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一试,”窦婴赞同道,“据说狼是有感情的动物,如果我们真心对狼,那这狼有可能懂得我们的心意。”
“好吧,张佳扬,你和黑虎把这只狼拉出去放生了吧,让它带领狼群回归群山。”
“诺。”张佳扬和黑虎听到后答应一声走到这只被栓的狼身边,解开绳索,黑虎对着罩着网罩的狼头说道:“头狼,不要想着咬我们,现在放了你,一切都是善意的,赶紧带领你的狼子狼孙们撤离吧。”
在茅草屋门口,黑虎把头狼脖子上的绳索解开,再将罩着的网罩剥离开来,谁知这只狼不但没有露出锋利的牙齿,反而流出两行热泪,对着茅草屋尾巴摆了几摆,然后向屋后的山坡飞奔而去,山坡上的狼群看到这只头狼走了过来,集体起立迎接,最前面的三只狼围着这只狼嬉戏一番,大伙从这些看出放生的这只狼就是狼王,只见它长吼一声,走向山坡的另一侧,群狼看到头狼撤下山坡,一只只依次站起慢慢的追随着头狼消失在山坡的另一侧。
群狼离去,茅草屋内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刘彘深深的出了一声长气道:“苍天有眼呀,狼王都被我们擒住了,此处乃是风水宝地呀。”
史老也叹道:“小王爷说的有理,不如王爷给此处命个名字来纪念这次脱险。”
“有道理,这件事值得后人铭记,王爷请赐名,遇到危难时,也算给后人一些勇气。”窦婴立刻附和道。
“是呀,史老和魏其候说的不错。”张佳扬、黑虎、小诸葛一起赞同道。
“哈哈哈,好,本王就给这山谷起个名字。”刘彘用手拍着小脑袋,沉思片刻之后说道,“镇狼谷,就叫镇狼谷,大家看如何?”
“好,好名字,好名字。”大伙一直拍手教好,史老心中暗暗叹服小刘彘的才气,一个孩子能有如此命名天赋,真乃大汉幸事呀。
说着大伙走出茅草屋,看着前面清澈的河水,四周的山谷,远处巍峨的群山,窦婴提议道:“那我们大家就在这山谷的石崖上刻上镇狼谷三字,大家以为如何?”
“好主意,谁有这个能力跃到十几丈高的山崖并在这上方刻下字体。”刘彘疑惑道。
大伙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张佳扬,张佳扬顿时满脸胀红,不由自主的说道:“大伙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干过这样的差事呀。”
刘彘眼睛一瞪说道:“张佳扬,张都尉就别客气了,还是试上一试吧。”
“诺。”张佳扬被逼无奈,答应后仓啷啷抽出宝刀,眼睛环顾山崖周围,看到了十几丈高崖壁上的一棵松树,心中就有了主意,后退几十步开外,勒紧腰带,上牙膛一咬下牙膛,憋足一口气蹭蹭的跑向悬崖,顺着崖壁,整个身体如同燕子一样飞跃而上,瞬间就到了那棵松树的下方,左手顺势抓住松树,右手握紧宝刀,用刀尖在崖壁上用力刻下一个大大的‘镇’字,然后变换姿势,又刻下一个‘狼’字,最后双脚挂住松树枝干,倒挂金钩,腾出左手,双手紧握宝刀,用尽浑身力气写下一个大大的‘谷’字。三个字一气呵成,字字遒劲有力,熠熠生辉,给人一种空前绝后的沧桑之感。
“好,好。”刘彘带头拍手叫好,其他人随机附和着也大喊起来。
然后张佳扬在三个字的右下方写下胶东王命名的字样,从百宝囊中掏出绳索,挽住松树枝,借助绳索的牵引力飘飘然落到地面。
小诸葛走到近前拍了一下张佳扬肩膀说道:“兄弟,几日不见改变的让我无法相信呀,很看好你哟,呵呵呵。”
“兄弟不要耍嘴皮子了,一切都是王爷**的功劳。”
……
正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张佳扬时,刘彘晃着小脑袋说道:“好,佳扬,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要回去拜见一下本王的母亲,多日不见,又该让母亲担心了,等我们有空再来这镇狼谷。”
“诺。”
然后刘彘对着窦婴说道:“窦太傅,魏其候,本王已经知道您在这里逍遥自在了,等玩够了就赶快回长安,本王也会向父皇禀报魏其候的现状。”
“多谢王爷关心。”窦婴施礼道。
刘彘转身对着史老、黑虎、小诸葛说道:“你们几位世外高人是否能跟本王去长安,为本王及大汉效力。”
史老连忙施礼道:“王爷,我们山野粗人,逍遥惯了,不便去王府惹麻烦,还请王爷原谅。”
“哦,哈哈哈,好吧,等本王长大了,需要诸位时再来邀请诸位,那本王就告辞了。”
转眼张佳扬牵来马匹,扶着刘彘上了马背,张佳扬向史老、黑虎、小诸葛、窦婴一抱拳道:“老师,二位兄弟,魏其侯,住在这镇狼谷,一定要注意安全,后会有期。”
几个人也抱拳还礼,张佳扬嗖的跨上马背,紧紧的护住刘彘,再次向大伙挥手,扬鞭打马飞速而去。
庄严的长乐宫内,窦太后在永寿殿的后花园散步,一个谒者匆忙跑来跪拜道:“皇太后在上,梁王派使者前来看望皇太后,现在宫门外等候,请问是否接见?”
“哦,武儿那边来人了,快宣使者前来这见我。”
“诺。”
不一会,羊胜和公孙诡小趋步走进了花园,后面还跟着两个奴仆抬着一个木箱子,两个人还没有走到窦太后近前就跪地高声喊道:“梁王特使公孙诡、羊胜,给皇太后问安,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窦太后模糊的双眼无法辨清眼前的事务,但是耳朵一点都没有问题,听到两人问安后说道:“哦,原来特使还是你们两位呀,起来吧,梁国百姓现在过的怎么样呀?”
公孙诡抢先说道:“回皇太后,托皇上和皇太后的福,梁国百姓现在过的幸福美满极了,有吃有喝,比起前几年战乱简直是天壤之别呀。”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梁王最近在忙什么呢?”
羊胜接着说道:“我们梁王也是无事可做,狩猎、游玩……”
公孙诡听羊胜如此说马上打断羊胜的话道:“嗯,皇太后别听羊胜瞎说,我们梁王天天忙于国事,绞尽脑汁为老百姓的衣食住行奔波,有一段时间都把梁王累病了。”
窦太后听到这里,身体一颤道:“现在梁王身体好了没有?”
公孙诡接着说:“托皇太后的福,现在我们梁王身体早就好了,不过就是想念皇太后,特派我们两位来问候皇太后万福。”
“哎呀,还是武儿好呀,远在梁国,还想着我,真的难为他了。”
“诺,梁王说为大汉效力,他不累,最担心的还是皇太后的身体,特让我俩带来一封信……”公孙诡说道。
窦太后马上说道:“哎呀,这梁王,有什么事情要说给我老太婆听呀,你就展开给我念一遍吧。”
“诺。”公孙诡起身拿出板牍,认真的念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朗读完毕,大意是自己在梁国事情很多,很忙,但为大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时间照顾皇太后的身体,如今突然想到皇太后,就特派两名使者前来探望,希望皇太后能允许他来长安看望她。
窦太后听得也流出了眼泪,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不让他来呀,是长安做为国都,梁王身份特别,来这地方比较敏感,回去告诉你家梁王,有机会我一定让皇上允许梁王到长安多住一段时间,到时一大家人在一起聚餐来增加刘姓人的凝聚力,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诺,我俩一定把话带到。”公孙诡说到这里向羊胜看了看,羊胜马上意识到公孙诡的意思。
羊胜接着说道:“梁王让我俩给黄太后请求一下,皇太后能否前去说服皇上,把以后的大宝之位传给梁王。”
窦太后脸色猛然间有了变化,靠近公孙诡、羊胜轻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梁王,此事非是我老太婆一个人说了算,不过有机会我还是会向皇上提一下的,就请梁王放宽心吧,让他知道,该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自己的抢了也没用。”
“是,皇太后教育的对。”
“好吧,旅途劳累,你两位去驿馆歇息去吧。,明天一早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诺。”公孙诡答应一声接着说道,“梁王还让我们两位带来一些皇太后最爱的礼物,请皇太后收下。”
“什么礼物呀?”
“一些饰物,希望皇太后能给**的嫔妃们分一些。”
“哈哈哈,还是梁王想的周到,好,收下了。”窦太后说完,抬箱子的两位奴仆连忙将箱子抬到窦太后面前。
“小的这就离开了。”
“好的,别忘代老太婆给梁王问好,让他放宽心,母亲我恨惦记他。”
“诺。”
羊胜、公孙诡转身离开长乐宫,就没有去驿馆休息,而是找了未央宫周围的一个民家待了下来。
第115章。太子失位(6)()
刘荣来到温室殿,径直走了进去,见刘启正坐在大殿正中奏折,刘荣施礼道:“荣儿给父皇问安。”
刘启抬起头,看到了刘荣,立刻站起来说道:“太子今天怎么不在聚贤殿读书,见朕有什么事情吗?”
“荣儿来求父皇一件事情。”
“哦,太子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来。”
“父皇,荣儿的外祖父母一家已经被诛,这案子就到此为止吧,请求父皇放过荣儿的母亲,荣儿不能再失去母亲了。”刘荣说到这里,跪倒在地,泪珠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在地。
刘启把手中的奏折向桌子上一掷突然大怒道:“太子,你现在的任务是认真读书,朝内的事情就不用多管了,父皇自有裁决,到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父皇,你就答应荣儿的这次请求吧。”
“赶紧退下去吧,父皇会考虑的。”
这时旁边的两个谒者走到刘荣近前搀扶起刘荣,轻声的说道:“太子请止住悲伤,还是请回太**读书,陛下这几天已经够累的了,不要再打扰陛下了。”
刘荣紧接着高喊两声:“父皇,父皇。”
刘启摆了摆手,两个谒者强行将太子刘荣拖出温室殿,刘荣象丢了魂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向太**。
窦婴在太**门口遇到刘荣,马上施礼道:“太子,你到哪里去了,让臣找了好久。”
刘荣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道:“父皇已经不是以前的父皇了,接下来荣儿的亲人会一个个死在父皇的手中。”
窦婴连忙擦一下额头的冷汗道:“太子说的哪里话,要保持冷静,如今重中之重的事情是保住太子之位,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刘荣不屑的回答道:“太傅,荣儿的亲人都死去了,要太子之位何用?”
“荣儿,你要赶快清醒过来呀,现在你的位置,有好多人盯着呢。”
“哈哈哈,谁想要拿去好了,现在我刘荣对太子之位不稀罕。”
窦婴连忙捂住刘荣的嘴,强拉硬拽将刘荣带进了太**聚贤殿,轻声的说道:“荣儿,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臣以前交给你的,大丈夫当以四海之事为己任,做一个功勋卓著的圣明皇帝,不要沉陷于家庭小事而不能自拔。”
刘荣听到这里呵呵的冷笑几声:“太傅,为了太子之位,亲人们一个个都远去真的吗,恐怕荣儿等不到那时候了,荣儿真的不是做伟大君王的料呀。”
窦婴连忙接着说道:“太子温柔尔雅,宽以待人,未来一定是一代明君,不要因为这场风波而自暴自弃。”
“太傅,还是顺其自然吧,连母亲的安全都无法保证的太子,就是继承了皇位又能有什么作为。”
“太子,臣不允许你这样贬低自己,有臣在,太子将来若能顺利继承皇位,将会大有作为。”窦婴简直要被刘荣低落的语言气疯了,禁不住大声训斥起来。
“太傅,皇上有请。”突然一个谒者急匆匆的走进太**禀报道。
“哦,你如此急切,有什么急事吗?”窦婴凑近谒者说道。
“小的不知,只看到三公九卿全到场了,在温室殿内议论好久,还是太尉周亚夫提议传太傅到温室殿面见皇上。”
窦婴沉思片刻说道:“原来是这样,太子请呆在太**认真读书,臣一定保你平安无事。”
窦婴说完跟着谒者走了出去,留下郁闷的刘荣呆坐在聚贤殿内沉默不语。
窦婴快步走进温室殿,看到殿下面的三公九卿木呐的做在两侧,用直勾勾的眼神注视着窦婴,窦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自身,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就抬头挺胸走向前去,清了清嗓子参拜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启看到了窦婴沉默良久说道:“窦爱卿,免礼平身,一旁就坐。”
“诺。”
“周太尉,你把刚才的事情给太子太傅说一说吧。”
“诺。”周亚夫转身对着窦婴说道:“太傅,刚才陛下和诸位公卿商议,要废除当今太子,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请太傅过来参议一下。”
窦婴听罢马上反问道:“那么,周太尉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不瞒太傅,愚钝之人意见是太子被立以来,温顺躬亲,勤于学习,关心国事,没有犯过大错,突然废除,实在不妥。”
窦婴听到这里义正严词的说道:“陛下,太尉所言正确,臣认为,陛下无嫡子,太子刘荣作为皇长子,立为太子符合高祖定下的传嫡不传长,传长不传幼的规矩,臣常侍奉太子左右,深知太子温良恭谦,待人和善,勤于学习,做事有度,实在是继承帝位的最佳人选,刘荣自立为太子来,没有犯过大错,突然废除,恐不能服天下。”
刘启听到窦婴说的句句在理,掷地有声,太尉周亚夫也在一旁不改初衷,尽管心里不爽,但也实属无奈,轻咳两声道:“咳、咳,太尉和太傅讲的各有道理,但国家大事非如此浅显,既然诸位一时无法明白朕的想法,那就稍后再议吧,诸位爱卿散去吧。”
刘启的一段话终止了商议,直接来了个到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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