心有余悸,连忙找个由头分开,让他先去鞋店干活。
杨斯喊道:“老师,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
刘蒙心说,你老娘才是高等级学术家,哪轮到我来教,心里也奇怪得很,为何他老娘不教杨斯学术,但是很显然他老娘不希望刘蒙再跟杨斯掺和在一起。
怎么说呢。
“我再给你出道题,什么时候破解什么时候来找老师。”
杨斯的眼神才又再明亮起来。
刘蒙与赵代相约一起去智慧宫,赵代很是感动,鼻子吸动着,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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