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那个国王都是坐在王座上俯瞰全局,从没有打算让自己充当改革或者保守主义排头兵,偶尔还会像贵妇人一样抛出一些诱饵,欣赏臣子们如争食饵料的金鱼一般你争我夺的丑态。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的王座是否稳固,治下的领土是否能够更多而已。至于老百姓的生活——【有面包和水,朕的子民应该感到满足。】
【改良派没有任何出路】——李林对此的评论言犹在耳,以铁腕**将一穷二白的精灵引入小康社会的实绩也摆在眼前。对比黎塞留缝缝补补的内政方针,反差尤为显得辛辣。
“主教大人在他那个框架内已经做的非常不错了。条件环境不一样。不可能采用相同的作法。”
李林含蓄的为主教辩解着,他同样清楚就算知道了李林和亚尔夫海姆的事情,那位主教也不可能采用这一套。
黎塞留只是个宰相,对想要立足于现在的位置上取得更大成就的男人。他不是波西米亚小胡子下士、苏维埃联盟钢叔那样的暴君式人物,也没有某朝太宗【白猫黑猫】的实用主义政治智慧和【摸着石头过河】的魄力。
黎塞留有改革的决心和信心。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和号称【东方俾斯麦】的某辫子朝的李中堂一样,对这个烂土豆一样的国家缝缝补补,裱糊裱糊。做了那么多,还为王家背了黑锅。可还是不招人待见这一点也惊人的相似……
“我们做的事情同样触犯了一部分贵族的利益,但我们和贵族之间并不存在政治层面的直接冲突。加上有足够的金钱来帮助说服那些老爷来协助我们,事情才会这么顺利,大家其实也很通情达理的嘛。”
李林的嘴角勾了起来,那本是十分无邪纯真的表情。但沾上肮脏的政治之后,蒙上了一层恶意的色彩。
这种恶意是必要的,为了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冲突和纷争,像运用工具一样利用金钱、利益把可用之人拉拢到自己身边是必须的事项——布伦希尔如此判断,对此确信不疑。
身为军人,她其实更希望通过战场和炮火硝烟来解决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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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昨天的获奖者是【rpg…16】、【破晓先驱】两位!恭喜!
尼德霍格:今天的问题是1。讲【白猫黑猫】的某朝太宗是?(提示: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2。某辫子朝的李中堂是谁?(提示:签马关条约前的那颗子弹怎么没把他打死?)各位亲赶快行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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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巨兽的诞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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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目前还没有承受战争消耗的实力,暂时还是要依靠这些小手段跟那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周旋。不过,战争迟早会爆发,为了迎接那一刻,军队绝不可有半分懈怠。”
事务性的言语带上一丝强制性色彩,吩咐染上【命令】的灰色。对那略带强势的期许感到振奋的同时,也有一丝失落。
“我们是您的剑和盾,只要是您的命令,不管什么样的任务,我们都会执行、完成。”
扼杀心里的【杂音】,布伦希尔上前一步平静地宣誓忠诚。却不知为何,心里的失落总是挥之不去。
大校有时会让他看不明白,自己也是这样吗?
微妙的疑问一闪而逝,在这种公务时间,布伦希尔是不会容许这种次要的私人问题干扰思维的。
“有件事,属下一直很在意,可以问吗?”
“你想问的,是关于粮食兑换券的事情吧?”
“是的。”
整理下思路。布伦希尔问到:
“迄今为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兑换券的流通】为核心进行的。疫病、饥荒、和阿尔比昂及罗斯联合公国的合作都是为此而进行。我有些不明白,就算我们不这么做,随着公司的壮大,业务范围逐渐扩展。这种兑换券迟早都会在市面上行销,有必要把【粮食兑换券的流通】的顺位排在【打击查理曼经济体系】和【市场垄断】之前吗?”
不仅是布伦希尔,参与制定这个作战计划的参谋、会计们对此也抱有深深的疑惑。
一种迟早要推行的金融附属品,看不出有任何将之立即行销世界的迫切性。除了像现在这样的灾荒时期,这些印刷精美的绿色小纸片根本不可能带来太多的利益。
“少校,这是一场战争。”
脸颊肌肉扭曲起来,刀子一样的嘲讽、尖刻,以及犹如恶意的揶揄随着唇线一起上扬。
“这是政治斗争?非也。这是生物战?非也?这是经济战?接近但依然不是答案。我们在进行的,是一场货币战争。每个人都是这头怪兽的组成,也是这头怪兽的构成。”
“货币……战争?”
“布伦希尔少校。衡量一个国家的财富价值……它的国民生产总值是以什么作为基准单位的?”
不正面回答、解释某个和阴谋论挂钩的单词,带着从容和一点点促狭,身为兵器却没有杀戮冲动的少年歌唱般说着:
“是钱啊,具体来说就是各种用金、银等贵重金属制作而成的流通货币。人们用金银铜币来购物、消费、储蓄、生产。在不知不觉间遗忘了这些东西的真面目是一般等价物——一种交易媒介。其本身所具有的价值十分有限,同时还存在浮动的空间。那么——”
少年拖长尾音。布伦希尔想象之外的答案带来了巨大冲击。
“我们创造出一种货币。有着跟埃居、几尼、弗罗林、里佛尔等等现有一切货币一样的交易支付能力,但成本只有纸张和墨水,面额和发行量完全由我们自己确定的纸币,取代金币、银币的地位。成为世界性的流通价值符号,各国间的贸易结算货币。”
李林所言绝非玩笑,他有时候会开些小玩笑、吐槽、说冷笑话来活跃气氛。现在的他却是十分认真,没有半分说笑之意。
“可是,有人会相信纸片能当做钱来使用吗?”
带着冲击后残余体内的眩晕。布伦希尔急匆匆地问到,李林的想法确实很有创意。可太过超前,同时还有问题和漏洞存在。
“市民也好,贵族也好。要让他们接受一种颠覆现有常识,看上去不怎么牢靠的新型货币并不容易,没有长期建立起来的信用,这种东西能行吗?”
布伦希尔的问题直击要害,举个最简单的例子。v。e公司用自己印刷的纸币去收购农民的粮食,农民拿着这些纸去集市或者城里购物时却被拒绝接受。他们就会发觉自己上了当。那些印刷精美的纸片就会一文不值。
没有广泛的认可度和信用,纸币毫无意义。而精灵军队又远未强大到可以用大炮和刺刀去强行推销自己的货币体系,强迫别人使用纸币消费。
“到最后我们会什么也捞不到,这样可以吗?”
“所以要趁着这次的危机,用粮票构筑起信用和认同度。”
没有罪疚感的呻吟揭晓最后的谜底。陷入思路死胡同的布伦希尔一下子弯了过来。
“我们要让人们相信,v。e公司发行的兑换券、纸币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坚挺的。哪怕遭遇饥荒、灾害、伪造假币、挤兑风潮,这种纸币依然能够保证价值。”
尖耳朵剧烈震颤了一下,精灵少女重新恢复到日常冷静状态。
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了。
长期的布局准备,那些未盖印的无用兑换券、出让炒作兑换券的利益。囤积粮食、联系外国——全都是因为需要一场能够证明v。e公司强大实力和可信度,为了在人类心中筑起【v。e公司的一切:包括纸币在内的一切产品都是绝对可靠的】——这样一个潜意识堡垒。
比起花掉一个或者数个世代的时间构筑起牢靠的信用,从一场几乎让所有人崩溃的危机中走出来的【救世主】更能给人以深刻映像。而扮演这个【救世主】角色的——只有v。e公司和他的粮食兑换券。
“我有些担心。”
对计划本身的疑虑已经消失,布伦希尔对构建信用环节中非常重要的一点提出了疑问,
“当遭遇挤兑风潮时,我们能拿出那么多小麦给饿疯了的人群吗?我们的确囤积了不少的粮食,加上从加莱、拉普兰边境投运进来的粮食也不少。可真的够用吗?”
“人类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就算吃树皮、草根,他们都会试着生存下去。削减一下每餐的进食量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
抬起脸的少年毫无慈悲的说到:
“查理曼国库里不是还有粮食么?那就是我们的备用粮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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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巨兽的诞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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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曼是不会平白把粮食让渡给我们的,莫非……”
“还是些无聊的小把戏,贪污、倒卖粮食、以次充好的丑闻,加上几位无辜市民的死亡,效果会更加轰动。主教阁下到时候就算不愿意,也只能通过我们在灾区设置的网点发放经过我们检查之后,确认可靠的国库储备粮。名誉和信用依然是我们的。”
笑容看上去有些疲乏,布伦希尔认为那是对肮脏手段倦怠了的表现。,可为了解决眼前的问题,李林没有厌恶和放弃的权力。
黎塞留为了守护他的国家是如此,李林为了亚尔夫海姆同样是如此。
背负上什么东西,知道那份沉重的男人们是绝不会将【放弃】这个字说出口的。
不是更进一步夺取胜利,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堕落?真是永恒的主题。”
自嘲的结束了小手段的介绍,李林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红茶。
“还有一个问题。”
嗅着速溶红茶的廉价香味,布伦希尔提出了最后的疑问。
“我们要用什么东西来保证纸币的价值?”
她不是专业的经济学家,却也知道货币是需要【担保价值】的。金币银币本身就是贵重金属,就算发行他的国家灭亡了,这些无法当做流通货币使用,其本身依然能够保证价值。没有担保的纸币就是一张废纸,不会产生任何比废纸更高的额外价值。
“保证价值的东西老早就有了。”
背对着璀璨的阳光,李林红宝石般的双瞳闪闪发亮。
如同地球旧世纪的金本位,【人类希望帝国】、【皿煮和自由的灯塔】用过的石油绿币那样,亚尔夫海姆的纸币也会和某些东西挂钩,从而确保其价值。
“少校,这世上还有什么比v。e公司的各类产品更加牢靠的保证吗?”
未来写有数字100,印着领袖头像的红色小纸片,与其挂钩的正是v。e公司的各类工业产品。
生产——消费——生产,由v。e公司完成的经济内循环。可以随时随地用名为qe的武器洗劫世界财富的最强经济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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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罗兰。为什么你面对李林时,总是那副硬邦邦的态度呢?有时候表现得可爱一些的话,就算是那个工作狂、木头男,其实对你的事情也蛮上心的啦。看见撒娇的你。他多本也会有所回应吧。”
卡斯帕尔抱着后脑勺,像个野孩子似的走着奇怪步伐。
幸亏亚尔夫海姆的法律专家们把5~16岁的孩子该干什么写进了法律,却忘了将小孩子应有的行为举止准则也写进法律,不然这会儿警察应该把他请进派出所喝茶。接受【行为指导】后等苦着脸的提尔上门来提人了。
“别用给人介绍对象的腔调说话啊?!你明明是个男的!说话却像把撮合青年男女结婚当成乐趣的过度热心老婆婆,这算是怎么回事?!”
像被父母催促着结婚,催促着生孩子的毛头小子一般。罗兰恨恨地说到:
“我又不是为了讨那家伙欢心去读书的,干嘛要在这种事情上撒什么娇啊!而且什么叫【自己想出来的答案,印象更加深刻。】根本是为了和布伦希尔聊工作。要我们这种碍眼的小鬼头赶紧消失嘛!你干吗?”
卡斯帕尔的额头突然紧贴罗兰的前额,彼此的热量和心跳传递给对方,罗兰被这突然的举止给搞懵了。
“没发烧啊?”
紧贴在一起的脑袋分开,卡斯帕尔伸出中指在罗兰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到:
“前段日子那个傻瓜还担心他们两个没有进展来着,现在怎么一副小媳妇吃醋的样子了?”
“吃……吃醋?!!!!”
“那可是他们两个难得独处的时候,你要不是吃醋或者脑袋发烧,怎么会想到跟傻子似地杵在那里?情商低也要有个下限吧?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你和他倒挺像父子了?”
“谁像他了?”
被踩到尾巴的罗兰语气有些不善。无论是称赞或者开玩笑都可以从容应对,一旦被谁说成【很像李林】或者【不愧是父子】之类,他的反应就会格外激烈。
【我果然……还在憎恨他吗?】
在内心深处,罗兰重复着近期来不断出现困扰他的疑问。
这个问题曾经有着毋庸置疑的确定答案——【是的,没错】。
除了亚尔夫海姆的法律授予的那层养父子关系之外。他和李林之间还有着怎样也斩不断的刻骨铭心之恨。
李林是杀死罗兰的家人,毁掉博德村的杀人凶手。身为被害者的罗兰拥有憎恨和复仇的权力。
可现在面对李林时,罗兰的心却有些动摇,甚至是难以确定憎恨是否正确。
李林是杀了人没错。可他同样也背负了不容忏悔,不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怀疑、悔恨的使命。
【变革世界】——对这个词语背后的重量。罗兰已经有了深切体会。就算在现在,周围的一切也在平静的阐述其沉重。
“妈妈,我想要那个。”
“你们家孩子真可爱。”
“你先生提说要调动到市政厅了?”
“最近的面粉价格都在上涨呢……”
日常的琐碎交谈在蒂尔加滕公园的习习凉风中传递,家庭主妇们不厌其烦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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