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生活,必须距溪水不能太远,就顺着不同的溪流寻找应该会有线索,于是打定主意,看到戴云峰另一侧有条溪流潺潺的向山下流去,张佳扬紧了紧腰带大喊一声:“出发,小诸葛,你在哪里,我来了。”
回答张佳扬的只有山谷里的回声,沿着溪流顺势而下,穿过一段茂密的树林,突然前方出现一片平地,长着茂盛的嫩草,张佳扬突然看到草丛之中有动静,就驻足观看,这时树林中安静的可怕,于是就蹲在一棵树下观察四周状况,突然一道花白的物体象飞石一般砸向晃动的草丛,张佳扬迅速握紧宝剑手柄准备进行防御,再看草丛之中腾起一只长有黄褐色的毛夹杂着黑色斑纹的似猫非猫的动物,体长约七八十公分,尾巴粗长,嘴中叼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迅速爬上了一颗大树,惊恐的看着张佳扬矗立的方向,并且仿佛从喉咙深处不停地发出低沉的吼声,此时张佳扬才明白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云豹吧,再看这只云豹已经转移视线叼着兔子沿着树枝消失在丛林深处,张佳扬一阵心惊,还暗自庆幸没有成为云豹的攻击目标,走过这片草地,沿着溪流继续向下,进入眼帘的是满山遍野的花儿,深山之中,如果你是处在北方的寒冬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到这南方山坳中的鲜花,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眼前的树木也变的稀疏,花香沁人心脾,张佳扬扫视一下四周,依旧静的可怕,于是张佳扬就加快了脚步,突然看到前方仿佛出现了有人踩过的足迹,心中一阵兴奋,就沿着足迹向前行进,慢慢的来到一个山坡下,再抬头看山,张佳扬心头一亮,有一个洞口展现在面前,如果不是沿着足迹而来,这曲曲折折的路径很难来到这里,山洞口也很难被发现,张佳扬紧走几步要快速到山洞查看情况,却突然脚下突然踩空,整个身体顺势滑入一个大坑,等张佳扬站稳脚跟,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坑的底部,向上抬头观看,坑深足有七八丈深,坑壁光滑,靠人的双手根本无法攀登出去,就是飞跃也要有抓手才行,张佳扬试了几次轻功都是徒劳。
偶然的遇险让张佳扬不知如何是好,就大声喊道:“有人吗,请问有人吗?来人呀,救命呀。”
四周依旧是可怕的宁静,突然从山洞中走出一只猴子打破了沉寂,听到了张佳扬的叫喊就欢快的向洞口内召唤,紧接着又出来三四只猴子,跳跃着来到大坑口,趴着坑沿探出四五个小脑袋向坑内观望,张佳扬突然看到几个小脑袋在看着自己,猛然吃了一惊,当仔细看清是几只猴子时就有点郁闷道:“走了,畜生,看我笑话吗,到一边去。”
谁知猴子仿佛听懂了张佳扬的话,就迅速的跑到一边捡起地上的土块、树枝等杂物向坑内扔去,张佳扬在坑内左躲右闪不停的喊道:“畜生,不想活了。”
张佳扬越喊得响,土块扔的越多,气的张佳扬干脆抱着脑袋紧贴坑壁郁闷的说道:“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到这里还受这几只畜生欺负,哎。”
正在张佳扬无计可施之际,从洞内走出一位身材挺拔,穿着粗布衣服的老者,只见此人发髻高挽,脸部轮廓曲线分明,皮肤白皙,手拿蒲扇,腰佩宝剑,咋一看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只见此人清咳一声道:“猴儿,切莫淘气,坑内怎么了?”
只见几只猴子马上停下了向坑内扔土块的行为,叽叽喳喳的跑到此人身旁边喊边指着土坑,此人就在几只猴子的注视下来到坑口向洞内观看,当看到张佳扬时就大声的说道:“哎哟,还真是又有人掉进去呀,请问你是何人,怎么到这里来的?”
张佳扬突然听到有人问话,马上兴奋的说道:“前辈好,本人姓张名佳扬,快来救我,我是到这山中寻人不小心滑进来的。”
“寻人,这深山老林的最深处,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什么人了呀,你一定是在撒谎。”此人说完,马上就离开坑边,摆出一副要撤离的姿态。
张佳扬听到此言,马上慌了神,就立刻高声喊道:“前辈,你看着就带有神仙之气,一定是此仙山中的得道高人了,高人有好生之德,请救在下一命。”
听到佳扬这样求情,此人又把脑袋探到坑边,向里面喊道:“呵呵,小子,说话还挺甜,什么叫得道,本人第一次听到你这种说法,我喜欢,哈哈哈,我喜欢,看在你甜言蜜语的份上,救你出来。”
此人说完就找来一根粗细均匀的树干,直接伸进坑内,张佳扬手抓树干,此人用力一拉,佳扬就顺势跃出,站在坑外,佳扬才看清此人的面貌,只见此人鹤发童颜,一举一动非寻常之人,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就施礼道:“多谢前辈相救,请问您就是戴仙人吗?”
“哈哈哈,这都是山周围村民给起的名字,权且用着吧,你怎么走到这里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不熟悉这边的环境还敢硬闯此地,胆量不小呀。”
“不瞒前辈,我是经过山脚下猎户陈三的指点后才进来的,要不然应该早就迷失方向了。”
“哈哈,陈三就是喜欢多事,和老叟一样呀。”
此时张佳扬急迫的转入正题道:“前辈,实话实说,就是没有陈三的指点,为了找到我的兄弟,我也会冒死闯此山。”
“你兄弟在此山中。”
“这就是在下问前辈的事情,就是前辈带进来那个痴呆的傻子,从冶城客栈带来的那位。”
戴仙人听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来找他呀,张佳扬这名字好像冶城掌柜的给我说过,好,你们真是兄弟情深呀。”
“前辈,听说您将他带来了,怎么不见他跟你在一起呀?”
“呵呵,放心,把它安排到这深山中老叟的修炼之所了,这不今天带着几只猴子猴孙前来这里再采些草药,这洞穴是老叟一个休憩之所,前面做这伏坑,是防止夜间野兽出没伤到自己,谁知道你误进去了。”
“哦,原来这样,那就尽快带我去看看我兄弟吧,不知道我兄弟现在状态如何?”
“经过老叟几个月的调理,基本上要恢复了,不过还要巩固,所以老叟今天再给他找些药接着调理。”
“多谢前辈治病之恩。”
“哈哈,客气了,老叟就是万民万物供养,救治万民万物乃是分内之事,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去看一下你的兄弟。”
“前辈请。”
两人边聊边走,几只猴子环绕左右指引着前行的路,密林深处,青山绿水,人与自然在这里才能真正的融为一体,仿佛自己拥有整个世界。
又爬过了两个不高不矮的山头,在一处山与山的间隔处半山坡出现了一座茅草房,茅草房的周围一样是鲜花遍野的美景之地,清澈的溪水潺潺从山谷中间流过,与湛蓝的天空形成一幅天然的仙境画,让人留恋忘返,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戴仙人道:“到了,就是这里了。”
张佳扬径直跟着戴仙人进入到茅草屋,戴仙人屋里屋外看了看,疑惑道:“你兄弟那里去了。”
“什么。”此时张佳扬也吃一惊,马上喊道:“小诸葛,你在那里。”
除了山谷回声之外没有应答,张佳扬马上问道:“不会被猛兽伤害到了吧?”
“不可能,老叟在此周围用坚固的篱笆筑好的院墙,院墙都有防止林中野兽的措施,还是能起到阻止野兽作用的,莫非他是自己跑出去了,不可能呀,自从他到了这里,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仿佛知道到深山中有危险,几月来只是站在山坡上打坐张望而已。”
张佳扬此时才注意到,茅草屋的方圆三里的范围用粗壮的树干筑有高大的篱笆墙,并且开始成活,如果不细看,仿佛就是自然长成一般,张佳扬思考片刻接着问道:“前辈,您救我出坑时,说又有人掉进去了,想着以前一定有像我一样的陌生人掉进去过了,是这样吗?”
“三个月前,我在那里救出过一位中年女子。”
“没问她是谁,到深山中干什么?”
“只是说到山中还愿,我念她是弱女子,就送她到了出山的山口,然后就回来了。”
“哦,她没有问前辈我兄弟的事情?”
“没有提及,不过从她的一举一动之中,可以看出是练过武艺的,功力应该还算深厚,不然不敢只身闯这密林。”
“难道真是是她追到这里来了?”
“指的何人?”
“唉,前吴王刘濞的翁主,不知道什么原因,盯着我兄弟不放了,真的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哦,又是因为世间繁琐事,人间恶之根源,我们只有找一下周围,看在不在周围。”戴仙人说完身轻如燕般登上了茅草房后面的山头,四处张望察看,但四周除了二人再无他人,事情发生的太意外,戴仙人也感到措手不及。
第178章。 宴席哭诉()
东方朔两次劝阻刘彻不要大兴土木建设上林苑,并认真写好劝谏奏牍,刘彻看到东方朔的奏牍情真意切,为国为民,但自己的私欲又无法遏制,为了不寒东方朔的心,马上拜其为太中大夫,东方朔看刘彻修建上林苑目标坚决,只有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劝谏。
转眼到了十月,这在西汉初期被定为岁首,这是重大的节日,众封国的大王前来朝贺,刘彻很是兴奋的对张佳扬说道:“新岁开始,众王来朝,社稷幸甚,百姓幸甚,今日宴请朕要与众卿痛饮。”
“陛下说的对,大汉建国六十余载,能有今天的和谐平安,是天下百姓的福运呀,陛下应该好好高兴一下。”佳扬也不失时机的赞颂一番。
宴会开始,王爷群臣依次落座,刘彻兴奋的说道:“今遇一年始,国之安康,百姓富足太平,朕宴请众卿,为众卿过去一年的辛劳表示感谢,众卿痛饮之。”
“谢陛下。”
大伙一饮而尽,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刘彻仔细一听,宴席下好像有抽泣之声,于是疑惑道:“适逢今日喜事,谁在啜泣?”
刘彻这样一问,宴席中就走出一人,匍匐的趴倒在地哭道:“臣中山王拜见陛下。”
刘彻一眼看出,这位就是自己的哥哥,中山靖王刘胜,于是疑惑道:“原来是王兄,大喜日子,王兄为何啜泣呀,这些年过的不痛快吗?”
“禀报陛下,臣托陛下隆恩,受惠于万民奉养,实在是无可挑剔,可就是公卿大臣们看到我们王爷有些挑剔,刚听到殿堂乐声,突然想到我们王爷的种种委屈,悲从心中来,没有忍住,所以啜泣,有失王爷本分,扰乱了陛下威仪,请陛下治臣之罪。”
“哦,王兄不必担忧,把自己心中的委屈说来听听,看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臣听说悲伤的人听不得抽噎的声音,忧愁的人听不得叹息的声音。高渐离击筑送荆轲易水桥上,荆轲想起此景就没法进食;雍门子弹奏琴弦,孟尝君就会闷闷不乐,臣也是这种情况,心中挤压的忧伤太多了,听到音乐就忍不住哭泣,常言道众人一起吹气可以将山移动,聚集起来的蚊子声音会如同雷鸣,大家合作可以抓住老虎,十个男人就可以弄弯铁椎,象周文王被囚禁在羑里,孔子被围在陈、蔡,皆是众人流言所致,臣远离京师,也没有朋友,遇到什么事情没办法为自己正名,众口一词可以致人死地,蝙蝠受惊后可能遇到罗网,臣想到这些潸然流涕,臣听说白日日光照射,阴暗处都能照到;明月照耀夜晚,蚊虫也能见到。但云气密布,白昼也昏暗;尘埃散布,昏暗不见泰山。因有物遮挡,臣听不到什么的时候,谗言就已经蜂拥而生了,臣很是伤心,臣虽轻微,但有幸得到皇上的亲近重用;地位虽卑下,但能作为东方的藩臣,从亲属关系说来,还是皇上的哥哥。现在朝廷群臣与皇上之间没有血缘亲情,没有承担国家的任何重任,却结成朋友党发出偏私的议论,相互勾结,使宗室皇族受到打击和排斥,骨肉亲情冰雪般融化,臣私下很为此悲伤。这就是伯奇所以流离失所,比干所以身首分离的原因。《诗经》上说‘我的心忧伤,犹如棒槌把心捣;和衣而卧长叹息,忧伤使我人衰老;心里苦闷说不完,好像头痛发高烧。”中山王的一席话说的众人瞪大了眼睛,都默默的看着刘彻。
刘彻马上知道了中山王说的什么意思,自七国之乱以来,大臣们形成了一种严防的习惯,下面诸侯王有任何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写奏牍上报,造成了中山王等内心的极度恐慌,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安一个造反的罪名小命就会丢掉,刘彻思考片刻正色道:“王兄所说朕明白了,朕会马上下发诏旨,以后要厚礼诸侯王,诸侯国内之事有司不能再报。”
“谢陛下隆恩,吾皇圣明。”席间的诸侯王激动的全跪下谢恩,个个都为中山王的直言表示叹服。
众人散席之时,只见席间的东方朔默默的把案几上剩下的肉一块块装进怀中,小趋步迈出大殿。
这时刘彻旁边的郭舍人就开始打小报告了,向刘彻悄悄的说道:“陛下看到了吗,东方朔把案几上的肉装进怀中带走了,不瞒陛下,在夏季一次宴会时,陛下还没有到,他等不及就自己用刀割了一块肉拿着就走,谁也拦不住。”
“哦,还有此事,这也太没有礼教了吧,赶快过去把东方朔给朕叫回来,朕要问一个究竟。”
“诺。”
不多时,东方朔小趋步返回大殿,来到刘彻近前只是微笑,没有弯腰施礼,刘彻微微一笑说道:“东方朔,把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吧。”
东方朔很不情愿的把肉从怀中一块块拿出。
刘彻接着问道:“有人举报卿在夏季朕赐肉时,没有等朕的诏谕,就自己割肉而去,解释一下吧。”
东方朔向刘彻深施一礼道:“东方朔啊,东方朔啊!受赐不受诏,你为何如此无礼?拔剑去割肉,你为何如此鲁莽?只想割一块,你为何如此廉俭?回家献妻儿,你为何如此仁爱?”
刘彻听完东方朔的话,哈哈大笑道:“东方朔,东方朔,朕是让你批评自己,你反倒好,表扬起自己来了,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