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莲娜脸红嚷道:“我只是爱吃那个而已啦!”可是菲莉雅已经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抬手遮着嘴巴,别人已经猜不到骑士长到底在推测些什么了。
与雀斑殊死搏斗之后才能够与菲莉雅并驾齐驱什么的,作为皇帝陛下,绝对不愿意承认啊!
艾莲娜百口莫辩,气恼地扭头扯腓特烈的脸皮:“我要加税!你的舌头太讨厌啦,因为讨厌你所以要给威廉堡加税!”
腓特烈哈哈大笑,嘴唇被扯成鲶鱼状,正得意时,脑海里突然飘来毛骨悚然的“密语术”:“程序都熟悉了我就不废话了,选择吧,一,按住神罗帝国女皇帝亲十秒钟,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而奖赏则是你继续存活下去的权利——于是选择吧,亲爱的孙子,我给你十分钟来酝酿气氛。”
腓特烈魂飞魄散地喊:“您怎么出现了啊!不要在微妙的时刻突然蹦到别人脑子里来啊,阴测测的很吓人啊!而且根本就没有奖赏了啊,试炼的性质变了啊,纯粹在出难题了啊!”
“因为你欠我一条命啊亲爱的孙子,加上生养之恩你已经欠爷爷两条命了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恩?恩?”曾经不可一世的威廉大公爵猥琐地藏在树梢上,很不耐烦地摆布着孙子:“你以为还有谁能帮你吓退条顿骑士?除了你最亲爱的爷爷之外,还有谁!所以少废话,趁爷爷还爱你,马上给我选啊腓特烈!”
爷爷的声音已经有点不耐烦的跋扈,显然他在树上蹲得不太舒服。
“啊,对,除了爷爷还有谁能吓跑大团长啊。”腓特烈的脸皮被艾莲娜扯得像风筝,一边呵呵讪笑,一边争分夺秒地用密语术血泪控诉:“爷爷既然跟着我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啊!我差点被砍死啊!”
“废话,当然是让你感动皇帝啊,这一切节奏都是为了让你马不停蹄地爬上女皇的床啊笨蛋!你到底选不选?老子每一分钟都在变老,我可没空跟你耗!”大公爵自从隐姓埋名以后,脾气显著暴躁,他已经在愤慨地碎碎念起来:“一代不如一代!遥想老子当年,条件多艰苦啊,你爷爷的爷爷可不会苦心孤诣地帮孙子泡妞啊,他只会用鞭子抽着我练剑种地啊!你给我稍微识趣一点啊,蜜罐里的少年!”
“冷静,您冷静,”腓特烈害怕爷爷脑溢血,“可是这也太仓促了吧,我才刚刚开始享受久别重逢的欢乐日常,就要亲了吗?这就亲了吗!会不会太快了!我比较向往循序渐进的那种……”
艾莲娜瞧见腓特烈就算被揉着脸,都一脸严肃紧张,如临大敌地乱瞟,顿时好奇,歪头推一下腓特烈的肩:“你在想什么呢?快告诉我!”
菲莉雅哼一声,闭目枕着双手,轻轻在陛下身后说:“敛财鹰听见您要加征威廉堡的税,伤心了吧?”
“你才是敛财鹰!”腓特烈恼怒地反驳,同时听见爷爷在脑子里愤怒地咆哮:“要不就选那个龙骑兵好了!她太嚣张了啊,不按倒她难泄心头之恨啊!你征服了她就坐拥了半个法里纳世家,还不用操心皇室那一堆烂摊子!怎么样,就选龙骑兵了!还是半精灵!”
“我,我能不能慢慢来……”腓特烈刚答复,脑仁就被爷爷的怒吼震得嗡嗡响:“听着,这不是什么恋爱游戏,而是以退为进的宏图啊!我可没那么多阳寿看着你‘慢慢来’啊,你挚爱的爷爷都快入土了啊,稍微考虑下老年人的心情啊臭小子!男人就应该霸道一点啊,给我亲啊,不由分说地亲下去啊,马上确立关系然后开始下一步的计划啊!老子的寿命在‘滴答’‘滴答’地倒计时,你别逼我引爆肝脏同归于尽。”
腓特烈感觉他的爷爷需要心理医生,至少抗焦虑药不能停。
89 皇帝吃了没经验的亏()
艾莲娜看见他一脸左右为难,于是迷惘地端详他,长睫毛迷人地颤着,专注的目光碰上了也不飘开,只坦率好奇地和他对视,过一秒才知道脸红,半眯起来迷醉地望他,叫人心软得没力气跳动,腓特烈仿佛嗅到了暖洋洋的百合香味,只想凑上唇去,开发更多的温柔。
菲莉雅弯着膝盖躺在艾莲娜后面,镶着甲胄的热烈红裙浪漫地洒在草地上,银亮的钢靴帅气地踩着绿草,美丽的曲线起伏得令人心跳,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时万籁俱寂,腓特烈注视艾莲娜红润诱人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想张口咬。
然后菲莉雅问:“你们怎么不说话啦?”
艾莲娜吓一跳,如梦初醒地往后一缩,双手没玩没了地梳理头发,目光乱飘地思索着什么,张口甜甜反驳菲莉雅:“你怎么不说话呢?”
菲莉雅支起身子来,饱满的胸脯颤巍巍地蹭在艾莲娜胳膊上,迷茫地打量腓特烈,斜刘海掩映着浓艳的美目:“总觉得你们俩怪怪的。”
腓特烈惶惑地扫视,选择障碍症又犯了。艾莲娜坦率优雅,菲莉雅认真严肃,两个都好看得有点过分,漂亮得有点犯规,所以实在没办法当着其中一个去亲另一个人。
“选择吧,一,按住神罗帝国女皇帝亲十秒钟,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而奖赏则是你继续存活下去的权利。”腓特烈脑子里反复播放这道无解的选择题,正挣扎时,壮硕的龙骑兵尼尔斯恭敬走过来,躬身行礼:“女皇陛下。威廉堡的援军提前两个小时到达,他们的斥候已经与我们接触,我想,伤员们应该有救了。”
“很好。”艾莲娜并腿坐直,矜持地向龙骑兵点头,然后喜悦地瞥了腓特烈一眼,目光碰了0。1秒,她就抿唇低下头去。
“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二,按住龙骑兵亲十秒钟。”腓特烈的脑子开始冒烟,他走投无路地把目光投向尼尔斯。
虽然是男的,那也是龙骑兵吧。
也是龙骑兵吧?
亲他的话,我就解脱了啊!!再也不用在A选项和B选项中间徘徊,我可以骑着C选项获得救赎解脱了啊!
尼尔斯的余光瞥见那边的伯爵在目光灼灼地盯自己,让年轻的龙骑兵有点不安。
“想都别想,”威廉公爵似乎察觉了腓特烈的作弊心理,他阴测测地阻止孙子:“搅基是绝对不允许的!你想让我疯掉吗!”
腓特烈绝望了。
菲莉雅拍拍裙子,嘴唇雪白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吩咐尼尔斯:“好的。我们要借用药品,交换情报,可能还需要借助威廉堡的军事力量来护送女皇。我去出面处理吧,需要认真谢谢我们的盟友才行啊。”
“奉命。”尼尔斯再次向菲莉雅行礼,跟随菲莉雅走向远处的斥候。
艾莲娜忽然发现自己落单了,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菲莉雅的背影,咬着唇角扭头看腓特烈,手支撑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拔青草,没话找话地寒暄:“你们来的总是那么快呢……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腓特烈已经凑过来,轻轻撑着橡树,宽阔的身躯遮住了纤美的皇帝陛下,左手小心地捧住了她滚烫的脸,不由分说地轻轻咬住她的唇。
艾莲娜一下抓紧了草地,被亲得“呜呜”扭动,却不敢声张,睁大眼睛到处乱瞟:她瞧见菲莉雅毫不知情地带着龙骑兵走远,瞧见忙碌的骑士们低头护理伤兵;虽然骑士们一抬头就会看到女皇被强吻,但是艾莲娜愣是攒不起力气来推他,越是提心吊胆地害怕被撞破,越是死去活来地全身通电,嘴唇被压住时,新鲜的触感被开发出来,未知的恐惧也随之而来;虽然吓得脸蛋都麻了,心口却胀满愉悦,脸一红,氧气立马不够用,高耸的胸脯开始急剧起伏,两手在身后挠树皮,被吻得鼻息咻咻。
“对,就是这样!这小蹄子慌了,你要替她做决定,既然亲了就不要退缩,我给你计时……”威廉公爵心花怒放地嗡嗡说个不停。
腓特烈完全没听爷爷在罗嗦什么。他瞧见艾莲娜害羞想躲,却无路可逃,只晓得一边轻轻扭身子,一边心慌意乱地攥草皮、挠橡树,这初吻的清纯和慌乱,让腓特烈无比喜爱。他的右手从橡树上滑下,撩开她的长发,专注捧着她的俏脸,令她微微抬头,亲得渐入佳境,歪头去抵她温暖滑腻的牙关。
艾莲娜突然尝到麦芽甜味的灵巧舌头,鼻尖随之充盈了淡淡的卷烟味,魂飞魄散地涨了一回知识,这才知道接吻的滋味,吓得咬紧牙关,贝齿却被那舌尖刮得又酥又痒,敏感得像被舔在心上。她做梦似的觉得,自己像半融化的冰激凌,正被舌头温柔刮过;正在疑惑“怎么甜甜的”时,眼睛已经迷离地眯起,双眸迷人地恍惚起来。
下一秒,她的长睫毛软弱地颤动,软绵绵地伸手推他时,身体里的电流已经变成火焰,只剩肚子冰凉,像从风里云端坠下去,一边捱着失重的刺激,一边被吻得死去活来,渐渐明白了为何恋人爱亲热,因为被占领也会如此销魂。这么一想,艾莲娜脑子乱了,人傻掉,“嘤嗯”一声气喘吁吁地松开牙关,一下就被腓特烈入侵进来,顿时被欺凌了个天昏地暗:一会儿香舌被吮出去,舒服得像被蚌咬住;一会儿逗她上颚,痒得她眯眼乱扭;一会儿追她的舌头,卷得她“嘤嘤”喘息。艾莲娜推腓特烈的双手早就软了,挂在他衬衫上,反而像要拽他近一点。
艾莲娜就算吃了没经验的亏,被亲的意乱情迷,她都带点皇帝的架子,有时会扭着脸躲避。腓特烈头一次看见皇帝软弱,绝不肯放过她,于是跟着歪头,追得严丝合缝,把傲岸的女皇欺凌得昏天黑地求死不能,早就忘了十秒之约。说实话,艾莲娜的味道甜滑温软,他恨不得亲十年。
然后,莉莉给伤员清理完伤口,端着血纱布站起来一转身,看见隐蔽的树荫下,女皇陛下软绵绵地抓着腓特烈的衬衫,在他的影子里乱扭。虽然两人脑袋重叠,看不清表情,但是看到陛下的赤足轻轻蹬着草地,就能基本推测发生了什么剧情了。
莉莉张大嘴巴,手里的盘子“当啷”掉地上。
90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
艾莲娜最怕被看见,闻声一哆嗦,奋力推开腓特烈,低头慌乱地扯裙子盖住膝头,恐惧地拿余光瞟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拾盘子的莉莉,赶紧把迷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眺望莉莉。
腓特烈噗通摔在旁边的草地上,佯装躺尸,遮着眼睛瞧了会儿天空,忽然无缘无故地哼起歌来。
莉莉慌张地收拾好盘子,不敢和皇帝对视,低头匆匆溜去换纱布,心里噗通乱撞,惊恐万状地暗自尖叫:“怎么回事啊!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啊!不是越走越远了吗?不是离心背德了吗!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离心’,但是绝对开始‘背德’了啊!我绝对没看错,那两个人啃得舍生忘死,扯都扯不开啊!”
菲莉雅好奇瞧了莉莉一眼,不明真相。又迷惘地回头望皇帝和腓特烈,看见两人拘谨坐着,毫无异象。于是她专注公务,郑重地和来援的斥候洽谈起来。
“好小伙子。”威廉公爵满意地夸奖。
“伯爵夫人就是艾莲娜了。”腓特烈对爷爷摊牌。
“那取决于你够不够圆滑。”爷爷心花怒放,暗想孺子可教:“我告诉你,女皇很可能要嫁给她叔叔。所以你要努力了,亲爱的孙子。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继续前往维纳的奥金庄园探宝。我决不能露面,但是会暗中铲除针对你的刺客。一起努力吧。”
威廉大公爵说完,就消失了。
“嫁给她叔叔?!”腓特烈蹙眉扭头,瞟了一眼身边的皇帝,看见艾莲娜紧紧抱着膝盖,还在微微娇喘,却目不斜视地低头看脚尖,潮红的脸蛋始终不能复原。
“你,”腓特烈轻轻开口,想问艾莲娜的婚约是怎么回事,艾莲娜却狠狠扭头,瞪着他说:“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亲我。”
腓特烈吓一跳,疑惑问:“怎么是兄弟?”瞧见她咬唇隐忍,又心软想逗她笑,于是追问:“你是兄还是弟?”
艾莲娜恼火地挠乱头发,气得赤脚乱跺,压平了嫩草,才用力闭上眼睛,怕冷似的抱住膝盖,嘟嘴幽幽问:“七年前的雀斑小女孩有什么好爱的?今天的我们才刚刚认识,哪有爱的那么急的?你才不会爱我。你只不过是个轻浮的贵族,留恋我年轻的模样而已。”
腓特烈语塞,一时没想到辩白的话。因为一个“急”字,把他爷爷的命令描绘得淋漓尽致。
没听到反驳,艾莲娜更难过,睁开眼睛,目光朦胧凄迷,惆怅地轻轻问他:“你为什么不去亲莉莉呢?你为什么不去亲菲莉雅呢?她们比我简单得多。”
“简单吗?”腓特烈瞧见她背光的脸庞似有愁绪,令人恨不得举起太阳驱走那些阴霾。他小声问:“那你有什么难的呢?说给我听。”
“我,”艾莲娜欲说还休,却忽然放弃了,拍拍膝盖站起来,毫无留恋地拒人千里:“说了也没用。我只不过想尽主君之谊,所以盼望你好。但是亲亲抱抱什么的,对你可一点好处都没有,弄不好还给你添乱。你另挑情人吧,只要不是孟浪的货色,我都会祝你幸福。”
艾莲娜目不斜视地说完,转身要走。路中心被晒得发烫,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只不过想走开。
“艾莲娜。”腓特烈站起来,在树荫里叫住她,盯着她的背影说:“我知道你杀伐果断,手腕也许不比我的间谍总管温柔。但是你知道吗?眼前喜欢的艾莲,和心里惦记的艾莲娜,竟然是同一个人,我高兴得差点皈依梵神。率领八名斥候策马飞奔的时候,我心花怒放,体会到了飞蛾扑火的快乐。”
艾莲娜低头捂住了脸。腓特烈坦率地说完心意,轻轻走出树荫,与她擦肩而过,踏进炽烈的阳光,去视察伤兵了。
皇帝陛下一个人留在凉爽的树荫下,没了离开的理由。
腓特烈遣出去假扮援兵的三骑斥候已经奉命来汇合,他们的马臀上有淡淡的擦伤,果然和大团长说的一样:腓特烈曾经命令斥候在马后绑上树木,策马扬起灰尘,伪装骑兵队奔驰的假象来扰乱山贼。
龙骑兵瞧见这细节,这才相信,腓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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