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唐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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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唐皇-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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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成绩最好的就是长孙无忌统领的崇文阁右卫,可也是变化了八个阵型之后,就整体崩溃。

    ——长孙无忌的部属,毕竟不似左卫般几乎日日操演,这两个月内,总共也才五六次而已。能够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可即便如此,崇文阁右卫的操训成绩,依旧冠绝诸部,再次为右备身府,挣得了一些颜面。

    而其余诸部,虽是在昨日得到消息之后,很仓促的临阵磨枪了一番。可其中成绩最好的一旅,也只是完成了四个战阵变化。

    于是当天晚上,裴仁基也被左右备身府的将士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众人不敢埋怨天子,只好把怒火,发泄在这位负责主持小阅的左武卫将军身上。

    又由于崇文阁右卫的成绩极‘佳’,算是矮子里面拔出的高个。所以这次皇后的白马寺之行,长孙无忌的崇文阁右卫,也在随行之列。

    这并非是处于皇后的懿旨,而是董纯的将令。这位朝廷留镇洛阳的大将,昔日与长孙晟有旧,此举也分明是有着提拔之意。

    这又是世家子弟,相较于寒门的优势所在。他们的知交故旧满布朝堂,只需稍有些上进之心,就不愁日后的前程。

    而就在这之后不久,李世民又听到了一个传闻,说是有人曾经在昨天傍晚,见王子凯跪在御道上,向苏儇与扬积善二人求恳,结果却被后者一脚踢开。而过后不久,王子凯就被人送到洛河旁沉了江。

    又据说那位被裴仁基拿下的兵部录事,已经在今天凌晨,在司隶台的牢里面投缳自尽。

    这一消息,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传遍了整个宫城。随后就有人猜测,这多半是扬积善与苏儇,为免司隶台的追查牵连,所以提前杀人灭口。这二位公子的心性,未免过于凉薄云云。

    李世民半信半疑,找到消息灵通的长孙无忌询问,却只见后者一脸古怪的笑意,

    “王子凯去寻过扬积善是真,却并未跪地求情。那位兵部文员;倒是真的死了,死因不明,我也没法打探清楚。”

    李世民闻言,却不禁一阵愣神,只觉奇怪不已。心想这就是杀人灭口吧?怎么可能人才进司隶台的诏狱一天就死掉?

    这又有何必要?只为这家伙,私自调换自己的墨甲一事么?可以苏扬二家之力,难道还摆不平这区区小事?需要动手杀人?

    甚至司隶台与御史台,都不会卖力气去深查。这区区罪名,并不能动摇当朝纳言与礼部尚书的根基,只会将这势大根深的两家得罪,绝非智者所为。

    而自从前司隶大夫薛道衡被天子逼死之后,朝中‘三台’早就没有骨头硬的人物了,

    便是下旨让司隶御史二台彻查的皇后殿下,只怕也不指望此案,会有什么满意的结果。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时放下疑惑。

    “那么宫中这些传言,可是无忌哥你的手笔?”

    ——这不难猜测,有长孙无忌之前说的那句话,加上这位又对王子凯与那位兵部录事的情形了如指掌。李世民很轻易的,就洞察了此事的主谋。

    “我在宫中数年,结交了不少人物。”

    长孙无忌并未正面回答,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此外还找了宇文士及,这位驸马近日似看那两个家伙不顺眼,一直在寻他们的错处,所以我与他一拍即合。”

    他说到这里,又一声唏嘘:“我现在才发觉,一个人要博得好名声不难,可要毁去一个人的名声,却更容易的多。”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李世民对此亦深有感触,微摇着头:“可如非是这两人本身名声狼藉,你这次也没法轻易得逞。”

    他昔年则是不知收敛,锋芒毕露,盛气凌人。有太多的人,希望看他的笑话,想看他从高处跌落。所以在流言传播时,很少有人会去辨识那些传闻的真假。

第七十三章 唐府危机() 
就在李世民,为那名兵部文书的死讯而惊奇之时,在唐国公府的一间书房内,李渊也在为同样的事情雷霆震怒。

    “可能查清楚,是何人动的手?”

    “小侄去现场看过了,对方的手脚干净,没留下任何可用的线索。”

    答话之人,是一位三旬左右,做书生打扮的人物,在书房的一侧正襟危坐,面色凝肃:“关键是我们的手,也伸不到司隶台。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一一排查。可当时司隶台诏狱内,共有七十二名狱卒值班,其中近半人都有可疑之处。真要这么做的话,只怕要等到一两个月后,才能有结果,那时只怕为时已晚。”

    李渊闻言,顿时再压抑不住怒火,将手中的茶盏,握成了粉碎!

    而那中年书生,不禁苦笑:“都是茂约无能,坏了国公的大事。”

    他名叫唐俭,字茂约,乃北齐尚书左仆射唐邕之孙,北朝戎州刺史唐鉴之子。可他虽家世显贵,却因北齐出身,并不受朝廷待见,加上父亲早死,所以至今都未出仕。

    幸在其父唐鉴生前与李渊旧,年轻时与李渊一同供职禁卫。此时正以唐国公府主簿的身份,为李渊奔走效力。

    “此事怪不得你!”

    李渊端坐于书案之后,微一摇头:“谁知事情会这么巧,被我那孽子打草惊蛇?”

    他昨日听闻,禁军小阅时有一兵部录事,因在毗卢遮的墨甲上动手脚,被裴仁基拿下,送往司隶台诏狱审讯。可却真没想到,这人会是他与唐俭正在关注的人物。

    这位死去的兵部录事,事关岐山县枣庄私藏墨甲一案,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他已经查知,枣庄的那些墨甲,都源于卫尉寺在大兴城的一座武库。两个多月前,在他上任卫尉少卿之初,这里有整整两千二百具战甲,消失的无影无踪。枣庄被查出的制式墨甲,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可这些甲具,究竟是如何从武库走漏出去的,依然是一个迷。

    唯一有用的线索,是大兴城那座名为‘太戈仓’的武库,曾经在这批墨甲消失之前,接到过一纸兵部批文。

    可问题是那位司库,已经在一个月前病死。同时消失的,还有这一张至关重要的批文。

    显而易见,这布局之人,分明是有着栽赃嫁祸之意。

    “这也怨不得毗卢遮,他是完全不知情。”

    唐俭摇着头,若有所思:“可其实换个角度来思考,这未必不是好事。”

    “怎么说?”李渊双眼微凝。

    “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且对方也被毗卢遮误打误撞,逼到漏出了冰山一角。”

    唐俭凝神答道:“这位兵部录事虽死,却不意味着线索就此断绝。我们没法去查那凶手,可这位的家人,同僚,甚至这位平时走动的朋友等等,却仍有可为之处。他们总不能将这些人,都完全抹去?总有一些蛛丝马迹留下。”

    李渊的这才神色稍霁,也同样陷入深思,

    “其实我猜他们,现在多半也很头疼才对。因这次的变故,惹到了不该招惹的家伙。”

    “你是说司隶别驾刘灹?”

    “不错!”

    唐俭冷声一哂:“刘灹此人,深沉阴刻,奸险狡诈,豺狼心性。如今有人在他的地盘杀人灭口,那位岂能无动于衷?我也不信这位天子座前的恶犬,会嗅不到这后面的的气味。”

    李渊闻言,不禁失笑:“这么说来,我反该感谢我那孽子?”

    “国公您大可奖赏二郎一番。”

    唐俭开玩笑的说完,又肃容说道:“此外,能够做到在司隶台诏狱杀人灭口的,本就没几家。我有些怀疑,这幕后之人,是否楚国公府——”

    “楚国公杨玄感?”

    李渊并不觉唐俭此言荒唐,他只是不解的蹙起了眉头:“这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位,那么对楚国府而言,又有何好处?”

    唐俭没有答话,这正是他感觉不解的地方。武功李氏与楚国公府并没什么深仇大恨,可看幕后之人的布局,竟仿佛是要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难道就只为李渊,拒绝了杨玄感私吞墨甲的提议?

    “杨玄感确有可疑之处!在武功寻些可靠人手,让他们给我盯着楚国公府!”

    此时李渊又长吐了一口浊气,走到了窗旁往外眺望:“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那些战甲兵器的下落!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老夫寝食难安!”

    他有预感,这批武库失窃的战甲,很可能关系到武功李氏的存亡断续。

    ※※※※

    当夜李世民回府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疾步走出府门的唐俭,唐俭不禁眼现惊喜之色:“这不是唐四郎吗?是何时回东都的?”

    “毗卢遮?”

    唐俭的眼中,同样现出几分喜意,大步迎了上来:“十天之前就已回京,一直都想寻二郎一叙的,可最近都在忙,总不得闲。”

    他虽年长李世民近二十岁,可两人却是相交莫逆。昔日他曾奉李渊之名,前往武功县照看唐国府的产业,所以与李世民熟识,也对这位李家二郎的才学人品佩服有加,倾心结纳。

    “忙到连与我见一面都不行?”

    李世民错愕不已,用狐疑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唐俭:“究竟什么事,忙到这个地步?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情?”

    “一言难尽!”

    唐俭一声苦笑,随后就拍了拍李世民的臂膀:“我还有事要办,此处说话也不方便。等到我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之后,再与二郎详叙!”

    说完这句,唐俭就疾步走出府外,跨上了一匹神骏不凡的枣龙马。临走之时,还不忘朝着李世民挥手示意,

    李世民则紧蹙着眉同,看着唐俭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他又回转过头,望着自己身后的唐国公府,若有所思。他怀疑自家,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甚至是危机,否则这唐俭,不至于劳顿到这个地步。

    刚才他就已注意到,自家这好友的眼圈发黑,脚步也略有些虚浮,显是精神疲累已极。

    可唐俭是四品的术师,神魄强大,除非是几日几夜都未曾阖眼,何至于如此?

    晚宴之时的情形,也验证了李世民的想法。他的父亲李渊,一直都是默然不语,魂不守舍的状态,而母亲窦氏,虽是怡然自得,神采奕奕一如往常,可其眉宇之间,也含蕴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意。

    可惜的是,李世民虽猜到家中有事。却无处打探。李渊口风极紧,自然不会向他透露分毫;窦氏为人谨慎练达,更不会向他泄露稍许。至于管家李代,当李世民旁敲侧击的打探之时,这位也是守口如瓶,不漏半点口风。

    李世民本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好友唐俭身上,可这位说是忙完之后就来寻他,可结果连续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民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这疑问,转顾其他。

    自左右备身府定下护驾随的名单之后,他与长孙无忌二人,就陷入到了忙碌状态,不得不为几天之后的白马寺之行,整备行装。

    这次他们这两卫兵马,可不仅需携带兵器甲杖而已,还有袍服,帐篷,被褥,甚至干粮等等,事务可谓繁琐。

    除此之外,李世民自身也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他的墨甲‘百衲’,必须在出京之前,完成所有的调试。

    原本是无需这么紧迫的,可这次的皇后钦点,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幸在时间还算充足,他只需每天多花一两个时辰,这‘百衲甲’的最后一道工序,还是能够完成的,

    李世民也因此,暂时放弃了武道与术法的练习,将绝大多数时间,投入到甲具制作中。

    ——此时他除了需完善‘百衲’之外,还有另一副帅级墨甲需要组装。

    后者是他专为长孙无忌制作,只是这尊甲与他原本的设想,已大不相同。不但制作简单,且成本低薄,当然战力也高不到哪去。不过作为临时的替代方案,这已是最优的选择。

    至于原本的方案,李世民之前虽做了不少准备,也收集了不少零件,可因核心的动力炉未能到位,至今都未能动工的。

    而除了墨甲之外,他唯有射术这一项武技练习没有放弃,反而加重了投入的时间比例。只是将练习的时间,从晚饭之后,改到了深夜。

    这是因最近他的射术,有了突飞猛进般的进展。

    ※※※※

    子时左右,唐国府内的灯火,早就一一熄灭。又因今夜多云之故,月光俱被遮蔽,位于唐国府东面的宽大校场内,伸手不见五指。

    可此时李世民立在这校场的中央,不段的挽弓疾射,根本就不受这夜色的影像,每一箭俱都精准之疾,钉穿了前方箭靶上的红心。

    一连八十箭,就没有任何例外。就仿佛是有着‘必中’一般的能力,当箭出之后,就已注定了要命中两百丈外的靶心。

    而其中还有三个移动的箭靶,李玄霸与李道玄,李道宗三人,此时都各自持着两个巴掌大小的铁棍,在两百丈外,四处奔走躲避。可他们手中的木棍,都已各自钉着十支羽箭,而且都是设在那些铁棍上的红点区域。

第七十四章 变态射术() 
“二哥,你这也太变态了吧?”

    等到李世民的箭支告一段落,李玄霸就迫不及待的脱下了全身甲具,走到了李世民的面前:“我都已经这样了,你都能射中?”

    刚才他已用八成的速度在奔跑,且他们正一吕梁派,自有一套避箭之法。李玄霸自问自己,已经做到了极限,可他手中拿着的铁棍,仍是不停的被射中。他甚至没法让李世民的箭,偏开那些红点。

    而在他身后,同样卸甲跟过来的李道玄与李道宗二人,也是面色苍白,眼含心悸之意。刚才李世民的箭,射的若不是铁棍,而是他们的咽喉,脑仁与心脏等等要害,他们现在,早就死了至少十次。

    前者沮丧不已,他虽是练就了一身武艺,可的在李世民的箭支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而后者更是口吞着唾沫道:“我观二哥之箭,已经直追六堂叔。”

    这是极高的评价,需知他们的六堂叔李孝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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