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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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唐皇-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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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婢你勿需担心,黑市悬赏,早已取消了。据说皇后为此,雷霆震怒呢!黑市那边,也因此停了好几天。至于李二郎的伤势——”

    因虞世南之故,薛素对当日的情形,也算是了如指掌:“他确是接了超品强者一击,却只是受了些内伤。事后皇后殿下,还授了他一颗八炼大还丹,想必你这未婚夫,如今已伤势大好。以他的能为,胜这奚良不难。”

    只是她的语声,却并不坚定。那韩王明显是的有备而来,可想而至,这奚良的武力,也必是超绝同辈的。

    倒是长孙无垢,对李世民信心十足:“素姐你误会了,观音婢其实不担心胜负。毗卢遮哥哥的能耐,我最清楚不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给这个奚良!”

    她的语声坚定,面上却愁眉不展:“可这一战,毗卢遮哥哥他固然输不起,可也同样胜不得。”

    “胜不得?这又是什么说法?”薛素顿时眯起了眼,心中若有所悟。

    “得意忘形,不知收敛,以仪同三司之身,与一介江湖人士争锋,不成体统,行事轻狂!”

    长孙无垢心想若是天子与皇后殿下得知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她的毗卢遮哥哥,固然是出于无奈。可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的嘴里道出,用不同的说法,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所谓积毁销骨,不外如是——

    她更不打算说近日京城中,有关‘十八子,坐天下’,‘李氏将兴、刘氏当王’的谶言,只是苦笑:“又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观音婢如是这奚良的身后之人,只需稍稍传风搧火,推涛作浪,便可使二郎哥哥的处境,更为险恶。”

    此时的李世民,正需镇之以静,稳固根基,坐稳这千牛备身之位。可那幕后的主谋,却偏要将她的毗卢遮哥哥,推到风尖浪口,火山之巅。其心性之险恶,让她愤恨之至。

    “观音婢——”

    薛素则万分诧异的,看了自己这位少小之交一眼,似乎头一次认识一般,面上满是惊奇错愕之色。

    随后她就摇了摇头,再次紧盯着偏厅里的李世民,目光闪动。这位新晋的仪同三司,已经在座位上沉默许久了——

    ※※※※

    此时在偏厅之内,李世民一边看着奚良,一边淡然自若的为自己斟着酒,哪怕周围都是喧哗鼓噪之声,都不为所动。

    一直到奚良眼现不耐之色,周围众多的勋贵子弟,也因他们的叫嚣挑拨毫无成果而觉气沮之时。李世民才冷冷的问道:“你当这是什么所在?河南窦府的寿宴,也敢擅动刀兵?我不知你们洛河剑派,究竟是怎么教弟子的,可李某一介后进晚辈,万不敢对窦府老夫人不敬。”

    正当周围诸人都眼现讥讽之意,神情万分不屑,而那奚良,则面色剧变时,李世民却又语声一转,道出了一声‘不过’出来。

    “——不过,阁下既已辱及我武功李氏的家声,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能就此作罢!你既要向我讨教武学,那么李某便成全于你。今日老夫人寿宴过后,你可等我消息,随时准备来唐国府,与李某一战!”

    当这句道出,那奚良更是凝眉不展,便连上方的韩王,也同样显出了错愕之色。

    而偏厅内的众多勋贵,将那些心怀不轨,有意看李世民出丑的略去不论,周围绝大多数人都不禁微微颔首。那么他们再怎么想看这位新晋千牛备身的成色,可也同样对奚良的挑衅之举,有着本能的反感。尤其是那些与窦府亲近之人,更是毫不掩眼中的厌意。

    长孙无忌更不禁在桌案之下以手击拳,暗赞不已。李世民此番言辞,既对此地主人表示了足够的尊重,更有礼有度,连消带打,反使这奚良的师门,背上了不知礼数,授徒不严的罪过。

    后面这一句,更可封众人悠悠之口。李世民绝未避战,只是将时间地点改变而已。可到底是何时何地,就不是旁人所能置喙。

    而这一战,最后无论是何结果,影响都会将至最低。

    宇文士及则哑然失笑,从容淡定的摇着手中的羽扇,心想这才是他记忆中的李二郎。

    依然是智略高绝,依然是七窍玲珑,只有这性情,与十年前略有不同。

    记得当即的毗卢遮,虽是才气逼人,却毫不知收敛,那散漏在外的凌厉锋芒,将身边之人,刺的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而此刻众人眼中的奚良,明显已落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这位甚至不自禁的,往上首处看了一眼,之后此人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指示,又牙关一咬,再次用决然的眼神,注视李世民:“李仪同的废话,未免太多。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亲自动手一试!战与不战,仪同一言可决,何需等到日后?至于此间主人,我奚某日后向窦府赔罪便是!”

    此言道出,这殿内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神色不悦。相较于李世民的君子之风,这个奚良,未免有些不知进退。

    便连那些一心想要看李世民出乖露丑的勋贵子弟,也都纷纷平静了下来,不再挑拨起哄。

    上席处的窦旻,更是气到冷笑不止,杀机毕露:“赔罪?你是什么东西?这罪你赔的起?来人——”

    奚良的身影,屹立不动,可此时他的前额后背,却已是一阵冷汗涔涔。他知道窦旻接下来要说什么,如只是赶出窦府还好,可如是要当场打杀,他今日性命堪忧。

    他只能期冀这位,顾忌今日是其祖母生辰,不愿见血杀人。

    不过就在窦旻道出下一句之前,那杨积善忽然轻笑:“不过是一场比武较技而已,怎就扯到对窦夫人不敬的地步?我大隋民风尚武,尤其敬重勇士。而河南窦氏,更是世代传承的将门世家,又岂会厌弃这刀兵之事?李兄之言,实难让人信服。”

    他旁边的苏儇,也一声轻哂:“不敢战的话,就直说好了,毗卢遮你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窦旻闻得此言,面色顿时又阵青阵白。李世民倒是处之淡然,这二人的举动,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正当他欲以言辞回以颜色时,在下席处,却又有一略带稚音的少年开口:“二哥,他二人说的也对,一场比武而已,又何需小题大做?这家伙既欲挑战,那么二哥成全他又何妨?也好让世人知晓,我武功李氏的家名,不容轻辱!”

    李世民不由愣神,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只见那出言之人,竟是自己的四弟李元吉。

    便连上席处,一直静坐不语的李建成也不禁一阵呆怔,随后就脸色铁青,目光凌厉,仿佛一口小刀般,向李元吉投望过去。

第一百零九章 三郎婚事() 
“李三胡!”

    李玄霸不禁握起了拳头,一阵磨牙。恨不得立时抓住自己的这个小弟,狠狠的一阵胖揍。

    对兄长不满可以,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胳膊往外拐,对付起了自家人。这种行为,让他完全无法忍受。

    李世民却已从李玄霸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而歉意的朝着上首处窦旻一笑:“窦表兄,今日我毗卢遮,怕是要得罪贵府了。”

    “无需在意!”

    窦旻一脸的郁闷:“各人是非曲直,我窦某心中明白。”

    他心知已没法阻拦此战,干脆以阴冷的目光,看向那奚良:“毗卢遮你今日无需顾忌我窦府的颜面,祖母那里,自有我来替你分说。”

    他对此人,早就动了杀机。那韩王与杨积善等人,他固然是无可奈何,可这奚良,如果不加以处置,岂非是人人都将他们河南窦氏,视为无物?

    当然,如果李世民能够出手将这‘奚良’解决,那自是最好不过。

    而此时在韩王的下首处,杨积善与苏儇二人,对于窦旻的态度,却是全不以为意。

    他二人都亲眼见过李世民,击退王子凯的情景。倒也不觉得这奚良,一定就能击败这位新晋的仪同三司。

    不过这结果胜败,在他二人看来其实无所谓,只要能让这个家伙感觉不痛快,他们就已心满意足。

    且那位韩王殿下备下的手段,又何止是这个奚良而已?无论这位李仪同是胜是败,只需下了场,就等于是一脚踩入了泥潭。

    只是李世民,接下来却并未让他们如愿:“毗卢遮多谢兄长美意,只是今日要出手的,却并非是我毗卢遮。”

    窦旻先是诧异的微一扬眉,随后就神色微动,转而看向了自己这个表弟的身侧。

    李世民也随后笑了起来:“小弟好歹也是朝廷官身,不好与他一个江湖人士计较。幸在有我家三弟在此,可以为我代劳。这家伙,其实已手痒多日了。”

    “还是二哥知我!小弟正愁最近没有对手,今日能在这人身上松松筋骨,倒也不错!”

    李玄霸早就跃跃欲试,等得的不耐烦了。此时闻得兄长之言,当即脸泛红光,长身而起。

    “所谓兄长有事,弟服其劳!给小爷取甲来!”

    他整个人就如被释开了锁链的猛虎般,气势凶悍的跨过了长案。而厅外也早有唐国府的下人,将他的牛魔甲带到了此间。

    李玄霸却并不急于穿甲,只是以轻蔑的视线,看着对手:“你难道就打算用这一身甲来与小爷战?换一身墨甲吧!免得败后说我唐国公府,仗着器械之利欺人!”

    奚良的这身甲,只能算是轻甲范畴,整体重量,都不超过三百斤。所以那墨匣,只有不到一尺大小。正因此故,这位才能避开窦府的家兵,将这身墨甲带入窦府。

    可这甲固然轻便,对战力的增幅却极小。虽是一具帅级的甲具,可对武师的增幅,最多只相当与将级的层次。

    而李玄霸的这身‘牛魔’,虽是将级的层次,可真实的战力,便是许多帅级都不能比拟。

    那奚良则依旧紧皱着眉头,看着李世民。可后者却已完全将他无视,与身旁的几位好友谈笑风生。

    “别看了,在你击败小爷之前,二哥绝不会出手。”

    李玄霸见状冷笑:“一个不知从那个旯旮跳出的无名之辈,二哥他难道还非得应战不成?阁下既然说我武功李氏不过如此,那么由小爷我来也是一样。你我二人年纪相当,这可不算是以大欺小。”

    事实是他的年纪,比之对方还要小一到两岁。

    奚良这时才转过头来,目视着李玄霸:“三公子之意,是说将你击败之后,才能让仪同大人下场是么?”

    “你可以这么奢望,只要你真能有击败小爷的能耐,”

    李玄霸摇了摇头,随手将那已被送到他身边的墨匣拍开,等到那牛魔甲覆盖住了他的全身上下,李玄霸就又神色不耐的将右手的紫金八棱锤,望奚良的方向一指:“你到底换不换墨甲?不换的话,小爷这便动手了!”

    他只简简单单一个抬手,就自有一股彪悍威猛,霸道绝伦的气势生成。就好似猎食前的雄狮,蓄势待发。

    奚良也不禁瞳孔一缩,察觉到了对手的不俗。他不再敢迟疑,将一对长剑提在了胸前:“无需换甲!这具沉星甲足矣。”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事后后悔。”

    李玄霸唇角微挑,显出了狰狞的笑意。而下一须臾,他的脚下,竟忽有紫色的雷电滋生,发出‘滋滋’声响。

    “李三郎说笑,奚某还从不知悔这一字,该怎么写——”

    那奚良的语声未落,就见眼前的李玄霸的右足,忽然一记重踏,随后就连人带甲,都化成了残影。身影快到以他的目力,都难以辨识。

    他心中顿时悚然大惊,浑身寒毛也都纷纷竖起。本能的后退挥刀,阻止着李玄霸的靠近。

    而仅霎那之后,后者的一只紫金八棱锤,就已轰到了他的眼前。刀锤相撞,顿时‘锵’的一声震响,使得厅内众人的耳膜,几乎震破。

    甲内的奚良,更是口吐鲜血,眼中满含惊恐之意!

    ——四品!他眼前这个才十三岁的少年,居然就已修成了四品的真元!

    可此时他已无能为力,不但肺腑五脏,都几被震碎,整个身躯也在那巨力轰击之下,不得不抛飞而起,仿如破麻袋一般飞向远处。

    不过那李玄霸的身影,却更快一筹。随着他脚下的紫电再生,李玄霸的整个人,又急冲至奚良的身前。而他手中的另一只紫金八棱锤,直接就轰在了奚良的胸前。

    于是这偏厅之内,又是‘轰’的一声震响。那奚良的身影,似如流星般从偏厅左面诸多客人的头顶砸落,直接在那墙壁上,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不但使那边烟尘四起,更使这厅堂的屋顶,尘沙俱下。

    可此时这里面的近百人,却都是一阵鸦雀无声,万籁俱寂。都纷纷以震惊骇然的视线,注目着李玄霸。

    其中多有认得这位李家三郎的人物,可此刻这些人,却都是以首次认识的目光,默默打量着这位,

    “好像松松筋骨的,结果不堪一击!这样的实力,居然也敢挑战我家二哥?简直笑话!”

    李玄霸对诸人的视线毫不在意,一声哂笑之后,就又看向了上首出的韩王,目中一阵精芒如炬:“听说韩王殿下,瞧我二哥不爽,为此还特意请来了什么崆峒派的江横空,年仅十五,就修成了天一道正法‘天元截脉剑’,要寻我二哥的晦气?你让他出来,小爷也一并接下了,看看他的成色如何,是否可堪我二哥之敌?”

    当他这句道出,厅内的众人,都又纷纷往李玄霸目视之处看了过去。

    那韩王杨暄,则是紧紧皱起了眉头,眼神意外震惊之余,又略含着几分愠怒与无奈。

    而在他的身侧,一位侍立于旁的十五岁少年,则是面色青冷。他下意识的就欲上前应战,却被杨暄拂袖示意,让身边的护卫将之紧紧的按住。

    李玄霸见得此景,就知自己无法如愿,顿时‘哈’的一笑,百无聊赖的将那对紫金八棱锤,抗在了肩上。

    “不敢出战吗?看来所谓正一八脉的崆峒,也不过尔尔。”

    而此时在李世民的身侧,宇文士及不禁以扇遮面,发出了一声轻笑:“毗卢遮,看来你们李家四兄弟,都很不简单啊。”

    “的确是不简单!”

    长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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