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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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大帝-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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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劳德慌得伸直双臂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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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宰相吩咐我来府上议拨款的事情。现在一支烟尽,茶喝到凉,大宰相何时出来见我?”腓特烈在古色古香的客厅里正襟危坐,狐疑地问维克斯。

    “是这样的。国库空虚,是因为贵族免赋税。所以父亲把目光放在贵族融资这一块。最近他争取到一个阔绰的投资人。能否给教育部追加拨款,取决于投资人的态度。”维克斯面无表情地插兜盯着油画。他一直不爽腓特烈,所以打着公事公办的官腔。

    “哦。”腓特烈习惯了他的敌意,反而觉得这样才正常。

    维克斯不愿接待腓特烈,焦躁地又看了眼手表,才回头告诉腓特烈:“父亲还没回来。他本来要约投资人和你,进行三方会谈,现在你们都到了,久等无益,不如你们去楼上密室喝杯茶,父亲一回来就过来赔罪。”

    “也好。”腓特烈站起来,拾起羽毛帽子戴回头上,跟着维克斯上楼:“三楼的会谈室都是隔音的吗?宰相大人处事谨慎,令我佩服。”

    “对,设施是最好的,而且加了隔音层和内反锁,就是用来防仆人和防打扰的。”维克斯接了话茬,毕竟腓特烈在恭维他爹。两人说着上了三楼,奢华的装潢更见底蕴,布置考究得令人舒服。

    维克斯轻轻敲门,里头传来锁响,他们听见了女人的脚步声,像是过来开了门就走远了。维克斯弓腰将腓特烈让进门去,最后客气一次,就关门离开了。

    因为门一关就自动反锁,所以腓特烈有种共处暗室的刺激感,因为他看见个浮凸妖娆的背影立在窗前,紧身的雪纺曳地裙像紫色喇叭花,紧贴细腰、约束出挺翘的臀和腿、落地后就绽开来亲吻地板。

    腓特烈有点紧张,恨不得宰相早点来解场。他没吱声,扫视一眼,看见密室中央横着地毯,地毯上压着着一套金属工艺圆桌和红木沙发,桌上剔透的玻璃壶里醒着红宝石一样的葡萄酒。

    隔壁门后飘着朦胧的帷帐,但是此番目的是谈钱,所以被忽略不计了。

    因为腓特烈沉默太久,那袭勾人的红裙就转过来,笔直走向雕花桌子。她举起醒酒器一荡,闭目一嗅,就抬头笑道:“香气刚出来,再不喝就淡了。”自作主张地倒出两杯,低头倒酒时,两滴饱满的凝脂鼓在衣领内摇晃,露出事业线,蕾丝胸罩的花纹若隐若现。

    腓特烈移开目光。她也发现走光了,不动声色地压住衣领,小指甲趁机往酒里一蘸,令欢喜药水在酒里溶开,然后端起另一杯,抬头举杯笑道:“为了奖励你的自觉,我屈尊给你倒了一杯。”

    腓特烈憋住笑,拾起酒杯致意,与她同喝一口,品了半天,才说:“这是好酒。”然后问:“没想到投资人竟是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名了吧?”

    女伯爵歪头撩开长发,随口说:“我的名字就是小千。”

    “你父亲怎么取这古怪的名。”腓特烈抗议。

    “我还想叫伊丽莎白。优雅。冰羽。洛丽塔公主呢,可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小千低头时,发丝滑下来遮住脸蛋,赶紧藏起伤感,玩着杯子低头笑:“你怎么会没猜到是我呢?就算你心里记不住我,也会记得我的三万马克啊。”(。)

421 此恨绵绵无绝期() 
腓特烈点头承认:“听见宰相在联系教育融资的时候,我的确猜到是你了。很少有贵族会在未成年人身上挥金如土,恋童癖除外。”

    小千猝不及防地噗嗤笑出来,狼狈地撩开头发,露出脸蛋来仔细打量腓特烈,顺口就问:“那么你属于哪一种?”

    腓特烈说:“你误会了,我办学主要面对青少年。”

    小千捧唇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不仅恋童,还是弯的。越挖越深啦,我怕你害我灭口。”

    她有典雅的气质,完美的身材,几口酒下去,天真烂漫地笑得金发乱颤,勾人的眸子笑弯时,令人忍不住想接近。

    腓特烈觉得不对劲,心口像有羽毛在撩,血液都响应地心引力的号召,翻滚着往下半身涌。他急忙伸手说:“我比阳光还直。但是那都不重要,我们先谈融资的事情吧。融资的本金会产生3%的利息,以教育部的信用担保,分三年分清本息。福利不算优厚,所以很少有人问津,不知道你愿意投资多少呢?”

    小千叹口气,叠腿倚在沙发上,玻璃杯抵在唇上却不喝,顽皮瞧着他:“比起把钱挥霍在衣服和珠宝上,我觉得给小孩子设置一些福利也挺有意思的。可是我害怕答应太快,被某人当作人傻钱多的笨蛋。”

    她叠着腿,裙子绷出诱人的峡谷,也绘出了双腿的轮廓,她忽然意识到腓特烈在瞟这片胜景,不知为何,她竟清高地站起来,去取坤包里的支票簿,不肯给腓特烈饱眼福。

    腓特烈听见她口风松动,赶紧口灿莲花,力求谈成:“投资教育,是为国富民生而计,是为强兵守土而计,怎么能叫做‘人傻’?如果有人这样说,我坚决不同意。至于‘钱多’,我就没法反驳了。”

    小千最爱被人夸,听得飘起来,背对着他,高兴得咬嘴唇,险些忘记被拒时的气愤,暗想他倒贴人时也蛮讨人喜欢的。大概因为事情融洽,叫她充满骄傲的希望。

    她欢喜得将支票簿按在领口,咬唇扭头,金发旋成花瓣,回头咬唇问他:“你收支票吗?”

    腓特烈赶紧正襟危坐,两手放膝盖上,掷地有声地回答:“只收中央银行的支票。”

    小千摇晃着裙摆,轻飘飘地荡回来,并膝坐下,超享受被尊重的感觉,将支票簿摊开在膝盖上,一边熟练地书写日期和备注,然后浮着小酒窝,细细地说:“我会在上面写一些数字顺便问你啊,皇都里谁最好看啊?”

    腓特烈的心提到嗓子眼,偷偷瞥着支票上写了个“10”,激动得邪念全无,激动得六根清净,激动得唯钱是亲:“皇都里数你最好看啊。”

    小千咬着唇,忍住笑,慢吞吞地添了两个零。

    腓特烈心里喊,继续写,不要停,他一边喝酒,一边睁大眼睛盯着支票,口若悬河,煽风点火:“说起来,我的募捐晚会也沾了你的人气,才能那么热闹。”

    小千想:“可是请你喝个茶都不肯。”心里酸着,手却多写个零,期待他讲下去。

    腓特烈的心开始乱跳,意识到“人傻钱多”果然不是神话,更加认真地胡诌起来:“我怀疑你有精灵血统,否则五官怎么那么精致。”

    小千噗嗤一笑,再写个零,抬头瞧他,高标准严要求:“缩短到四个字。”

    “超凡脱俗。”腓特烈觉得这算摸着良心说话。可是他看见小千又添了个零,激动得马上改口:“不对,是举世无双。”

    支票上的金额已经暴涨到10万马克了,腓特烈感觉这身价堪称牛郎界的翘楚。

    小千忽然幽幽问他:“你口上说的那么好听,就只图我的钱吗?”

    腓特烈痛不欲生地想,你他妈怎么不写“0”了,接着往上添“0”啊。

    然后他一脸呆滞地抬头问小千,“什么意思啊?”

    欢喜药水蘸过的红酒,已经被腓特烈喝掉大半。小千此刻,大约已经知道了结局,明明在心花怒放时被“挫败感”割一刀,却依旧想听他口里的判决。所以小千撕下支票,面无表情地逼他抉择:“我穿着衣柜里最好看的裙子,开好红酒,在无人打扰的房间等你。你还要问我什么意思吗?”

    腓特烈脸色变了。他和小千面无表情地对视半晌,然后站起来;小千仰头盯着他哆嗦的嘴唇。

    她看见腓特烈的脸、耳朵、脖子和锁骨都蒙上了热烈的粉红色,他张口呼吸,微微喷着滚热的水汽,令他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这让小千绷紧了心弦,期待得牙关哆嗦,心里的希望像一串气泡似的连绵不断地往上冒。

    她期待得头皮发麻,幻想腓特烈热情地匍匐在她裙子下,用卑微的姿态描述狂热的爱情,那样她就能冷漠地一脚踹开他,扬眉吐气地报一箭之仇;她又好奇腓特烈会对恋人说什么话,紧张地屏住呼吸等他开口,其实假如腓特烈丧心病狂地扑过来,她也许会张开双臂半推半就,把心花怒放的感觉延续下去。

    腓特烈鼻息咻咻地喘息了会儿,牙关咬得太阳穴浮起血管,忽然说:“不好意思,这支票您还是自己留着花好了。”

    小千像从花丛跌进陷坑,猝不及防地失神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腓特烈气喘吁吁地忍住奔腾的荷尔蒙,胸口起伏着回答:“我更愿意去举债。因为利息可以用几年来清偿,而人情要用余生来还。无意冒犯,我只是欠不起人情。”

    然后他转身往外走。

    小千突然气的身子乱战,指着腓特烈尖叫道:“你给我站住!”

    她红唇哆嗦,气的站不稳,软弱地并着膝。她习惯被追捧,从未折过腰,刚才那番话,算是人生第一次表白;小千为了胜利,都快低声下气了,腓特烈依旧不买账,所以小千恼羞成怒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太丢人了,无论如何都要把面子夺回来!”

    腓特烈转身诧异望她时,小千就算气的头昏脑涨,都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在灵长类里算好看的,就得意忘形了是吧?谁要你欠人情了?自作多情!你也不瞧瞧你那蓝毛,跟葬爱家族似的,谁会诱惑你啊?谁会诱惑你啊!”

    腓特烈束手无策,一脸懵逼,蹙眉咕哝:“冷静点,我不想欠人情,这又怎么了?”

    小千的自尊像被扎破的气球,痛彻心扉,五指都气得酥麻,不肯承认失败,所以听什么都刺耳,腓特烈不仅没有安慰到她,反而见识了她歇斯底里的口才:“谁要你欠人情了?谁要你欠人情了!做你的春秋大头梦!你才没那么讨人喜欢你知道吗!我人傻我任性,我就是想用钱砸死你,怎么了?怎么了?”

    小千一边骂,一边抄起支票砸腓特烈,发现支票飘飘荡荡的毫无杀伤力,她就咬唇把支票簿掷过去,再把糖包、勺子、小碟子挨个儿扔过去,掷得“嗖嗖”响,这运动量令她鼻息咻咻,金发横在鼻子上。

    腓特烈被砸得抱头鼠窜,然后怒吼道:“你有完没完?给我滚!”

    小千愣一下,眼泪滚下来,心想既然输了,何必戳在这里被他凌辱,一言不发地拾起坤包,甩着包包路过腓特烈,开锁摔门走了。她用力太大,门又弹开了。

    腓特烈气喘吁吁地挠了下头发,看见小千写的支票躺在地毯上。他走过去,拾起支票看了眼,瞧见小千签过名了。他拿着十万马克,心痒得比烟瘾发作还难受,痛苦地挠了半天头发,才克制住诱惑,把支票移到蜡烛上点燃。

    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小千气冲冲折回来拾支票簿,进门就看到腓特烈在烧支票,把小千气的龇牙咧嘴,她用力、狠狠地剜了腓特烈一眼,又摔门走了。(。)

422 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腓特烈发现小千蓄意引诱他,当然会心旌摇荡。他的自制力按捺着**,像按着一台投石机,只要一松懈,他就会飞出去扑倒小千。

    他咬牙切齿地忍半天,才守住了节操;因为小千骂他、瞪他,都会帮他坚定信念,所以他反而不怪人家,只是龇牙咧嘴地揉着异军突起的裤衩,专心烧掉那张支票。

    他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让他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所以他烧得很急,听着小千的脚步声远去了,就想赶紧撤离。

    然后菲莉雅的声音不由分说地飘上来:“维克斯你越来越闹了,竟然敢构陷内阁大臣?!我警告你,腓特烈如果吃了苦头,我就叫你好看!”

    腓特烈头皮一炸,掀开窗帘一看,底下张牙舞爪地站着两个中队的宪兵,他们披着帅气的军用风衣,耀武扬威地陈列在街上,于是好奇的市民争相观看,居然产生了围堵。

    维克斯惊恐的叫声追着菲莉雅越飘越近:“你!你怎么来了!我警告你,宪兵队要逮捕高官是要举证的!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证据?我一问他,证据不就有了?”

    话音未落,菲莉雅一脚踹开门,冲进来就与腓特烈四目相对。

    菲莉雅激动得喘息微微,脸蛋潮红,进门就张望一圈,瞧不见别人,才过来紧紧攥住腓特烈的手腕,着急地说:“我听说有人要害你,但是你别怕,我带足了宪兵,谁敢碰你,都要讨打。”

    菲莉雅带来他熟悉的体香。香氛扑面时,腓特烈听见她焦急、骄傲地说这些话,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心软得没力气跳动,四肢里却奔腾着正义的荷尔蒙,叫他像醉鬼一样迸发力量,用力搂住菲莉雅的腰,气喘吁吁地结巴着:“我我好想吃了你。”

    菲莉雅没料到他乱来,惊叫了一声,细眉立起来。

    维克斯刚好追到门外,看见这一幕,他的眼球险些滚出来,睁圆时布满嫉妒的血丝。

    布雷施劳德也满头大汗地追到门口,瞧见菲莉雅在腓特烈怀里挣扎,急忙用力扯着维克斯离开,一边关门一边恭恭敬敬地嚷:“中队长要找证据,尽管搜便是,谁都不敢阻挠。只有大宰相回来,维克斯才有辩白的资格。”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推维克斯走,轻轻带上门,“咔哒”一声就反锁了。

    维克斯气喘吁吁地推开银行家,痛不欲生地发怒:“你不是说抓腓特烈和女伯爵的奸吗?怎么变成菲莉雅了!我,我!我他妈好气啊!”

    布雷施劳德被年轻人推在墙上,任他毒打两拳,才擦着唇角的血嘀咕:“普通的催情药根本不能摧毁他的理智,只有这种正反馈药水,通过放大情绪的机制,才能让他忘记提防,然后一举成功。你指望那个女伯爵推倒腓特烈?你做梦吧,腓特烈的弱点只有一个人,就是房间里那个人。”

    维克斯龇牙咧嘴地举着拳头,老人家却冷冷盯着他,根本不闪躲。于是维克斯不下去手,反而“噗通”坐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半晌才漏出呜咽的哭腔:“我只想搞臭腓特烈跟菲莉雅没关系,跟她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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