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背,我也要把你背出去。不许自暴自弃。”菲莉雅泪水涟涟地微笑,忽略表白的程序,跳过恋爱的过程,主动抬头吻他干枯的双唇,用舌尖的津津甜唾润泽他时,她也尝到浓烈的血腥味。但是这股战士的血腥味激起了她的崇拜心理,菲莉雅泪汪汪地吻得更用心了,她察觉到自己舌尖会被刮得心痒,就触类旁通地主动去吸吮他,试图取悦他,振奋他,传达自己的心意,令他燃起希望。
奥菲莉娅看傻了,心想这才是大人的世界。如果换做平常,她早就抄起锯子砍过去了,但是她看见菲莉雅哭着真情流露,居然没有吃醋的心思,反而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菲莉雅忘光了脑子里的计划,忘记外面还有小人在窥伺,她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吻腓特烈,就不顾一切地抚摸他的后脑勺,抵着他额头,鼻息咻咻地缓一口气,就眯着美目再去亲他,并且努力学习,没两下就触类旁通,用腓特烈的技巧回敬他,吻得如胶似漆情意绵长,恨不得将这永别一吻当做终生纪念,务必热情得激烈迷离,圆满得刻骨铭心。
定律场发生器“小律”忽然补充了能源,从待机休眠中悠悠醒来,发觉源源不断的正在节操力涌进中枢处理器,在依照程序治愈腓特烈的伤口,温润他的四肢百骸。
小律本能地调出数据面板,惊愕地哑了。
剩余节操值:-79100
累积节操力:86
小律不知道腓特烈到底做了什么舍己为人的好事,居然令节操暴涨回来,完全填补了上次穿越神界造成的亏空;不仅如此,腓特烈还在飞快消耗崭新的节操,转化成源源不断的节操力,争分夺秒地修补他的肌肉和皮肤。
菲莉雅悲伤地捧着他的后脑勺,亲得努力、忘我,完全没看见腓特烈干涸的横纹肌逐渐变得湿润、丰满,而掀开的皮肤则自动蒙上肌肉,开始修补、愈合。
奥菲莉娅捂住嘴巴,看得目瞪口呆,暗想大人的世界太奇妙了,亲亲抱抱就能起死回生,我长大能当哥哥的专用医疗包了,想想还有点激动。
而门外面的典狱长看得忘了时间流逝,睁圆眼睛,贪婪地打量菲莉雅闭目时的痴情表情,甚至没注意到腓特烈的伤口在激烈愈合。
菲莉雅亲够了,才颤抖着与他分开,抵着他的额头,拉断嘴唇中间挂着的唾线,幽幽安慰他:“若我们被抓到了,就让我陪你坐牢吧。既然你说明天无人行刑,我锒铛入狱也不会有损失。不要拒绝我你可以拒绝我的爱情,不可以拒绝我的决心。”
突然,“当!”“当!”两声响,腓特烈的双臂已经愈合得伤疤累累,挣脱了两枚生锈的铁手铐,用力抱紧了菲莉雅,低头贴着她的秀发喃喃:“我怎么舍得你坐牢?让我带你越狱吧,我们一起走。”
菲莉雅的胸脯在他胸肌上压扁,吓得天旋地转,可爱地结巴道:“你你怎么伤全好了?不是说神器休眠了吗?”
奥菲莉娅指着哥哥,嚷嚷着告状:“菲莉雅姐姐,他亲你的时候,伤口就好了!你好厉害,你是不是医疗包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典狱长在阶梯上跳着喊卫兵:“快来按住囚犯!他挣脱锁链了!”
菲莉雅脸色一变,冲过去开门,发觉门锁设置在外面,从里面根本开不了门。
“完了,那怪物在门口偷窥,你挣脱锁链被看见了!”菲莉雅脸色地推门,却根本推不开。
腓特烈板着脸,柔声说:“你让开,我来。”
菲莉雅好奇地让到一边,瞧他能表演什么花招。只见腓特烈庄严地活动了一阵脚踝关节,一脸凝重地退到墙壁角落,突然助跑,狂奔,然后一跃而起,一脚踹在门锁上。
于此同时,小律在腓特烈脑海里急促地念叨:“伪四维空间开启!目标囚门,目标体积0。98立方米,定律场已覆盖目标区域。定律修改:离子键破坏,钢铁脆性上升。节操力在大量消耗!-100,-200,节操力消耗殆尽!”
在腓特烈的脚板接触铁门的刹那,“定律场”覆盖了0。98立方米的铁门,通过神器修改“定律场”内的三维宇宙定律,一瞬间让铁门的脆性指数上升到了陶瓷的等级。
腓特烈的脚板对铁门造成剧烈冲击,瞬间超过了陶瓷的脆性载荷,坚不可摧的铁门瞬间四分五裂,碎得像被强弩射穿的牛奶瓶。
菲莉雅睁大眼睛,捂住嘴唇说不出话,心里有个小人在跳着嚷嚷:“好棒!”
然后,站在门外面偷窥的典狱长捧住两瓣脸蛋,盯着破门而出的腓特烈,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怎么会!”
然后腓特烈像一颗破窗而出的铅球,他的脚板撞碎铁门,去势未绝,继续摧枯拉朽地飞行,毫无悬念地踹在典狱长的脸上。
典狱长的脸被踩成了脚丫子的形状,然后他撞歪栏杆,高高飞起,呈抛物线摔出栏杆外,掉到悬挂的铁笼上,身不由己地打了个滚,噗通摔进深渊里,尖叫声由近而远,回音不绝。
菲莉雅的丝袜变成了典狱长可望不可即的梦想,此生再也无缘得到。他偷窥时就察觉了腓特烈撞门的企图,但是他第一反应是不信邪,一个饱受酷刑的囚犯怎么可能撞穿40毫米厚的铁门?所以他趴在门上继续偷窥,想观赏腓特烈弹回地上的样子,他可以乐此不疲地欣赏人类的绝望。
然后他就呈抛物线飞上天空,东刮西磕地摔落深渊。
然后腓特烈大惊失色地跟着飞出栏杆,吓得奥菲莉娅踮脚尖叫:“哥哥用力过猛了!他要摔出去啦!”
在电光火石的刹那,菲莉雅扑出门去,摔在走廊上,在半空奋力拽住了腓特烈的手,咬牙切齿地趴在螺旋阶梯上,单手攥着摇摇欲坠的腓特烈,奋力嚷:“攀住台阶!快爬上来!”
奥菲莉娅也冲上来帮忙,两个姑娘同心协力把腓特烈从悬崖边上拽回来,腓特烈爬上来时,还在迷惑不解地嘀咕:“我好像误伤了什么东西刚才有什么玩意站在门外面?”
菲莉雅咬牙切齿:“那是个变态,摔下去活该。你这叫为民除害。”
“我们快跑!”奥菲莉娅看见影影憧憧的卫兵叫嚷着冲下来了。
腓特烈眉毛一皱,咬牙道:“你们跟在我后面,我带你们杀上去!”
“不!往下走!”菲莉雅一把搂起妹妹,拽着腓特烈“蹭蹭”下楼:“天牢原来是陆军部建造的战俘营,我很清楚下面的构造,底下有一条连通丹诺江的地下河,支流丰富,宛如迷宫,所以父亲只在入河口设置了铁条栅栏。我带你们游出去!”
奥菲莉娅花容失色:“我我不会潜泳啊!”
小律飞快地给腓特烈支招:“我用所剩无几的节操力分解生成氧气,你用口给她输氧,可以支持五分钟左右。”
菲莉雅没想到妹妹娇贵到不会潜泳,惊讶江边的孩子还有不会水的,还在焦头烂额地给奥菲莉娅普及潜水诀窍,正说得口干舌燥时,就听见腓特烈斩钉截铁地拍板:“我用口输送氧气给你。快往下跑,找到地下河!”
菲莉雅张了张嘴,愣想不到理由反驳,沉默着抱着妹妹往下逃。因为楼层太深,几乎看不到站岗的卫兵了,所以三人跑的飞快。
奥菲莉娅伏在菲莉雅肩上,一脸期待地望哥哥:“原来亲亲这么棒啊,哥哥的功能好多噢。”
腓特烈严肃地纠正她:“先逃出去再说,你不要想歪。”(。)
369 洞窟潜水是与时间赌博()
地牢越来越黑,煤油灯只能照亮石壁上的阶梯。偶尔冲上来个惊慌的卫兵,也被腓特烈一拳打晕在墙上。三个人急匆匆连跑一百多阶,就下到了井底,借着幽幽灯光,看见摔得不成人形的典狱长烂在血泊里。
腓特烈瞥了那具尸体一眼,画个十字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踢你的。”
菲莉雅拿手指戳歪他的脑袋:“你是个笨蛋。”噘嘴拽着他跑去找排水渠,三人拐了两个弯,渐渐听见簌簌流水声。菲莉雅摘了一盏煤油灯,低头一照,照见清冽的地下河水在水渠里奔涌,碎浪溅到脚上,凉意彻骨。
奥菲莉娅瑟瑟发抖地问:“我们要跳进去吗?”
“对,这条水渠修得粗糙,直通地下河。地下河虽然通向外界,但是支流太多,一旦游错路,就会淹死在迷宫里,所以没人想过从这里越狱。”菲莉雅蹙眉解释,把煤油灯递给妹妹,低头解扣子:“但是军部在旱季探查过水道,因为要找到出河口,安装栅栏。所以,我在父亲办公室里翻出了三十年前的地牢设计图,背熟了地下河水路,应该可以在5分钟内带你们游到出河口,只要毁坏栅栏,就能逃出生天。”
五分钟是菲莉雅闭气的极限。她知道腓特烈有神器供氧,所以才敢豁出去玩命。
“五分钟。”腓特烈低头想了一下,闭气潜水三分钟,大概是人类的极限。但是骑士可以通过无氧呼吸的途径代谢火元素,所以骑士能屏息更久:“五分钟应该没问题”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菲莉雅已经脱掉中尉制服,纤细洁白的小蛮腰上只剩条颤动的小裙子,迷人的背脊连着若隐若现的股沟,显得臀部上翘,蓬勃着健康的魅力。
菲莉雅潇洒地扎头发,细腻的肩膀、光洁的腋下全都一览无遗,唯独紫红的吊带束胸横在身上,欲盖弥彰地兜着滚圆饱满的胸脯,炫耀着球体美学的绝世魅力。
腓特烈看得口干舌燥。顿时冷场。
菲莉雅歪头弯腰,在制服兜里摸索着什么。裙摆顿时升高,露出丝袜上一截饱满白皙的大腿。庄重性感的黑色蕾丝吊袜带绷在大腿上,消失在裙子里,有种拒人千里的端庄妖娆。
菲莉雅的红发垂在锁骨上,弯腰摸索,少顷从制服里掏出一支荧光玻璃瓶,才丢下制服。然后她一甩马尾,回头瞧腓特烈:“快脱了妹妹的裙子,免得拖累她。”
腓特烈幸福地说:“好的。”他红着脸去脱奥菲莉娅的长裙。奥菲莉娅配合地举手,低头任他拔出长裙,就露出早就穿好的全身游泳衣,雪白的长腿冻得并在一起,抱着裸露的胳膊瑟瑟发抖,然后不吱声地抱住腓特烈的腰,小声嘟囔了一句:“水里会更冷吧?”
腓特烈替她搓胳膊热身,安慰说抱紧就行。然后抬头问菲莉雅:“好了吗?”
追兵的脚步声在逼仄的地穴里回荡,已经越来越近了。
菲莉雅红着脸,不好意思回头看他,所以一直害羞地背对他,故作从容地拔出玻璃塞,挖出一点荧光泥投进水里,看着闪闪发亮的色素被水流冲走,蹙眉说:“这是军部开发的荧光色素,它会跟着水流冲向河口,给我们带路,为我们照明。”然后她顽皮地把制服踢进水里,潇洒地踹飞靴子,露出迷人的丝袜赤脚,身上除了束胸和丝袜,衣物就只剩一条可爱的短裙。
她扭头瞟腓特烈一眼,自信的眼神格外迷人:“跟紧我。”
然后她攥着荧光色素,跳进地下河里,身段像条妖娆的美人鱼。
荧光色素顿时被河水冲成一条曲线,宛如发光的碧绿丝绸,飘荡逸散,绵延窜向河口。菲莉雅追逐着色素的幽光,游进曲径通幽的地下河道。
腓特烈这才意识到,菲莉雅为了带他越狱,已经深谋远虑地动用了她的所有背景和资源。她把前程似锦的仕途,变成了一次性使用的工具,只为了策划一次前无古人的刁钻越狱。
他不能再犹豫,赶紧抱住妹妹,吩咐一声:“搂住我脖子,缠住我的腰。屏住呼吸,缺氧了就咬我嘴唇。”然后站在河畔,仰天一躺,摔进冰冷的河水里。
妹妹的体温立刻温暖了他的胸腹,青涩的少女压迫着他的胸膛。两条柔软的长腿紧张地裹上来,锁住他的腰。
然后腓特烈敏捷翻身,左手箍住妹妹纤腰,双腿奋力打水,右臂猛划,在水流推送下,飞快游窜,追着菲莉雅游进地下河道。在入水时,他就在水底睁开眼睛,迅速适应了水底的黑暗,借着昏暗幽光,他看见河道很深,黑得看不见底,有深渊般的恐怖。
等游进河道里,将丧失一切光源,彻底陷入漆黑。所以菲莉雅就算记熟了河道,她也必须依赖荧光色素来领路和照明。否则,在伸手不见五指、灌满冷水的深穴里,多迷失一分钟就会窒息而亡。
腓特烈知道菲莉雅的闭气时间有限,在密封的地下水道潜水,本质上就是一场赌博赛事,潜水者都在生死线上跟时间赌博。能在缺氧之前找到出口,昂头浮出水面,就赢得了余生;在看见水面的光线之前就抵达极限、溺死在深水里,就输掉了生命。
所以菲莉雅必须全速潜游,腓特烈也拼了命地奋力划水,努力追逐视野尽头的那一线明媚光芒,追逐光芒笼罩中的摇曳裙摆,追逐绽放裙摆下面的摇曳美腿。
他不能给菲莉雅拖后腿。如果他落后了,逼得菲莉雅回头来寻找他,很可能导致两个人都无法准时抵达出口,一起溺死在水底。
抛弃自己,是资深潜水员的必备觉悟;抛弃队友,是潜水者遇险时必须具备的残酷素质。腓特烈如果不想把菲莉雅置于两难境地,就必须奋力去追逐她的魅影。
但是他抱着一个人,已经是极大负累;单手划水,更让他越游越慢。被斐迪南摧残过的肌肉开始隐隐作痛,他离开菲莉雅越来越远,渐渐的看不清那水里绽放的红裙,渐渐连那双诱人摆动的长腿都变得模糊起来。(。)
370 胸是希望,腿乃故乡()
他突然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划水的右臂已经酸胀不堪,他越游越慢是因为他到达极限了。
雪上加霜的是,怀里的妹妹憋不住气了,她柔软的身体在他臂弯里扭动了一下,丝毫不顾哥哥的疲惫,不顾一切地摸索着蹭上来,软软的樱唇啄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上探寻,最后咬住他嘴唇,贪婪地吸气。
溺水者是最疯狂的人,因为她们在缺氧濒死的刹那,会失去冷静,不顾一切地追逐氧气。而且奥菲莉娅是听从他的叮嘱,才来找他求救,所以她完全没意识到腓特烈已经灯尽油枯,而是惊恐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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