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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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仙侠传-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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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郑南奎和韩眯眼儿、李森伟还有关涛、宋志强几个小伙伴胡喷到了吃饭的光景了,大家都各回各家,郑南奎高高兴兴地也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他二哥皱着个眉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就知道又有什么事儿了,二哥这是有话要对他说了。

    郑东奎见到郑南奎。就背着双手围着自己的兄弟来回转了半圈,突然就开口问道:“你。是人不是啊?”

    郑南奎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说话,但是他还是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是啊。”

    郑东奎又问道:“那市长是人不是啊?”

    郑南奎回答道:“是啊,市长也是人。”

    郑东奎说道:“那你是人,市长也是人,那凭啥你去给他择豆芽儿,他咋不给你择豆芽儿啊?”

    郑南奎明白了二哥是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了。他默不作声,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并脚垂手地立在院子里面,低垂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二哥。

    郑南奎是怕这个二哥的,父母死得早,大哥没有被枪毙以前,虽然对自己很是疼爱,但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倒是他和二哥朝夕相处的时间比较多些。

    两个哥哥都比郑南奎大出了很多,他们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其实也就像是两代人了。郑南奎一直不太清楚大哥是犯得什么罪被政府给枪毙的,他只是隐隐约约地能够感觉到,当身边所有的人在知道了他是郑北奎的小弟弟的时候。就都会显出一种惊讶的神情,有的人还好像是因此而就有些怕他了。

    就在郑东奎站在自家小院子里面教训着自己的弟弟的时候,就见小厨房的竹帘子一挑,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媳妇走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我当是多大个事儿嘞,不就是给市长择个豆芽儿嘛,咱弟弟去干嘞就是那个活儿,不愿意让他干,明天不去不逗中了嘛,快都洗洗手吃饭吧。”

    这是郑东奎的老婆,郑南奎的二嫂,名叫习翠兰,婆家住在新开县东坝头乡,紧临黄河,这习翠兰家可是解放前当地的地主大户,她的曾祖父是清末的举人,当时,他们家族曾经拥有现在新开县几乎三分之一的土地,号称“习百顷”,也就是说他姓习的是有地一两百顷的。

    习翠兰的家族大,解放前跟着国民党干的人也有,跟着*走的人也有,解放后整个家族的人也都没有经受太大的波折,这也都是说来话长的事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慢慢道来。

    还是郑东奎前年带着自己的私人车队,前去她们东坝头乡承包土石方运送工程的时候,在稠人广众之中,一眼就看到了漂亮出众的习翠兰,于是就展开各种爱情攻势,又是捐款给东坝头乡小学修建教室,又是为习翠兰家门口铺路,又是和乡干部磕头拜把子,又是认习翠兰的一个堂伯父做干爹,最后围城打援,一提亲,一举就抱得美人归了。

    这都是有很多故事在里面的,以后有必要了再说不迟。

    这习翠兰今年其实才刚刚二十岁,郑东奎比她就要大出来有将近八岁了,习翠兰是东坝头乡里唯一的一个女高中生,也不是她考不上大学,实在是自己家里有困难,哥哥习安平酒后和人斗殴,失手打死了人,被抓去判了无期徒刑,父亲在给人盖房子干活的时候,又不小心失足摔成了残疾,母亲一个人哪里供养得起她去上大学呀,于是习翠兰就在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当着众乡亲的面,一把火就烧掉了那份等于是跳过龙门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烧掉了自己的前程,这在新开县的乡里一时之间就被传为了美谈。

    古人诗歌中有一首乐府诗歌叫做陌上桑,其中夸说美女秦罗敷,这样描写道:“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其实也并非是众人好色,那历来好色的都只是王公贵族,劳动人民所看重的更是美德。

    不过,这习翠兰也的确是长得美,这种美就叫做是天生丽质,那历史上的西施王嫱,不也都是出自民间百姓之家的吗?这种天然的美貌简直是无法言说的,只有亲眼见过了才会知道,那真的是会让人目瞪口呆心迷意痴流连忘归的,现在的那些名为明星实为名妓的描眉画眼的俗女子,又哪里是能够与之相比的呢?

    这习翠兰不仅是人生的漂亮,最令人佩服的还是她的品德,众人对他的喜爱和赞美之中,更多的还有一种佩服在里面。

    这也就是为什么郑东奎这样一个新时代里的暴发户,会那么大费周折才敢于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求婚的缘故。

    郑东奎对自己的老婆是言听计从,看到老婆大人这样说了,就说道:“好好,吃饭,吃饭,吃着饭我再给你说说咱大哥嘞事儿,你也长大成人了,有嘞话也该给你说说了。”

    说着,一家人就掀帘子进厨房里去吃饭了。

第三篇 灵变第36章 兄弟夜谈() 
( )第三篇灵变

    第36章兄弟夜谈

    吃饭的时候,郑东奎、习翠兰、郑南奎三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饭后,收拾干净了餐桌和灶台,习翠兰说道:“明天我得回娘家去了,家里离不开我呀。(凤舞文学网)”

    郑东奎说道:“我不是已经给雇了一个保姆了吗?”

    习翠兰笑道:“那我也得隔三差五的就回去看看呀,要不然不放心啊,再说了,你要是有事一出去,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除了打扫卫生,也没有啥可干的,怪难受的。”

    郑东奎说道:“嗯,我早就考虑过这些事了,咱们回去把咱爸咱妈的房子给重新翻盖一下,我就过去给你们家做倒插门女婿吧,你看好不好啊?”

    习翠兰笑道:“哪有你这样赔本儿的倒插门女婿呀?

    郑东奎也笑道:“这边的房子就留给老三了,将来手头再宽裕了,我们俩就再另卖一处宅院,给你们家盖得新房,将来就是你哥的,现在我手头还有些多余的钱,就回去给你们家先盖盖房子吧。”

    正刷着碗的习翠兰听了郑东奎这一番话,不由得心里一酸,一疼,继而又是一热,眨了两下眼睛,就笑道:“又成我们家了,你不去倒插门了?”

    郑东奎笑道:“真要是倒插门了,那小孩儿将来姓谁的姓啊?”

    习翠兰笑道:“多生几个,你要是愿意,有姓习的我们也不反对啊。”

    郑东奎只是笑,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冲了一壶茶。端着一盘子茶具走回到正堂屋。放在了正当门的老式槐木八仙桌上,叫来了自己的兄弟郑南奎,两个人就开始交谈了起来,习翠兰也手拿毛线球和毛衣针,坐在一边,双手动作飞快而又轻巧伶俐的打起了毛衣。

    郑东奎看着自己贤惠美丽的妻子,真是感到整个天地之间都只是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啊。

    郑东奎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了爱妻的面前。习翠兰说道:“你先喝吧。我不渴,一会儿我自己倒。”

    于是郑东奎就又端着茶杯自己坐回到太师椅上,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几根未泡开的茶叶,也没有喝,就又放到了桌子上,沉默着发了会儿愣,表情凝重,眼神深远,仿佛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郑南奎看着自己的哥哥,也坐在那里陪着发呆。此时。那融入郑南奎体内的一点凤津,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起作用了。

    19世纪美国“总统自由勋章”的获得者。被美国人视为英雄偶像的盲聋女作家、教育家、慈善家、社会活动家海伦?凯勒说过:“当一个人感到有一种力量推动他去翱翔时,他是绝不应该爬行的。”

    不,不是不应该,而是已经不能够了。当一个人感到自己与众不同,自己就是一个要去干大事业的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不能够再允许自己继续平凡普通的活下去了。

    此时的郑南奎就是这样,他突然的就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力量,一种不同凡响的力量,他突然的感觉到自己开始高大起来了,整个世界都开始在自己的面前低矮了下去。

    这时,郑东奎说道:“咱大哥,要我说,那就是一个乱世枭雄式嘞人物。”

    郑东奎手捻桌子上的茶杯,继续说道:“他从小逗犟,咱爸打他,从来都打不孬,要是有人欺负我了,再大嘞小孩儿,他都敢给人家打。红卫兵大串联嘞时候,咱大哥逗是个头儿头儿,当知青回来后,就接咱爸嘞班儿进机械厂当工人了。文革后期,社会上乱嘞很,到处是一帮一派嘞,年轻人动不动逗是打架儿,一打还都是打群架儿,咱大哥会武术,为人又仗义,在机械厂嘞青工群儿里很快就又成个头儿了,分派工作,厂长都得先找咱大哥说好话,咱大哥不发话,厂里嘞机器都开不动,谁都不愿意干活。”

    郑南奎说道:“那干脆让咱大哥来当厂长不妥了。”

    郑南奎说道:“厂是公家嘞呀,上头不认哪,上头嘞大头儿不发话,谁能当那个厂长啊?咱大哥就是会偎人儿,大家伙儿逗是愿意跟住他走。咱大哥最出名嘞一次,是给化肥厂嘞人打嘞那一架,双方总共上了有一千多人,打了两天,警察都管不住了,最后还是调来部队了,部队来之前,咱大哥逗领住人打赢了,那一架,机械厂嘞人是以少胜多,算是把化肥厂嘞人给打怕了,大街上见喽机械厂嘞人逗躲住走。咱大哥也逗是从那时候开始,算是把路给走邪了。”

    习翠兰说道:“嗯,俺乡里也都听说了,说是打死好几十个人嘞,过去搞武斗嘞时候,两个厂之间逗有仇。”

    郑东奎说道:“没有那么严重。那都是文化大革命嘞时候延续下来的习惯,动不动逗打,不认识嘞俩小青年走到大街上,谁看谁一眼都能打出人命来,那时候,也真是厉害。”

    郑南奎问道:“那咱大哥是因为啥事儿让枪毙嘞呀?”

    郑东奎说道:“他后来闹大了,联系嘞本市嘞、郊区嘞、还有外地嘞,都是社会上嘞混家儿,一个比一个孬,光咱大哥嘞换帖弟兄都有将近二百多人,白管城里嘞还是乡里嘞,那些人都是留住一头长头发,那些货们,有嘞逗是专干偷鸡摸狗嘞事儿嘞,还有嘞逗是纯粹嘞流氓,后来,这些人都让咱大哥给组织起来了,集体出动去偷火车、偷工厂,偷来嘞东西能卖嘞卖卖,能用嘞分分,咱大哥规定不偷老百姓,老百姓家嘞门倒是没人去撬了,就是这方圆几十里家家户户里养嘞鸡啊狗呀嘞,都快让这帮货给偷吃光了。”

    习翠兰说道:“就是嘞,那时候。俺们那儿嘞人都说。市里边闹长毛了。长毛逗是过去嘞太平军,清朝不是兴男嘞剃头嘛,洪秀全领住闹太平天国嘞时候,男嘞都留长头发了,算是造反了。”

    郑东奎继续说道:“这要是乱世,咱大哥也逗成事儿了,咋着也得干成个将军啊,你不着。那一帮子孬家伙,让咱大哥给管嘞,逗跟那军队样嘞,这要是天下一乱,再一有枪,那都成事儿了。”

    习翠兰说道:“林海雪原里座山雕不是有个唱词儿么——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听俺爷爷说,过去旧社会嘞时候,咱新开这儿逗让好几个大大小小嘞军阀给占过,那时候。枪逗是政府。”

    郑东奎说道:“现在不也是啊,政府逗是枪。枪逗是政府。”

    郑南奎问道:“二哥,那时候你咋没有跟住咱大哥跑啊?”

    郑东奎说道:“咱大哥不让,我一开始是不懂事儿,光想跟住跑、跟住去看打架儿,让咱大哥把我给打了一顿,给我说,他这样干是骑虎难下了,将来天下乱了,可以不受人欺负,一旦乱不起来,太平了,他就是死路一条,说让我多读点儿书,带住你好好嘞过,家有诗书人不穷,白管到啥时候,这天下逗还是那些有文化人嘞天下。”

    习翠兰说道:“老话都说,有人不为穷,一个家族里,只要是人丁兴旺,再穷也穷不过三辈儿。”

    郑东奎叹了口气,说道:“唉!咱大哥临了也没有留下个后人,那时候有好几个女嘞都追住他,他也没有成个家。”说着就摇了摇头,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是一声叹息。

    三个人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外面夜色渐浓,习翠兰将电灯打开,重新又坐回到自己的竹藤子椅上,没有说话,仍旧在飞快地钩织着自己手中的毛线活儿。

    郑东奎接着说道:“咱大哥后来天天不给家,带住人满世界嘞跑,到处作案,给郑州还召开过‘贼代会’,天南海北嘞吃火车嘞人,给郑州聚会,划分地盘儿,划分铁路线儿,还搞投机倒把嘞生意,弄了不少钱,靠牌儿跟住他跑嘞人逗有二三百人,钱来嘞快,散嘞也快,他算是没有回头路了,最后跟住他一块让枪毙嘞逗有二三十个,一两百人让抓住判刑临死我也没能再见住他一面儿,还是警察来家里要子弹钱嘞时候,我才”说着,郑东奎就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

    习翠兰赶忙放下自己手中的针线活儿,过去安慰自己的丈夫。

    那边,郑南奎也跟着就哭了起来。

    习翠兰安慰着这兄弟两个,自己禁不住也跟着就抹起了眼泪。

    哭罢多时,三人止住悲伤。

    郑东奎对弟弟说道:“我交子弹钱嘞时候,心里真是难受啊,块把钱买个子弹,把自己嘞亲哥给枪毙喽,真是越想越难过,但是翻过来想想,咱大哥就是走错路了,要说,他那也是罪有应得。我当时就告诫自己,我绝不走咱大哥走过嘞路,那不是正路,又不是天下大乱了,该止步嘞时候就得止步,明明知道自己走错路了,还一意孤行,那是不明智嘞,是错嘞!我想他是想他,但是绝不认可他走嘞路。我今天把我知道嘞咱大哥嘞事儿给你说说,就是要你知道,一,不能走咱大哥走嘞那条路,二,你也不能没有出息,读书读不出来,脚底下嘞路宽住嘞呀,给当官儿嘞择个豆芽儿,你逗出去给那儿谝嘞,这样下去,你能有多大嘞出息呀?不说要大富大贵,你也不能比别人差喽,做人,得活嘞硬气点儿。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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