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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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点难-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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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登在看她的尾巴。

    从伊丽莎白的短裙下面拖出来一根长长的尾巴,由粗变细,再由尖端分出两个小叉。大部分的尾巴都是深得发黑的红色,而那两个小叉则和她的发色差不多。随着尾巴的不断晃动,它的表面上时不时地反射着银白的月光,似乎是覆盖了鳞片。

    “看到我的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一条尾巴了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伊丽莎白把自己的尾巴移到雷登面前晃了两下,“毕竟是向着传说中的生物靠近的改造,自然会固定成这样的形象的。”

    既然已经见识过半人马了,能看到有角和尾巴的人类其实也不足为奇。

    强忍住伸手触摸的冲动,雷登定了定心神说:“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我们还是先把刚才没有继续下去的对话给结束掉吧。”

    “你说的是这次试探的结果吧,正如你所看到的,小狗他对我非常痛恨。”找了一块大石头,伊丽莎白也没有把裙子折到自己屁股下面——因为她的尾巴不方便这样弄,直接坐下,并拢着膝盖向一个方向倾斜,撩了一下鬓角的长发,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说,“你也一起坐过来吧,小猪仔。我现在心里也复杂的很,并不是很能理清楚什么头绪。”

    雷登依言坐到她身旁,开口道:“这种怨恨明显是冲向雷文家的,你作为雷文家族的成员,难道就真的没什么想法吗?”

    “我家是在雷文大平原西北的,本来就对东边这一块并不熟悉。况且……”伊丽莎白长长地叹了口气,有点忧伤地说,“我似乎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弄不太清楚这块土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实际上,对于这一点雷登也有所感觉,这位大小姐在斯图亚特家的地盘上,似乎过于活跃了。既然她提起了这件事,那就先把这件事情搞定:“那我们先来定位一下时间,就拿那位很有名的吸血鬼作为基准吧。弗拉德・采佩什・雷文・布加勒斯特……是这个名字吧,他是哪一年被人杀死的?同为吸血鬼,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是弗拉德三世・T・雷文・布加勒斯特,我应该和你说过分支姓氏要缩略,这是雷文家的传统。”在这方面特别在意,伊丽莎白先强调了一遍,这才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我和这位古拉德并不熟悉,我们两家之间隔着整个雷文大平原呢。更何况我出生和他死亡的时间点,也差不多差了一百年。”

    “也就是说,你是在雷文家快要覆灭的时候出生的?”算算当中的时间差,**觉得伊丽莎白很有可能是当初雷文家最为疯狂的时候所制造出来的秘密武器——毕竟当时那位古拉德是那么有名,那么强大。这么算的话,伊丽莎白得有个一百多岁了?

    “我记得那时候战况还很胶着,虽然听说前线遭受了巨大的失败,可还没有到快完蛋的地步啊。”以为自己记错了,伊丽莎白又仔细地想了想,这才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父母在那时候还能有闲暇离开领地,去老山山脉寻找古拉德的研究记录。这绝对不可能是家族要马上覆灭的情况。”

    “也就是说你的生日大概距今两百年。”从百岁升格为两百岁,雷登赶忙跳过这个雷区,“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沉睡的呢?”

    “如果按照两百年来计算的话,我睡了一百九十六年,沉睡的当天就是我的十四岁生日。”这一段伊丽莎白讲得很细致,多少还有点咬牙切齿,尖锐的犬牙在双月的照耀下泛着阴森森的白光,“所以我才说,我是青春靓丽的十四岁美少女。小猪仔,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遇上这种情况,就得赶紧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雷登眼珠子一转,问道,“那能不能让我请教一个问题呢,比如说某位睡美人诞生的原因。”

    “睡美人……”这个称呼让伊丽莎白收回了自己的牙齿,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告诉这个人也没什么问题,“我天生就带有很严重的疾病,因为身体上造血机能的缺失,毎过一段时间就要往身体里输入大量的新鲜血液。”

    雷文家在生物方面的研究独步天下,懂得输液输血这种事情,并不值得惊讶。

    “我的父母为了治好我的病症,决定去寻找失传已久的古拉德的魔法。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血肉魔法的研究上,有了重大的突破。”说到这里,伊丽莎白站起身,在原地旋转着转了一圈,动作优美且灵巧,“看吧,这就是现在的我。要是让以前我来做这件事,可能刚转半圈就倒下了。”

    “这么说来,你父母为了治好你的病,才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雷登趁机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那你的魔法是什么样的呢?”

    “我的魔法?”伊丽莎白一歪脑袋,一脸莫名其妙,“我的那种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学得了魔法呢?再说了,转换成功的当天,我就陷入沉睡了。”

    这还真是位不韵世事的大小姐啊。

第84章 意外的进展() 
一觉醒来,近两百年的沧桑变化,这片平原早已物是人非,天翻地覆了。这种感受雷登也曾经历过,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失去了一切熟悉的人与物,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留下的只有彷徨与无助。他能够冷静地面对这一切,是因为好歹经历过信息时代的洗礼。而伊丽莎白呢?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不打算去追问她刚醒来时候的场景和想法,既然能够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有闲心去管这一档子事情,那就说明对方至少没有被现实给逼疯,还是非常正常的。

    知道这一点对雷登来说就足够了。

    “关于雷文家的事情,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雷登稍微提了一下雷文家覆灭时的情况,在斯图亚特家层层推进的战术中,生存空间一点点被挤压,陷入彻底了疯狂,最后自我毁灭。

    听着雷登的讲述,伊丽莎白一脸平静,仿佛这些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说到最后那一段,她还点了点头,插嘴评价道:“我听父亲大人提过,家族里确实有那么一部分狂热分子,宣称人的身体是不完美的,希望通过合成各种生物的办法,创造出最完美的生命体。”

    “完美生命……不老不死,天下无敌?”雷登把手掌摊开对着伊丽莎白,“似乎除了无敌,你其他全都占了?”

    “我倒想搞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不老不死,或者是其他什么情况……现在可没办法肯定,那位古拉德不也死了么。”这样说道,伊丽莎白坐回到石头上,仰头看向天上的双月,“我醒来的时候,城堡已经变为一片废墟,图书馆的书籍也全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人拿走,还是和城堡一起化为灰飞。父亲和母亲都消失不见了,古拉德的魔法书也同样不知所踪,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这也不一定,至少据我所知,雷文家还有一个知情人存在。”雷登想起了克劳迪娅跟他说过的那个老师,“虽然舍弃了人类的身体,变成了一只熊,可脑袋里的知识和见识应该都没有丢掉。你或许可以去找找他,毕竟是一个家族的人。”

    “我没有想到会从小猪仔你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你真是我的幸运星啊。”伊丽莎白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光彩,双手十指相扣,抱在胸前,“啊,感谢您,伟大的玛娜之灵,神圣的魔力之泉,您一定是听到了我的许愿,才让他来到我身边的。”

    如果它们两个真的那么有作用,就请给我点玛娜,让我和这个世界的人在同一起跑线上吧。雷登在心里调侃道。

    或许这个世界真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存在也说不定,要不然也解释不了雷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他毕竟属于那种万物都可以解释的科学派,哪怕硬要他去信仰某个神明,就一定会去选择飞天面条神教吧。

    闭口不言,等到伊丽莎白的兴奋劲过去,雷登才给她泼一点冷水:“知道他位置的人离这里还很远,我们先解决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吧。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把她介绍给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还算是你的亲戚。”

    “算是亲戚?你之前又说雷文家的最后一个人……”好歹是这个家族出来的人,想起雷登刚才的讲述,伊丽莎白很快就反应过来,“啊,话说回来,当年大平原上并没有半人马,你指的难道是……”

    “她是名恢复了理智的半人马,不,或许说是夺回理智更加恰当一点吧。”说到这里,雷登才刚刚意识到伊丽莎白与他不同,最先遇到的是那些野生的半人马,而且还目睹过他们施暴的行为,“她和你见到的那些不同……”

    “我们雷文家里的事情,我们自己自然清楚,她到底算不算雷文家的血脉,我也会有自己判断。”直接打断了雷登,伊丽莎白主动把话题拉回正轨,“我现在已经等不及要见到他们啦,快点两三下解决这里的事情,马上就过去吧!”

    不对啊,说到底现在还是没有搞明白雷文家到底对他们干了些什么,才导致茹尔克这么痛恨伊丽莎白。

    “听了你的话,我心里大概有了底,知道该怎么做了。”伊丽莎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她独断专行的一面,没有给雷登留下提意见的余地,刚才柔弱的表现一扫而空,自信张狂地说道,“难怪觉得他身上有狗的味道,原来如此。既然想要发泄,就让他发泄个够吧,布置一个华丽的舞台,上演一出精彩的戏剧!”

    原来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啊,怪不得她在念自己教给她的台词时那么投入,感情是和她的电波对上了?

    有这样的斗志也是件好事,但愿事情能够就这么解决了……糟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件事情!

    明天早饭怎么办?

    正当雷登为自己的早饭而发愁的同时,埃莉诺那边被茹尔克邀请到了村子里。马克他们的三两货车还好,可那头蛮力驮牛大家就都搞不定了。最后还是埃莉诺试了试自己的按摩手段,花了好些功夫,总算是把这位牛大爷给请动了。

    茹尔克好歹还是挺重视马克背后的家族的,故意把他们的货车停在火场外边,让上面的货物完好无损。

    把埃莉诺一行带到自己家里,这座村子最大的建筑。和一般居民家完全不同,由一圈石质的围墙把一个巨大的院落团团围住,庭院的正中心燃着一堆篝火,看那个架势,似乎每一天晚上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为了表示老朽的歉意,各位在这里的一切食宿,都由老朽来承担。”对马克微微鞠躬,让自己的佣人把他们带到卧室去,茹尔克则和在这里等待多时的几个老人——他们全都身着拥有华丽花纹的袍子,一起走到了另外的房子里,看起来是要连夜商讨新的对策。

    这实际上也是监视的一种,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男女卧室隔得有些距离,走到一半的时候,马克就和埃莉诺分道扬镳了。他只留下一个眼神,让她自己领会,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过,此时的埃莉诺已经顾不上马克自作多情的做法,她的目光完全被这家人的豪华装饰给吸引了。

    光滑的大理石作为地板,道路的正中央铺着长长的羊毛地毯。墙壁是用一块块切割整齐的石块堆砌而成,把粘土作为中间的粘合剂,用火仔细地全都烤过一遍,把他们牢牢地固定住。走道上是如此,房间更是用一条条切割整齐的木板里里外外地铺上一层,让它显得更为美观,同时也能起到保温作用。

    给埃莉诺带路的佣人,实际上比她大不了多少岁,是一个小脸圆圆,长着雀斑,绑着黄褐色麻花辫的小姑娘。她虽然低着头在前带路,可也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时不时地侧过脸瞄一下身后的埃莉诺,似乎想要搞明白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是怎么成为他们首席长老的贵客的。

    这样的举动都被埃莉诺看在眼里,一直默不作声,等到对方把她带到她的房间里,这才开口:“恕我冒昧,你能不能留下来和我说会儿话,我哥哥被强盗们给掳走了,有点睡不着觉。”

    这显然超出了对方的预料,这个女孩微微一迟疑,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你坐到这里来吧。”坐在由木头做支撑,上面铺了一层层厚厚毛皮的床铺上,埃莉诺邀请对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你叫什么名字?”说着,把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女孩给拉过来坐下。

    “白露,大家都这么叫我的。”被埃莉诺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名叫白露的女孩子显得些紧张。

    “不用这样也可以,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聊聊天。”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实际上却用上了一些特殊的按摩手法,可以使人放松,“你是这个家里的孩子吧,怎么出来做佣人的活呢。”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只是这样一套话,白露就惊讶道,“确实是这样,我们家族在成年之前都要干这活,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

    “连姓氏都没有吗?”这个追问到只是出于埃莉诺的好奇心。

    “只有经历了成人礼的考验,家族里才会赐予我们新的名字和家族姓氏。”聊到自己熟悉的内容,白露就显得不怎么紧张了,她还有心思想和埃莉诺亲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

    “埃莉诺,你就这样叫我吧。”并没有选择把“司徒”这个姓氏给报出来,埃莉诺又靠近了一点白露,“跟我讲讲你们这里有趣的事情……”

    “这个啊……”

    两个小姑娘这么唏唏嗦嗦地聊了好一会儿,多少显得有些亲近了。眼见时机差不多,埃莉诺突然说道:“你每天做这么多活,一定感觉很累吧。我有一手按摩的绝技,哥哥他可是一直都夸赞我的。”

    “埃莉诺小姐,我怎么可以……”

    “来吧,不要和我客气。”微笑着把白露给推倒在床上,让她面朝下趴着,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按压了起来。

    这种家传绝技,雷登都受不住,更别提是一个小女孩了。只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白露就变得神情恍惚,埃莉诺问什么,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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