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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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录-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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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财一股倾出,兑票加碎银、铜钱,总还有二百余两之多,看得赌饕们两眼放光。君弃剑一手压着钱,坐下了,道:後生不要你们的钱,只想问……你们为何来此?。。。

第九十六话 吾名瘟神~之五() 
听了君弃剑的发言,大鼻子觉得不对劲,便‘逼’前一步,喝问道:你是什麽人!?君弃剑未及答话,伪吴大已跳离座椅,抢到大鼻子前头,道:这问法不对!你……先报上名来。喔~不笨嘛。君弃剑微微一笑,道:後生姓君,名弃剑。身份是……赌徒一名。这时,蔡家大娘和他两个儿子都已到场,看到君弃剑的言语态度,也知道来者不善。蔡大娘一向也无法理解,这些跑江湖的人,为何不管碰到谁,都要先问对方的姓名来历?她看大鼻子和吴大当下似乎并无打跑君弃剑的打算,当下只急道:都知是来找麻烦了,你们还发愣呀!哎呀~急死人了,一个病秧子罢了!阿力、阿革,你们快把他打出去!蔡家二男听说,也没多想,一迳便向君弃剑扑去。伪吴大还未及出声阻止,已见二人将君弃剑扑倒在地,不禁惊呼一声,躲到了大鼻子身後。……就算假冒他人之名,也是个跑江湖的。这个年头,只要是跑江湖的,便不识字、不识大唐皇帝,有几个人也不能不知。林家堡君弃剑~自然是被标注为极度危险的其中一人。伪吴大已经作好帮蔡家兄弟找牙的心理准备了。但等了半晌,却完全没听见较响亮的声响,伪吴大探头一看,却见蔡家二男一人抓手、一人抓‘腿’,把君弃剑牢牢压在地上,君弃剑更似全无反抗之力,他心头起疑,却又不知怎样开口才好……後头伪吴小却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抢到君弃剑身边,他人虽细瘦,但力气显然不小,加以人高手长,一手一个便将蔡家兄弟提起,抛到一边,将君弃剑扶坐起来。替君弃剑拂灰尘的同时,还不忘回头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早说过不论啥事,都由得咱们发落,何时让你们‘插’手来着!?蔡家二男被伪吴小这一抛,摔得着实不轻,都倒在地上呼痛;蔡家大娘却不敢反驳,只得诺诺应是。伪吴大见伪吴小对君弃剑这般行为,遂低声将伪吴小呼近,悄声道:老二,我看不对头,这人是君弃剑吗?伪吴小不明究理,道:老大这话怎话?伪吴大道:那林家堡的确随便点个人出来,一只手都够杀咱们十次的。可你看看他,倒似病得不轻……君弃剑既是林家堡的头头,怎说也算得一方之霸,怎会孤身一人在外,还落得这副模样?我猜是不是……假的?伪吴小也懂了伪吴大是什麽意思。此时,君弃剑却闷闷哼了声,道:言下之意,你们是想要後生出手?伪吴大吴小闻言俱是一惊,急忙回头摇手,连道:还是别!别的好!别的好!君弃剑冷冷瞥了蔡家大娘一眼,见她没再有动作,便道:後生说了,我是赌徒,求赌来的。赌不赌,你们倒是应个话。伪吴大吴小定了定神,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吴大遂道:自然要赌。来者是客,说吧,你要用什麽赌?他这次学乖了,改了自己的说词。君弃剑心晓这两人赌技应是不逊,就凭自己一个‘门’外汉,要用正当手法,怕是赌上几百把也未必赢得了。细思一阵後,道:可有木骰子?伪吴大点点头,向大鼻子一伸手,大鼻子便掏了三颗木骰子‘交’予伪吴大。伪吴大确是赌场老手,依规矩先将赌具‘交’予赌客,道:验验可有问题。君弃剑却不伸手,见伪吴大手中有三颗骰子,道:只要一颗。伪吴大依言将两颗木骰子又‘交’回大鼻子,而後问道:赌法为何?比小。君弃剑应。要其他器物吗?伪吴大问。碗。君弃剑应。大鼻子很快递上一只落骰用的木碗。君弃剑一看,摇摇头,道:要瓷碗。於是大鼻子赶着蔡家大娘去取了只瓷碗来,让君弃剑看过。君弃剑点头了。伪吴大又问:一把定胜负,没有和局,同点庄家胜。可好?君弃剑道:可以。另外,我要求覆碗骰。伪吴大颔首道:成。那麽,开始了。说完,便将骰子掷在地上,在骰子滚得正闹时,将瓷碗覆了上去。骰子在瓷碗中滚动,发出了叮叮声响。响声止,掀碗。一点。理所当然的一点。蔡家大娘握拳叫好。伪吴大道:这样,算我赢了吧。但依规矩,我还是得骰。君弃剑不惊不怍地道:我‘花’了大把银子,过一次掷骰的瘾,不过份吧。这是自然。伪吴大将碗骰递出,君弃剑接过了。他先将碗覆在地上,只在朝自己的方向开了道口,右手捏着骰子,长长呼了口气……不知道能不能成呀……他捏着骰子的手指一紧,伪吴小看得真切,忙叫道:慢着!迟了,君弃剑已抛骰入碗,他听到伪吴小出声,也听到骰入碗的一声叮,只淡淡应道:赌桌规矩,落骰即算。伪吴小只得急得踱脚。伪吴大也知道不对劲。因为,君弃剑掷骰入碗时,分明掷得相当使力,却只有一声叮!伪吴大吴小咬牙切齿,他们都知道,被‘阴’了!君弃剑却显得体力更衰,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缓掀碗。碗中无骰。只有一堆木粉。君弃剑又吐一息,不过与前面的喘气不同,这回是松了口气。水气一灌,木骰子瞬间被腐蚀,与瓷碗一撞,便碰得粉碎。若用木碗,依君弃剑现今的身体状况,他怕自己气劲控制不当,将木碗也一起毁了。更进一步说,他原先连能不能顺利都毫无把握……无论如何,成功了。他盯着伪吴大,等庄家宣怖结果。伪吴大万分无奈,却又不敢真对君弃剑动手,只得道:零点比一点,闲家胜。。。。君弃剑伸手向先前自己堆在地上的银钱,又察觉到伪吴大、伪吴小、甚至大鼻子脸上都显出惋惜之‘色’,略一思索,便只取回现银及铜钱,将两张百两面额的兑票推到伪吴大身前,道:如前所言……我买你们来此的原因。伪吴大一怔,见君弃剑收手却没收兑票,忙将兑票取起收好,顿了一顿,道:真没什麽大原因,咱们三人最初来此,只是应那婆娘之约来的。喔~君弃剑瞥了蔡大娘一眼。伪吴小接着道:来了此处,吃有‘肉’、住有房,我们自然便待下了。这麽说来……君弃剑缓缓站起身,向蔡大娘行去,道:是你贪图主人的财产,於是找人来……诈赌?不是!不是!蔡大娘连连摇头否定。此时,君弃剑忽觉不对!三人来此?你们来此时只有三人?君弃剑回头问道。伪吴大道:没错,只有三人。君弃剑皱起眉头,又转向蔡大娘,道:小施告诉我,还有第四人……一个从不将斗笠脱下的人,他在哪?你是说我吗。一个男人出现了。君弃剑急忙回头,果见一位中等身裁,戴着斗笠、穿着高领披衣,看不见面貌的人。原本,他提起了警戒心。但立刻就除去了。这个戴斗笠的男子,别说高手了……恐怕,根本不通武艺。虽然他因为身体虚弱,并未察觉此人出现,但对方已在面前,还是可以判断出对方身手如何。可他又不禁要怀疑,这神秘的第四个人,又是什麽来历?因何在此?斗笠男子见君弃剑一时并无回应,遂又道:你又是什麽人?为何硬要来此多管闲事?君弃剑道:是闲事没错,但无论有心无心,小施姐弟终是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只是想……‘弄’清楚原因,之後,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管下去。小施……斗笠男子叹了口气,道:那麽,奉劝你不要再问了。果然是小施!蔡家长男颤巍巍地站起身,道:何必又多牵连别人!君弃剑知道,依蔡大娘在‘门’前时的说话,这个蔡家长男,大概是玩小施玩最凶的人……但他这是什麽态度?为何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是……还害我们捱这一摔……蔡家二男也爬了起来。君弃剑愈加不解。这时,有人和他说道:犹豫什麽?用强要他们开口就好了!君弃剑一怔。……人?……不是人。是那个声音,莫名的存在!你住口!君弃剑暗想着。他们是打定主意不开口,还嫌你多管闲事了,你留情何用?那声音道。那也不用你‘插’手!君弃剑怒回,跟着向斗笠男子道:看来,你是知道最多的人……究竟是何原因?不得答案,我不会走。虽然看不见,但斗笠男子皱起眉头,回首看看伪吴大、吴小以及大鼻子,三人意识到斗笠男子是想问真的不能将此人打走吗?三人不约而同的猛烈连连摇头~撵走君弃剑的可能‘性’?……下辈子再试试!斗笠男子见了,深叹一息,向君弃剑道:你既非得知道,那可得先作好心理准备了。不劳担心。君弃剑道。那麽……你知道小施的身体有病吧。斗笠男子道。君弃剑颔首:嗯,是先天‘性’的肢体痿缩。你懂医术吗?斗笠男子道:我们是在替她治病。。。。

第九十七话 恶魔、再临~之一() 
治病?

    一群大男人,将一个还未长成的小‘女’孩当成玩物,却说是替她治病,君弃剑第一时间便想叱为无稽。。: 。但在开口之前,却见到除斗笠男之外,其余六人均连连点头称是,观其情态,又不像是事前串通演戏……

    要听他们解释吗?君弃剑现在实在没什麽耐心、也没太多时间,但只凭一己之见断人罪行,却又着了二爷长年教诲绝不可犯的刚愎。略一思索之後,问道:所以,你们是以食物、治病为由,联合起来强要她的身体罗?

    斗笠男摇头,道:不,我们……作那事儿,就是在替她治病。

    君弃剑闻言皱眉,道:什麽道理?从没听过靠这法子治病的。

    ‘混’小子你……蔡大娘才将这称呼出口,便被伪吴大狠瞪,只得改口道:你……君公子是吗?虽然你……见得事多,毕竟不是学医之人,这当中原由,你自然不会知道了。

    君弃剑瞥了蔡大娘一眼,移了几步,将身子靠在墙边,省去久站力气,道:我听,说来听听。

    蔡大娘闻言,望向斗笠男,斗笠男却早已回过身走到角落,背对着众人,显然表示不再多管。蔡大娘遂道:小施的左手臂患了先天‘性’肢体痿缩,这你知道了;这宅子原是她家的产业,也不劳多说。我们的主子,就是小施她爹,先时的确为了治小施这病‘花’去不少家财,但这病确实不易医,可说是百医无效。一年前,我受了主子的命令往洛阳去办事时,便认识了吴家两兄弟,同时也碰到两个怪人~那是一个秃头的老医生、与一个算命先生。我想着也是顺便,就着小施的病向他两人求教。结果那老医生说,所谓肢体痿缩,是体内阳气不足,只要能补足阳气、加以充分劳动病肢,便能有所好转;而那算命先生看了我给的小施的八字,便说小施命不合富,只教家有余财,便会一生百病缠身,治好这病,必添另一病……

    君弃剑听到这儿,便有了点理解,同时也不禁想到~同行的老医生与算命先生……不会这麽巧,是那两人吧?

    但这不重要,他理出头绪,道:所以你就想了个办法,勾结了这两兄弟,一齐将你主子的家财赢到手,令小施落得家徒四壁,然後再开始为她治病?但这治病的方法……难道也是老医生教的?

    这倒不是。蔡大娘道:老医生和算命先生说当时有急事,没开‘药’方就走了。我思前想後,道士常说男属阳、‘女’属‘阴’,既是阳气不足,自要从男子身上拮取。但我们这穷小村落,哪能请到什麽高明的气功师傅呢?我想来想去,男子身上阳气所聚,无过‘精’血,只要有一群男人常常和小施……

    可笑!君弃剑听到此处,只觉无稽之极,不禁喝声打断蔡大娘的胡言‘乱’语,跟着又一眼扫过蔡家兄弟、伪吴大吴小与大鼻子,道:一介无知村‘妇’想出这毫无根据的办法,你们就照作了?若蔡大娘所言属实,依我来看,你们也只是放着小施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了!那你家主子呢?小施的爹怎麽了?

    这个……蔡大娘忽然吱唔其词,答不上腔,却将目光移向斗笠男。

    君弃剑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是啊,我爹呢?他不会也同意了吧?

    君弃剑一听到这声音、这话语,便知不妙。

    小施来了。

    她还是来了。

    她出发得也很早,君弃剑前脚才离,她後脚就跟上了。

    她毕竟见过,功夫一流的大鼻子把村里的十几个壮丁打得满地找牙。要她完全相信一个外来的病秧子?相信他不会半途开溜,便已不合情理;即使他不开溜,要再相信他能打得过大鼻子,就真是痴人说梦了。

    为了往後的生活,为了让小信还有下一顿食物,小施还是得来,得回到她的家。

    一路上,她就猜到了,所谓的希望,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命已如此,没有希望可言。

    她知道在小信长大、能够干活养家之前,她无法脱离这种生活。

    但是君弃剑没有被打出‘门’。

    她不禁感到讶异,这病秧子还‘挺’能说话的。

    可为何……只凭三言两语,便能让那三个将村里的壮丁当狗打的外来人言听计从,不敢反抗?

    这病秧子修了什麽邪术不成?

    但既知君弃剑无‘性’命之忧,她也乐得轻松,便暂且留在屋外,只隔窗听着屋内众人‘交’谈。

    听到什麽,她都能忍。

    毕竟已经遇上了、已经做过了,没什麽好怕了。

    但唯独这一桩,她想知道。

    她无法理解,但她自己没法开口去问。

    如今既然病秧子先问了,我再跟着问,总行了吧?

    我爹呢?小施低着头,问道。

    。。。

    看到小施的情态,君弃剑便知道,她几乎都听见了。当下,他知道比起多余的安慰,不如先将这问题搞清楚再说。

    只要能找回她的亲父,怎也比现在强呀!

    我是泥菩萨,我无法一直在这儿保着你姐弟。但你们的爹可以!

    但他看看在场诸人,每一个都避开了小施的目光、避开了自己的目光。

    畏畏缩缩、不发一言。

    看来,得威胁一下。

    君弃剑‘挺’直了身子,沉声道:谋财……外加害命,是吗?

    他知道不是,这夥人毕竟还算有良心,虽然采取的方法很蠢,但至少还会想着替小施治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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