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是因为他们骑马,我们步行吗?”
“是的。”
“那就加快速度,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他们,为民除害。”
两人飞速向前,突然看到前方大路上烟尘滚滚,张佳扬和刘欣停下来仔细观看,顿时高兴起来,发现他们的两匹马就在大路旁边,再看搏斗的几个人就是那四个劫匪和黑虎、小诸葛他两个,史老躺在旁边不能动弹,战团中劫匪四对二明显占领上风,小诸葛武艺半斤八两,全凭黑虎一人之力显然难以招架。
张佳扬急忙跑到自己的马匹前跨上马背,抽出宝刀大喊道:“史老、黑虎、小诸葛不要担心,佳扬来也,让我收拾这几个强盗。”
“哎呀,佳扬你终于来了,要不然我们三个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场了。”黑虎喊道。
“什么叫不好收场,这是马上要交代,佳扬你武艺怎么样呀,别是来帮倒忙,必须心中有底了,再来帮我俩收拾这四个东西。”小诸葛面红耳赤的大喊道。
“哈哈哈,你闪开让哥哥我试试不就知道了。”张佳扬哈哈笑道。
四个劫匪看到张佳扬飞马前来,很是意外,面露惊恐之色,没想到他没有马匹能从翠屏庵下来的这么快,在翠屏庵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所以放慢了对黑虎和小诸葛的进攻,张佳扬来的近前,挥刀砍向称为大哥的假独眼龙,独眼龙挥刀迎接,两刀碰撞,只见独眼龙“啊”的一声刀柄脱手飞向天空,打着旋翻转着直挺挺的落在路边的荒野中。
“兄弟们,快跑。”独眼龙大喊。
刘欣此时也飞马前来喊道:“劫匪,哪里逃?”
话音刚落,刘欣将手腕一抖将一张大网撒向四个要逃跑的劫匪,只见四个倒霉的劫匪象困兽一样被牢牢的网在一起不能动弹。
张佳扬和黑虎急忙上前将四人用绳索绑了个结实,张佳扬问道:“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并和这劫匪交上手了?”
黑虎道:“史老知道你去翠屏庵一晚未回后,就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情,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看情况,半路上看着他们牵得的马匹有点熟悉,就上前问一下情况,谁知这四个小子还很横,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了起来。”
“史老受伤了吗?”张佳扬看到躺在路边的史老连忙接着问道。
“是呀,被独眼龙砍了两刀。”小诸葛说道。
众人连忙来到史老近前,努力睁大眼睛微微说道:“佳扬和翁主也来了,”
“史老,你伤怎么样?”张佳扬问道。
“感到…浑身…冰凉,恐怕…是快要……不行了。”史老断断续续说道。
“哎呀,史老呀,你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呀,要不然我们还怎么在大汉混下去呀。”小诸葛顿时带着哭腔说道。
“瞎说什么,还嫌乱得不够呀。”黑虎说道。
此时刘欣从几个人中间挤到史老近前,翻了个身看到史老胳膊和背上被砍了两刀,血还在流,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止血药撒到伤口上,再看史老脸色惨白,昏昏迷迷的闭上眼睛,刘欣说道:“史老失血过多,再不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翁主,这里有输血的地方吗?呀呸,一定没有。”小诸葛话一出口就自我回答道。
“你说什么?”刘欣也很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必须赶快将史老送到我的师父那里,如果运气好,我师父能在道观内,史老就有救回的希望。”
“你师父,就是多宝道人那里?”黑虎问道。
“是呀。”
“那我们赶快去吧。”小诸葛急切的催促道。
张佳扬看了看周围道:“那我们要分一下工,黑虎带着这四个强盗回广陵交给衙门治罪,我和小诸葛在翁主的帮助下将史老送到多宝道人处碰碰运气。”
“好吧,你两个一定要照顾好史老,你们赶快行动。”黑虎说道。
“好,快出发,烦请翁主带路。”张佳扬说道。
于是张佳扬将史老抱了起来骑到马背上,小诸葛骑马紧随在旁边,刘欣跨上马背扬鞭大喊一声:“驾!”
三人就飞奔向西北方向跑了下去,黑虎看了看自言自语祝福道:“史老一路平安,早点遇到多宝道人,快点康复。”
且说张佳扬他们在刘欣的带领下直接向北跑了有二十多里路,然后再向西跑了三十多里,由于史老身体需要被张佳扬牢牢抱住,加上体力逐渐消耗,行进的速度明显很慢,足足走了有两个时辰,再向前走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张佳扬问道:“翁主,到了吗,还有多远?”
“马上到了,水流声既是江水之声,我师父既住在江边的多宝观内。”
几个人马匹转过一个低矮土丘,就看到前方有一个道观,几间茅草屋,低矮的院墙,外部全部涂成黄色,整个庭院不大,与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一个农家小院,但环境优美,前有绿草茵茵,后有滔滔江水,无时无刻不激发文人墨士的千古柔情,在低矮的大门上有一块风化了的匾额,上方写有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多宝观。
几个人无暇顾及周围的风景,拍马急行到道观门口,滚鞍下马,刘欣敲打观门,工夫不大,有一个小道童打开木门,伸出脑袋一看到刘欣,马上兴奋的喊道:“师姐,你怎么来了,真的是稀客呀。”
“师父在吗?我有急事找师父。”
“什么急事?”这个小道童刚问出口,就看到后面张佳扬扶着的史老,马上明白了几分,连忙接着道;“赶紧将病人送进观内休息,师父刚出去采药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刘欣急切的说道。
“你还不知道呀,师姐,师父何时回来是没有准确时间的。”小道童说道。
“也是,那快把我朋友安排到房间内休息,骑马一路过来够折腾的,如果师父不回来,恐怕病人性命不保呀。”
“哦咳,徒儿,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呵呵,师姐,你们运气真好,师父回来了。”只见小道童兴奋的说道。
众人回头见到一个长胡须的青衣道人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个背着篓的小道童,刘欣连忙迎了上去说道:“师父,弟子刘欣在此拜见师父。”
“起来吧,欣儿怎么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师父,你快救一下我的朋友吧。”
多宝道人看了一眼重伤的史老,再看一眼旁边的小诸葛惊讶道:“这不是上次你们在追赶的逃犯吗;这今天怎么回事?”
“现在身份已经变了,他们也追随大王了,此事复杂,还请师父先救人再说。”
“好、好、好,快进到观内来。”
众人慌忙将史老七手八脚的抬进观内东厢房,放在一个低矮的床上,这时史老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多宝道人掀开史老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伤口,轻声的说道:“幸亏用了我的独门止血散,不然早就流血过多而亡了。”
“青儿,拿采的草药来。”
不多时跟他一起出去采草药的那个道童手捧一把鲜嫩的草药来到多宝道人面前,只见他随手抓起来揉搓了好久,直到变成细粉,就顺手撒到刀口之上,然后又说道:“青儿,把养血草粉取六两外加鲜红草三两熬成粥状喂病人服下。”
“诺。”小道童领命而去,不到一刻钟,中药粥端来,多宝道人轻轻的将药灌进史老嘴内,不到一个时辰,脸色就有所好转。
这时小诸葛和张佳扬连忙跪在地上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哈哈哈,济世救人乃人间正道,何足挂齿,二位壮士不必客气。”多宝道人转身看了看刘欣接着说道,“师父我采药时偶遇大王,大王之威誉满吴国,可是大王的想法让为师很是担忧啊。”
“师父,我父王说了什么?”
“大王说这几天长安来报,晁错加紧削藩计划,当今皇上准备采纳,密探来报,预计长安在年度朝拜会期间会有大的动作,大王想着如果稍有风吹草动,吴国就举起大旗争夺江山,此为下策呀。”
“师父,您老人家认为如果这事发生,大王胜算几何?”
“哈哈哈,乾坤已定,想改变除非有撼泰山之力。”
“吴国有此力吗?”
“哈哈哈,差远矣!”
“那我一定回去劝一下大王,让他三思而后行。”
这时多宝道人手摇拂尘,看了一眼张佳扬、小诸葛、史老他们,面露慈祥的面容笑道:“其实知道结果的人就在身边,希望他们可以助翁主一臂之力。”
“师父所言何人,难道是,徒儿明白了。”
“哈哈哈。”多宝道人大笑道。
第80章。七国之乱(2)()
刘濞拿着起草好的檄文起兵西渡淮水,与楚王刘戊的军队会合,接管了楚军,然后将檄文下发全国各诸侯,通告天下,自称东帝,然后大军继续向西,将驻扎在棘壁(今商丘南永城地区)的梁王刘武军队打败,斩杀刘武军队士兵数万人,刘濞部队仗着宝刀锐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向着目标一步步前进。
另外胶西国、菑川国、济南国、胶东国叛军突然看到亲兄弟齐王刘将闾背弃盟约,据守齐国都城临淄不出,仿佛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处于各路叛军中间,于是胶西王刘卬、胶东王刘雄渠为大统率带四国联军围住临淄,要消灭齐国后再行西进,战争一时进入焦灼状态。
此时史老、黑虎、小诸葛他们几个人在吴王的护卫队中做吴王的安全保卫,张佳扬跟着他们凑热闹,威风凛凛的军营和无边无沿的部队让他们开了眼,一场血战结束后,张佳扬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最初是恐惧,到后来变得不忍,最后是麻木,吴楚联军和梁国军队大小战役打了一段时间之后,让张佳扬的兴奋精神状态稍微有点缓和。
有一天张佳扬对着史老问道:“史老,你说吴王这么大气势都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吗?”
“历史记载是这样的,不出三月被消灭,徒有声势,但老师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漫山遍野的死尸,哎,做为兵士的百姓生命真的不值钱呀。”
“吴王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呀?”
“用兵不得法,不善于采纳大臣的正确意见,比如说吴王手下的大将军田禄伯提出的出奇兵计策,以及吴少将桓将军提出的吴是步兵优势,应该快速杀到西部的山区发挥其优势皆没有被采纳。”史老说道。
“中朗官,你做为大王的护卫不能偷听我们帐内密谋呀。”突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
史老和张佳扬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正是大将军田禄伯,后面紧跟着就是少将桓将军。
史老连忙施礼道:“田将军、桓将军,老朽没有偷听你们的谈话。”
桓将军马上反驳道:“没有偷听我们谈话,鬼才信你呀,史老,如果没有偷听,你刚才的一番言论从何而来,我俩这就进帐参拜大王,你嘴风把严一点,如果再扰乱军心,坏大王大事,非告诉大王判你个斩首之罪不可。”
说过之后两人未经守门的护卫通报即闯进吴王刘濞的帐内,刘濞正在和刘子华、刘子驹两个儿子以及几个门客查看地形图,以便筹划出进攻的最佳路线,刘濞看到田禄伯和桓将军闯进帐内,连忙笑着问道:“两位将军有何事情呀?”
田禄伯施军礼后问道:“大王,军队结集在一起开往西边,若没有其他特殊路线,是很难成功的。我愿意带五万人,另外顺着长江、淮水往西走,收下淮南、长沙的军队,然后进入武关同大王会合,这样如果成功,大王大事指日可待。”
“嗯,好主意,”
站在一旁边的吴世子刘子华说道:“父王是以造反为名,这种军队是难以假托别人的。如果假托之人造大王的反,那怎么办?而且专自带兵,又另走一条路,今后会有许多其他的祸害产生,只有害而无益。”
“大王,微臣对大王是一片忠心。”田禄伯连忙辩解道。
吴王刘濞听到这段话就默默的思考了起来,想到两人说得都不错,但世子说到造反,让吴王心头猛然一惊,最后下定决心的说道:“好吧,田将军的建议稍后再议,” “难怪中朗官史老那样说,看来他说得是正确的。”田禄伯轻声的说道。
“田将军说的什么意思,史老说什么了?”
“他背地里说大王不会同意我们的建议,我们无意间听到还对之进行了训斥,可现实真的如他所料呀。”
刘濞猛然一惊道:“史老还说了什么,如果本王不同意,后果会是如何?”
“史老说后果就不太妙呀。”
刘濞想到史老是古城来的未来人,知道现在事情的结果,如果逼着他说事实恐怕我这里不能确认真伪,田禄伯背后听到的话应该还算可靠。
吴王刘濞就接着说道:“田将军慢走,本王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本王现在可抽调兵力不多,你看给你三千人如何?”
田禄伯想了想说道:“也罢,同意总比不同意好,有总比没有好,末将遵旨,挑选好良辰吉日就出发开辟新的战场。”
吴王转身又问桓将军道:“不知桓少将军此来帐内有何建议呀?”
“大王,我们联军大多是步兵,步兵较利于在险要之地作战。汉多为车骑,车骑较利于在平地作战,希望大王所经城邑不必一一攻下,要长驱直入,赶紧向西占据洛阳的武库,据有敖仓的米粟,依仗山河的险要来号令诸侯,这样虽还没有入关,但天下已经平定了。若是大王慢慢开进,并留军一一攻取所经之城邑,那么汉军车骑一到,驰入梁楚的平坦郊野,此事就会失败。”
刘濞向老将们请教道:“诸位认为刚才桓将军所言如何,可以采纳吗?”
老将们说:“这不过是少年显露锋芒的计策而已,他怎知天下大势之所在呢?”
于是刘濞接着说道:“桓将军的计划还不够成熟,等下去考虑完善后再行上报。”
说着指挥部队向梁国都城睢阳(今商丘)进军。
田禄伯趾高气扬的走出吴王大帐,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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