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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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大帝-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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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力量撕裂次元之壁,你怎么会提前来到我的世界?’可是当我支支吾吾时,神却对我失去兴趣,嘟囔了一句‘可能是你死得太不甘心吧——真扫兴,从天而降的是你而不是菲莉雅’,就吩咐我去洗内裤。可见,就算是神,都没有办法读取我的想法。神,其实很弱很弱。”

    菲莉雅指着脸蛋,迷惘问:“为什么神会扫兴?神原来希望见到我吗?”

    腓特烈咬牙切齿地说:“我才不会让那个家伙碰你!他绝对是想对你做奇怪的事!喂,傻瓜,如果你传送到神界,你该不会笨到任他摆布吧?”

    菲莉雅赶紧吐吐舌头,举手投降:“现在不会了。你接着说。”

    腓特烈瞪了一眼单纯的菲莉雅,然后说:“神给我打开洗衣房的门,我跟在他后面,仔细看他的后脑勺——如果他后脑勺上没有粘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章鱼,我会把神当成普通人。可是他的脑袋和章鱼连接得严丝合缝,章鱼还会咧开表情夸张的笑脸,挥舞触须不断念叨‘戾气’‘猎奇’‘杀伐’‘宣泄’诸如此类的单词。可是神完全感知不到章鱼的存在,也不会觉得头重脚轻,他教我洗内裤的方法以后,兴高采烈地继续回到书桌前写作。”

    “神会写作吗?”菲莉雅对神肃然起敬。

    “写诗作词什么的我也会,”腓特烈嫉妒起来,他以为菲莉雅会喜欢那个神,所以立马声明,“可是神不同。大概章鱼赐予了神以特殊的法力,所以神可以通过书写命运,来随意摆布我们的结局——可是神并不是慈善家,因为他开始毫不犹豫地利用他的神力来牟利。”

    “牟利?”

    “是的。神将我们的世界明码标价,直接出售了。于是,我们的世界变成了动物园,我们都是商品。”

    “怎么会!”

    “我也惊讶过。”腓特烈耷拉着眼皮,摇晃酒瓶子:“我苦苦哀求他,求他制止维纳的杀戮和战争,可是他一脸迷惘,无辜得像事不关己:‘你不喜欢厮杀吗?斐迪南他们都厌倦了锦衣玉食,不惜每天支付四万元钱,好降临到你的世界去享受战争,你怎么会反而讨厌战斗呢?’

    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小心地问他:‘尊敬的神啊,我不明白:有人竟然会把战争当成乐趣?’

    那个创世神手舞足蹈地炫耀他的本事:‘废话!我告诉你,越是饱受欺凌的人,越渴望惊险的战争,仿佛平庸无能都是太平盛世的错,只有置身战火才能让他们大展宏图。于是我让幽若大陆战火连绵,吸引客户以半神身份降临其中,让他们肆意出演杀伐果断的气度,让他们尽情沉醉在成就感之中,用自我麻醉来宣泄戾气,借横刀夺爱来慰藉人生。而你,腓特烈,本应该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铁腕军阀,来给客户增加难度,让他们的胜利更加逼真——所以说,你不够杀伐果断,不够铁血冷酷,我竭尽所能去摆布你的命运,依旧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圣母的气息,让你显得像个废物,就连击败你都没多大意思了。’

    ‘要多一点戾气吗?’我惊愕地问。我真的难以想象,我所恐惧、厌恶的战争,竟然是神祗们梦寐以求的娱乐。

    ‘是的。被老板辱骂积攒的怨恨,被情人背叛积攒的狂怒,被族人嫌弃积攒的牢骚,被同期超越积攒的不甘,这些戾气让神祗气得恨不得踢猫踹狗。可是虐待动物会判刑,破口骂神会挨揍,只有在异界伤人才不会产生后果——所以,神祗为了逃避现实,于是纷纷降临异界,抢走别人的老婆,杀光别人的军队,把戾气发泄干净,方能身心健康。腓特烈,你守护的艾莲娜原本是我最独到的卖点。一个铁血冷酷的青年军阀和女皇相爱了,他与半神斗智斗勇,依旧功败垂成,被背水一战的半神险胜反杀,而奖品则是水灵灵的艾莲娜——多么刺激的过程,多么香艳的奖励!可是你看你,你的手段不够酷烈,让半神玩的很乏味’

    ‘半神是谁?’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斐迪南亲王是离开你最近的一个半神,他的神祗天赋是不死之身——现在他却连连抱怨,声称对手太弱,令他的神祗天赋无从发挥,以至于他这几天都没给我点赞了!这都是你的错!作为斐迪南亲王的情敌,你连他妈热身赛的水平都不够,你这是严重的渎职你知不知道?’

    ‘还有其他的半神?’我感觉天塌下来。(。)

272 弑神的根本动机() 
‘是的。根据半神的不同爱好,他们会选择不同的神祗天赋。斐迪南小心谨慎,所以选了最保守的不死之身。有神祗贪玩,会选择成长性天赋,大家的爱好都不一样。’创世神骄傲地说。

    ‘所以西里沙背叛,经济崩溃,父亲病死,我被迫继位——都是——’我细思恐极。

    ‘都只是斐迪南的即兴发挥罢了——他爱好人妻少妇,又贪恋处子之身,我只好为他量身定做一个可怜的女皇:她温柔痴情地爱着年轻的军阀,却迫不得已嫁给亲王,尽管喜欢得轰轰烈烈,却依然为斐迪南留着完璧之身。这本该让我荣获本年度最佳新人奖!可是你令人大失所望,你不够杀伐果断,让人从你手中夺走女人都毫无成就感’创世神还在怒火中烧地抱怨,我已经豁出去做了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

    菲莉雅小脸煞白,看见腓特烈在低着头狞笑,只觉得胆战心惊:“你做了了什么事情?”

    腓特烈轻松笑道:“我拧干一条内裤,悄无声息地走到创世神的椅子后面,用他的裤衩勒住他的脖子,狠狠勒了三分钟。因为他一个人住,而且缺乏锻炼,所以他踢得翻箱倒柜,都没能挣脱脖子上的枷锁。”腓特烈得意地摸着胡茬,回味无穷地笑道:“他双手徒劳地抠着脖子,愣是把书桌踢到了一米之外,然后眼睛鼓出来,舌头伸出两寸长,口水滴到我的手背上,渐渐没了力气。我一边狠狠勒死他,一边在他耳边说,‘你渴望杀伐果断,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残忍。’然后我趁他断气,拧断了他的脖子,找了把锯子,把神的脑袋锯下来锁住,拿木棍钉穿心脏,确定他不能复活,然后删除了打字机上的字。”

    “打字机上的字?”菲莉雅完全跟不上思路了。

    “他的打字机上清楚地描写了我被钉死的细节,我早就看到了,但是没说,因为我大概确定了,他大概是依靠那个打字机来书写我的命运。所以在观察了他使用打字机的方法以后,我勒死了他,依样画葫芦地删除了打字机上面的内容,然后砸碎了打字机,再用剩余的节操力传送回来。果然,因为删除了被钉死的情节,所以传送归来以后,我的体力回到了满额状态,我奋力拔出了钉住我的剑,利用定律场的力量杀掉了九名无畏骑士,捡回了第二条命。”腓特烈扭头看窗外的雨,明明忧心忡忡,却佯装不屑:“创世神也不过如此。那蠢材一心想要我符合他心意,却没想过,一旦我遂了他的愿,他就必须面对一个无情的魔鬼。”

    腓特烈的酒化作冷汗出了,垂着眼皮举手抠指甲:“所以创世神是笨蛋,降临到我们中间的半神则是危险的笨蛋。他们希望我冷血无情,我就会如他所愿。勒死创世神的时候,我也杀死了心里的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我不会再向死亡寻求解脱,因为我要把死亡赠送给那些乖戾变态的半神。”

    菲莉雅心惊胆战地凝视腓特烈,端详他那举重若轻的表情:“所以你勒死了创世神!神界不会降下天罚之怒吗!”

    “可是我必须杀了他!”腓特烈突然拍案咆哮,怒火中烧地咬牙嘀咕:“你知道我在打字机上看见了什么吗?创世神正在书写你的草稿!你在那段文字里**迷离地喘息,但是趴在你身上的竟是你最讨厌的人。我问创世神,为什么要这样?他告诉我说,美好的东西就像燃煤,在毁灭时会发光发热,所以美丽的东西本来就要毁灭给人看。那一刹那我心如刀割!他先夺走艾莲娜,然后要践踏你?那种剧本我决不允许!”

    菲莉雅惊呆了。

    腓特烈急怒攻心,状若疯狂地昂头“咕嘟、咕嘟”了好几口波旁酒,突然呛到,咳嗽得弯了腰,拿手背压着唇,才将酒瓶“邦”一声砸在桌上,喘息着喃喃:“那行印刷体让我无法思考。我恐惧地搓着他的内裤,慌乱地想着你的音容笑貌,最后意识到我和创世神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斡旋的余地——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靠近书桌,勒死了他;杀他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充满平和,因为我始终凝视荧光屏上的段落,那些刺眼的字母不断激励我:所谓杀伐果断,就是要在‘保护’和‘屈服’之间利索地抉择。你的命运太辣眼睛,所以我选择了弑神。”

    菲莉雅摇晃着撑桌站起来,蹒跚绕过来,软绵绵跌坐在他左手边,蹙眉紧张地摇他的胳膊:“创世神给我安排了什么命运?那段落你还记得吗?”

    腓特烈想起那段描写菲莉雅的话:

    “她眯着眼睛,软绵绵地想推开那个人,可是无力的胳膊被人不断拿开。她滚烫的身体只剩下扭动的力气,朦胧的目光充满了迷离的**。菲莉雅意识到媚药的功能时,她蓄积了后悔莫及的眼泪,可是小布雷施劳德隔着衬衫刮她鼓胀的胸脯,快感却令她开口娇媚地叫出来,在她春情难禁时,泪水终于滚进枕头里。她的灵魂像醉酒似的飘在半空,冷眼凝视着那美丽的**堕落在媚药的**里。”

    每次想到这段命运,腓特烈的脑袋像针刺似的疼。他闭目摇头,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记得了我杀了创世神以后,马上把关于你的段落全都删除了。希望这能换来我们的自由,因为我们的命运必须自己来决定,而不是交给一段文稿,交给一个禽兽。”

    菲莉雅注定会被布雷施劳德家族用媚药构陷。这种写好的未来,腓特烈完全不能接受。

    而且腓特烈不觉得谋杀创世神有什么后果,因为创世神邋遢,落魄,利欲熏心,幼稚可笑。腓特烈甚至在书桌上看见了创世神的信手涂鸦:

    “有的人读书像谈恋爱,在追逐灵魂的悸动;有的人读书像**,只为爽而来。我的目标是一代名妓。”

    这种低俗的创世神,杀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吧?腓特烈安慰自己。

    菲莉雅却忽视了所有怪诞离奇的槽点,反而专注地支颊望他,蹙眉嘟唇,注意力都用来吃醋了:“可恶!你看到了我被神祗所书写的命运,却转头就忘了?你那么殷勤地保护艾莲娜和妹妹,我就沾不到一点光么?”(。)

273 激情没有记忆就没有意义() 
腓特烈同时听到“艾莲娜”“妹妹”“我”三个名词,并排一比较,突然惊恐地找到了最在意的优先级,顿时暗想“怎么可以!菲莉雅跟我沾上边的话,会像艾莲娜一样,变成被半神争相抢夺的商品吧?”于是他本能地抗拒内心,奚落菲莉雅:“你需要沾我的光吗?你力拔山兮气盖世,单手开瓶盖,扛水上五楼,英雄盖世,都能罩着别人了,还需要保护?”

    菲莉雅不乐意听,委屈低头,指甲抠着木桌子,气若游丝地嘟囔:“我也不想被你高估啊。难道品行坚忍就要放弃软弱的权利吗?我我也想在别人的臂弯里放低姿态啊。”

    她低头嘟囔时,脸颊被酒精催红,睫毛耷拉轻颤,这娇艳的失落,让腓特烈咬不住牙关,脱口说出真心话:“因为想保护你这软弱的样子,我才那么冲动地渴望变强,我才心急火燎地勒死了神祗——我看过了命运,所以要删除它,改写它,让你做原本的自己,成为你自己喜欢的一类人。而我会蜕变为利剑,为你披荆斩棘。”

    菲莉雅突然听见了始料未及的话,心脏像烤火时被烫了一下,在过分的温暖里颤栗着,胸脯急剧起伏,红发一甩,忍不住扭头看他。

    腓特烈来不及飘开目光,两个人的视线就像车祸,撞在一起就都不动弹了。因为菲莉雅的眼睛不仅清纯认真,还被翘睫毛点缀得漂亮动人,当她微张着红唇打量腓特烈时,有种猝不及防的可爱。在昏暗得恰到好处的鹅黄光线下,菲莉雅的瓜子脸无比迷人,让腓特烈生吞唾沫都不能缓解喉咙的干涸。

    菲莉雅瞧见腓特烈移不开目光,惊讶自己能把他迷住,心里的温柔顿时变成涓涓细流,慢慢说出来,好安慰他:“你踟蹰圣母也好,乖戾果断也罢,我都不会嫌弃你,因为你会忍不住保护你视野里的人,这是我喜欢你的地方。我最嫌弃的是你居然不讨厌死亡,下次不要说那样的话了,会让我害怕无论你做什么离奇的事情,都不过是善良的人被时政倾轧成了扭曲模样,只会令我躁动地想安慰你,而不会”

    她歪头轻声安慰腓特烈,想趁他酒醉,多说一些平时不能说的话,可是腓特烈早就感动得天昏地暗,不知何时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蛋,痴迷地凝视她的眼睛,不仅不撒酒疯,反而静静听她讲。

    菲莉雅被他瞧得身子飘起来,明明在说劝慰的话,结果说着说着,就踮脚用力,仰头凑近他,用双唇安慰他去了。她自己都不晓得怎么就演变到这份儿上,只觉得胸膛燃烧着烈火,被他望得无比撩人,渴望用厮磨的热吻回应他,不跟他做一点出格的事情就会坐立不安。

    然后她就送货上门,嘟起樱唇去碰他。

    她以为亲吻是用嘴唇盖章,结果触发了埋在腓特烈心里的活火山,红唇刚接触,就被腓特烈伸手捧住脸蛋,歪头咬住她下唇,吮得严丝合缝,亲得死去活来,令人立马开始窒息,叫她“恩恩,啊呀”地挣扎娇喘。

    菲莉雅吓得睁大眼睛,只觉得浓香的酒气粗暴地渡进唇齿里来,腓特烈口腔的气味灌得她脑袋发痒,她的力气也被抽空,两只手举了会儿就软软搭在他肩上,滑腻敏感的舌头不知往哪躲,一会儿被放荡地吮出去,舒服得她夹紧长腿,人往天上飘;一会儿被他追逐纠缠,牙齿偶尔碰出声响,顽皮的舌尖快乐地推搡,让电流在她敏感的心房乱窜,刺激得飘飘欲仙,感受到“被野火侵吞森林一样”的侵略,仿佛腓特烈像匹狂乱的怒马,咄咄逼人地入侵她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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