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所以说,物质,能量,还有以意志的形式被展现出来的貌似非物质的意识,这都是三位一体的,不同状态下,这三者虽然是有千奇百怪的存在形式,但是这种三位一体的存在状态是永远也无法被分割开来的。”
杨朱说道:“大哥你这是一种泛神主义的哲学观念吗?”
墨翟说道:“不是的,智慧是物质固有的智慧,随着客观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自己的存在形式,这就是一种智能的表现,是物质本身所固有的性能,是物质的意识,不是外界赐予的意识,物质看似湮灭消散的时候,意识也就随之而变幻作新的存在状态。泛神主义认为各个事物之间是彼此独立的,各有各的神性,我认为物质都是一体的,都统一于大自然的。”
杨朱说道:“你这一番话,很类似于庄周的‘齐物论’啊。你们的思想之间有什么渊源吗?”
墨翟说道:“这和庄子的‘齐物论’有着根本的区别。我认为大自然统一于物质,而物质又是能量和智慧的结晶,世界存在着普遍的联系,但是也不是像庄周所说的那样,可以抹杀了一切条件,就认为万物都是齐同为一的。大自然中的万品物类虽然各自都有各自的特性,但都是同源而异质的一种存在状态,正所谓龙生九子而种种不同啊。”
在墨翟和杨朱热烈交谈的时候,孔老夫子一直是缄口不言,那新生的洛云,不禁就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傻傻地看来看去,最后就问孔老夫子道:“老夫子您怎么不参与讨论呢?”
孔老夫子苦笑道:“我的学问都是教人如何修身做官的,他们说的这些我哪里会在意呢。我在世的时候,有一次两个小孩子争辩到底是早晨还是中午的太阳离我们更近些,我当时就被搞得是一头雾水,一个小孩儿说,是早晨的太阳离我们更近些,因为早晨的太阳比中午的太阳要大,一个说是中午的太阳离我们更近些,因为中午的太阳比早晨的太阳更让人感觉着热。这些都是很符合常识的判断呀,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我是自然科学的门外汉,当年就有人骂我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孔老夫子说完,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洛云妩媚的笑道:“老夫子,那您的学问又是在关注些什么事情呢?”
孔老夫子说道:“我的学问是关注社会秩序问题的。就譬如当年我在带领学生们出走鲁国,走到了一处地方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孩子正在道路之上用泥巴修建一座城池,我说谁家的小孩儿在这里玩耍挡住了道路呀,你猜那个小孩子怎么说,他理直气壮地质问我,说是车子该给城池让路啊?还是城池该给车子让路?我一想,是啊,天下哪里会有城池给车子让路的道理啊?于是为了维护这种天经地义的道理和秩序,我就命令学生们赶车下路绕过了那孩子修建的玩具城池。这就是在守礼,礼,是一种制度,礼不乱,天下制度就不会乱,人人都能够克己复礼的话,则天下归仁焉。”孔老夫子说完就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墨翟和杨朱两个虽然都是心中腹诽,但是为了不打破孔老夫子和傻姑娘洛云的美好心境,也就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都陪着孔老夫子一起笑了起来。
理论的争辩是激烈的,都是尊老敬老的道德操守,还是万万丢不得的,丢了这样的传统道德操守,中国人也就不再是中国人了。
第三篇 灵变第34章 凤鸟的叹息()
第三篇 灵变
第34章 凤鸟的叹息
先将地下几个神奇灵魂的航行生活暂且放到一边,再回过头来说那泡桐乡里面虚灵梧桐神树之上的凤鸟卵。
在墨翟走后不久,只见那枚不大的鸟卵,,便渐渐地开始自己晃动了起来,而且随着那晃动,那枚鸟卵就逐渐的变大了,直到大的像个鼓胀的牛皮筏子了,便一下子就裂开了,一只五色斑斓异常美丽的大鸟展翅从那破碎了的卵壳中飞了出来,直向着高空就飞去了,那梧桐树上面只留下了个空空的鸟巢和破碎的蛋壳。
那只凤鸟直飞到了在空中漂浮着的一座四季兼备的仙岛侧畔,围着那仙岛上上下下的反复飞了好多圈,才最后降落在了岛上高高的冰山之上。
那空中仙岛上面,水火兼有,草木繁茂,但是却别无生灵,只有四个小的像是蚂蚁一般的小人儿,谁呀?那就是前面讲到过的退休老教师韩守礼、见义勇为的农民李铁忠、失业工人黄维德、缺德乡长刘宝贵四个人呀。
这四个人也快活的像是四个神仙一般,他们也无需吃喝,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的人品学问颇有差异,但是现在也都变成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大家在一起,都是尽量的避免不愉快的冲突,高兴了就说说笑话,不高兴了,就各自找一处合适的地方睡大觉去了,谁也不理谁。睡觉现在已经不再是他们的生活必需品了,而只是他们的一种自我消遣方式。
想家,成为了这四个人的共同情怀。
韩守礼说道:“以前,我都想过,这人要是能不吃饭都能活着,那不就都成了神仙了?唉!谁着,这神仙嘞滋味儿还真是不好受嘞。”
刘宝贵冷笑了一声说道:“哼,你说嘞那算是个啥神仙啊,要啥没啥,啥都享受不到,这样嘞神仙,谁也不愿意当。”
黄维德笑道:“还没有宝贵儿当乡长嘞时候得嘞。”
刘宝贵摇头摆手的说道:“嗨嗨,别提了,咱那算是个啥呀?我过去听人家说过一个笑话儿,说是一个当官儿嘞死了,医院里嘞大夫给开死亡证明书嘞时候,死亡原因里写嘞是——舒服死了。呵呵,我见过咱新开市里面嘞孔市长,那人家才叫活嘞威风嘞,活嘞舒服,活嘞值。”
黄维德说道:“*啊,我见过那货,台上说话是一套,人五人六嘞,台底下说话又是一套,啥*孬孙话都会说。”
韩守礼问道:“你咋会见过他呀?”
黄维德说道:“姓孔嘞刚来新开市嘞时候,没有带家属,就住到市委第一招待所里,二号楼201房间,免费吃住。我那时候给那儿嘞锅炉房里干活,亲眼见过有一个女嘞,去了好几次才找住市长了,哭住说住,自己家里多难多难,男人工伤瘫痪了,自己厂里也发不下工资了,还有一儿一女两个小孩正上住学嘞,鼻子一把泪一把嘞,跟个祥林嫂样嘞嘴样嘞,说个不停,老孔那货半天也插不上嘴说话,一会儿可都急了,骂开了,用普通话骂嘞——妈那个比,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黄维德说道这里不禁就笑了,边笑边骂道:“你说他妈那个比这算是个啥玩意儿啊?人家找他说问题诉苦嘞,他还骂人家,要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我都还不信嘞,这跟电影里演嘞真他马那笔是翻牌儿,这逗跟过去嘞地主老财对长工样嘞。”
一直没有说话的依旧是一副朴实的中国农民相的李铁忠这时候插嘴问道:“那最后,那女嘞说嘞事儿,给人家解决了没有啊?”
黄维德说道:“不着,我就听见这几句最清楚,当时还忙住干活嘞,也没工夫操心这事儿,咱又管不了。”
刘宝贵笑道:“嘿嘿,要是那女嘞能再年轻漂亮点儿,市长大人也就不会发脾气了,说不定那事儿还就给她解决了。”说完,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韩守礼嘴巴一歪,表情一严肃,说道:“宝贵儿,你可是心术不正啊你?”
黄维德也笑道:“宝贵儿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啥好事儿,跑他嘴里转个圈儿,再出来逗变味儿了。”
刘宝贵反唇相讥道:“你*吐出来象牙喽。”
说话间,四个人就都嬉笑了起来。这四个人现在也已经是彼此太熟悉了,也算是都成了莫逆之交了。
那站立在冰山之巅的凤鸟听到了这四个人的交谈,不禁就开口自言自语的说起了人话来,只听那凤鸟叹息了一声,说道:“唉!千年之后再次更生,想不到竟会首先听到这样令人丧气的话。如今的世界又是处于什么状态呢?该不会还是没有跳出那治乱循环的怪圈吧。”
那凤鸟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又凝神向着远方眺望了片刻,之后就一展双翅,向着脚下的大地便飞落了过去。
第三篇 灵变第35章 郑南奎机缘得凤津()
第三篇 灵变
第35章 郑南奎机缘得凤津
这只神奇的凤鸟化作一股清风,飘过白云缭绕的天空,直接就落入了新开市市委第一招待所的院落之中,这里是一片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里建造的仿苏式老工字楼,肃穆之中颇显凋敝,以前这样的官办招待所,就类似于古代的官办驿站,都是要按照级别来接待官方住客的,但是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由于开放搞活,这里也开始有生意人前来住宿了。
招待所里还配有伙房,一日三餐俱全,因为这里面还住着本地区的行政长官呢。
就见一个十*岁的青年正在伙房的外面忙着择菜洗菜,这里要开晚饭了。
化作了清风的凤鸟,看了一眼这里的景象,只觉有一种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由得就觉得鼻子里面痒痒,于是就打了一个喷嚏。
这神奇凤鸟的喷嚏岂是了得的吗?只见有一滴五彩的唾液从化作了清风的凤鸟的口中被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就落在了那在树下择菜洗菜的青年人的后脖梗子上,那滴小小的五彩露珠一样的凤鸟唾液,也是入肉即化的,一下子便渗进了青年的身躯里面去了。
而那隐身于清风的凤鸟则是振翅高飞,向着西方的天空,向着正在下沉的落日飞去了。这里我们可以先做一个交代,这只凤鸟是向着四川峨眉山的所在飞去了,这都是后话,我们暂且只说到这里。
再说那个择菜洗菜的小青年,他名叫郑南奎,家中兄弟三人,父母双亡,他是老三。大哥名叫郑北奎,前几年因为刑事犯罪被政府给枪毙了,二哥就是那个郑东奎。也就是前面讲到过的那个丁大头现在投奔的人,魏三平的表哥。和商人许卞山合资搞农业基金会的那个从事运输业的人。
这郑南奎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大工厂进不去,又不愿意去区街小厂打临工,也不愿意跟着二哥跑运输,他是想要自己走出自己的一条人生道路来,所谓“榜上无名。脚下有路”嘛。这个在市委第一招待所里面的临时工作,还是他的一个同学为他帮忙找的活呢,因为那个同学的爸爸,就是这家招待所的副所长。
下班回到了家之后。郑南奎和家门口的几个小伙伴就开始在一起胡喷了起来,说着说着,就见郑南奎用自己的右手一拍胸脯,然后又变手型竖起大拇指在面前晃了晃,不无得意的说道:“我给市长择过豆芽儿!”
旁边的韩眯眼儿就不自觉地对郑南奎肃然起敬了。这韩眯眼儿。名叫韩勇强,因为眼睛长得极为细小,显得整个人都是猥猥琐琐的,所以就被人给起了个外号,叫做韩眯眼儿。
韩眯眼儿问道:“豆芽还用择呀?不是洗洗逗管吃了吗?”
郑南奎炫耀地说道:“那都是恁老百姓嘞吃法儿。人家市长可不那样吃。”
韩眯眼儿面带羡慕的问道:“市长咋吃啊?”
郑南奎说道:“把大头掐掉,把后面嘞那个小尖儿掐掉,光吃中间嘞那个嫩杆儿。”
“我靠,恁奢侈啊!”韩眯眼儿惊呼道。
一旁的流氓伟面带嘲讽地对郑南奎说道:“南哥,俺都是老百姓嘞吃法儿,市长有市长嘞吃法儿,那你自己是个啥吃法儿啊?”
韩眯眼儿也说道:“那掐下嘞头儿,是不是恁这些做饭嘞都吃了?”
郑南奎说:“俺也不吃,扔喽。”
韩眯眼儿说道:“我靠,真*浪费呀!”
流氓伟在一旁说道:“浪费又不是恁家嘞 ,你心痛个啥啊?”
这流氓伟的年龄比郑南奎和韩勇都要小几岁,大名叫李森伟,也就是我们小说第一主人公(现在第三篇里的墨翟,过去第二篇里的姬孩,第一篇里的古耕)的初中同学。这李森伟人很聪明,但是品性不端,他在今后的故事中还会占有一定量的篇幅,这里也暂不过于详细的交代了。
这几个小伙伴在自家门口的交谈,都被郑南奎的二哥郑东奎在院子里面给听到看到了。
郑东奎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新婚不久,还住在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里。新开市是一个历史名城,过去有好几个朝代都在这里建立过国都,解放后被取消了作为省会的资格,又地处内陆,阴差阳错的也就变成了一个衰败破旧的内地中小城市了,真是千年兴衰,繁华落尽啊。老街区里房屋犬牙交错,拥挤破败,工业区就在城市的东面,那里倒是三四层的红砖家属小楼比比皆是,在大工厂里面上班的年轻人,总是会有高人一等的虚荣感。
但是,进入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改革开放之风吹遍神州大地,政府提倡人人下海,新开市的很多企事业单位,也都纷纷的办起了劳动服务公司之类的小产业。郑东奎生性桀骜,原本是在火电厂开汽车,后来因为和厂领导有矛盾,就辞职不干了,自己先是东拼西凑地筹钱买了辆火电厂处理的旧汽车,说是旧车,其实是他和车队的队长王长庚关系要好,占了公家的便宜了。
每每说到占公家便宜的事,郑东奎就会显得是义愤填膺,大骂厂领导以厂为家,吃公家,喝公家,拿公家,贪公家,就连在外面嫖娼都能回厂子里去报销。所以,郑南奎对自己打砸火电厂党委书记办公室的事情,一直都引以为豪,自己占公家一点小便宜,他感觉还是亏得太很了。
这两年郑东奎赚到了钱,运输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手下已经有了二十几辆汽车在跑货运和运输土石方,他已经是一个不用再干活的老板了。
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么大了,还是一副少不谙事的傻小子相,郑东奎不由得就心里发堵。
等到郑南奎和韩眯眼儿、李森伟还有关涛、宋志强几个小伙伴胡喷到了吃饭的光景了,大家都各回各家,郑南奎高高兴兴地也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