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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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点难-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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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光芒汇聚到食指之间,被压缩成一个暗红色的光球。她用食指对远处一指,划过一道红色的射线。射线所指,山头上爆发出橘红色的火光,数秒之后,爆炸的轰鸣声才传到这里来。

    小光球们立刻乖乖地聚成刚才的大光团,表示服从命令听指挥。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在让娜指手画脚指示了一通后,雷登看到大光团慢慢浮起……向他猛冲了过来?!

    未等他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小光球们透胸而过。

    “我……”

    雷登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声音,这并不是他所学过的语言,但他却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能……读……”

    整群小光球全部飞过之后,也只传达了这三个字。正当他一头雾水之际,光球们在他背后拐了一圈,又从背后穿出胸前。

    “心……你……的……不……”

    这次倒是多说一个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让娜!你会读心,但读不了我的!

    被两次穿插而过的雷登痛苦地在心中大喊。

    可我早就猜到了啊!

第7章 我全都要!() 
狗屎,吃瘪了。

    也不能说是自作自受,发生这种事情大家也不想的。

    躺在床上回忆意识崩断之前最后的画面,却怎么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唯一能记起的,只有一些丰富的内心戏,比如上面两句。

    能让他骂出几句脏话来,可见当时真的不好受。

    感受着秋日阳光最后的温暖,雷登就觉得自己像一块烂泥,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啊……好想就这么躺到世界末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雷登连脖子都不转动,只把眼珠子移了移,见到让娜捧着个陶罐走进来。她轻轻地把陶罐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小手搓啊搓,欲言又止。

    嗯,没有再穿昨天那件灰色的兽皮了,换了件白的……啊嗯?

    怎么大白天的,还是这个打扮,你你你,你这个小同志,真不害臊,是不是有……

    “我没有暴露僻!”见着雷登的眼珠子疯狂乱动,对她上下扫视,让娜立即像受惊跳起的小猫一样,本能地喊出这这一句。

    咦?“暴露癖”这种抽象的词,自己怎么会听得懂呢?总感觉这句话在哪儿听过,时间非常接近,简直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不对,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他的大脑开始沸腾,因为过于痛苦而被塞到脑海深处的记忆,渐渐浮到表层。

    我……能……读……

    这是第一下。

    心……你……的……不……

    第二下。

    能……瞒……着……你……

    三下。

    对……不……起……我……

    四下。

    不……是……暴……露……

    五下。

    癖……沟……通……玛……

    六下。

    娜……方……便……

    七下。

    整整七次。被那些光球贯穿了整整七次!被人打了七次黑虎掏心,每一次还会剥夺精神和体力,这人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怪不得自己最后会喊出“不要再靠近我了啊!啊啊啊——”这样的话来。

    一想起这丢人的一幕,雷登直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也不动肩膀,脑袋转了90度,直勾勾地盯着让娜看。

    做了这样的事,让娜本身就感到很心虚,又见到雷登这一副古怪的样子,心里开始发毛起来,不自觉地把身子往后仰。

    一言不发,猛地掀开被子。看到让娜再后退了半步,他腰一扭,脚踩地,唰地一下突然站起。

    这时的让娜已经快退到房门口了。

    大步流星地冲向她,赤脚把地板踩的砰砰作响。一巴掌把开了一条缝的门拍回去,稍稍停顿一下,手就这么擦着墙,一小步一小步地逼近让娜。

    明明是一根小手指就能戳倒的对象,让娜却就这样慢慢地被逼到了墙角。雷登一只手撑着木墙,身体前倾,让自己的阴影把让娜整个人给笼罩进去。再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只见到让娜认命般的抱着头,闭上眼,缩了起来。

    做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雷登暗自点了点头,用抬起的那只手,“啪”地一下,在让娜额头弹了个浅浅的红印道,“错,知道,是,否?”

    “我知道错了……”捂着额头,噙着泪水,让娜呜咽着说。

    雷登收回撑着木墙的手,在让娜头顶一阵乱揉,把整齐的头发弄成了个鸡窝。直到她“呜啊”一声,拍开这只手,才蹲下平视着她说:“读心,早,知道。不,害怕。”

    听了这话,让娜先是惊奇,小眉头又蹙成一团:“真的不害怕?”

    “骗人,土狗。”雷登笑着轻轻捏了捏脸她的脸颊。

    “哼。”让娜又拍掉脸上这只手,刚要转阴为晴,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道,“你才是土狗!”绕过雷登,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教育熊孩子不容易啊,而且还是特别能打的,更累。

    这样感慨着,雷登坐回床上,捧起陶罐,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

    哦不,又是面疙瘩配菜。

    抱怨归抱怨,该吃还得吃。

    一勺一勺的把面疙瘩塞进嘴里,雷登的心思开始盘算起来了。

    读心并不是一种偶然拥有的能力,而是这个世界的普遍现象。

    他果断地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回想起雅克狩猎时的情景。他能够在视线外准确地判断出猎物的位置,甚至可以判断出猎物下一步的动作,使得自己的弓箭可以准确地射中那片极小的范围的“最优解”。

    这靠的是什么呢,靠的也是“读心”。

    强者可以轻易地感知到弱者体内的玛娜。通过这种感知,可以判断弱者的位置。这也就是为什么,雅克在最初见到他时会如临大敌,因为他根本读取不到他体内的玛娜。让娜则几乎像个盲人一般对他视而不见,也是因为平时用惯了玛娜感知的缘故。

    玛娜的波动是和人的情绪息息相关的。甚至可以进一步猜测,神经元的每一次波动,都可以引起玛娜的变化。强烈的感情,或是一些条件反射的行为习惯,可以让一般不会显形的玛娜,达到一定的可以干涉物理世界的条件。也就是说,能够读取这种玛娜的波动,就可以读取这个人的思维。雅克通过读取猎物玛娜的波动,来预测它们下一步的行动。让娜对玛娜的波动更为敏感,甚至可以读取别人脑海深处的记忆。

    他雷登体内没有玛娜,也就没办法被人读取思想。

    那么那些“魔法师”呢?假设这个世界除了自己,别人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玛娜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就可以装神弄鬼,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了吗?即使不像让娜那样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单单是预测行为模式,察觉心理波动,也足以使他们安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万世一系,永受香火了。

    嗯,确实到不了读心的程度……或者说,强者可以读心这回事,只是一个小圈子里的秘密。像普罗大众,又像雅克这个级别的人物,不曾知晓这一件事。这样的话就会更加麻烦,团结一致的上层……是有点难……

    什么有点难?我在想些什么呢。一个手无缚兔之力的无玛娜人士,在想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呀。

    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把思维拉回正轨。

    刚才想到哪里了?哦,玛娜和读心的事。

    之前还在奇怪,让娜似乎有着双重人格。现在可以确定了,她的性格里较为冷静的部分,是从雅克的记忆里提取出来的。

    那她一定什么都知道。

    她一定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知道父母分别的原因,一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住到这片大山深处,也一定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世界会容不下她。

    她更会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她将永远地住在这里。

    她知道的不单单只是这些。

    她知道爱情,知道她父亲对他母亲的爱,知道对她的爱。她知道她父亲在外面的生活、冒险、战斗,知道外面那个丰富多彩的绚丽世界。她知道除了森林、草地、大山之外,还会有村庄,城镇、城堡。

    她知道那些普通的孩子应该怎样正常地玩耍、学习、成长。她知道一个人的人生,会拥有家人、朋友、伙伴、爱人。她知道应该有两份温暖环抱住她;她知道和别人分享喜悦成功的快乐;她知道有着共同理想的人们会迸发出怎样的光辉;她知道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有多么幸福。

    这些她全都知道。

    她还知道除此之外的……丑陋。

    行窃、抢劫、杀人,都算得上是普遍的东西了。在人的内心深处,抛开他们的社会性,在基因中最为原始,最为纯粹的利己的愿望所造成的那些人伦悲剧,她知道吗?肯定知道一些。且不去举那些例子了,她的父亲雅克,心中所想的那么多龌龊的事情,她一定看在眼里。她父亲对异性的、她父亲杀人时的、她父亲对于她的等等。

    这种只会是想一想,并不会付诸于行动的东西,甚至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会不会知道。

    她都会知道。

    最终,是她自己选择留在这里。

    哦,这该死的面糊。

    实在掏不出粘在陶罐底的糊糊,他只能把它丢在一边。

    就算是为了找口好吃的,也得跑出去一趟。

    双手扶着窗台,雷登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思考着未来的去路。

    并不是为了这种理由,并不是。

    难得来一次充满了奇幻色彩的世界,不想有一场紧张又刺激的大冒险吗。

    我只想回家谢谢。

    那些让雅克、让娜龟缩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大人物”们,可能有回去的办法。

    回实验台上的办法还差不多。

    不、不,孤本怎么可能上实验台呢。

    重点不在这里。

    也是。那么为了报恩如何,想想办法让让娜回归社会?

    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长叹了一口气,雷登眉头紧锁,对这个思考结果并不满意。

    问问自己,再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我全都要!”狠狠地一拍窗台,雷登用汉语大声向远方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奇幻的冒险!我要美妙的爱情!我要在这里实现崇高的事业!我要让可爱的小让娜幸福快乐!这一切我全都要!谁要阻挡我,我就干死他!”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雷登在喊自己的名字,让娜还以为他因为昨天的事,精神出了问题,“这不是挺好的吗。”

    “没事,没事。”只是随便发发神经,他刚要结束这一话题,去做每一天的功课,鬼使神差地想起一个问题,“让娜,你,昨天,在这……跟谁,学?”

    “妈妈每次求爸爸帮忙,都会这么干。”让娜背过身推门出去,好似无所谓地答道。

    这雅克这个流氓蛋子,教坏小孩子。

    呸!

第8章 打倒魔法师的第一步是要会做馒头() 
大话是说出去,但要怎么实现呢?事实上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一天能正常吃喝,还是要靠着别人。就算跑出这座大山,跑到村庄里去,也就只能种种田锄锄地。

    不对,连种地也干不了。

    田从哪里来?地去问谁要?有没有良种?犁、锄头之类的农作工具有没有?犁地的牲口有没有?这里一年气候变化的规律知不知道?还有还有,一个外来户怎么和村里人争水?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没个一年半载,三年五年的,是不可能解决得了的。

    种地是不可能种地的,本来就不会。就算是学会了,难道还能靠种地打破次元壁,让他回到地球不成?

    农业这方面就先别想,玛娜暂时也别有念想。剩下的工业,服务业……

    木匠、铁匠、皮匠……

    行脚商、专营店、物流运输……

    管家、服务员、搬运工……

    有些不行,有些不错。但具体来说怎么样,还必须做个实地调查才行。这又得花上不少时间,还得花钱。

    说到钱这个东西,雷登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货币。雅克他们住在深山里,靠着打猎和采集,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一年只出去一次,也是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换取些盐和麦粉。这样一来也确实没有使用货币的必要了。

    底层的人民不怎么需要货币,但那些“魔法师”,一定会使用货币进行交易。

    雅克不愿意和他多提“魔法师”的事情,是因为他在“魔法师”身上吃过不少亏。

    这事是让娜和他在无意间提到的。

    在雷登最初的印象中,他想当然地以为识字的“魔法师”是一群关在高墙里的“知识分子”。现在又加上一个“很能打”的标签,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知识,战斗力,玛娜。这铁三角组成了一个在地球的魔幻故事里经常出现的形象。

    会是他们吗,暂时先不做结论吧。

    这些“魔法师”到底是什么,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关键在于他们能做到什么,这决定了他们在整个社会组织中的地位。

    已经把“魔法师”们打上半个敌对标签的雷登,对此并不乐观。如果从最坏的角度去推论,他们将会是一个庞然大物。

    国王、贵族、骑士、魔法师、牧师?一个国家里,几方势力搅成一锅粥?随后主人公在其中浑水摸鱼,利益最大化?

    哈,这是多么天真的想法。

    不会有国王,不会有贵族,不会有骑士,不会有牧师,甚至不会有那种意义上的魔法师。只会有一个垄断了军事、政治、经济、宗教的“魔法师”群体。

    批判的武器取代不了武器的批判,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但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人与人之间所有矛盾的最终指向,一定会是暴力冲突。而在暴力冲突之后,也一定会是力量最强的那一方获胜。

    在地球,一个人的暴力再强大,能够战胜两人,能够战胜十人,终究不可能战胜一百人。所以,人与人之间会产生合作,会产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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