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类的话蒙混一下,直接把面粉坛子送到高家去,那就万无一失了
。
高老太爷显然是对那个幺爷爷太信任了,既然是幺爷爷安排的,肯定不会有错,那些大公司规矩多一点也是正常。
就这么的,高老太爷被一帮高级神棍和自己的宝贝女儿给联合忽悠了。
为了能给自己多少找回一点心理平衡,高珊买了小城里能买到的最好的面粉,挑了一个价格最贵的骨灰盒,反正这些不是花自己的钱,刷卡的时候,高珊连眼皮也没皱一下。
不过,还真是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原来现在想死也不便宜,那些福寿店里的骨灰盒,随便拿个出来就要两三万,而且还是档次最低的那种。
如果想要撑撑面子,随手一拿,二三十万那还都是小意思,要知道,这价格都能抵上一套黄金地段的小户型住宅了!
甚至老板还说了,如果您想让您的先人能住得再舒服一点儿,我们这里可以定做,要多豪华有多豪华。
再舒服点儿……再舒服还能怎么舒服?不就是一个罐子一把灰么,还能在里面造出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不成?
高珊心里暗暗想着,没有说出口,最后银行卡一挥,把那个标价六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黄金瓮给带走了,老板还连带着送了她一大堆纸人纸马,轿车电脑美女豪宅一样不少。
估计是高珊这一下子,能让这家店的老板三年不开张也不会亏本了,索性就打算把店里的东西统统送给高珊,只可惜,车子装不下那么多东西,到后来,高珊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可老板还在那里表示出了真挚的深深的遗憾。
“可惜啊可惜,我这里还有很多新款家电呢,本来想送给您家先人的,要不,我顾个车给您送去?”
“不用了不用了!”
高珊一听就慌了,像躲债似的连忙关上了车门,催促禄说:“快走快走。”
恭恭敬敬地把装了高级面粉的黄金瓮转交到高老太爷手里,看着高老太爷一脸虔诚地捧着这罐子面粉,放进了安放有太奶奶骨灰、和太爷爷衣服的合葬公墓坑里,高珊心里的罪恶感飙升到了极致。
她心里不停地暗暗叨咕着:太爷爷、太奶奶,你们可千万别怪我啊,我也是被奸人逼的身不由己,你们要是真的生气了,那就去找那个动物园园长吧,可千万别找我啊!~
高老太爷放好了黄金瓮,合上公墓坑上的花岗岩石板,看着旁边的工人在石板的接缝处涂上水泥,这才转身对高珊和高妈妈说:“我们都给珊珊他太爷爷磕个头吧。”
高珊无奈地给一罐子面粉磕了三个响头,众人又在墓前将福寿店老板送的一大堆东西给烧了,直忙了四五个钟头,高老太爷才满意地带着老伴回了家,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
死老头臭老头,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凑你一次!
高珊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灵兽天君,连带着看禄的眼神也变得恶狠狠的。
禄知道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女人,发现她的目光正朝自己这边扫射过来,连忙远远地躲了开去。
第七十八章 碰瓷中的意外()
眼看着夏天很快就过去了,马路边的景观树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黄色树叶,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给高珊所居住的这个江南小城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纱,让这片水乡在细雨的氤氲中更加增添了一份诗情和画意。
然而在很多的时候,雨并不仅仅会成为艺术的渲染剂,它同样也会成为促使人走向死亡的润滑剂。
一直的阴雨连绵,让那些穿梭来往于小城各处交通干道上的人们,心情变得格外烦躁不安,大街上动不动的就会有刮碰事件出现,弄的交通很不顺畅。
而这种不顺畅的集中体现,在那些车辆进出密集的公交车车站附近显得尤为严重,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小城东区的小城汽车总站。
每天都有数十辆公交车在这里进进出出,往来坐车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许多小商贩都看中了这一块人流宝地,纷纷占据了出站口和进站口两处有利地形,摆起了各种各样的小摊。
一个瘦小枯干的中年男人剔着牙从车站边上的一家火锅店走出来,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劳保服,头上戴着一顶颜色稍深的蓝色鸭舌帽,脚下穿着一双沾满灰泥的草绿色解放胶鞋,走到进站口处一个卖玉米的小摊子前。
“这玉米咋个卖?”
小老板是个外地来这里投亲的小老头,面色蜡黄,风吹日晒的脸上满是皱纹,他担心自己带方言的普通话对方听不懂,比划了两个指头,说:“两块一根。”
中年人用刚刚剔过牙的小竹签在锅里拨弄着,挑了个看起来老嫩适宜的大玉米,也不管是否烫手,伸出一只黑乎乎的爪子就把它捞了起来。
啃了两口之后,看见对面的小老头正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他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扔在了小老头摊子旁边摆着的小铁盒里。
“不用找了。”
中年人啃着玉米,走到了进站口处,身子一矮,跳上了半米多高的水泥墩子上,这些水泥墩子成一个喇叭形被放置在进站口两边,用来阻挡横向汽车的出入。
中年人蹲在水泥墩子上啃玉米,每次即将有公交车进站的时候,他就眯着眼睛抬头望一望,似乎是在等车。
很快,他手上的大玉米棒子就被啃得一干二净,看到又有一辆车即将进站,中年人恶作剧地将玉米棒子扔到了车子即将经过的柏油路上。
玉米棒子被碾得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玉米芯子。
“嘿,老子的眼里还不错。”
中年人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时,后面又开来了一辆公交车,因为快要进站了,司机一边看着前后车况,一边慢慢地将车子的速度减了下来。
就在车子的前轮马上要行驶到那根被压碎了的玉米棒子的位置时,站在水泥墩子上的男人突然一下子跳了下来
。
他的左脚先落了地,正好踏在了那根玉米棒上,这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因为下雨,路面上积起了一层浅浅的水洼,中年人跳下来的时候是斜向用力,一脚踩在了玉米棒子上,就好像踩在了一个街头少年玩的滑板一样,整个人‘?溜’一下,正好钻进了随之而来的车子底下。
公交车司机并没有注意到这时候旁边有人突然窜了出来,只觉得车子微微一震,似乎压倒了什么。
司机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感觉不对啊。
他连忙停住了还未完全驶进站的公交车,这时,车外早已经有人大叫起来。
‘压死人了,压死人了!’‘出人命了,快报警啊!’……
公交车司机弯腰一看,只见车轮子刚刚碾过的地方,竟然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那人头已经被压得变了形,脑壳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脑浆,白花花的,就仿佛之前在这个位置被汽车碾碎的玉米棒子。
在所有在场的人的眼中,这就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严重车祸,可这些凡人的肉眼所无法看到的,是那些依旧还残留在那个造成这场意外的玉米芯子周围的一丝丝黑色气息,还有那个被黑气包裹着,刚刚离开自己的躯体,没有等到牛头马面的到来,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魂魄……
……
高珊这几天算是过足了享受的瘾,自从张树成送了她那张银行卡以后,她一直都被各种事情缠得不可开交,先是雅儿和顾南峰双双相认,然后又是那个该死的老头跑来冒充自己的幺爷爷,反正没有一件能让她省心的。
明明已经辞掉工作不干了,却弄得好像比原先有工作时还要忙了,这让高珊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钱也没时间花。
为了能补齐过去的岁月里生活对自己的亏欠,她这几天那过的是相当的糜烂。
先是在家里躺了整整两天,别误会,她可不是因为生病才起不了床。她那个,完全叫做作死,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了,就这么赖在床上不起来,除了吃饭和上洗手间,其余时间,她就像个恋床癖一样黏在床垫子上。
“我这叫做回归母亲的怀抱。”高珊对禄说。
禄很是为高妈妈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感到寒心,翻了个白眼说:“你妈还没死呢。”
睡够了,她又开始疯狂地扫大街,反正步行街里五六成的店面都是妖仙俱乐部的产业,仗着有张树成撑腰,她那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有时候甚至连试也不试,只要看着款式好看,她就让服务员把整架子的衣服全部给她包起来。
禄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一点的问题,这么多衣服,她就算是每天换三套也够她穿上十年不带重样的。难道,她不是失忆,而是彻底疯了?
事情的发展朝着禄后一个假设恶化了下去。
后来,高珊她拿衣服拿首饰拿得腻烦了,觉得这样不需要付出的获得太没有成就感,就索性跳开了禄,直接打电话给张树成,让张树成把钱打进她的卡里,她再拿着这张卡,去张树成的店里买东西。
这可不就是疯了吗,禄愈发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第七十九章 姐,我回来了!()
在妖仙俱乐部名下工作的人,并不一定全是妖怪,尤其是这些一线服务员,关于妖仙俱乐部的真实面目,对这一批人向来是采取保密的措施。
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小城大大小小的女装店、女鞋店、珠宝店、护肤馆、餐馆、咖啡馆等等的对外营业性质的场所里,都纷纷传出了一个谣言:有一个继承了隐形世界首富所有财产的亿万富婆正住在小城最豪华的宾馆里度假。
这个谣言,甚至还一度引起了当地政府的高度注意,派出专员进行秘密调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踪的警员明明看着那个传闻中的富婆就在眼前狂买东西,可是一转身,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而可怕的是,这种想不起来并不是简单的失忆,而是完全的记忆修改,被改掉的,就是那一段监视时候的记忆,因此每每警员回去报告,总是无一例外地说:没有发现目标。调查也因此走入了死胡同。
无论是漫天乱飞的谣言,还是不时出现在身后的跟踪员,都没能影响到高珊这个已经处在癫狂边缘,尽情发泄自己心中**的女人的脚步
。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束,没有一件会例外,而这一次替高珊结束这场游戏的,是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却偏偏出现了的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
高珊正在房间里点查她的战利品,听到敲门声,她本能得感觉到自己噩梦又要开始了。
“姐,你家怎么换地址了?我好像记得你是住在隔壁楼的吧。”
看着背了一个大大的登山包,一脸灰尘扑扑的少年,高珊满脑子的问号。
“韶冲?你不是去学校报道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嗨,还有我,呦,一个月不见,体重见长啊。”
韶冲的身后突然伸出的一个脑袋把高珊吓了一跳。
颜眯着他那双狡狯的桃花眼,伸出脖子往房间里张望着,看到禄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身子一侧,让开了韶冲,径直走进了屋子,像个老朋友似的圈着禄的肩膀说:
“怎么样龟仙人,事情办完了没?”
看了一眼门口的韶冲,禄很不给面子的将颜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去。
“我们认识吗?”
不等颜回答,门口的韶冲已经走了进来,他放下背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就是禄吧?你们的事颜老师都告诉我了。”
高珊很是惊讶地问:“颜,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颜挑了挑眉梢很是随意地说:“没什么啊,就是我们都不是人,是妖怪嘛。”
“你才不是人呢!”高珊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居心不良?”
“哎,姐,没那么严重,颜老师他就是思想前卫而已。”
高珊本想说出颜对韶冲有非分之想这件事,以此来报复颜说自己不是人这句话,可没想到,韶冲尽然很坦然地维护起了这只狐狸精,而且,听他语气里的意思,似乎已经知道了颜想做什么。
高珊不可思议地看着颜:“你连这事也说了?”
颜摊摊手耸了耸肩说:“自由恋爱嘛,当然要坦诚相待了,我总不能对自己喜欢的人有所隐瞒吧,难道,这有什么不对?”
他虽然是在问,却明显是不需要高珊的回答来肯定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确。
这狐狸精的脸皮也太厚了,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啊?还有韶冲,他怎么好像一点戒备的样子的都没有呢?难道他接受了?
高珊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韶冲警告说:“冲,我告诉,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诉你爸和你妈!”
面对高珊气势汹汹地恐吓,韶冲有些不太舒服,又不是小孩子,动不动就把爸妈抬出来压人,多丢人啊,好歹也换个威胁威胁么
。
“姐~你想什么呢,我又不喜欢男人,怎么会乱来?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那你干嘛还不跟他划清界限?”
韶冲有些不耐烦,难道高珊不是新时代青年?怎么思想还跟个四五十年代的老太太似的顽固不化。
“被人喜欢有什么不好?干吗非要藏着掖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说明,你弟弟我长得太帅了,男女通杀!”
“去你的!”
高珊作势干呕,随手操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
是不是跟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狐狸精在一起,韶冲也开始变得厚颜无耻了?她又想起:禄也是因为跟颜混在了一起,才会开始学得嘴贱的。
她不禁暗自咋舌,怪不得都说狐狸精最擅长蛊惑人心,真是一点也没错。高珊甚至怀疑,是不是需要让禄给韶冲驱驱邪。谁知道那狐狸精有没有在他身上施什么‘迷心**’一类的东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