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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把握在妖气和死气里面战斗，你能帮我吗？”素衣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卢子信，玉脸上满是诚恳，“冥叶草对我很重要，我炼丹成功后会报答你的。”
卢子信摇摇头，素衣一脸失望之色。也对，那个地方武者根本就不敢去，而且，自己也没有吸引对方的报酬。
“我去。”卢子信的回答让素衣有些惊讶，“我可以帮你，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只需要你给我指路，我想沿着黑烟泽一直走到赤云大武国。”
“什么！”饶是一直淡定的素衣，也不由大惊失色，“你想从那条路横穿黑烟泽？”卢子信点点头。
“别做傻事，那条路早就走不通了。你也看到刚才地底下那些腐蚯了，在那条路上，比腐蚯更厉害的妖兽数不胜数，武者想要通过根本不可能！”素衣劝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有我在，一切皆有可能！”卢子信笑道。他不是狂妄自大，往危险的地方走，是他的一种直觉反应。
或者说，是他慧海里的舍利子给他施加的一种影响。卢子信已经肯定，这舍利子有自己的判断。虽然不知道它未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目前为止，这舍利子都没有害过他，反而是几次救他性命。所以他选择相信舍利子对他的影响，毕竟越危险的地方，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
素衣又说了一些，卢子信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她干脆也不再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卢子信敢跟她去废弃营寨就足够了，卢子信那些神奇的咒术，对妖气、死气都有极大的克制作用。
两人商议好，卢子信便让素衣和公治才替他护法。他要在去之前，炼化土蛟卵的本源精华，完全弥补自己的损失！
“如是我闻”卢子信诵念金刚般若经时，心经的声音在慧海中传响，不仅在炼化土蛟本源，似乎还在淬炼他的精神力。
卢子信心头大喜，禅宗心经果然神奇。万罗大陆的心法，都是只修元力或者只修精神力。这金刚般若经竟然能两者兼顾，果然是无上妙法！
随着卢子信的不断炼化，土蛟卵液中的本源印记被他提炼出来，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那印记似乎心有不甘，想感染卢子信的血脉，让他变成妖兽。
“镇妖！”卢子信对着自己施展镇妖咒，又使用静心咒稳固心神。那些本源印记才安静下来，被卢子信一一吸收。补充到自己的本源中。
每当一个印记被他炼化，他就感觉身体一阵舒畅，就是残疾人再次长出了四肢。而卢子信，则是对天地中的元力感悟的更加清晰，对武道的一些困惑也仿佛瞬间明悟。
本源缺失，对武者的影响太大了。卢子信通过自己这次经历，他怀疑公治才就是因为先天性本源缺失，所以导致智慧不及常人，修炼武道也只能被动修炼。他在想，下次再有本源类的宝物都给公治才使用，说不定他还真能觉醒。
卢子信的炼化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补充完本源，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就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黑烟泽的晚上，妖兽的行动更加频繁，卢子信和素衣、公治才也不敢随意行走。他们找了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坐下休息。
这时候，小空已经完全醒了，它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分吃的那些土蛟本源根本对它没有作用。
黑烟泽的夜空，繁星满天，月辉如雪。白天的那些瘴气、毒烟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卢子信知道，那是因为这些气体很多都被夜里出来活动的妖兽给吸收了。有一些毒虫类的妖兽，炼化这些毒气反而能增加修为。
公治才毫无心肝的呼呼大睡，赵小四还在昏迷中，而小空则精力过剩，那些来侵扰的毒虫，妖兽之类，都被它赶跑，或者毫不留情的杀死。这让卢子信和素衣能够安安静静的聊天。
“素衣，你们无定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卢子信很好奇，宗门究竟怎样才能培养出类似素衣、叶林这样的天才弟子。放在苍国，他们都是横扫一片的强者。只有寥寥几个天元境，才能对付他们。
素衣躺在地上，仰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卢子信发问，回到道：“宗门不都是那样，不停的比赛，修炼，然后历练。”
“那除了修炼武道，你们就不想做别的事情吗？”
“还有什么事比修炼更重要？”素衣偏过头，一双纯净的眼睛望着卢子信。
“在我看来，武道只是一种手段，很多事都比武道更重要。”
“比如？”
“比如传扬我的禅道，为天下师！”不知道为什么，卢子信对素衣说话时没有一点保留。或许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太多干净，让人觉得隐瞒她都是一种罪过。
“为天下师？”素衣轻笑，“怕是没有人服你呢！”
“所以我才要修炼武道，明白的就跟他们说理，不明白的，就打的他们认理。”
“那你要打的人可多着，我就不服你。”素衣似乎起了玩心，声音里有些调笑的意思。
卢子信抬起头，盯着素衣光洁的侧脸，认真道：“你是讲理的人，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服气了。”他的声音很是自信，“我可是要成为大禅师的男人。”
一夜闲话，很快就到了天明。这一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黑烟泽的妖兽虽然多，可也不会多的跟蚂蚁似的。不然就那些妖兽的体型，整个黑烟泽它们也能吞了。
素衣有自己的办法辨识方向，她带着卢子信前往废弃营寨的方向。那营寨建在路途的中段，曾经是无数宗门弟子或者来自小国的天才们的必经之路。
一路上，果然如素衣所说，妖兽出没越来越频繁。甚至时不时就有天元境的妖兽出现，还好卢子信和素衣都各有手段，隐瞒了自己的气息，避过那些妖兽。
“等等，那里有一枚银心果，是增强元力的好东西，我们先去摘了。”素衣指着前面一枚银色的果子。
卢子信用佛身虚影上前，从泥地里窜出一条地元境的大蜈蚣，咬住虚影，虚影瞬间消失。素衣趁机一掌打去，掌印似水波震荡，把蜈蚣震得血气混乱，妖力不稳。蜈蚣想要逃走，卢子信大喝一声：“镇妖！”
镇妖咒文从天而降，压制住蜈蚣，素衣上前又是几掌，结果了这只妖兽。几天下来，他和素衣的配合已经十分默契了。素衣是地元境七阶的武者，一般的妖兽都能对付。而卢子信的咒术同样神奇，两人合力，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过。
“这果子对我用处不大，而且含有剧毒。给你吧。”素衣把银心果丢给卢子信。她已经知道，卢子信和公治才的身体都是刀枪不入，什么毒吃到肚子里都能被他们消化成了营养。
卢子信也不客气，两三口把银心果吃下肚。然后修炼罗汉金身，抵抗毒性，同时炼化果子中的元力。自从补充过本源后，他的修为就一直在增长，现在已经是玄元三阶的巅峰了。
前方，赵小四满足的用血眼吸收完蜈蚣的血气，又陷入疯狂中。公治才毫不客气的一拳把他揍晕。虽然赵小四这些日子也成了玄元境初期的武者，但对上公治才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前面快到了。”素衣提醒道。卢子信望向前面，一片白茫茫的瘴气，那是死气和妖气混合在一起。卢子信吸了一丝到肚子，暗自心惊。
妖气倒还好，没有什么大妖的气息。但是死气太多浓郁，这里不是死过太多生灵，就是有邪物在这里。
很明显，黑烟泽里面不可能有太多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邪物了！素衣秀眉紧蹙，一脸严肃的说道：“上次我来这里，才不过深入几百尺就被死气生生逼退，不敢再进去。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会厉害，你小心点。”
卢子信点头，他替众人施展了一个加持咒，给他们一些佛门咒术的庇护。然后一同往死气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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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死气沉沉的营寨（）
死气里一片茫然，相隔数尺就难以视物。走了几十步，卢子信就发现旁边有一块断裂的石碑。上面刻着“黑烟营地”四个字，似乎是一个武者用剑气所写，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
素衣一边戒备，一边说道：“这黑烟营地，自从被突然覆灭后，就再也没人从里面走出来过，其中不乏强者。”她要不是急需冥叶草，绝对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赵小四屏住呼吸，对卢子信说道：“少爷，我没有感应到这里有妖兽，那些妖气中掺杂着死气。就是有妖兽也是死兽！”
卢子信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这种情况。只是，死气中的动静，到底是什么声音？
公治才大步走在最前面，他没有一点畏惧的感觉。前边路上躺着一副腐烂的枯骨，看得出来，是人类的骸骨。等公治才靠近，那枯骨突然跳了起来，咬向公治才。
“小心！”素衣焦急地喊道。她上次来就被这些鬼东西袭击过，这枯骨长期被死气侵蚀，又有妖气驱动，是一种不人不鬼的东西，十分难缠。
它们的身体看似脆弱，其实被死气炼的坚硬无比，而且还沾满了毒素，一旦被咬中，那不死也要脱层皮。
公治才的反应很迟钝，被那枯骨一下咬中大腿。他看了一眼大腿上的枯骨，毫无反应。那枯骨用尽力气也咬不破他的皮肤，但又不肯撒嘴，就挂在了他的大腿上。
素衣见状一阵无语，她看向卢子信，他究竟教的什么徒弟，是个石头怪吗？
公治才也不嫌麻烦，他根本没有理会身上的枯骨。等走过几百尺，他身上已经“挂”满了骨头架子，看上去十分诡异。
走进营寨里面，突然就变得清晰可见了，他们能够看的到营寨的建筑。一个个石头砌的小屋坐落在沼泽里，杂乱无章。在每座屋子的前面，都被人立了墓碑，上面一律写着“生不来，死不走”。
赵小四打了个寒颤，他感觉心里很是幕拧Ｕ庑┒鳎妊蘅膳露嗔恕Ｋ匾铝成系谋砬橐灿行┎蛔匀唬孔罢蚨ǎ档溃骸拔颐钦艺野桑飧浇Ω镁陀汹ひ恫荨！�
他们没有进石屋，怕触碰了什么禁忌，只是在营地周围不断的寻找，却都没有发现冥叶草的踪影。
素衣纳闷道：“我问过师傅，只有这种死气浓，又有毒气、妖气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冥叶草，这里为什么没有呢？”
冥叶草十分珍贵，它能吸收死气转化成生机。号称是死人生白骨的宝药，素衣打听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这里。
“少爷，要不我们分开找吧。”赵小四忽然开口道，卢子信回头看去，赵小四一直躲在最后面。他面色很苍白，站着一动不动。卢子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
“你们觉得呢？”卢子信问道。
“师傅，俺也觉得这样找太慢了。”公治才回头说道，他将身上的骨头架子抖落，让它们散了一地。卢子信打量了他一番，又看向素衣。
素衣的表情有些慌乱，她很快又镇定下来。她和卢子信相互打量，两人都没有出声。
“小空呢？”卢子信突然问道。小猴子一直呆着赵小四肩上，此刻不见了踪影。赵小四苦恼道：“不知道啊，它刚才跳的没影了。”
卢子信点头道：“小空灵智不逊于我们，它会自己回来的，不用管它了。那我们就分开找吧，你们两个一起，我和素衣一起。”
赵小四胆怯道：“少爷，我还是跟你一起吧，让素衣姑娘跟公治才一起。”
卢子信骂道：“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赵小四这才跟着公治才离开。两人一步一步，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的走着。
素衣看着卢子信，和他避开一段距离，说道：“我们也分开吧，我去刚才那边找找。”她说着就想往回走。
卢子信喊道：“不用了，我可不是什么鬼东西。”他话音一出，素衣吓了一跳。
“你怎么证明？”素衣问道。从赵小四说话起，她就觉得不正常了。赵小四这么个胆小如鼠的人也敢说分开走，怕是活见鬼了。
而且，公治才刚才竟然说话了。这让她更是觉得不安，公治才的大脑一直处于空白状态，他根本就不会主动思考。没人问他，他就不会说话。刚才公治才一说话，她就肯定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些队友，已经不是之前的队友了。
唯一一个卢子信，看上去正常，但她也不敢肯定。卢子信笑道：“如何证明我是我，这真是个困难的问题。”
他贴近素衣，道：“不如这样，我有个办法能够证明我是人，同时我还能证明你是人。你要一试吗？”
“什么办法？”素衣警惕道。卢子信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左边的那处柔软，认真的说道：“嗯，果然还有心跳，你还是你。”
素衣一愣，卢子信出手的时候，她已经拔剑了，剑刃抵在卢子信的脖子上，剑刃已经划进了他的皮肤。但卢子信并没有出手杀她，而是刚好停留在那个地方，她这才没有继续用力。
但马上，她又反应过来，卢子信确实表现的还像一个人。只是，他的手究竟在干什么？素衣的俏脸上浮上一道红晕，她一把推开卢子信，轻啐道：“下流。”
卢子信冤枉道：“没办法，我的感知被这里的某种力量干扰了，不接触到你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素衣还是羞愤难当。她何曾被人这样接触过身体，而且还是那个地方。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卢子信说道，“现在的情况诡异的很，赵小四、公治才还有小空到底到哪去了，才是我关心的。”
素衣也提起心神，道：“而且，还有个诡异的东西打上我们的注意了。”她说着语气中有些惧意，若真是生死战斗，她倒不怕。反而是这种神秘的东西，让她心慌，毕竟她再怎么厉害，心里也保留着女子的那种柔弱。
卢子信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