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强十分无奈,她们说的那么有道理,自己竟完全无法反驳,但这一次,是稳赢的一局,怎么能和她们说的那些赌博相提并论呢?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把林彤送回宿舍,萧强又把崔宝叫到心安湖畔的小树林,准备详细给他介绍了一下压注的情况,本来以为邱双还在医院躺着呢,就没叫邱双,谁知道,邱双提前溜回来了,说是他受不了医生护士的冷嘲热讽。
崔宝接到萧强的电话,通知了邱双,他也挣扎着来到小树林。
“压注,压大注!稳赢!赢大钱!”
萧强最后总结了一下他的中心思想,满怀信心地等着邱双和崔宝欣喜若狂,倒头跪拜,向他表示感谢之情。
果不其然,邱双身体虽然虚弱,却把胸脯拍得咚咚响,向萧强表态“萧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钱都压你身上,即便全亏了,我也不后悔,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一个合格下属应尽的义务!”
妈蛋的,吃了一次亏,才知道服从命令听指挥啊?
崔宝思考了好几分钟,目光炯炯地看着萧强,道“萧少,你是知道的,我向来都是听你指挥的,但这一次,请容我提三点建议。”
“咦,你这个崔宝,还是正义盟出身的人呢,怎么这么色呢?张口闭口就是三点!如果和岳小月的差不多大小,你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啊!”
“萧少,你……采不采纳由你决定,作为一个正义盟的前盟主,我觉得我一定得说出来,这也是一个合格的下属应尽的义务!第一,赌博是违法的,我不赞同,第二,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内定的第一是赛貂蝉,你拿第一的可能性很小,第三,我的钱都是你发给我的工资,都是你辛辛苦苦挣回来的,若是输光了,就太对不起你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此事和正义无关,我反对!”
萧强一脸不悦地盯着崔宝“你懂个屁正义,你知道真正的正义是什么吗?就是像我这样,把坏人的钱赢过来,然后拿来做好事。”
崔宝支支吾吾不再言语,邱双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面无表情,像个雕塑。
“行了,你俩走吧,把我的命令通知到武盟每一个人,爱压不压,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跟武盟的正副盟主谈完,萧强去了于雨晴家,他对这个家庭普通,但却活的很努力的老师,有着特殊的好感,这种好事,不能把她落下。
于雨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萧强的提议,她不但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压注,也不可能支持萧强去这么做。
“萧强啊,说实话,我真的看好你的天赋和你的实力,我对你能够拿第一,也有很大的信心,但很大不代表全部,这几届比赛一直有点不正常,实力最强的往往拿不了第一,最多也是第二第三,我劝你啊,专心比赛就行了,拿不了第一,能进前三也算是历年大一新生得到的最好成绩了,值了。”
萧强只好作罢,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于雨晴愿意接受就接受,不愿意接受也没必要强求。
转了一圈,把海大和自己有交情的人都劝了一遍,他回到宿舍,等着石章回来,向他了解一下现在总体的投注情况和开出来的盘口。
没想到,石章一直到很晚才回来,看到他回来,萧强赶紧凑上去,询问相关情况。
石章倒了杯水,呼噜呼噜灌了下去,喘息了片刻,方才开始说话,原来,他忙了一晚上,就是去打听这个事去了。绕了半天弯子,大篇幅地诉说了自己一晚上所付出的辛劳之后,他才神秘兮兮地问萧强“你想知道详细情况吗?”
“多钱?”
“二百!”
萧强掏出二百块钱,塞到石章手里“不用找了,快说吧!”
据石章不完全了解,这次的赌注总额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千八百万,压注最多的一个人,压了五百万,而这些赌注中,百分之七十压的第一名是赛貂蝉。
像萧强这种名不见经传、嫩的不能再嫩的大一新生,赔率开到了一赔五百五,在众人的眼里,他是一丁点夺冠的希望都没有的,就是一赔五万五,也不见得有人会把钱压到他身上。
妈蛋的,丢死个人了!萧强暗骂一声,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在海大的地位竟然是如此之低,低到土里还不够,还得挖个坑再往下埋几百米。
老子堂堂……
算了,发牢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萧强静下心来,开始琢磨另一个问题,庄家也不是傻子,若是赛貂蝉真的夺了冠,庄家岂不是赔的底裤都没了?他们难道不考虑这个问题吗?还是说,他们另有对策?
比如说去年?
噢,萧强心中多少有了点数,他和其他投注的老师和学生最大的不同是,他也是个坐过庄的人,坐庄的也可能会亏钱,但是绝不会亏大钱,看看现在的情况,赛貂蝉若是真的拿了第一,庄家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所以,萧强现在可以断定,如果接下来的时间,赔率没有大的变化的话,赛貂蝉夺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没有把筹码压在赛貂蝉身上的那百分之三十,其中一部分人,估计也是和萧强有着同样的想法。
但是反过来想,即便真如萧强所预料的,赛貂蝉拿不了第一,也并不代表萧强一定能够拿到第一,萧强完全有理由相信,开盘口坐庄的人和这次比赛的主导者之间,暗地里有一些不正当的交易。
第135章 萧强压下超级筹码()
世事复杂,萧强不管别人怎么操纵这事,他都会坚持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剩下的就是投注的事,萧强开出一张十亿的支票,在石章面前晃了晃“走,带我投注去。”
石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唉声叹气道“跑了一晚上,累的腰酸腿疼的,想去做个足疗,可是得一百多块钱呢,真舍不得花这钱啊,但是……”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给你一千,明天去做个大的。”
石章喜笑颜开,立马满血“唉呀,没办法啊,人为财死,鸟为洞亡,就算累死,我也得帮兄弟你的忙啊。”
投注站设在宿舍楼楼顶的一间小房子里,里面空间不大,但是大家都是投了注就走,倒也没有发生拥挤的情况。
负责的人是一个大四的学生,据说,他们也有专门的组委会,有专门的管辖机构,还有一个特殊的监督机构,保证这些收注和发奖金的人不会卷款逃跑。而且,每一栋宿舍楼都有一个负责人,以保证所有想投注的人能够方便的投注。
平时,这个小房间是个普通小卖部,卖点零食饮料日用品,到了比赛季,就变成投注站。
萧强入学时间太短,更加没有到楼顶来过,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卖部的存在,可是石章却是三朝元老,十分熟悉这里的情况。但他仅仅是把萧强从三楼带到楼顶,就赚了一千块,自己也是美得不行了,信息就是财富啊,呵呵。
“师兄,我给你们拉来个大户,你看怎么办呢?”
“你放心,老规矩,百分之一的中介费。”
萧强愣了一下,感情,石章这孙子两头都吃啊?两头吃也无所谓,吃就吃吧,肥水不落外人田,让他赚点也没啥关系,可是这一次,他明明是阻止自己投注的,怎么能算是他拉来的呢?
他把支票往桌子上一放“我压萧强夺冠。”
咦?
负责人还没看支票,先惊讶地叫了一声。
“你等等啊,我找一下看看,这种冷门的人选,没人投过注,我记不大清哪个是哪个。”
萧强面色有点不善,但也没吭声,人家说的也没错,除了自己,谁会把钱压到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头上呢?
“噢,找到了,在这里呢,这赔率不错啊,一赔五百五,要是压中了,你可就赚大钱了,多投点哈!”
这位负责人,非常专业,丝毫没提赔率高是因为赢得希望太小的原因。
“唉呀妈呀,你这,这……是假支票吧?”等他看到支票,眼睛瞬间被那一串零晃瞎了。
石章伸过头“师兄你放心吧,不可能是假的,来来来,我帮你鉴定一下,个十百千万……我擦!”
他转过头瞪着萧强,不只是怒还是喜,还是情绪错乱“你,你,你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你要压就压,不压拉倒,怎么能来砸场子呢?”
负责人询问的口气问石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的支票是真的?你没搞错吧?你确定你看清了数目吗?那可是十亿啊!真要这么有钱,还会来玩这个?噢,我知道了,你俩是合伙来骗中介费的吧?十亿,百分之一的中介费就是一千万,石章,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次比赛全部筹码才一千多万,你一下子就过来要一千万的中介费,我嘞个去,我们都是为你打工的啊。”
停顿了一下,他的语气变的冷冰冰的“呵呵,石章,你也是学院的老人了,骗中介费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吧?”
石章身子扭来扭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以前有人骗中介费被打残废的事他听说过“师兄,不是,我真不是来骗中介费的啊,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花眼了,以为他支票上写的是一百万呢,真没注意有这么多啊!都是我的错,我和他再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改改数目。”
关键时刻,石章虽然快吓尿了,但还算有点良心,自己揽下了一部分责任,没违心地说支票是假的,也没说骗人的是萧强,这让萧强对他的观感有了一点改善。
“行了,行了,你们吃不下这么大的筹码就明说,搞这么多事干什么?”
萧强刚进门的时候就不太爽,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还负什么责啊?业务太不熟练了!现在又质疑自己的支票是假的,他更不爽了,老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看着像个骗子吗?看着像个造假的人吗?
负责人态度也变得不是很好“唉呀,我都不稀得说你,就算造假,你们能不能也有点专业精神?你造个十万八万的假支票,也许有可能糊弄过去,你特么造个十亿的假支票,傻子能信你啊?真有这么多钱,你还来玩这个啊?彪啊?二啊?吃饱了撑的啊?”
“哎呀我擦!谁说钱多就不能玩这个了?老子今天这十亿还非压不可了,等着你们输光了给我当牛做马吧!”
负责人虽然十分愤怒,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冷静,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一个有组织的人,背靠组织好乘凉,遇到这种闹事的人,自己没必要跟他吵吵,有困难找组织,自然有人收拾他。
“行啊,你牛,你有钱,这个支票我今天就收下了,你这个注我也做主帮你压下了,等比赛完了,我一起跟你算账,你还年轻,是不知道骗筹码骗中介费的下场啊,石章,你懂,你回去好好给他上上课,若是他不想惹上麻烦,等他反省完了,你们再过来找我吧,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会根据你们到时候的表现,向上面汇报处理意见的。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堵上这个窟窿!”
石章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点头哈腰的道“师兄啊,他入学晚,年轻不懂规矩,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都怪我,没把好关就把他带来了,要说错,都是我的错,你把支票还给我吧,我改天请你吃饭,给你赔罪!好吧?求求你了!”
萧强笑嘻嘻地,啥事没有“石章啊,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啊,既然他收了这个支票,咱们可以走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中介费少不了你的。”
“唉,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啊!”
石章六神无主地还在念叨,萧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回了宿舍。
第136章 上头已经接手了()
“萧强啊,你是我大爷啊,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十亿,你还真敢啊?昨天以为你说着玩的,没想到你……”
石章欲哭无泪,敢在海大坐庄开盘的人,怎么会是个善茬呢?没有个别领导的默许,没有复杂的社会背景,他们敢在校园内搞这种事?
以前那些骗筹码,骗中介费的人,哪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卷款逃跑的负责人,最后还不是死的很惨?
海大这种每逢比赛必开赌的习惯,能够正规有序的进行下来,靠的就是前期个别头脑发热的人,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做了反面教材啊!
刘大勇和王城也回到宿舍,看到死了爹娘一样的石章,和呼呼大睡的萧强,都是一头雾水。
“你们俩可回来了,要粗大事了啊,你们快劝劝萧强吧……”
二人听到石章的一番诉说,搞清了原委,顷刻呆立当场,思考了好久,二人对视了一下,准备把萧强叫醒再好好劝劝,可是看到床头贴着的“老子梦中好杀人”的纸条,又默默地爬回自己的床铺,睡着睡不着也只能躺下装睡了。
石章无奈了,别人可以逃避,自己只能面对,他鼓起勇气,走到萧强床边,伸手去拍萧强……
嗷——
石章像触电一般,大脑中一阵刺痛,忍不住嚎叫了一声。
刘大勇和王城偷偷睁开一只眼,又闭上了。
萧强依然在呼呼大睡,毫无反应。
石章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大脑中突然觉得一阵空虚,好像丢了点什么东西,可是又说不清楚丢的到底是什么,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啊。
但他再也不敢去碰萧强了,默默擦干眼泪,身子蜷成一团,倒在床上,睁着双眼,无声地看着墙壁,一夜未眠。
萧强在梦中突然看到奇怪的一幕,泥丸宫的白色迷雾中幻化出一个场景一间破屋,两个衣衫破旧的男女,好似是一对夫妻,面容衰老,与实际年龄很不相称,盘膝坐在炕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双膝跪在地上,神情悲伤中透着坚强。
“爹、娘,我真的想去读书,我知道你们身体不好,生活困难,没钱供我,但我会自己努力的,学费生活费我自己去挣还不行吗?求求你们了!”
女人道“章儿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你看看隔壁家的石德,村西头的石志,人家和你年龄差不多,都去打工去了,一年能挣一两万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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