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终于见识到了奥托的真实水平,260点神力催动的剑刃劈得腓特烈虎口发麻,腓特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奥托一剑震退,后背撞雕像上,而奥托不依不饶地追杀而来,一剑劈在腓特烈横在胸前的帝兵上,就算被格挡,奥托的剑刃都狠狠按住哥哥,刀刃一点点逼近哥哥剧烈出汗的脖子。
狂战士看得赏心悦目,他估计奥托能在十秒内杀了腓特烈,拿走爵位和一切。(。)
385 我感觉咱俩在一起约等于无敌()
远处一阵嘈杂脚步,26名银色骑士从拐角冲出来,为首的兰斯洛特大惊失色地喊:“二位殿下!”
而奥托不管不顾,依旧丧心病狂地推着剑背按住腓特烈的脖子,泪流满面地喊:“如果是我被捆着,你也会救我吗?”
腓特烈拼尽全力架住脖子上的剑,破口大骂:“你失忆吗?同样的问题我不回答第二遍!”
七年前的平原上,腓特烈从精灵手里夺回艾莲娜,目送她被龙骑兵抱走。腓特烈提着笨重的手弩伫立时,稚嫩的奥托扯了下他的衣袖:“如果换做我被抓了,你会那样奋不顾身地来帮我嘛?”腓特烈一巴掌打歪了弟弟的脑袋:“开什么玩笑,谁敢动你,我把他脑袋拧下来。”
七年后,奥托问出这个念念不忘的问题,因为他记得当年那一幕。
他小时候嫉妒艾莲娜,今天更甚。但是,腓特烈居然也记得七年前的事,对弟弟的爱一直没有变过。
奥托听见腓特烈的训斥,咬紧牙关瞪着哥哥,突然声嘶力竭地喊:“动手!”
抱胸旁观的狂战士突然一颤,他低头看见身前长出一截鲜红的剑尖,仿佛血淋淋的竹笋从皮肤下面破土而出。
在狂战士身后,雅各布面无表情地把动力剑捅进了斯拉夫狂战士的背心,然后无情捏紧离合器。
动力剑的喷气槽在狂战士的十二指肠附近突然喷发,仿佛在肚子里引爆了一颗雷,不仅把他的胸腔吹胀,更让动力剑势如破竹地自动下劈,一路削断他的脊椎骨,摧枯拉朽地砍断骨盆、割裂裤衩、自股沟劈出,彻底将狂战士分成两截。
狂战士睁大眼睛,喉咙里堆满食管的软骨,胸腔已经被动力剑的喷气槽摧毁成了一团空壳。然后他像个踩高跷的家伙,自胸肌往下都变成了左右两边,没来得及留一句遗言,就轰然倒地,摔出一地内脏,被偷袭到暴毙。
而后面的五名“背叛的银色骑士”也闪电出手,在听见奥托那声嘶力竭的“动手”以后,就闪电般割断了捆绑艾莲娜的绳索,沉默地把女皇往兰斯洛特那边一推。
然后那五名骑士毫不犹豫地拔剑回头,奋力砍向大惊失色的无畏骑士们。
5比25的悬殊比例,让这五名骑士的战斗惨烈万分,他们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因为他们来不及砍穿无畏骑士的重甲,就被刀剑加身、劈得铁甲变形,踉跄后退时,必须狼狈举剑格挡,再无还手余地。
腓特烈脑门轰然一响,惊愕地看着奥托,猝不及防地喃喃:“你你们”
他这才想起,正因为奥托不依不饶地找他决斗,才拖延了时间,让腓特烈活着捱到兰斯洛特到来。
如果没有奥托这逼真的表演,狂战士绝不会毫无建树地横死。这个越负伤越势不可挡的斯拉夫人,已经让兰斯洛特吃够了苦头。如果有狂战士参战,腓特烈根本毫无胜算。
是奥托吸引了狂战士的注意力,才让雅各布无耻偷袭,暴毙了狂战士,给腓特烈带来胜利的可能。
奥托冷冷瞧着兄长,狠狠松开他,一句多话都没讲,回头就拎着剑,气吞山河地走向节节败退的雅各布,走向排山倒海的敌人。
暴怒的无畏骑士们争相咒骂:“奥托,你背叛成性,你这条人尽可夫的狗!”
“你”腓特烈心情激荡。他没想到拯救自己的,竟然是令自己爱入骨髓、恨断肝肠的毒舌弟弟。
奥托扭头瞥他,狭长的眸子在银色面甲后面若隐若现,标致冷酷,优雅得像化装舞会上的回望:“忠诚比爱情更高尚,因为就算被辜负,骑士也会为你去死。你不是疑惑我跟雅各布是否出卖过你吗?带着你的女人滚,永远活下去,用一辈子去想答案吧。”
猛士的忠诚,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成全的是自己的信念,就算伤心、坎坷,也初心不改,恪守信条,用自己的方式去鞠躬尽瘁。
“马上离开,不必感激。我成全的是自己,与你无关。”奥托唯恐兄长儿女情长,又冷酷地催他走。
然后奥托提着剑走向追兵,他越走越快,剑尖在地砖上刮出火花,继而,他爆发磅礴怒吼,使用兄弟俩最熟悉的那招“奔剑式”,疾冲向雅各布,荡气回肠地替他扫开欺身刀剑,然后痛快淋漓地呐喊着劈出一剑又一剑,身影在呼啸的刀锋下见缝插针地舞蹈,每一次精妙的刺击都能捅穿盔甲的缝隙,干脆利落地致残一名敌人。
腓特烈这才惊心动魄地领略到奥托的真正实力。负责殿后的奥托,比跟他对决时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奥托战斗时,就像一匹信任本能的美丽银狼,毫不犹豫地听从直觉来舞蹈,用冷冽的剑光毁伤敌人的动脉和肌腱,每一剑都干脆利落,朴素务实,熟练得无可挑剔。
腓特烈在维纳留学的时候,奥托却参加了七年战争。奥托能让一群人死心塌地地效忠,归功于他对家族的忠诚和超凡的剑术。
腓特烈想起奥托日常练剑后的样子,那个弟弟只会一言不发地披着毛巾路过哥哥,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流汗就像被暴雨浇过。奥托的勤奋可见一斑。
兰斯洛特分出三人保护艾莲娜,率领23名骑士冲上来喊:“女皇已经安全了,殿下快走!”
腓特烈奋然扯下零碎的军服,狠狠摔在地上,身上勒着剑痕狼藉的白衬衫,怒吼道:“老子的军队全都会师了,跑个屁!你们这些穿盔甲的还打不过穿布衣的?都跟老子冲,一路杀回去!救出龙骑兵,从此在帝国横着走!”
兰斯洛特不假思索地举剑掩杀过去,在面甲下呐喊:“保持护卫阵型,保护两位殿下!一直杀到喷泉广场去!”
奥托连续劈断三支重剑,双臂痛得举不起来,正被披着皇家金铠的无畏骑士劈得节节败退时,突然斜刺里横来一支两米长的动力剑,从无畏骑士的下巴螺栓处捅进去,从头盔后面穿出来,动力系统一喷,动力剑就扯断了无畏骑士的颈椎,生生撕开半边脖子才劈出来。
就算被捅穿脑袋,无畏骑士都龇牙咧嘴要砍死奥托,直到脊椎被毁,这个无惧无痛的战士才突然丧失动作能力,手一松,长剑坠地。
然后腓特烈气喘吁吁地一脚踹倒敌人尸体,背贴着奥托,骂骂咧咧地啐一口:“敢碰老子弟弟,脑袋都给你拧下来。”
奥托弓腰提剑,垂着双臂,争分夺秒地缓解肌肉酸痛,一边盯着进退有序地运作护卫阵型的银色骑士团,一边喘着粗气说:“我最亲爱的哥哥啊,你是来献媚吗?”
“我不会放弃一次暴利的投机。我要君临天下,所以这是我的翻身仗,与你无关。”腓特烈将这话原样奉还。突然,两名鲜血淋漓的无畏骑士横冲进来,怀着死士的决心,誓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腓特烈。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吸气,用荡气回肠的咆哮来动员力量,拼尽全力冲刺而出,一圈剑刃酷似一闪即逝的钩月,完美地洞穿死士的胸膛,然后刹那退回来,重新背靠背,横剑挡住新敌人的纵斩。直到此时,被他们砍成两截的尸体才刚刚落地。
“对方的主力骑士没有铁甲遮护,兵力也分散,好像真能杀过去。”奥托奋力踹开敌人,气喘吁吁地告诉腓特烈。
“我们手里有女皇,解决了这批外国人,帝国就是我们的。”腓特烈的牙关呼着白气,回答:“我感觉咱俩在一起约等于无敌。”
“废话,因为我是无敌的。”奥托冷笑一声,然后默契地与腓特烈并肩杀敌,像一台全自动除草机,有条不紊地侵吞无畏骑士的阵线,在背后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
386 女神()
兰斯洛特整饬了严厉的军纪,令33名骑士组成了间隔一米的整肃方阵,在步战时渐渐取得优势,推进时杀得毫无防护的无畏骑士们溃不成军。
在无畏骑士节节败退时,弗洛里安忽然叫了一声腓特烈,跪在地上抱着莱恩喊哥哥。
莱恩气喘吁吁地歪在弗洛里安的怀里,雪白的风衣红艳艳地摊在草地上,看见腓特烈冲过来,就哆嗦着抬起手,指着远处:“斐迪南的头颅被被鸟人叼走了”
腓特烈冲过来,半跪在莱恩边上,放下剑“哧拉”撕开莱恩的衬衫,来暴露伤口视野。果然,莱恩胸口留下三道平行的抓痕,鲜血还在沟壑里鼓泡泡。
“胸膜好像被戳伤了,他的肺在漏气。别说话,轻点呼吸,按住伤口。”腓特烈从菲莉雅那里学过一些战场急救术,一边紧急叮嘱,一边手忙脚乱地往手心里倒止血粉,然后一把捂在莱恩发生气胸的地方。莱恩痛得昂头一挺,更加用力地攥住腓特烈的手腕,咬牙喃喃:“斐迪南要复活了”
“我知道。别说话。”腓特烈按住战友伤口,令止血粉迅速硬结,低声安慰:“你躺着别动。弗洛里安,照顾你哥哥。”然后拔剑四顾,望见远处的斐迪南在奋力屠杀禁军,立刻憋足气,高举长剑,呐喊给远处的龙骑兵听:
“陛下已经脱困,奉皇帝命令,全体包围西里沙侵略军,长剑所向,寸草不留!”
远处的龙骑兵听见皇帝派遣的援军抵达,更加士气大振,渐渐集结成古典方阵,利用鸢盾阵墙来减少损失,信心十足地将法里纳上将护在中心,固守顽抗,渐渐从伤亡惨重的各自为战,变成了纪律严明的堡垒阵营。
斐迪南身上插满标枪和刀剑,像只苦战的刺猬,却无所畏惧地攀登上维纳斯雕像,挥舞军刀指挥战斗。他居高临下地望见腓特烈率领银色骑士团推进过来,就恨透了他,扭头呐喊:“德古拉!龙骑兵的古典方阵太坚固,你率领一个骑士连,先去杀了腓特烈!”
饱尝营养的德古拉抹掉下巴上挂着的血,肌肉饱满得像颗颗肉瘤,他在人群里东扑西咬,无人能挡,正风光得不可一世,听见“杀了腓特烈”,顿时畅快答应,一飞冲天,然后向腓特烈俯冲过去,呼啸得像一支箭。
五十多个无畏骑士奉命调转矛头,像狂奔的角马群,排山倒海地压向腓特烈的银色方阵。
兰斯洛特气喘吁吁地昂头呐喊:“鸟人奔着殿下来了!保护殿下!”
腓特烈知道德古拉俯冲的速度无人能及,所以他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双脚扎根,屹立在密集的人群里,双手攥住半米长的剑柄,调匀呼吸。
他浅呼吸两次,鸟人投下的黑影已经笼罩了他。德古拉的左右翼展足足有三米宽,扑向腓特烈时,刮起的狂风吹得青草倒伏。
他仔细回忆菲莉雅对抗巨龙时的身影,计算着德古拉的俯冲距离。最后,在利爪扑面而来时,他高举的理想使者也轰鸣加速,势如破竹地直劈而下,这中正笔直的一刀,足够将德古拉一分为二!
腓特烈算的很清楚,这样正面碰撞,就算他被德古拉撞碎胸骨、被利爪勾出肠子,都可以在神器的帮助下苟延残喘;但是德古拉一旦死了,斐迪南的军队就失去了空中支援,这是一笔包赚不赔的买卖。
其次,德古拉只是一介佣兵,它不一定有死士的觉悟。
果然,德古拉在最后关头,察觉到了腓特烈这种“确保互相摧毁”的企图,顿时气得吱吱怪叫,翅膀一斜,放弃掠食腓特烈,这才躲了那一剑,然后德古拉试图拉升高度,再找机会。
可是奥托从腓特烈后面冲上来,破口大骂:“得罪我还想跑?”他提剑狂奔三步,一脚踩在腓特烈背上,另一脚在腓特烈肩膀上一踏,踩得他哥哥噗通扑倒,奥托却气吞山河地跃上半空,狠狠一剑劈中德古拉下垂的右下肢。
然后奥托摔在草地上,骨碌打个滚,拄剑站起来就跑向腓特烈,检查哥哥的伤势。
“你真他妈沉。”腓特烈吭哧瘪肚地拄剑爬起来,盯着全身钢甲的奥托抱怨。
“现在我可以原谅你了。”奥托面无表情地说。
天上传来德古拉气急败坏的尖叫,德古拉坠着血淋淋的右腿,在天上疯狂扑腾,最后落在钟楼上,用翅膀把身体裹成个粽子,低头舔伤口。
可是,在斐迪南的针对性调动下,大批无畏骑士已经黑压压地包围了银色骑士团。
“维持阵型!两翼收拢,更换第一梯队!”兰斯洛特浴血奋战,命令得声嘶力竭。
“我们的骑士团没有装备鸢盾,斐迪南试图吃掉我们!”奥托急得五内如焚。
就在此时,宫殿顶上冒出个炽红的剪影。那是个红发飘扬的骑士,“门”字形面甲像精美发饰一样点缀着脸蛋,狂风掀起火焰一样起落的长裙,这热烈的裙子上镶嵌着雪白的银甲,不仅有圆鼓鼓的铠甲罩在胸上反射阳光,也有帅气的纯钢护手扶在腰上闪闪发亮。
菲莉雅扶腰屹立在宫殿之巅,歪头俯瞰岌岌可危的腓特烈。曼妙的蛮腰将阳光剪出迷人的s型线条,衬着鼓舞翻滚的红裙,让她像一朵诱人的火苗,永远执着地跳跃,从不会在大风里熄灭。
银色骑士团同时昂头瞻仰援军,心里陡然点燃一轮太阳,温暖全身,因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斐迪南咬牙切齿地盯着米粒大小的菲莉雅,七窍生烟地跺脚:“这节骨眼上,竟然!竟然!”
然后菲莉雅沉默着拔出了背上的风王剑。
仿佛得到信号,宫墙陡然倒塌一截,灰头土脸的尼斯和尼尔斯兄弟破墙而入,率领着二中队的龙骑兵,怒吼着举剑飞奔,仗着甲坚剑快,毫不犹豫地冲击无畏骑士的右翼。
斐迪南挥舞双手呐喊:“那是二中队的龙骑兵,只有12个而已!他们在早就被七年战争消耗得编制都快没了!”
无畏骑士们士气大振,在亲王的鼓舞下奋力抵抗龙骑兵,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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