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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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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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结果啊。你们谁都保护不了,他人也是,自己也是。一开始结局就注定了,你们会成为提坦斯的食物,被杀死,被吃掉,变成粪便排泄掉。只有这样而已。”

    傲慢的声音,甚至带着恍惚的余韵。就算塞住耳朵。也还是会像水渗透纸张一样侵蚀精神。

    “老实承认吧,已经没什么是你们能做的了,乖乖接受结局吧!”

    提坦斯军官——容纳沃尔格雷沃精神的寄宿体大笑着,利落地抽出军刀。罗塞塔一直紧握的双剑从手中落,身体颓然躺倒,力量随着血液渗入冰凉的地面。

    “啊啊”

    泪水自脸颊滑落,留下滚烫的刺痛,嘴里发出不成声的悲鸣。

    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切都被剥夺,身心彻底被蹂躏践踏。至今为止,遵循正道、贯彻正义的生存方式被彻底否定。迎来的是最屈辱的终焉。

    为什么?

    为什么正义要被嘲弄?

    为什么救赎不曾降临?

    “嗯哼?终于安静了?也罢,看在你终于学会死心的份上,给你个痛快吧。在此之前——”

    狰狞的微笑转了过来。对准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孩。

    “小姑娘,你的家人呢?走散了?全死了?那还真是可怜啊。”

    不疾不徐的掏出手绢拭去刀刃上的血污,语调温柔的叫人不寒而栗。

    “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了吧。不用担心,这就让你解脱,让你和家人团聚——”

    骑兵刀高举过顶,下一刻将会变成一记致命的劈砍。

    如果几分钟前,罗塞塔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现在却

    没有英雄;

    没有正义;

    没有尊严;

    所有人能迎接的,唯有名为“死”的结局。

    (这样一来,那孩子也能解脱了。)

    空乏的心中。回响着消沉的自语。

    “你说她很可怜?”

    愤怒的喘息插入,沃尔格雷沃和罗塞塔不禁侧目望向声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玛蒂尔达。

    鲜血浸透了护士服。还不断从指缝间流出。可能是骑兵刀刺偏了一点,避开了心脏和大动脉。玛蒂尔达因此得以幸存下来。可从那个出血量来看,如果不处理的话,恐怕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呼——哈——

    呼——哈——

    垂死的呼吸一点点移动,护士从地上抓起护士帽,将那顶沾满了血和尘土的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

    “在护士学校一开始就教过就算要照顾也不能同情!就算同情也不能怜悯!就算怜悯也绝不能说出‘好可怜这种话!”

    把试图摆脱困境的人封锁在困境中的话,不管多么努力,也只会沦为“真是可怜的人生”。

    把想要在余生中好好生活的决心彻底打垮的话,无论多么正面积极,也都会成为“正是可怜的下场。”

    这是身为护士身为一个人绝不该做的事。

    “别人别人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评分”

    迎着军刀和冷眼,染血的臂膀用力将女孩搂在怀里,玛蒂尔达毫无畏惧地捍卫着自己和女孩的尊严。

    哪怕是死亡,有些东西也是无法夺走的。

    “听好了,或许今后还有很多人觉得你‘好可怜可是!可是只有自己才可以对自己的人生发表感言!”

    倾尽全力说完,再也支撑不下去的身体滑倒在地。

    “说完了?就这些?再多说点嘛。”

    冷笑变得越发深沉灰暗,阴郁的眼睛紧盯女护士。

    “到死为止,你还能说出什么?漂亮话吗?悔恨吗?悲叹吗?哀嚎吗?不过是区。区。人。类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

    长刀用力挥落。

    这无疑是沃尔格雷沃最为满足的一刻。

    蹂躏、嘲弄、蔑视那些自命清廉、秉持正道的人,把他们的生存方式贬得一分不值,啜饮悲叹的泪水。呼吸怒吼和哀嚎。彻底地否定“正义”这种陈腐的思想。

    “什——”

    沃尔格雷沃的笑容突然扭曲了。

    理应被夺走了全部力气,信念也被折断,很快就会因为大出血死去的罗塞塔跳了起来。压在玛蒂尔达和女孩身上,以身为盾。挡住了骑兵刀。

    “你这个该死不死的!”

    “我是苍华骑士团的罗塞塔三等武官!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平民在眼前被杀!”

    “那你就去死吧!抱着理想去死吧!!!”

    长刀接连劈下,那已经算不上是劈砍,只是一味的发泄和凌虐。

    肉被削去,骨头被劈断,内脏被刺穿,意识渐渐淡薄,疼痛也渐渐远离,唯有护住他人的臂膀毫不松动。

    (神啊全能的神啊求求你们。救救这个孩子和护士,让这孩子让人们能)

    罗塞塔绞尽最后的气力祈祷着,血色的视野内一道白色急速放大,等到注意到时已经那道白色已经覆盖了世界。

    比狂风更急速,比火焰更激烈,比白银更洁白,比闪电更耀眼。

    犹如传说般的景象如闪光般掠过罗塞塔的视线,白蔷薇一般的少女冲到了眼面前,由上至下挥出的巨剑斩开了提坦斯军官的胸膛。

    身体被扶起来,脑袋枕在温暖的臂膀中。仰望着那犹如传说中的骑士一般的少女,罗塞塔张开了嘴。

    “那个女孩护士”

    “她们没事了,多亏了你。”

    “是啊”

    嘴里溢出血泡。一直紧抓的手终于松开。

    放下心之后,身体变得格外轻松,视线也变得清楚多了。罗塞塔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轻盈柔软的金色长发,端庄秀丽的五官,冰雪般光滑洁白的肌肤,柔和清丽的脸部轮廓——说是豆蔻年华的深闺千金,恐怕没有谁会怀疑吧。说不定还会心疼她套上铠甲走上战场,伸手阻拦她。

    可只要对上那双清泉般清爽纯洁的蓝眼,正视严肃又不失温柔的眼神就会明白。她绝不仅仅只是模仿骑士,而是背负着什么走上战场之人。

    (或许这个人是值得托付的。)

    罗塞塔握住了少女的手。

    “啊呃我已经尽力了”

    没说一个字。嘴里的血泡就溢出来,险些堵住气管。简简单单一句话几乎就榨干了力气。

    少女紧握着罗塞塔的手,用力点着头。

    “虽然尽力了却还是不够根本就不够我是个笨拙的人让很多人因此白白送命”

    伸出手也够不到的战友,迈出脚也来不及赶到身边的民众,尽在咫尺也没能保护其不受伤害的护士。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救下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无力感和不甘化作泪水模糊了视线,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喊。

    (不可以!!我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被人委托“那件事”有多么痛苦,我应该很清楚才对!)

    请你想想办法——

    请你救救我们——

    请你奉献自己——

    请你成为——

    被这么拜托了,被这么祈求了,却还是救不了人。承受着他人的指责和失望,更遭受自身良心的苛责。

    “那件事”对血肉之躯的活人,就是这么苛刻。

    嘴巴依然诉说着。

    “靠我自己根本就没办法”

    (绝对不能说!!)

    心中的声音提高到了极致,最后一点力气化为哭喊般的委托。

    “求求你请你成为英雄吧!!拯救民众远离这场该死的战灾!!”

    自责和悔恨一起沸腾,泪水浸湿了脸庞和脖颈。

    身为一介人类,罗塞塔已经无法继续肩负肩负名为“现在”的时刻,她所能做的,只有将这幅重担委托给其他人——素不相识。却还能承担起现在,思考未来的人。

    自己无法坚持正义,要求他人执行正义这才是不折不扣的懦弱吧。

    对此感到羞愧的少女剑士闭上了眼睛。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答应你。”

    毫无阴霾的回答让罗塞塔重新抬起了头,第一缕朝阳的光芒洒在少女身上。让那个庄严、坚强、温柔的笑容显得无比神圣美丽。

    “我会成为英雄,现在正要高举正义的旗帜。”

    仿佛听见周围似乎有人在呼喊着,那位连姓名也不知道的少女又喊了些什么,罗塞塔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和回应了。

    少女剑士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缓缓阖上了双眼。

    放下犹如酣睡般沉静的少女,罗兰默默起身。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英雄,你才是你们这些人才算吧。)

    如果“奉献”自己生命的人,就是英雄的话。

    挺身而出。为守护民众战死的治安骑士们;

    在战火中奔波,不顾危险,不肯放弃任何一人的护士们;

    相互帮助,相互搀扶,努力自救,引导疏散的民众;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跟谁比都不逊色,不输给任何人的英雄。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要求别人当英雄。

    (对了这大概就是这样的机制啊。)

    用力吸气,让战场的空气填满肺叶。罗兰翻身骑上独角兽。

    眼前是不计其数的疯狂大军,他却只是以凛冽的目光扫视压上来的敌阵,挥动长剑指向犹如乌云般的敌阵。大声喊到:

    “我是来自奥尔良的贞。达尔克!提坦斯的贼军,不怕死的就来吧!!”

    不再抗拒虚伪的假名和女性的身体,沐浴着初升朝阳的罗兰呐喊出反击的宣言,化作白色闪光劈入翻涌的乌云之中。

    #############

    ——嘎啊啊啊啊啊!

    嘴里发出不成声的惨叫,转移入寄宿体一部份的心灵,被人强行撕裂而消失。

    那就像是一种*被撕裂的痛楚。

    “这不可能!这不科学!!区区人类一群应该连尊严都没了的软脚虾!到底是怎么回事!”

    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撼动整个房间,玻璃窗发出颤抖的哀嚎,随着一声巨响,餐桌粉身碎骨。精美的餐具和美食洒落一地。晕开的红酒映出沃尔格雷沃气急败坏的狰狞模样。

    他快气疯了。

    “傲慢”的极致表现之一,是除自己外。任何反对意见一概不予认可。换句话说,就是极度自我中心。

    完全不容他人置喙。一旦有人反对,或是状况背离自己的预期,就一定要消灭,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我绝不容许。”

    危险的呢喃在房间里回荡,陡然升高为咆哮。

    “我绝不容许!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通通粉碎!我还可以调遣机动部队和突击队,把那些杂碎通通干掉!所有和我做对的都要死!对了!还有城外待命的列车炮!不管人也好,尊严也好,通通炸飞!连渣也不剩——”

    “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冷酷的声音贯穿了沃尔格雷沃,癫狂瞬间化作冷汗流走,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我不反对搞小动作。本来你们七原罪就是群人格缺陷严重的作品,老老实实,安安分分才是奇怪的事情。只要不影响任务,不背离基本原则,喜欢怎么搞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要是悖离了这个前提的话”

    “阁下,我!”

    辩解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脖子就被“什么东西”掐住,脖颈上凭空出现的手印扼住诡辩,将沃尔格雷沃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脑袋被压向背后,仰起来的脸到的不是天板。

    一张无可挑剔的优雅笑脸正俯瞰着他。

    “第一,这种时候再辩解只会让你看起来显得很弱智;第二,我来是有正事要办,绝不是偷窥战场情报,突然发觉‘啊,我家罗兰怎么可能这么可爱’,立即不远千里赶来的。”

    赤色眼瞳寄宿着足以冻结黑暗的冰冷,笑容纯真无邪,一如玩弄昆虫的孩童。

    对上沃尔格雷沃吐出舌头的苍白脸孔,李林以歌唱般的快活语调说到:

    “七原罪的最大问题,是你们某些冲动过于强烈,时不时会出现目的和手段混淆,甚至连原本的目的也替换的情形。说着为了任务,结果却以自我认可为最优先。具体到你身上,就是只看重精神层面——看到有人感情用事,就非把他彻底压垮不可,做不到的话,就从*上彻底消灭对方。还真是简单易懂的小孩子脾气所以呢,不时常教育一下不行呐。对了,之前你关于罗兰的提问,我可没有骗你。要知道意料外的突发状况、极限挑战可是成长的最佳催化剂,平时想搞出这种状况都搞不来。有像你这样执念深沉的家伙替我出面,再好不过了。”

    愉快的声音化作恶寒游走全身,喉咙里什么也叫不出来,只能把舌头伸出来,让唾液顺着嘴角滴下。

    就算这样,也不能移动一根指头,脑袋的角度不断调整,确保眼睛翻上去也始终能看见那居高临下的微笑。

    “否定正义?在产生‘否定’这个概念之前,你就已经承认了‘正义’这个概念的存在了。如同无神论者说出‘根本不存在神’这句话时,心中已经有了神的概念是一样的。”

    被问到“这是否是正义”时,每个人心中都会浮现出一把尺。借此区分“正义”与“非正义”。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正义——不少人如此说着。其实并非如此,有人相信善意,也有人否定美德,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正义。正义早就无所不在地充斥于世界,附着于人群之中,其满溢程度甚至会让正义使者在街上擦肩而过。至于彼此间的正义能否相容,那是另一个话题。

    高叫着要否定正义,对“正义的朋友”出手,完全是本末倒置。

    真的要否定正义的话;

    真的要否定正义的朋友的话;

    从一开始就否定“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的”不就行了?

    “接下来开始,一直到我办正事为止都是惩罚游戏时间。我们一边欣赏罗兰的表现,一边试试我最近想到的教育手段。正所谓‘健全的心灵寄宿于健全的身体之上,为了确保心理健全,有必要先用物理手段让身体被健全。比如说把几万根纳米管扎进毛孔,刺透毛细血管,慢慢加压到全身出血汗;身体降温至濒死,再加热到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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