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逆转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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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逆转之夜-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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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士郎,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害怕地挽住我的手。

    “我们快离开这里。”

    我带着塞芭想要从旁边离开,随着动作一加大,和平的世界里出现了更多的伤口。

    “呲——”

    “呲——”

    “小心——”

    我心惊胆颤地护住塞芭,猛地避开前面破碎的洞口。然而从我的手肘、脚下、头部不停撕裂的声音响起,教室在声音中四分五裂,露出背后红色的荒芜世界。

    “啊——”

    在少女的惊叫声中,脚下最后一块地板也消失不见,两人就此从空中跌落。

    灰尘从背后的地面扬起,犹如水汽一般飘散,似乎对人类并没有什么伤害。

    坚硬的地面似乎比教室更真实。

    好熟悉的感觉

    “士郎,你怎么样?”

    塞芭从我的身上爬起来,然后把我从地面拉起,两人环视四周的风景,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里是剑的世界。

    各式各样的剑散落四方。

    成千上万的剑伫立其中。

    一抬手就能触摸的阴云低垂着笼盖世界。

    阴云上有巨大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异响。

    刀剑交锋的声音在角落中响起。

    人们绝望的嚎叫隐约围绕。

    这里是多么绝望的世界。

    世界需要分割线

    经历了柳洞寺的逃亡之战,好不容易将士郎送回家时,时间已经步入了深夜。

    少女拖着疲惫地身体回到了她的家,远离人群、独自位于坡顶的远坂邸。

    她神情恍惚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滴哒作响,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原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所以才要独自回家。

    需要思考的困难、制定的计划也刻不容缓。

    可是,她只想要休息,先休息一下。

    默数着时间,等到指向凌晨一点,就必须行动起来。

    没有时间可供自己浪费,再过五分钟,远坂家的家主就会站起来,精神抖擞地投入到圣杯战争中。

    无论何等的逆境,也绝不失去自信与优雅,这是远坂家族的骄傲。

    不知不觉得中,又有眼泪划落脸颊。

    就算失去了servant,只要我还活着,远坂家的圣杯战争也不会结束。

    如果archer你要站在我的对面,就让我把你打倒。

    就让我杀了你

    软弱地歪倒在坐椅上,远坂用手指按住自己的眼睛,试图止住泪水流淌。

    还有三分钟,就必须停止这种软弱的姿态。

    士郎那笨蛋,绝不会停止圣杯战争,我可以继续与他结盟。

    作为优秀正统的魔术师,我是那个半调子最需要的帮手。

    如果、如果的话我就拿到saber的持有权,狠狠地把archer打倒。

    宝石的存量有些不够,我还需要给宝石灌输魔力。

    最好的宝石已经用掉一大半,再不精打细算会支持不下去的。

    都怪archer

    少女狠狠地止住了思考。

    时间还有一分钟

    快擦干眼泪。

    还有三十秒

    准备站起来洗掉自己的狼狈。

    还有十秒

    我是远坂家家主,我将

    “叮叮叮”

    门铃声响起。

    “”

    少女的意识停住了。

    “叮叮叮”

    门铃不屈不挠地响着,丝毫不考虑半夜三更打扰人们睡觉的罪过。

    怎么回事呢

    那几乎是从来没响过的门铃,即使是自己的朋友也从未邀请她们来过。

    “叮叮叮”

    门铃的节奏更急了。似乎客人一直把手按在门铃上。

    启用侦察用的魔术,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对那个人的怨念驱使吧,少女犹豫地走向玄关。

    这样是否合适呢?

    我身上的宝石还在,防身没有问题。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解除防卫魔术,打开大门。

    门后是那张熟悉的脸。

    已经诅咒了千百次的脸。

    “周围防备森严,却独留下正门没有机关,这是远坂家的骄傲,还是你不小心留下的过失呢?”

    那个人的笑容一如往昔。

    犹如钢铁铸造的身躯伤痕累累。

    鲜红的战衣满是破损。

    右手齐肘以下,空空无也。

    那个人还是一脸洒脱的笑容。

    这笑容如此可恨

    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

    只是呢喃着呼唤着。

    “archer”

第三十一章 梦魇之旅() 
“我们这样走了多久?”

    在红色的荒漠中,塞芭第三次疲惫地停下来。

    周围还是毫无改变的风景,耳边还有模糊的剑戟声响,并且夹杂着绝不会好听的人声。

    “可能有两个小时了。”

    我不太肯定地说,在这长久的旅途中,连自己的时间观念也变得模糊。

    “那我们还要走多久?”

    塞芭重重地叹了口气。

    “再走一会儿吧,一定能走出这里”

    “你是个笨蛋吗——?!!!!!”

    话还未说完,我的胳膊便被塞芭狠狠甩开。我诧异地转过头,看见塞芭被气得发黑的脸。

    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你想想咱们怎么进来的?想想现实中会有这样的地方吗?”

    虽然她是与我一起进来,可是塞芭居然一副比我还清楚的表情。

    “我们能以这种莫明其妙的方式出现在这里,就一定能直接走出去的吗?”

    “那个、塞芭,你有什么办法?”

    我弱弱地问。

    “现实中你能一下子从教室来到这里吗?所以这一定不是真正的世界,说不定这片荒漠就是全部。”

    “塞芭的意思是,我们会永远走不出去?”

    如果荒漠就是全部的世界,我们走遍全世界也会徒劳地在这里打转。

    我极目远眺,灰蒙蒙的地平线永远是无止境的荒芜。

    如果一直走不出去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教室与这个世界,一定存在着联系,不在你身上就在我身上,你原来不是说自己好像在做梦,说不定我们就在你的梦里。”

    塞芭严肃地说道。

    如果这是我的梦的话,那么——

    “笨蛋士郎,你在做什么?!”

    塞芭狠狠地打了一下我,我讪讪地缩回抚摸塞芭脸颊的手。

    “如果是在梦里,塞芭你怎么会这么真实?”

    手上光滑温软的触感,清晰的体温,少女的一言一笑都是如此真实,怎么会是在梦里?

    “哼,谁知道你怎么做梦的?如果不是在梦里,那你说我们怎么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塞芭轻哼一声别过头。

    “如果是梦的话,也有可能是你的梦,对吧?”

    “那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

    我呆了呆,哑口无言。

    如果我是在她的梦里,那么我会是什么?

    “在谁的梦里,梦境就会以谁的意志变化,如果你的想法能改变这场梦,那这就是你的梦。”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先听塞芭的吧。

    “我要先试试吗?是不是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我沉思一下,决定想像自己眼前有一只烤鸭。

    啪——

    我的脑袋被狠狠拍了一下。

    “不要做无用的事——!”

    “塞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塞芭双手插着腰怒气冲冲地说道。

    违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看你傻傻的表情就知道啦,你以为胡思乱想就会有用吗?”

    “还有方法吗?”

    “在梦里,你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想要去哪里,但是起点必须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

    塞芭作出越来越复杂的发言,那完全是我不能理解的领域。

    “起点?那是什么?”

    “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有的东西,简单的说就是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跟你一样,也就是一望无际的荒漠。”

    “那是迷惑你的现象,你只注意到荒漠,所以只能行走在荒漠。”

    “”

    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好像可以理解。

    “不要被这现象迷惑,你需要找到更多的东西,说说你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我听到有很残忍的声音。”

    我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所闻,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塞芭没有听到那些声音,我便一直强忍着没有提起。

    “什么声音?”

    “很不好的声音,好像附近发生激烈的战斗,还有人死去的声音,塞芭最好不要听到。”

    “好,士郎你现在仔细听声音,向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可是刚才带路的时候,我一直是跟着声音走过来的,一点用都没有。”

    “唉——”

    塞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的梦里,塞芭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呢?

    看着眼前的少女喜笑与担忧的样子,我总有种陌生的感觉。

    “士郎,你先闭上眼睛,仔细听声音。”

    我依言闭上眼睛,世界昏暗下来。

    “眼里漆黑一片,微微的响声从远方传过来。”

    塞芭的声音有些飘乎不定的围绕在我身边,离我很近、很近。

    “忘记眼前的风沙,仔细听远方的声音。”

    少女变得轻柔的语言里,有种让人心神安定的魔力。

    远方的声音渐渐清晰,充满了绝望与悲伤的叫喊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变得喘不过气来。

    “安静下来,放平呼吸,将心情安静下来告诉自己准备好了,然后向声音走过去”

    不知不觉有一首平和的歌声响起,在歌声里我抚平剧烈跳动的心脏,缓和自己的呼吸。

    我准备好了——

    遵循原本的意志,也带着长久的渴望,我向那个地方踏出脚步。

    啊——!

    痛苦的人们在撕心裂肺的惨嚎,原本更漫长的生命突然被强行刻下了终止符。

    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会是我?

    ——那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人类为什么要有恶?

    为什么一定要夺走别人的生命?

    ——那也没有答案。

    在漫长的生活中,因为某些原因而走上与别人不同的路,习惯夺走别人的东西而生存。

    因为某些原因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东西,释放本来关在瓶子里的恶魔。

    于是,他们变成了威胁。

    ——威胁需要消失。

    将他们的恶,与他们的善、他们的希望、他们的爱恨,全部在这世界消失。

    声音变得更近了,努力向我展示他们惨烈的死亡。

    带着心爱的孩子,行走在街道上时,无声无息的死去。

    偏执地追逐根源,将所有可能的妨碍视为抑制力,然后疯狂的死去。

    得到了可怕的玩具,肆意地在世界涂抹,然后恐惧的死去。

    无论如何形容也难以言尽的悲伤。

    无论如何描绘也无法表达的绝望。

    在六十亿的种群中,总有站在另一边的人。

    总有需要放弃的人。

    幸福的席位容不下所有人。

    所以他们只能消失。

    ——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能看到?

    解答的声音静止,然后眼前出现更详细的场景。

    人们在悲伤

    人们在痛苦

    人们在绝望

    人们在死亡

    无论如何努力,总是救不了他们。

    一个人的能力,极限到此为止。

    我奔走在灾难的现场,任由心脏抽搐的痛苦充斥胸臆。

    ——人们是因为你而死,你救不了他们。

    罪魁祸首在得意的笑、疯狂的笑,将我的努力视为他们最喜爱的小丑喜剧。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那是因为你呀。

    ——因为你总要去救那些该死的人们。

    ——我们所以只能请你去死,连同别人的份一起。

    罪恶的集结体放肆地靠近了狂乱的野兽。

    ——这世界是有人去决定谁要去死的,所以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救。

    ——努力到这份上的你,值得钦佩却不能效仿,凡人想要做超凡的事,就会撞到超凡的墙,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请安心地去死吧,就当自己为救了不该救的人而恕罪。

    ——为了全场陪你一起去死的人恕罪。

    该死的是你——!

    该恕罪的是你——!

    如果杀了你能拯救这世界,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不——!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让你下地狱为所有死去的人恕罪。

    我要为了救更多的生命而清除你的生命——!

    杀——

    扼住生命的喉咙,斩断生命的肢体。

    碾碎生命的挣扎,夺走生命的希望。

    握住敌人的脖颈将他高高举起,献上世界的祭坛。

    为了这个世界——

    我将——

    “士郎”

    那个人还在挣扎,狰狞的脸为了呼吸而扭曲。

    “士、郎”

    弱小拍打胳膊的声音如此无力,轻轻就能扭断。

    可是,那个声音——

    “士郎,快回来”

    是在呼唤我回来的声音,我看见她惨白的脸上流下两行悲伤的泪水,滴在我高举的手上。

    “快、回来”

    那个人是——

    “回来”

    ——塞芭。

    我跟跄着放开自己的手,少女从半空中坠落,像是纯白的花朵凋零,飘落在世界的残骸。

    周围还是在那灾害的现场,模糊的人们死去的样子在周围若隐若现。

    我完全不去在意,心里只有从我的手中跌落的女孩,脑海一片空白。

    半响,塞芭艰难地坐起身,低着头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起来。

    “塞芭,你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少女的身旁,手忙脚乱地生怕碰伤了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不该过来的,我不该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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