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被主意打定,就收拾行李,连夜撤离了淮南府,并留在家中一卷板椟道“臣最近身体疲惫,到郊外山野疗养闲游一番,以便调整一下身心,也请大王照顾好王体。”
伍被是担心母亲的安危,才留下此板椟以便不引起淮南王的疑心。
伍被到底去哪里了呢,原来他昼夜兼程到了长安,详细的写了一份淮南王要谋反的罪状,递给了丞相公孙弘,公孙弘自是不敢怠慢,就火速报告刘彻,刘彻心不在焉的说道“你们真是不辨是非,朕不是刚刚惩戒过王叔了吗,此人有可能是看到王叔以前的错误才来告发的吧。”
“陛下说的有道理,但这种事还是防范点好呀。”公孙弘道。
“嗯,下去吧,朕会考虑的。”
“诺。”
公孙弘离开大殿之后,刘彻心乱如麻,内心深处也确认不了这个叔叔所在的淮南国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对于刘彻来说不得不防,但目前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拿不到确切证据,自己会落个残害皇叔的罪名。
刘彻站起来又坐下自言自语道“北方强敌匈奴已经被我大汉重击,接下来需要继续扩大战果来彻底扫除北方的威胁,国内若有胆敢生乱影响到朕的计划的,坚决扫除。”
然后又猛然站起来想道“对待皇叔还是必须拿到十足的证据才能行动。”刘彻就把此事牢牢的记在心中。
又过了数天,张汤匆忙来报道“禀报陛下,臣有要事。”
“哦,讲来。”
“淮南王孙子刘建到臣这里来告状了。”
“哦,他告谁,所为何事”
“他告淮南王和世子刘迁共谋造反,并且还亲耳听到他们商议谋划造反的事实。”
“果真如此,恩,不对,”刘彻又疑惑道,“作为淮南王的亲孙子,哪里会有告爷爷的道理,其中定有蹊跷。”
“陛下,臣已经审理过了,此事应该说千真万确,因为刘建其父刘不害不是淮南王庶出之子,得不到淮南王的重视,刘建早就看不惯淮南王的所作所为才想起来告状。”
“哦,难道没有一点其他目的。”
“有的,如果淮南王和世子刘迁被告倒了,那么他认为他父亲刘不害有可能继承王位呀。”
“哈哈哈,刘不害怎么样了个这样的傻儿子,他可有淮南王造反的确凿证据”
“陛下,他已经告诉臣在淮南王府的一间密室中,淮南王和刘迁早已做好了要做替代陛下的印章,并且大量招兵买马,就差一声令下进攻长安了。”
“真是胆大包天。”刘彻瞬间气上心头,直接告诉张汤道,“既然你受理了此案,就马上带人去淮南国办案吧,和前面伍被告状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要把淮南王的阴谋给查清楚了。”
“诺,臣就是万死也要完成陛下的旨意。”
张汤接到刘彻旨意,带领手下一帮差役昼夜不停的赶往淮南国,刘安突然看到自己的王府闯进这么多廷尉差役,就厉声的喝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欺负到本王头上来了。”
张汤马上走上前去道“淮南王近来可好,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呀,陛下旨意淮南王阴结宾客,拊循百姓,为叛逆事,今天是按照当今皇上旨意前来抓差办案,有些打扰大王了,请见谅,搜,有胆敢阻挠者先斩后奏。”
“诺。”
“你们”刘安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张汤的鼻子浑身颤抖。
那帮差役早就按照张汤的布置搜查了起来,在刘建和伍被的引领下搜出了伪造的金印玉玺,并且查到了大量的用于造反的兵器器械。
张汤拿着金银玉玺走到刘安身旁道“大王,这可是您的物品。”
刘安看到之后瞬间瘫软在地,张汤道“来人,将大王扶到房间内,好生照顾。”
“诺。”忽啦啦的上来一班差役搀扶着刘安离开,就这样被软禁了起来。张汤带着查抄来的刘安造反证据离开淮南国赶往长安复命。
刘安在软禁的房间内左思右想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与其这样等待被刘彻羞辱不如自己了断,主意打定,在看守不注意时,自杀身亡。
衡山王刘赐听到哥哥被查,自杀身亡,瞬间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查到,想想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在惊恐中也自杀而亡。
刘彻听了张汤的调查结果后还没有宣布如何处置淮南王就听到他们已经自杀身亡,就宣布道“如今两王自残,其他人乃从犯,不予负责,从今废除二国,将其划入郡县范围内,要把淮南衡山两地治理好。”
“陛下圣明。”刘彻的决断让文武大臣们竖起大拇指赞成。
刘彻完成了一件心头大事,其他郡国看到后也都不敢再赴淮南、衡山两国的后尘,刘彻心情大好,就带领文武大臣们在上林苑狩猎,自己搭弓射箭也毫不快意,文臣们早已被刘彻甩得出去好远,武将和护卫们还是紧跟其后,生怕刘彻一个人闯进密林遇到什么危险,可刘彻才不关注这些,手拿弓箭拼命的向密林深处奔驰,突然刘彻的战马一声长嘶停住了奔驰的脚步,刘彻连忙紧贴马背才安稳的坐定,再看马匹的前方站着一个奇怪的动物,白色的皮毛,颈部象狼而长了一只角,身体象獐但长了一条牛尾巴,刘彻还没有看得很清楚,就见这怪兽飞奔到树林中,刘彻大喊一声“前方是什么怪兽,讲这片树林围好了,一定要活捉之。”
“诺。”这时众武将及护卫早已追了上来,一声令下将这片树林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怪兽哪里能跑得掉,没有多久就被活捉了。
带到刘彻面前,看了好久就问道“此乃什么怪兽,有人知道吗”
这时公孙弘等人看后说道“陛下,书上有言,这獐身牛尾马蹄的怪兽应该叫麒麟,麒麟难见,但白色的更难见呀,此乃瑞兽,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出现瑞兽,大汉洪福齐天呀。”
“哦,果真如此,看来是天祝我大汉兴盛呀。”刘彻激动道。
有些大臣就起哄道“陛下,我们大汉与此等吉事,还是请陛下赋歌一首来庆贺吧。”
刘彻听到这个建议会心的点点头表示同意,沉思片刻就说道“朝陇首览西垠,雷电尞燎,获白麟。爱五止趾,显黄德,图匈虐,熏鬻殛。辟流离,抑不详祥,宾百僚,山河飨。掩回辕,鬗长驰,腾雨师,洒路陂。流星陨,感惟风,镊籋归云,抚怀心。”
史官们就将此作记录,标记为白麟之歌。
回到朝内,好事的官员们更是拿白麟做文章,上书刘彻把当年命名一个名称来纪念获白麟的幸事,刘彻同意,于是当年就称为元狩,获白麟这年称为元狩元年,从此皇帝纪念就有了年号。
第263章。祭祀五畤()
大胜匈奴,消除内患,喜获白麟,一幢幢喜事接踵而来,让刘彻心情大悦,在早朝上就说道“朕即位以来,获得了一些成绩,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开创了大汉以来最好的时代,这些都离不开上天的护佑呀。”
“陛下圣明,臣请求陛下祭祀五畤,向五帝们报告陛下所创造的丰功伟绩。”丞相公孙弘提议道。
“对,对,对,丞相建议甚好。”下面的大臣齐声附和。
公孙弘的提议正中刘彻下怀,就喜笑颜开道“爱卿们提议有理,那就请奉常,雍太宰、五畤尉做好筹划,朕要进行祭祀。”
“诺。”
说做就做,下面掌管祭祀的奉常、太宰等等大小官员那里敢怠慢,准备祭祀仪式行程等一些要务,沿途的地方官员更是修整官道,张灯结彩,准备迎来送往,从长安到雍的约两百公里的道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全国百姓也是一片欢腾,
刘彻启程的日期一天天的临近了,各个封国的大王也应召汇集到了长安一同前往,终于趁着吉时吉日一声令下刘彻坐上龙撵,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所谓五畤,是分别祭祀青帝、白帝、赤帝、黄帝、黑帝的五个场所,号称密畤,鄜畤,下畤,上畤,北畤,祭坛设置在高山之下,小山之上,祭品也颇有讲究,这时祈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的一种仪式,也是帝王们向百姓展示自己是顺应天时而为的一种手段,刘彻带领着众臣和王孙贵族顺利的到达雍城,先在雍城巡幸一番,然后到达祭坛,祭品早已摆放设置到位,有奉常负责主持仪式,刘彻带头向上天的帝王们进行跪拜,王公大臣们齐声跪拜,场面异常壮观。
天下百姓也口口相传这盛大祭祀仪式,也都盼望大汉能这样长久的兴盛下去,瞬间显示出大汉的一派祥和景象。
祭祀仪式结束,再次开启游历周边景色模式,刘彻那是自然心满意足,就在这时济北王走进刘彻近前道“陛下,臣有书上报。”
“哦,爱卿有何事情”
“陛下这五畤原幅员辽阔,美不胜收,孕育了我大汉的子民,在这里祭祀五帝确实是优良场所,为了让天下百姓都知道陛下祭祀天地的诚心,臣建议陛下仿先辈们的祭祀模式,到济北国最高的山泰山脚下祭祀,哪里更能彰显陛下对天地的虔诚和对百姓安居乐业的期盼。”
刘彻略一沉思道“嗯,有道理,泰山封禅历史约有千年,哪里确实是祭祀的风水宝地,爱卿的建议很是有道理。”
济北王趁热打铁的递上一卷板牍道“臣愿意将泰山及其旁邑献于陛下,此通天地之灵地理应属于陛下,请陛下查阅。”
刘彻听到济北王的话心中更是喜悦道“难得爱卿的一片诚心,看来朕却之不恭呀,天下百姓的安居乐业和社稷的太平是全靠象爱卿这样的人支撑起来的,朕不会忘记。”转身又对奉常说道,“奉常可广泛征求民意,在泰山建造祭坛,择吉时进行泰山封禅,为天下苍生祈福,为大汉社稷祈福。”
“诺。”
行幸雍城和祭祀五畤之后,天下安定,四海升平,刘彻心头是那个美,丞相公孙弘求见,刘彻马上召见,如今的公孙弘已经是近八旬的老人,在大汉那个时代能够活到这么大年纪的真的还是奇迹,再加上老而不衰的外貌,刘彻看到就很是欣赏,公孙弘步态稳健的走进刘彻所在的宣室殿道“臣给陛下请安。”
“爱卿免礼,请坐。”
“谢陛下。”公孙弘慢慢的屈膝跪坐到旁边的几案旁。
刘彻道“不知爱卿今日见朕有何事情”
“陛下,臣今天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准许。”
“爱卿所为何事”
“陛下,臣如今已经年老体弱,无法再全力替陛下分忧,请求告老还乡,还请陛下批准。”
刘彻一听这帅老头要走,连忙站起来走到公孙弘身边道“爱卿在,朕不忧朝政,爱卿若有,朕不舍呀。”
“陛下,臣是诚心前来请辞。”
刘彻沉思片刻道“请爱卿先行回府,容朕考虑一下。”
“诺,臣告退。”
刘彻看着公孙弘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一丝惆怅,满脑子想着怎么样能留下这个老头继续给自己的办事呢,突然灵光一闪自言自语道“有了。”
于是刘彻拿起板牍和刀笔奋笔疾书告公孙弘书,大意是爱卿不必像以前那样过度操劳,身体允许的时候就关注一下朝政,身体欠佳的时候就安心修养身体,这样陛下就以爱卿为荣了。
第二天早朝公布此书,满朝文武静静聆听,字里行间可以读懂刘彻对公孙弘的信任和敬重,公孙弘自己也是被刘彻的诚意感动的热泪盈眶,打消了告老还乡的意图。
再说张佳扬和小诸葛在朔方已经休养生息了好长时间,见惯了零星的匈奴士兵前来抢劫大汉的边民,他们的血腥掠夺简直就是人间惨剧,美好的乡伍瞬间能够变成人间炼狱,所以在闲暇时,张佳扬、小诸葛以及师父伊陵等人会伸手救急,尽可能打断匈奴人掠夺的节奏,减少边民的损失和伤亡,一天张佳扬和小诸葛两人看到从大汉出关了一小队商旅,大约有五六十人,个个黑袍罩面,大车小车也都包裹的很严,很是神秘,这队人马执拗执拗的从张佳扬和小诸葛身边走过,两人有意无意的多瞟了几眼,突然小诸葛说道“兄弟,你看带头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女人。”
张佳扬跟着小诸葛提醒的方向望去,这时那女人也回头瞭望,面纱遮挡的脸庞露出一双犀利的双眼,小诸葛道“此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会在这里遇到熟人了吧。”
“我也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队伍慢慢远去,张佳扬和小诸葛满腹狐疑的离开,张佳扬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小诸葛还是不停的自言自语道“这曼妙的身材真的很熟悉,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突然间小诸葛喊道“兄弟,我知道了那女人是谁了。”
“谁”张佳扬也想揭开谜团道。
“此女人有几分和郡主刘欣相似。”
张佳扬也恍然大悟道“不错,难道是她,如果是这样,那这个队伍应该非同小可,可能对大汉不利呀。”
小诸葛脑袋一转道“我们悄悄跟着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刘欣,调查一下这队伍有什么玄机。”
“好主意,我俩马上出发跟上去。”说干就干,两个人悄无声息的顺着车辙跟了上去,那队伍出关之后明显加快了速度,马蹄飞奔荡起了官道上的滚滚黄沙遮天蔽日,这也为张佳扬和小诸葛的跟踪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两个人跟着这队人马一直到落日,天色渐渐昏暗起来,只见这支队伍驻扎在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燃起了篝火,成群的围坐在一起吃干粮,有的还拿出自带的酒饮了起来,马匹也从车上卸了下来,让其自由的在草地上吃草,马车则放在周围的空地上,张佳扬和小诸葛悄悄的走近一辆马车,将遮挡的黑布掀开一角,看到车上装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用耳朵贴近箱子听,里面有嗡嗡的响声,正在这时,有两个人边说话边向这些车子走来道“这一路也够疲惫的,都是这些东西害得,天天的食量还不小,真的累死了。”
“嘘,小声点,被那魔女听到了有我们好受的,不就是为了挣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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