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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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仙侠传-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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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今天这里就又有了冤情了。本来姬定是急匆匆要去办大事,怎奈看热闹的人群一直堵到了华表前街的大街口,姬定在人群中手握钱袋子摩肩接踵地向前挤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就将事情听了一个明白。原来是巫丰手下的家臣姬大,强抢了里面哭诉伸冤者才过门三天的儿媳妇,还带人打残了他的儿子。这人从京畿之地越过了几道拦截告状的人,好不容易才奔到了华表的跟前。

    姬定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告状的人,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庄稼人,面目黎黑,蓬头垢面,脚下赤足无鞋,此刻正在颤动着自己那布满了老茧的粗黑的大手,口中唾沫沾满了胡须地在向着众人,向着华表苦苦告白,仿佛这众人都是陪审团,这华表就是清正廉明的*官。只见众人都默默无言地看着这个可怜的人,没有任何人上前去劝慰他,人们都沉默的观望着,只有几个看守华表的士兵在不停地维持着秩序。

    就在姬定要挤到华表前街的街口处时,他便看见有几个人强横地从华表前街里面走了出来,推开众人,一路喝赶着人群就过来了。姬定认得,那领头的是姬大的跟班绰号叫赖三儿的人。只见这群人推开道路后,便让出了一位白面长须的人来。那人头顶束发戴了一片丝绸方巾,一身柔软的细绢布衣裳,斯斯文文中透出一副高傲的神情。姬定认得,这是巫丰大人麾下的唱诗官,每逢着节庆时刻,他就会主持一些宴会和家祭之类的活动,引导乐师唱诗奏乐,平时则跟随着巫丰大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他的起居生活,是巫丰大人身边的红人儿,姬定也认得,这人名叫姬荣,只是他为人傲慢无礼,很不容易接近,故此,姬定才没敢向着要直接找他去打通关节。

    只见那姬荣来到华表的近前,站立在人群的后面看了看那喊冤告状的人,就吩咐身边随从几句,自己则向着看守华表的军士所住的棚屋走去。

    列位读者朋友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写书人下回分解。

第二篇商周英雄录第二十八章约见太师() 
第二篇商周英雄录

    第二十八章约见太师

    看守华表的军士长被叫到了姬荣的身边。只见这位五大三粗的壮汉,快步小跑到姬荣的面前,点头哈腰的陪着笑,嘿嘿干笑着说不出个话来。姬荣看着这名军士长,威严地用目光审视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干这个军士长了?你的脑袋还想不想长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军士长显然是被吓到了。惊慌地站在那里,右手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裤子,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姬荣吩咐道:“马上驱散人群,将喊冤者好言相劝,不要让他在这里左一个太师府右一个太师府的哭诉了,影响多坏,将它的案子马上交与有司处理,查明原委,依王法处置。”

    军士长嗫嚅着回答道:“明白了,明白了,马上就去办,马上就去办。”说完就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姬荣,等待着听下面的吩咐。

    只见姬荣瞪起眼睛来说道:“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办!”

    那军士长屈膝点头答应了一声,扭头就跑了。

    这边姬定看到军士们开始在驱散人群了,有人过去安抚着喊冤告状的人,不上一碗茶的功夫,人群就开始散去了,那个喊冤告状的人也被人给搀扶着接走了。

    姬定透过人群寻找着赖三儿和姬荣一行人,最后他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巫丰府上的家臣姬二,这是姬大的亲兄弟,两个人都是自幼便在巫丰府上,算是家养奴子,一是因为他们是姬姓远宗的缘故,二是这二人也生的是聪明乖巧,长大后就逐渐地被委以重任了,这姬大姬二兄弟二人长相虽有差别,但是心眼儿都是一样的,对主子巫丰那是惟命是从,对旁人则是常常心怀叵测,而且都自幼习武,练得一副钢筋铁骨的好身板儿,又都是二十多岁正当年,平日里仗着主人巫丰的势力,欺压良善,横行乡里,无人敢于正视他们。

    今天,这姬二就是在姬荣之后,来处理这件告状的事的。那姬荣在明,却不知还有这姬二在暗。原来那告状人的儿媳是被那姬大所抢,儿子也是被姬大带着人打伤的,这姬二今番暗地里跟着姬荣来到华表之下,其实是受了姬大的差遣的。

    姬定待要过去和姬二见面,好通报自己的事,但是却在人群拥挤中,抬头低头之间,一闪眼儿的功夫,就再也看不见姬二了。正自茫然的时候,只见人群逐渐散尽后,那姬荣带领了几个仆从正向着华表前街这边走了过来,赖三儿也不见了踪影。

    姬定候着姬荣渐渐走至近前时,连忙小步快跑到姬荣的面前,躬身作揖说道:“姬荣大人,小的南门馆驿长姬定给您行礼了。”说着就深深地向着姬荣弯腰鞠了一个躬。

    姬荣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姬定,问道:“有什么事吗?”

    姬定看了看姬荣身后的仆从,说道:“大人,小的有话想要给您一个人说。”

    姬荣又看了看姬定,见他目光诚恳,好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样,就偏了一下头,对身后的仆从们说道:“你们几个先回去吧。”那几个仆从就都答应着自己去了。

    待到那几个仆从走出了十几步之后,姬定这才慢慢地从腰间衣袋内取出装钱的褡裢,恭恭敬敬的双手奉献给姬荣,说道:“大人,这不是小人的钱,实在是一位老先生要我为他通报事情时,交给我的,我是替他办差,不敢私藏,全部奉献给您老,只是想烦请您老代为向太师禀报一件事。”

    姬荣看了看姬定手中的钱褡裢,不小的一包呢,要全是钱的话,可也真是不少啊。姬荣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兀自放慢了脚,背拢着双手,缓缓地向前踱着方步,说道:“什么事啊?”

    姬定说道:“今日来到馆驿几个人,为首的老者,您也认得。”

    姬荣扭头看着姬定,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是一种询问的眼神。

    姬定说道:“就是那当年的太巫姬望大人。”

    “啊?”姬荣不由得大惊失色,站住了脚,问道:“是他差你来太师府的吗?”

    姬定回答道:“正是。”

    姬荣追问道:“他说是什么事了吗?”

    姬定回答道:“他老人家只是交代说,转告太师大人说,就说有故人姬望要见他,今晚就要在太师府见到太师大人。您看这”

    姬荣说道:“太巫现在在哪里?”

    姬定说道:“就在馆驿。”

    姬荣说道:“好,你快带我去拜见他老人家。”说着就急匆匆地拽着姬定要走。这姬定也是个聪明人,看到姬荣这般做派,便知道太巫姬望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地位了。于是,边走边说道:“大人,不急,太巫现在正在馆驿休息呢,还是先通报了太师再说吧。”

    姬荣说道:“太师正在朝堂和王上在商议大事,到太阳落山时才能够回来呢,你现在带我去见太巫,保证误不了你的事。快走。”说着,拉着姬定就向着馆驿的方向走去。

    姬定手中捧着自己的钱褡裢,想了想,还是得送给姬荣才好,这样一回生二回熟的,将来保不定还能够依靠姬荣呢。于是姬定就坚决地站住脚说道:“大人,这太巫交办的事,我见到您了,也就算是办成了,这是太巫给的钱,我不能收,现在就将它奉送给您,您一定要拿着。”说着就硬是要往姬荣怀里塞,显得很亲近很熟悉的样子。

    姬荣说道:“这是太巫给你的东西,我可不敢收,收了是要遭天谴的,你还不知道太巫是什么人吗?那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通天巫,活神仙,你要么就还给太巫,要么就自己收好,和我就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姬定见姬荣如此说,心下不免就有些在打鼓。一是因为自己说了瞎话,二是因为听姬荣这么一说,自己也开始害怕太巫姬望那高深莫测的法力了,也不知自己私藏青铜的事情,太巫姬望是不是已经掐算到了呢?

    就这样,姬荣和姬定两个人,一个是心急火燎急匆匆,一个是心中无底脚下无根,两个人都是连跑带颠的就来到了馆驿里。只见太巫姬望的房门紧紧闭着,姬定指给姬荣看后,就一直眼瞅着姬荣,意思是看看姬荣会有何吩咐。

    只见姬荣在院子里徘徊了几圈后,就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太巫姬望的屋门口了,垂手而立,目视地面,一副无比虔诚谨慎的模样。这种态度也感染了姬定,只见他吩咐手下人把住院子门,不放任何人进入,自己则也跟着姬荣肃立在院子里。

    原来,那太巫姬望要算是这姬荣的恩师了,姬荣自幼便在太巫姬望的身边,耳濡目染,也颇识得大体,当年太巫逃离王城时,早早地就遣散了随从人等,只有这姬荣执拗着不肯离开,还是太巫写了一封帛书,假意要他代为传递给巫丰,其实信中是求告巫丰收留姬荣,信中说,此子天分极高,又懂得些天文历法看相巫卜之类的知识,为人也如同是一张素帛,巫丰留在身边,只会有益,不会有害。所以这十多年来,姬荣才得以平步青云,逍遥自在。姬荣是个讲恩义的人,如今就要见到自己的恩师了,他的心中如何能够不激动呢?此刻,姬定发现,这位平日里高傲无比的姬荣大人,已经是站在那里,泪流满面了。

    姬定陪着姬荣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感觉腰酸背痛站立不住,就走到姬荣的跟前说道:“大人,您这样要站到什么时候啊?别忘了太巫还要见太师有要事相商呢。”

    姬荣仰起头,眼望苍穹,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说道:“我再站一会儿,你先去吧,一会儿太巫要是问你,你就说,入夜以后,会有一乘二人抬的小轿来接他,要他不要吃晚饭,到太师府里去用晚饭,告诉他老人家说,太师也是十分想念他这位师兄的,常常地会念叨起他。你先去吧,我再站一会儿。”

    姬定见姬荣如此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也不好意思再陪着站了,关键是自己也有些站不住了,于是就主动退了出来。

    姬荣又站了片刻,就在院子里来回慢慢地走来走去,显得心情颇为沉重。这样又过了许久,姬荣才又来到太巫姬望的房门前,向着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躬身慢慢地退了出来。和姬定打过招呼后,姬荣就走出馆驿,快步离去了。

    再说太巫姬望和姬康姬庚三人,也是连日里赶路太过劳乏了,三人一直睡到天将黄昏时才醒来。太巫姬望走出房门,只见馆驿长就在院子里,一看到自己,就赶紧跑过来说道:“您老可算是醒了。一会儿就有太师府的二人小轿前来接您,要您不要吃晚饭了,到太师府去用晚饭。”

    太巫姬望笑着夸奖馆驿长道:“你果然是很会办事嘛!”

    姬定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这全都是您老指挥有方啊。”

    太巫姬望听了哈哈大笑,说道:“看来让你做个馆驿长,也真是委屈你了呀,啊?哈哈哈哈。”说着就又笑了起来。姬定也陪着干笑。

    太巫姬望问道:“你是通过什么人联系到的巫丰?”

    姬定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太师府的红人儿,名叫姬荣的,刚才他还在这里恭候您半天了呢?那样子毕恭毕敬的,虔诚的很。”

    太巫姬望“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那表情仿佛是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黄昏过后,只见从太师府出来了一乘八人抬着的大轿,那是太师巫丰平日里出行时所乘坐的一乘凉轿,轿身通体用金丝楠木雕镂出虎豹纹饰,轿内垂挂黄绢,香气幽幽。前后护卫有三四十人,出得门来,前呼后拥,好不威风。紧随轿旁的是姬荣,他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一行人直奔南门馆驿而来。

    姬荣进得馆驿,不免就心中忐忑,又是急切,又是恐慌,也说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了。

    当姬荣见到太巫姬望的时候,在庭燎光芒的照耀下,只见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站立在院中,身披巫服,孤立如鹤,细看才认出了当年太巫的神采,虽然是苍老了许多,但是依旧是一派仙风道骨的神态。姬荣心中一酸,眼泪便盈满了眼眶,双膝跪倒在地,口称“夫子”,便膝行向前。

    太巫姬望看到姬荣,也是定睛细认了一番,依稀可以在姬荣的脸上找到当年那清秀少年的模样,历历往事,不觉便浮现在脑海之中,如此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怎能不触动太巫姬望那沉寂已久的心弦呢?他不禁也是老泪纵横,掩面哭泣了起来。他身后的姬康姬庚二人也深受感染,跟着就落下了泪来,馆驿长姬定也跟着抬起衣袖擦拭眼睛。

    此时,姬荣跪爬到太巫姬望的跟前,双手保定太巫的脚踝,放声大哭。旁边的姬康姬庚,还有姬定,又都深受感染,跟着就也哭了起来,夜色初降的馆驿内,此刻竟是一片的哭声。

    太巫姬望哭罢片刻,止住悲声,伸手扶起姬荣,说道:“孩子,不要哭了,这不都好好的吗?”说着就又哽咽着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姬荣站起来后,用衣袖擦着自己的眼泪,说道:“夫子此一去,如鸿鹄远翔,再无音讯,今天既然是再次见到了您,我也不再回太师府了,就跟着您走了。”

    太巫姬望笑道:“傻孩子,这么大了,还说孩子话,我这不就是要去太师府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再者说,我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呀?你现在正是应该为国家建功立业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了,走吧,带我去见巫丰,我们边走边说。”

    姬荣立马吩咐随从人等伺候太巫姬望上轿,太巫姬望说道:“不用旁人扶,我还没有老到那步田地。”回转身,就对姬康和姬庚说道:“背上东西,我们走吧。”

    姬荣只见姬康和姬庚两个人,每人背了一背篓沉重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方便问,只是将马匹交给了手下人,自己则徒步走在太巫姬望所乘坐的凉轿边,一行三四十人,便离开了馆驿,向着太师府去了。

    一路上,姬荣问着太巫姬望这些年都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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