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大巫师- 第69部分

　　　　越往上空气的浓度就越高，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巴菲门特，刚才你在犹豫什么？”王错忽然望着对方，虽然虫子没法看出表情，但是节肢动物肢体抖动的频率非常明显。

　　　　“这个……”

　　　　“有什么你就说吧。”什么时候虫子也开始玩起心计了，还欲言又止。

　　　　“是的，主人。其实我听过地底生物的传说，尽管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我的种族曾经发现过一些不知名的骨头，不是哈里斯人的也绝对不会是其他地下种族。”巴菲门特的身体又站起来，这似乎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只要严肃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个动作。

　　　　“那些骨头呢？”

　　　　“早已经被扔了，因为太碍事而且我们当时也没有在意。”他回答说。

　　　　地底生物王错回想着，自己也曾见过另一种，炼金术士安德里亚召唤出来的嘉帕，只不过那时魔兽跟人型生物扯不上关系。身旁的巴菲门特一直在唠叨。

　　　　“我们曾发现骨头，个头并不大。远没有这颗石头那么大小，要真的有这么巨大的身躯恐怕也只有巨龙能比得过了。”

　　　　巨龙，为什么把这个给忘了。

　　　　如果说荒野中一定要找到一位有智慧又懂得历史的人，不一定需要是人，也可以是其他的种族。拥有漫长生命的龙族，恐怕要不很多人类都要靠谱。

　　　　想到这儿王错激动得立马就想要飞回龙眠之地……他吩咐巴菲门特将一切打点好，自己就跑着钻出地下。

　　　　地面上，又到了夜晚。

　　　　变回人类的形态，夜里的风感觉就更凉了，尽管如此王错还是觉得地面上的空气要好很多。

　　　　鼻子在衣服上嗅了几下……一股发霉的泥土味道，还有骚臭味。

　　　　噗~在地底下呆的太久了感觉整个人都发霉了。

　　　　现在他开始怀念起龙眠之地山谷下的温湖了……是该回去看看了，上次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加兹瑞拉过得怎么样。唉，反正龙族都是吃饱睡，睡醒吃的生物，我关心这些东西干嘛。

　　　　说着身体渐渐变大，每次变龙形态都这么酷炫！

　　　　…………………………

　　　　清晨，龙眠之地。

　　　　一如既往，贪睡的龙族很少有在早上醒来的，或者说根本没打算醒过来。在山脉最前面的几处山峰上，一段时间前自己来的时候就有巨龙睡着这里，现在它还是谁在这儿，就好像根本没移动过。

　　　　王错的到来倒是吸引了不少龙族的注意，这次没有加兹瑞拉领头，自己只能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寻找加兹瑞拉的住所。

　　　　近了，但是巢穴中没有看到加兹瑞拉的身影。

　　　　这家伙走了？

　　　　王错停在洞口边的石头台子上。

　　　　“孩子，你回来了？”

　　　　抬头，一龙熟悉的巨龙进入自己的视线，伴随着嗷嗷叫的幼龙声音。

　　　　阿莱克斯依然保持着每天早起的习惯，据她的说法是为了带孩子们熟悉捕猎的过程，从小的教育很重要。

　　　　几只小龙在见到自己时，兴奋的发出叫声，他们还不能说话……龙族需要长大到几百岁之后才会能学会成熟的语言，王错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法看到他们叫自己了。

　　　　“加兹瑞拉去哪儿了？”

　　　　“已经走了，孩子。他参加完潮汐的聚会之后就走了，原来你不知道。难怪他当时还来问过我有没有见到你。”阿莱克斯语气平淡的说，对于龙族来说分别并不是值得伤感的事情。以后的日子里还有更多无聊的时间在等着你。

　　　　参加了潮汐之后就跑？

　　　　王错脑袋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失恋巨龙’的形象。看来这次他也没有找到适合的伴侣呀。

　　　　“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去最北方，我听他说想到到北方的国都去看看，那里生活着另外的人种希望不会比人类更糟。”

　　　　北方……兰克人……王错曾多次的听到这个种群，可人类的文献里只有文字描素，并没有一个真实的图画来告诉自己他们长什么样子。

　　　　“我想先找找长者。”他说道。

　　　　“长者的话，他就居住在这个石柱子的上方，你顺着这个柱子上去就能见到它……对长者要尊敬一些，它可是我们龙眠之地最年长的巨龙了。”说完阿莱克斯又飞走了。

　　　　王错本以为对方要说一些注意的话题，没想到只是要求自己尊敬。原来龙族长者这么容易见！

　　　　顺着石柱子向上飞，越往上的地方龙族的巢穴就越少。

　　　　一直飞到只能看到一个巢穴的时候，那个地方应该就是龙族长者的居所。

　　　　地方很大，明显不其他巨龙的巢穴要大一些，一道肉眼都能看到的魔法网罩住整个洞口，王错就站在门口。

　　　　从外面看过去什么都看不见，或许是这魔网的关系。

　　　　“长者……长者……”在门口交换两声，依然没有里面的巨龙出现。

　　　　王错走上前穿过魔网。

　　　　自己的身体居然变回了人类的模样……惊讶的回头，将手伸出如水波纹一样闪动的魔网之外，仅仅是那条手臂变化出龙的脚掌。

　　　　“很有趣吧，孩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万年（）　
“很有趣吧，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来自身后，王错顺着声音回头……从来没见过这么衰老的家伙。

　　　　他躺靠在一处宽大的椅子上，衰老的皮肤仿皱着得非常厉害，脸上和身体上的皱纹随着肌肉已经塌陷，四肢已经萎缩，眼睛也很小，头上没有了头发只剩下几缕胡须。仿佛下一刻就真的要与世长辞。

　　　　长者也是人形的状态，不过与王错见过的都不同，虽然苍老但是他的皮肤显得异常的白净，而且耳朵非常长而尖，让王错想到见过的另外一个人，精灵赫拉利娅。但是精灵不是都很长寿么，不可能会露出衰老的体态。

　　　　“原来你的形态是个人类，但似乎又不太像。”龙族长者说话的时候都没法起来，看起来就像真的已经快要不行的样子。

　　　　这时长者才缓缓坐了起来，原来他还是有力气的。

　　　　这才过了一段之间，之前见到的时候都还很活跃的，不会几天时间就等着归天了吧！自己不会这么巧吧，正好赶上送终的时候。

　　　　长者慢慢试着站起身子，他紧紧的抓住手边一个装饰的石头柱子。王错才注意到那柱子上都是他的手印，显然是经常用这个东西来撑起自己……只见他慢慢的走两圈，如同龙族特有的性子，一切都是缓慢的进行。

　　　　王错想要上前去搀扶，却被他给制止。

　　　　“不用，不用。我还没到走路都要别人扶着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他倒是难得显示出龙族的高傲。

　　　　“永远都不……”

　　　　最后一句声音很小，但靠得很近的王错还是能听到的。

　　　　长者的家里很别的巨龙巢穴都不同，不但进来的时候会强行用通过魔网让你变回人类，而且这里面到处都种植着各种植物，而且很多王错都没见过，至少在人类的世界里是没见过的。

　　　　等等。这里可是南部的荒野，除了草地和山石之外，树木倒是有但是也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些奇特的植物。

　　　　就好像一个梦幻中的花花世界！

　　　　“很漂亮，不是么？曾经我还想将它们播撒到荒野上，然后生根发芽，让荒野也能变得如此美丽。”此时的龙族长者看上去倒像是个爱养花草的老年人，根本没有龙族的架势。难怪他会孤独的生活在这里，在这远离龙群的地方。

　　　　“我见过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所以一直向将它铭记在心里……我从那里带回来的种子，只是一直没办法将他们种下……”长者还是独自在一旁说个不停。

　　　　不过王错可不是来听对方唠叨的。

　　　　“长者，我这次来是为了……“

　　　　“我知道，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愿意来我这儿的，都是说着同样的话。我知道……都知道。”他依然不回头，耐心的给自己的花朵浇上水，他看着花朵的眼神与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去吧，如果要出去的话，都可以去看看……一切都会好的，趁着还能去的时候。所以才说龙族都喜欢远行，喜欢随遇而安的生活，但是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如果想回来话记得回来看看。”

　　　　王错听着这一连串的话，真不愧是老巨龙，脸说话都要人滋滋的推敲。让我可以去？去哪？难道是把我当成那些来询问他可不可以外出的巨龙了？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问题，长者，我并不打算远行。”他望着正在浇花水的老巨龙身子停了一下。

　　　　他转过身，细小的眼窝仔细打量着王错全身。

　　　　“你的样子，倒是与你的身份很想，都是黑色的。你变身的应该是黑暗异族的样子吧，这可不好受，人类的国度容不下你，当然了它们很多年前就是这样……而且一直这样。”

　　　　王错越来越觉得跟这个老巨龙很费事，的自己找到这儿来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应该把话题找回来，否则这个老龙要是根状茎谈起经历的话，那要谈到什么时候……加兹瑞拉说自己活了几千年，而且提亚玛特还叫他孩子，那提亚玛特得有多大的年纪。上万岁？而被整个龙群都叫做长者的巨龙呢。王错想想都觉得头疼，这种岁月已经超过了人类可以想象到的极限。

　　　　“长者以前也去过人类的地方吗？”

　　　　“是的，让我想想……几万年……不那时候还没有人类的说法，他们只是一群游牧的民族，跟现在的哈里斯人倒是很相似。”巨龙长者回忆说。

　　　　咳咳！果然，要真的让对方讲起来，估计每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不会结束的……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巨龙虽然尊敬他当时很少有人会来找他的原因。

　　　　“那时候就有这种植物？”

　　　　几万年以前，呵呵。你居然把万年前的植物都保留到现在。王错看看周围的东西，如果人类世界有古董收藏家的话，估计这里的东西应该很值钱。

　　　　望着能触手可及的岁月，也是一种满足的价值！

　　　　“那时候有，或许现在也有，当然也可能没有……当时我还可年轻，是的，非常年轻我第一次见到的人型生物就能幻化成他们的样子，此后就都是这种样子。所以第一次很重要。”龙族长者在说，但是又好像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王错觉得自己开始能听得懂这个老巨龙的套路了。

　　　　“所以我才想问问长者，当然不是关于人类。而是关于在南部的荒野之上，曾经是不是有过哈里斯人之外的种族。”王错仔细盯着长者的表情，希望能从对方衰老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色彩。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我听……好吧，我只是发现了一些远古的石头，非常久远。”本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但是对方的年岁这么长，几万年，连人类都还未开化之前就存在的，要骗估计自己没那个能力。

　　　　“的确有一群种族，但我也只是听我的爷爷说起过。”他的眼神终于变了，变得王错从来没有见过的犀利。

　　　　真的有！看来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巨龙长者的爷爷，那恐怕是十几万年前的时空了。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有巨龙也有欧蕾卡他们就是人类所说的精灵的前身，还有很多与我们相当的种族……就好比人类中光明信仰和黑暗种族那样相对立。”长者放下手中的水壶，他说话的时候也在仔细的思考。那穿越了几万年来的记忆。

　　　　这一点王错倒是能听懂，无论那个时代都会有相对立的种族，若不然就没法适者生存了。

　　　　“混沌时代，这是远古的巨龙对那个年代的称呼。”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往事（）　
“混沌时代，这是远古的巨龙对那个年代的称呼。”

　　　　巨龙长者虽然看上去衰老得不行，但是记忆却非常好使，几万年之前的故事现在说起来依然很流畅。

　　　　“那大概是我爷爷的时代，我也仅仅是从口传中听到的，远古的时代，远到当年的荒野之上还是一片绿地，又或者是海洋，总之跟现在的确不一样。”巨龙长者回忆着说，他眯起眼睛那夸张的皱纹差一点就将整个眼睛给盖住了。

　　　　王错越来越觉得对方的动作很熟悉，那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特有额色彩，尤其是他的耳朵偶尔会不自然的跳动，尽管年迈的身躯，这个动作依然是不自觉的在做着。

　　　　就好像……精灵……他见过一次这种习惯。在凡纳城的时候。女精灵赫拉莉娅经常会如此。

　　　　难道长者第一次幻化的人形态是精灵？可有可能，既然在几万年前人类都还是未开化原始部落，那么精灵很大可能就是那个时代的主人，拥有这同样寿命的特殊个体种群，也同样保留着如此长远的历史。

　　　　“那之后呢？跟我发现的石像有寿命关系么，我见到的石像没有头发，长相也很狰狞……就像是……”王错一时找不到该用什么东西来描述石雕的样子，说是魔鬼或者恶魔，但是对方不一定有自己心中的印象。

　　　　他用最简单的表诉将雕像的样子在长者面前讲诉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种生物。”他用满是皱纹的手杵着下巴，那些松散的肉皮就像是黏上去的一样的，感觉稍微用力就可以搓下来。

　　　　你是在开玩笑么，我飞这么远来找你，居然像是讲故事一样。本来就是要问你，现在你来问我！王错心里吐槽道，开始对这次好奇的‘旅行’做检讨。

　　　　“不过在那个时代有什么样的生物都不奇怪，即使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世界上都生存着各种各样奇怪而又庞大的生物。”巨龙长者说着他，他周到自己房间的后方。

　　　　之听到一阵闷响，是对方在翻东西的声音。然后长者从背后拖出一个巨大的光滑的物体，圆锥状的上面白而下端有些发黄，看上去像是某种装饰品，上面有些天然的痕迹，只是不知道是装饰那里的。

　　　　王错用手摸着它的表面，的确是光滑的，而且还是实心的，就像一个大理石柱子，这么重的家伙没想到老巨龙拖起来倒是不费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