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这次的饭局都是不该少的。
查理笑着道,“不用了,我恐怕也没有空。”
简紫铜道,“查理先生,您哪天有空,只要让秘书小姐告诉我就可以!”
查理望向了简紫铜,那神情很是放松,“如果你们来美国,就再来请我吧。”
“美国?”简紫铜有些困惑。
“我已经决定回美国了。”查理道。
“祝您早日康复。”秦昱笙沉声说道。
简紫铜想起查理患有绝症,而查理家族又在美国,这次重归故土,也是去疗养休养。
不过恐怕是心愿已了,这个城市也就无所恋了。
“查理先生,祝您早日康复。”简紫铜真心实意地说。
……
会别了查理先生,两人就要往停车场而去。
过来的时候,是由司机小方开的车。
不过此刻,又多了另一辆车,那是秦昱笙的私驾,小方将车钥匙递给秦昱笙。
秦昱笙接过后道,“送简秘书回公司。”
“是。”
秦昱笙随即扭头,瞧向了简紫铜,默了下道,“我要出国一趟,你先回去。”
简紫铜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个头。
“还有,查理先生的注资的事情,先不要传出去。”秦昱笙叮咛道。
简紫铜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可也应允了,“我知道了。”
“等等。”简紫铜就要上车,秦昱笙却再次喊住了她。
“又有什么吩咐?”简紫铜有些郁闷了,他到底是有完没完了。
秦昱笙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却是问道,“你想要什么?”
“恩?”他突然没由来的一句,让简紫铜有些当机。
他究竟在说什么?
秦昱笙吐出两个字,“礼物。”
“什么礼物。”
“就是纪念品。”秦昱笙硬声说道。
谁稀罕他的纪念品了?简紫铜心里郁闷地想着,瘪了瘪嘴道,“我不要。”
“不行!不要也得要!”
怎么会有他这种人?不要也不行了?简紫铜瞪他一眼,“随便!”
简紫铜不打算和他为了这个无聊的问题执着下去,立刻上了车。
当车子驶离,简紫铜的余光扫过秦昱笙。
他要出国,又是要去哪里呢?
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她又是谁?
他是去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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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a城,天气炎热。
然而七月的澳大利亚,却是冬季。
澳大利亚在南半球,虽然是相同的时月,可是季节却相反。
飞机降落在维多利亚州的墨尔本机场,秦昱笙下机走出甬道,而在甬道的出口处,早已有人等候着了。
穿着酱红色格子大衣的女孩子,一头漂亮的卷发,戴了个帽子,很是甜美惹眼。她瞧见了前方大步而来的男人,立刻招手挥舞,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大了,“大哥,我在这里!”
这个女孩子正是胡锦绣。
秦昱笙走向了她,胡锦绣立刻飞奔过去,一下就抱住了他。
“大哥,我想死你了!”胡锦绣撒娇说着,高兴得眉飞色舞。
漂亮的东方女孩和英俊的东方男人,这两个人绝对能成为一道风景线。
秦昱笙揉了揉胡锦绣的头发,声音温和到不行,“我看你是惹了祸,等着我来替你处理麻烦。”
“我哪有?我真是冤枉!”胡锦绣吐了吐舌头,而后将手里挽着的风衣外套递给他,“大哥,你先穿上吧,外边很冷的!”
秦昱笙接过外套穿上,又是问道,“这件外套可是男款。”
“那又怎么啦?”胡锦绣狐疑地睁着眼睛。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胡大小姐会这么了解我的尺码,这是哪里来的?”秦昱笙低声问道。
胡锦绣一下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边走出机场,一边说道,“哎呀,你别这么厉害嘛!这件外套是刘明生的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去男装店的,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尺码嘛!那这样好了,大不了我以后一定记住好不好?”
听到她提及刘明生,秦昱笙一点也不意外。
两人终于到了停车场,胡锦绣将钥匙丢给秦昱笙。
秦昱笙发动引擎,将车驶出了机场,这才不疾不徐问道,“说吧,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了。”
“也没有啦……”胡锦绣秀眉一蹙,笑得有些心虚,“大哥,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
秦昱笙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摆明了就是不信,“电话里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到重点,就只让我过来,现在我过来了,你可以说了?
胡锦绣大窘了,只好支吾着道,“那个……大哥,刘明生在我这里。”
“恩。”
“夏草姐,也在我这里。”
“恩。”
“二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幼亲姐就又去追他了……”
“锦绣,说重点!”
“重点就是后来我和夏草姐跑去酒吧喝酒,然后一个不小心,夏草姐……”胡锦绣说到这里,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说!”秦昱笙冷声吐出一个字,皱起了眉头。
“好好好,我说我说!”胡锦绣是最怕他皱眉的,为难地开口,“夏草姐一个不小心喝了杯饮料,那杯饮料……呃,很容易醉……大哥,你知道的,那杯饮料……我有劝夏草姐不要喝别人请她的酒,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听我的……”
“后来,刘明生就接我们走了,然后刘明生扶夏草姐进房间了……”胡锦绣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再次支吾起来。
秦昱笙已经大致了解,也知道那杯饮料到底意味着什么,“胡锦绣!你把我的话当成是耳旁风是不是?”
“我没有!我冤枉啊!不是我要去酒吧的,是夏草姐硬拉着我去的!那她一个人,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啊!”胡锦绣是最怕秦昱笙的,对于他说过的话,那是绝对的听从。
“反正,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胡锦绣整个人很风中凌乱,蹙眉说道,“可是夏草姐她本来是你的未婚夫,她不是喜欢二哥吗?现在二哥跑了,她又和刘明生……她到底要嫁给谁?”
秦昱笙半晌才回了一句,“反正不是嫁给你!”
“当然不会嫁给我!”胡锦绣无奈道。
“你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就特意找我过来,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了吧。”秦昱笙开着车,目不斜视。
胡锦绣眼睛一亮,期待地说道,“呐,大哥,我已经修完学业了,你之前答应我什么?等我毕业了,我要继续拍戏!你答应过的,就要兑现承诺!不许反悔!不然我就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那你就留在澳大利亚冬眠好了。”秦昱笙淡漠说道。
胡锦绣僵了下,“大哥,我又不是北极熊!我不管了啦,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话不算数吗!”
秦昱笙并不理她了,只是开着车。
胡锦绣独自闷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要是不兑现承诺!那我就去告诉外公,你有意中人!我还要去找你的心上人,告诉她你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听说她以前是你的秘书……”
此话一出,秦昱笙突然猛踩油门。
“啊——”胡锦绣惨叫出声,“我不说了!我不告诉她还不行吗!救命啊!”
墨尔本城区的一处公寓,这里是胡锦绣在留学时所住的地方。
起先为了安全起见,是住在学校的宿舍里的。只不过自从四人来到这里以后,为了方便起见,就在这里暂时租赁下来居住。
胡锦绣用钥匙将门一打开,就看见客厅里坐着刘明生。
空气里全都是烟味,刺鼻得呛人。
胡锦绣受不了地喊道,“刘明生,你要变成烟鬼吗?”
胡锦绣立刻放下了背包,将窗户打开一些,换换新鲜空气。
刘明生坐在沙发里,抬头瞧向了胡锦绣,自然也瞧见了后边跟随着而入的秦昱笙。
他刚毅英俊的脸庞有着阴霾,眉头紧蹙,似乎有极大的烦心事。
刘明生朝秦昱笙开口打了声招呼,“来了。”
秦昱笙低沉“恩”了一声,来到他的身边坐下。
胡锦绣则是问道,“夏草姐呢?”
“在房间里。”刘明生应道。
胡锦绣立刻敲了敲门,而后才走了进去。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刘明生问道,“公司情况怎么样。”
自从接受了夏爷爷的委托离开a城之后,也有段日子了,他从电话里得知秦氏危机不断,只是爱莫能助。好不容易找到了秦重孝和夏草,却又横生波折,就是带不回去,现在又发生了意外事件,更是一团乱了。
“放心。”秦昱笙简短的两个字回应。
刘明生心里边对秦昱笙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他歉然说道,“昱笙,这次的事情,是夏草太任性了。”
竟然在婚礼当天,和秦重孝跑了。
当他找到她了之后,她竟然说不回去。
“从小到大,夏草都懂事听话。”秦昱笙却如此道。
刘明生不禁露出一抹颇为烦恼笑容,幽幽说道,“你们是没见到她任性的一面。”
其实秦昱笙的话语不假,夏草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爷爷夏天石眼中的乖巧孙女,更是他们这群里边最不会惹事的孩子。成绩优秀,生活自立,聪明优异,几乎都不会为她的,她是那样的美好。
可在刘明生的眼中,她却是步步紧逼,甚至是大胆妄为的。
秦昱笙漠然道,“也就在你面前,她才会任性。”
刘明生顿时一愣,竟也没有话语可以反驳……
“大哥!”胡锦绣从房间里出来,冲着秦昱笙喊道,“夏草姐说她要见你!”
秦昱笙徐徐起身,刘明生却也站了起来。
胡锦绣立刻转向了刘明生,为难说道,“刘明生,那个……夏草姐是说要见大哥,没有说要见你……”
刘明生眉头紧锁,只好重新坐了下去。
秦昱笙则是有些玩味,径自进了那间紧闭房门的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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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平方的单间,有巨大的落地窗户,薄纱的窗帘拉着,外边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七月的墨尔本,初冬时节,寒风瑟瑟。
夏草穿着外套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窗外的风景瞧着。只是她的侧脸,却没有任何神情,黯淡无光。
秦昱笙一打开门,就瞧见了这样的情景。
他走近她身边,将窗户关上,“不冷?”
“还好。”夏草轻声应道,瞧向了秦昱笙的时候,空洞的眼底有了一丝采光。她微笑着,却并不显得快乐,甚至调侃地说道,“笙,我有没有说过你是只狐狸,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夏草已经忘记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疏远刘明生,远离他的时候,又那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远赴部队,她就选择国外念书,既然他要走,那么她也走,走得越远越好,天南地北各自一方,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和秦重孝年龄相仿,就一同选择了美国。
记得两家提起婚事的时候,秦昱笙曾经问过她,是不是喜欢秦重孝,夏草当时否认了,只是却觉得秦昱笙已经认定。
她的小心思,也只有秦重孝知道。
所以才能替她保密着。
可是没有想到,原来秦昱笙什么都知道,她是这样无所遁形。
夏草不免有些惆怅,笑着说道,“我有那么明显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样的刻意隐藏着自己,隐藏着那份感情,除了秦重孝之外,她一直自信着,不会有谁察觉到。
可却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
秦昱笙沉声道,“他去部队报道的前一天,我在学校的天台看见你们了。”
前一天……
学校的天台……
夏草的思绪飞逝到过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她却记忆犹新。又怎么能忘记,那一天是他决心离开前的最后一天。她试图做了挽留,近乎是激烈的,不可理喻的纠缠,可他却用一种长辈的口吻教育她,口口声声说着不能任性,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她一怒之下,甚至是冲动地主动亲吻了他。
明明以为天台上没有人的,可是怎么就忘记了,秦昱笙一向就爱在中午的时候来天台睡懒觉。
此刻回忆起来,夏草不禁懊恼,“你那天不是要去参加竞赛?”
“我没去。”秦昱笙道。
夏草这下是无言了,为自己那冲动的一吻付出了代价,“笙,你不该这么做的,我更不该……”
不该让秦重孝将她骗走,更不该为了自己的未来赌上一次……
结果,一败涂地了。
“夏草,你要记住,你不是在成全自己,你是在成全我。”秦昱笙低声说道。
听见他这么说,夏草心里一暖,“笙,你总是这样,总是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你这么躲着不见他也不是,还是出去吧,他在外面。”秦昱笙轻巧地带过,微笑说道。
一想到要见到刘明生,夏草脸上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我……我不想见他……”
“你总不能避着他,一辈子都不见,出去吧。”秦昱笙又是说道。
夏草犹豫了下,这才在秦昱笙的轻扶下,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刘明生凝眸略带紧张地瞧着她,视线一个碰撞,竟是说不出的纠缠,夏草有些尴尬,目光匆匆掠过。
气氛一下子僵持到不行,只有电视机开着声响,放着某部幼稚的卡通片,那是胡锦绣在看。
胡锦绣瞧见他们两个人僵在那里,忍不住轻轻地咳了一声,“咳!”
秦昱笙冲着胡锦绣道,“锦绣,你跟我走。”
“啊?去哪里?”
“超级市场。”
“哦,要买东西?”
“不然晚餐吃什么?”
“可是冰箱里……”胡锦绣刚要说冰箱里还有很多食物,是她昨天才去买来的,但是一收到秦昱笙的凌厉眼光,她立刻明白过来,不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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