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守边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职责,做为边防重县,我们要时刻绷紧神经,确保百姓安居乐业。”
“是、是、是,郡守说的对,我等定以守卫边土为重任。”
“赵县令,今天县内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吧?”
“今天比较正常,这还得感谢郡守前天晚上对匈奴的追击呀,要不是郡守对防御匈奴指挥得当,我们的老百姓定要遭殃了。”
“匈奴人神出鬼没,我们要加强防范,不过我们昨天早晨在草原上看到的匈奴尸体不知是何人所为呀?”
“郡守,根据我们昨天掩埋的匈奴人尸体伤口来看,检查尸体的验尸官说,非人力所能为呀。”
“哦,看来我们有很多其它情况没有掌握,这个要加强防范,以防边境有变。”
“诺,郡守。”
冯敬嘱咐过县令之后拍马扬鞭向其它县走去,站在县令旁边的县丞王冉凑到县令赵久旁说道:“县令,昨天巡逻时带来的那一个姑娘你看怎么处理?这事忘通报郡守一声了。”
“郡守从御史大夫之职调到边郡防御匈奴十多载够辛苦的了,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郡守了。”县令赵久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这个姑娘看的出是一个异乡人,精神可能有点异常,给她些车资路费,找人护送她回乡就是了。”
“可从她的穿的衣服布料及造型来看,我们大汉是做不出来的呀,还有她的妆扮更与我大汉姑娘不同呀,莫非真象她说的那样是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吗。”
“哈哈哈,这布料可能来自夷方,她来自两千年后,鬼才相信呢,一定是精神受到了什么刺激。”
两个人边说边返回到了县府衙院子里,在府衙的左偏房一间收拾干净的房子里,做着一位面容清秀可爱,齐肩短发,白皙皮肤,大眼睛的女孩,原来是刘芳菲流落到此,昨天赵县令一行人巡逻时,在草原上发现了她,然后将其带到府衙,这几天仿佛是在做梦,自己不知道在草原上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最后昏倒在草原上,等自己再醒来就是在这县衙内了,自己说得话县令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姑娘,你家乡是那里的,等你身体恢复之后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家。”赵县令看到刘芳菲做在房间门口的石墩上发呆便上前接着问道。
县丞王冉看了一下刘芳菲对县令说道:“县令,我敢肯定这姑娘并非我大汉的人。”
“何以见得?”
“你看我大汉之人皆是跪地而坐,可这姑娘却是如此的姿态坐在石墩上,她一弱女子定非邪道奸徒,怎能有如此坐姿,除非非我大汉之人。”
“有理,有理。”
刘芳菲听到二位在议论自己,赶忙站起来说道:“这位县丞老爷说得对,但也不对,我本来就是大汉的子孙,只不过是出生在二千年后,非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坐姿习惯和大汉之人会有很大区别,可惜县令老爷就是不相信呀,即使告诉你们我的故乡,你们也没有办法将我送过去,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果真如此。”县令赵久听到县丞王冉的分析及刘芳菲的话开始有点相信了,接着刘芳菲把如何进到时光之门,如何走到这里,另外还有多少人一起来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县令赵久,县令听得目瞪口呆。
沉默了好久县令才又说道:“姑娘你放心,先住到这里,我等定替你找到走散的老师和同学,然后看是否能找到返回你那个时代的方法。”
“谢县令救难之恩。”刘芳菲赶紧起身谢道。
“不必客气,我做为一县父母官,这是应该做的事情。”
刘芳菲在县衙住了下来,在这期间看到县令赵久日常生活异常节俭,吃很简单的食物,穿很旧的衣服,使用的物品也都非常陈旧,很好奇的问道:“县令,你为什么这样虐待自己呀,大汉每月给你发的俸禄不够用吗?”
“这挺好的呀,我这生活水准已经比老百姓好多了,现在还有很多老百姓因为饥饿挣扎在死亡线上呢。”
“县令的爱国怜民之心真是让我辈感动呀,大汉每个官员都象你一样就好了。”
“刘姑娘说的不错,现在大汉从皇上到最下层的差役都执行例行节俭杜绝浪费之风气呀,如果谁胆敢超过孝文皇帝制定的消费标准线,轻的罢官,重的砍头,所以现在大汉官员基本上和我一样,有的节俭比我更甚呀。”
“大汉老百姓真幸福,要是我处的那个时代官员有百分之十的人象你们这样就好了,可惜呀,唉。”
“怎么,我大汉两千年后流行铺张浪费呀?”
“呵呵呵。”刘芳菲笑而不语,县令赵久看到刘芳菲的表情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身接着缝他的旧衣服去了。
正在这时县丞王冉慌慌张张的从县衙外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赵县令,大…大…事不好。”
“莫急,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我们县最北边的一个里内有几个人昨晚被杀了。”
“哦,快,叫上差役,我们马上过去。”
“诺。”
“赵县令,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你一个姑娘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县衙里呆着吧,别出去找麻烦了。”
县令赵久和县丞王冉带着一队差役骑上快马象风一样向县城的北部驶去,没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发生命案的那个里。只见这里围着一群人,
“不知道这些人得罪谁了?”
“是不是匈奴人昨晚又过来了?”
“不可能,前几天冯敬郡守才追击过他们,难道这匈奴人还是象前几年一样霸道杀到长安城脚下吗?。”
“都别瞎猜了,听说是几个长相异常的怪兽杀的这些人。”
只听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议论着,突然一个差役喊道:“县令到了,让一让,让一让。”
县令赵久穿过人群,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六七具尸体,肢体残缺不全,死壮极其残忍,血迹然红了大地,让人看了惨不忍睹。
“诸位乡亲,案发时有没有谁看到呀?”县令向周围的群众拱手问道。
“隔壁的老赵头有可能看到了。”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那请带我去见老赵头。”
“好的,赵县令请跟我来。”
县令跟着这个小伙子走进路旁边的一个农家小院,一位花胡子老头看到县令进来赶忙从正房走了出来。
县令迎上前去问道:“老伯,听说昨晚的这件凶案你亲眼看到了。”
“是的,县令,昨晚子夜时分,我刚好走出房间去茅厕方便,发现院墙外边有一队马车向南悄悄的驶过,等车子过去之后,后面又追上来一群人,足有二十来个,被一个瘦弱的黑影截住,天太黑也看不大清楚,就听到乒乓的搏斗声,在那一个人终因寡不敌众时,突然从半空飘下来一个火红的怪兽,瞬间将那群人打的乱作一团,因为这个过程太快了,我都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外面就归于平静了,等第二天早晨看到外边躺着这几具尸体。”
“哦,原来是这样,这几个人可是咱们里上的人。”
“不是呀,从长相穿着看不是我们里上的人,唉,这边关真的不太平哟。”老赵头说过之后不由的感叹道。
“谢老伯。”县令赵久转身对县丞王冉说道,“画下案发现场模拟图,把尸体带回县衙内认真检查,马上派人通知一下郡守,人命关天这下有的忙了。”
“诺。”县丞王冉转身按照县令的吩咐办去了。
第27章。边郡血案(2)()
沃阳县发生特大凶杀案,消息从里传到乡,乡传到县,县传到郡,没过几天,周围几个郡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事情了,而且消息越传越神,越传越玄,有的说这是匈奴大军将要杀进大汉的前奏,可能马上又要进攻长安了,有的说是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天神,天神派天兵天降清剿来了,有的说是地下十八层地狱的妖怪跑出来了,到处觅食惹得祸,如此种种,莫衷一是,闹得人心惶惶,老百姓白天都紧闭房门,不敢随便到大街走动。
雁门郡郡守冯敬接到沃阳县令的血案报告,最初以为是一般刑事案件,通知县令抓紧破案,几天过后看到流言四起,顿感到事关重大,马不停蹄上报京师长安御史大夫陶青,自己十几年前和陶青同在京师做官,相处比较融洽,冯敬也曾官至御史大夫,冯敬的雁门郡郡守也是孝文皇帝亲点,故重要事情可直接上报。
八水绕城的大汉都城长安,是一片繁花似锦,百花争艳,鸟莺蝉鸣,太平盛世景象,巍峨雄伟的未央宫在太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无限的震撼和服从,陶青拿着冯敬的上奏书简匆匆来到未央宫门,谒(ye)者(皇帝国王等身边近侍的称呼)带领陶青小趋步走进殿内。
登基不到一年的孝景帝刘启在未央宫偏殿内闭目沉思,思考着如何才能稳定政局,如何才能做稳皇帝这个宝座,谒者通报后就马上宣御史大夫觐见,陶青走进偏殿行完见皇上大礼之后说道:“陛下,雁门郡郡守冯敬奏到在郡北部沃阳县边境发生血案,死伤多人,死状惨烈,初步勘查非人力所能为,事涉朝廷边民安全,故向上请奏。”
“陶爱卿,朕新登大宝,人心浮事,此等刑事案件就由你和丞相申屠嘉商讨着处理吧,可让雁门郡郡守冯爱卿主抓此案,便宜行事,有重大事情时再行上报。”
“臣遵旨。”
雁门郡郡守冯敬接到御史大夫陶青的批复后感到放心了许多,就放开胆子开始大力破案,急忙找来县令赵久、县丞王冉等人共商案情,县令赵久首先说道:“报郡守,案发后立即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尽管四肢残缺不全,但死因皆是气管断裂而亡。”
“外围调查有没有什么线索?”郡守冯敬问道。
“目前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据周边百姓讲在云中郡周围经常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劫匪,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半个多月很少听说有人见过他们,不知道这血案是否他们所为。”
“哦,云中郡,哎呀,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人。”冯敬话说一半冲门外喊道。
“郡守。”一个差役跑上来应道。
“立即通知辖下各郡郡守,让他们调动一切巡逻力量来寻找案件线索,另通知云中郡郡守,让他们查一下边关经常出现的那伙劫匪的踪迹。”
“诺。”差役领命而去。
县丞王冉走上前来说道:“郡守,我们案发后第一时间调查,目击的老赵头看到有车队向南驶过后才发生的血案,我想应该查一下车辆的去处。”
“哦,向南就是我们雁门郡的位置,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那些车辆,为什么不早说。”郡守冯敬分析后有点不大高兴。
“郡守赎罪,当时事急,一时疏忽,没考虑车辆的事情。”县丞王冉赶紧低头认错。
“好,赵县令,王县丞,现在给你俩一个机会,速和你的差役拿上我的腰牌向南去查询车辆的下落。”
“诺。”县令赵久和县丞王冉领命而去。
且说郡守冯敬命各郡协同寻找案件线索的命令下达到云中郡,云中郡郡守立即将此命令下达到各巡逻点,张一峰张屯长也接到了郡守的命令,因晓得张屯长一向疾恶如仇,郡守把寻找劫匪踪迹的任务也交给了他,张一峰于是率领弟兄加强巡逻,连续巡逻数日没有任何发现,回到家里就喝闷酒,史老和王有福看到后问道:“张屯长,这几天看你怎么总闷闷不乐。”
“史老,雁门郡出现血案,我们现在协查,还说有可能和这边的一伙劫匪有关,这不一连查找了几天没有一点线索。”张一峰将自己烦闷的事情向史老、王有福一一道来。
史老捋了捋胡子说道:“张屯长,我有一个办法定能查到劫匪的踪迹,好的话还可以抓几个活口。”
“哦,史老快讲。”
“张屯长你找几个手下扮成车夫和做生意的商贾,拉上伪装成装有金银珠宝的车辆,然后在郡城内大肆宣扬要去匈奴做生意,几天后再出发在大草原上转一圈,定有收获。”
“哦,好主意,我们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哈哈哈。”张一峰听到史老的主意高兴的满饮了一杯。
就在第二天有一个锦服玉食的商贾在郡城内表演了起来,按照史老的要求连续表演了三天,到第四天假扮的车队出发了,将二十多个身强力状的年轻人扮成车夫或者藏在车里面,暗藏利刃,张屯长带着几十人远远的跟在车队后十里,皆隐蔽而行。
等车队在大草原行走约有五十里地时,突见草地上伏兵四起,各拿刀枪冲向车队,约有四十来人,车队的二十多个壮汉急忙发出信号并随即展开搏斗,张一峰看到信号带着马队象风一样冲到近前,一顿拼杀,四十来人看大事不妙向四方作鸟兽散,最终张一峰抓住十几个人,带回营地后审讯。
张一峰问其中一个劫匪:“你们是在这里经常出没的劫匪吗,你们头领是谁?”
“哈哈哈,我们是劫匪又怎样,我们的头领现在给你说会吓死你。”
“哦,老实交代,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呢,能吓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新头领简直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知道的事情很多的,他说他是上苍派来的,来自未来,哈哈哈,怕了吧。”
张一峰听到来自未来马上想道:“史老说过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这个来自未来的劫匪首领是不是就是和史老他们一起过来的呀。”
想到这里张一峰冲外边张顺喊道:“来人,去把史老请过来。”
“诺。”
不一会史老走了进来,张一峰小声的把刚才询问的情况向史老讲了一遍,史老凑到那劫匪近前问道:“你来自未来的首领长得什么样?”
“是个白净帅气的小伙子。”
“和他一起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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