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宋玉茹,处处怼她,不仅可以破坏那人的计划,还能赚银子,何乐不为。
“行啊,要多少本钱。”萧明珠心中的郁结散开,也有心说笑:“开酒楼吗?”
郑湘衣白了她一眼:“酒楼那种三教九流混杂的生意,岂是我们的做的。这事不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好吧,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也没必要再借着什么残棋说事了,棋盘迅速的撤了下去,两人倒是真商量起开店的事来。
萧明珠这边松了一口气,杨丁香则面临着她辈子最严峻的考验。
韩允景坐在主位上,目光从杨丁香身上扫到了杨茉莉,又从杨茉莉身上又扫回到了杨丁香,三番五次之后,才问:“你的那个脂粉,是哪个下人做的。”
杨茉莉当时只是信口敷衍萧明珠才推说是下人做的,这下韩允景逼她,她哪里找得出这样一个人来,只得老实的坦诚:“那话是妾身敷衍萧明珠的。”
韩允景可不会轻易地放过她:“那你从何得到的脂粉?”
据宋玉茹说,当时萧明珠都愿意花一百两一盒的价格购买那脂粉,就算旁人没有萧明珠那么阔气,不舍得一百两买盒脂粉,但京都里的名门闺秀和各家夫人那么多,舍得花五十两银子的人大把。
二十盒脂粉的卖价,都比一个一品重臣一年的俸禄了。
他要是能开这么一个脂粉店,何愁银子不滚滚来。
杨丁香见韩允景盯着自己,心慌意乱了,半天也吱唔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杯子盖就冲着她砸了过来,就在她的脚步摔成了几块,碎裂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杨茉莉也吓了一大跳,急忙劝道:“娘娘,说啊,你老老实实告诉殿下啊。”
杨丁香退了两步,完全的慌了:“那个是别人送给妾身的。”
“谁送的。”
杨丁香本想胡乱编个人,但她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只要一查,就会发现是真还是假,她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咬定:“是先皇后,是先皇后送给妾身的。当时先皇后还与臣妾说,脂粉是好,但极有讲究,其材料千金难得,可遇而不可求,让臣妾不要滥用。”
皇后已经死了,谁也法向皇后证实了。
杨丁香很慌乱,但韩允景并没有起疑。当他知道杨丁香手上有那种神奇的脂粉时,也是不太敢相信的。杨丁香在杨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心知肚明,真有那种好东西,怎么也不可能落到杨丁香的手上。
但要是皇后给的,倒是可信,最初皇后可是想要杨丁香去诱惑那韩允钧的,私下给杨丁香一些这样能变美的脂粉,倒也合情合理。
不对,皇后那个恶妇,怎么可能真将杨丁香许给她的亲儿呢,一切都是算计他的阴谋!
韩允景心底又恨又怨的情绪涌了上来,他认定杨丁香不敢骗自己,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最好你说的是实话。”说罢,他起身离开。
走到门边时,他又站住了,回头道:“过三日是个黄辰吉日,我会宋玉茹纳妾,想必你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妾身知晓。”杨丁香不敢不应。
等韩允景离开之后,她这才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旁边的锦椅上。
殿下要纳妾,这是代表她真的失宠了吗?
她原以为,自己登门向萧明珠道了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那萧明珠嘴上说得旧事不重提,背后这样向她下刀子,硬塞个宋玉茹来给她添堵。
杨茉莉瞧着她的脸色难堪,只得压下心头的窝火去劝:“娘娘,那宋玉茹只不过是一个孤女,抵死不过是与许家有些亲属关系,对您造不成什么威胁,您可不大大方方地接受她,让殿下赞你一句大度呢。”
杨丁香气极,抬手给了杨茉莉一巴掌:“你给我闭嘴,这种事轮得到你来置言吗。”
杨茉莉也被她给打懵了,缓过神来,笑道:“是妾身逾规了,娘娘莫怪,妾身告退。”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杨丁香气极,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冲着她的后背砸了过去,“滚,给我滚远些。”
她要是没有得到过殿下的宠爱,到也不会像今天这般无法承受,可是她偏偏得到过,眼下再失去,让她如何甘心。
她紧紧的握住了手镯,恨意扑天盖地的涌出。
她还有手镯,有那个位面商人,她一定可以弄死宋玉茹,让萧明珠自食其果的!
530、干脆开个小门()
萧明珠在耿府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与郑湘衣倒是聊得投机,只是后来见耿夫人频频派人过来送东送西,或者询问打探,她实在觉着无趣,这才起身向郑湘衣告辞。
回程的路上,萧明珠因心里舒畅了,也起了逛逛的心思,没有径直回府,而是在最热闹的商街上逛了一圈,买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就在她还想逛时,忠伯领着人寻了过来。“姑娘,可算是寻到您了。”
瞧着他那着急的样子,萧明珠也紧张了起来:“府时出事了?”
“没有,只是……”忠伯并没有说下去,她瞬间明白,街上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车轮滚滚,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了府里,一府门内,她还没有下马车,就有人急匆匆的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萧姑娘,您总算是回来了。”
萧明珠撩开马车,见是程公公,只不过,眼下他却穿着一身常服。
萧明珠点头道:“程公公怎么不在厅里喝茶。”
程公公苦笑,道:“皇上急召姑娘进宫呢,奴才不敢耽搁。”
皇上召她进宫,萧明珠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皇上只怕是知道了韩允景要纳宋玉茹的事,也想到了某个地方去了,才会这么紧急的召她进宫。
“那好,我们走吧。”萧明珠准备上程公公的马车,程公公将她拦下,旁边的人送过来了套小太监的衣服,“委屈萧姑娘改换一下。”
萧明珠真没想到皇上会谨慎到这个地步,她倒也不想让程公公为难,示意商嬷嬷接过衣服,去后头更换了。
萧明珠换好衣服出来时,正好碰上了萧怀恩回来,他看到萧明珠的这身打扮,马上眯起了眼:“你这是要玩哪一出!”
心里叫苦的程公公只得过去与他解释,这还没说话,萧明珠就抢先道:“爹,皇上召我进宫。”
萧怀恩上下打量了程公公两眼,程公公笑都笑不出来了,他可是清楚萧怀恩不满萧姑娘与二皇子的亲事的知情人,知道这样冒失不妥当地接萧姑娘进宫,可是犯了萧怀恩忌讳的事儿。
他也不顾什么了,上前拽着萧怀恩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萧国公,皇上有紧急的要事,只能请萧姑娘走一趟……”
“什么?”萧怀恩瞪大眼睛:“胡闹,紧急要事,她去能做什么。你该不会是人老耳花听错了,皇上召的是我,不是我家丫头吧。”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安,难道,皇上也知道了自家姑娘身上的不寻常?
舒公公差点给他跪了,这种事情,他敢听错吗?
就是九头蛇敢犯这种错,那头也不够皇上砍的。
“萧国公,这事怎么能开玩笑呢。”
萧明珠也过来拽萧怀恩的衣袖,萧怀恩配合的弯了腰,她靠近低语:“只怕是皇上想询问宋玉茹的事。”
萧怀恩眼睛一暗,道:“那我也去。”
“皇上没想将事闹开。”程公公特意指了指萧明珠的小太监打扮。
萧怀恩摸出皇上亲赐给他,让他可以随时进宫的腰牌在程公公面前晃了一下:“我有要事向皇上禀报,总可以吧。”
这个,您可以,真可以!
程公公拿他没办法,只得苦笑着点头。
不过,他们倒不是同路走,程公公领着萧明珠翻墙头去了逍遥王府,然后在逍遥王府上了宫里的马车,再往宫里去。
程公公翻墙时,嘴里还叨叨:“哎,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了,到这个年龄,还得来翻墙。国公爷啊,这干脆开个小门吧。”
萧怀恩气得直吹胡子,开个小门,他开个屁,看来砌墙的事不能再拖了,回来就得动手。
萧明珠跟着程公公一块儿进了宫,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到了泰阳殿,程公公领着萧明珠进了殿门回话;“皇上,老奴将人接来了。”
萧明珠上前:“臣……”她卡壳了,不知道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来自称。
皇上看着她茫然尴尬的样儿,轻笑了两声:“免礼,起来。”
萧明珠起身,乖巧地站在了一侧,皇上轻叹:“委屈你了。”
“不敢当,皇上必定有重要的事情,明……我晓得。”萧明珠小心翼翼地答着,尽量禀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皇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了眼程公公:“给她拿个座。”程公公搬过来个小凳子放在离龙案不远的地方,萧明珠谢了赐坐,就问:“皇上,到底是什么事。”
皇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末了才道:“那宋玉茹曾在你府上寄住过,依你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了,果然是打听宋玉茹。
萧明珠想了想道:“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她不聪明。”
皇上这倒是好奇了,他问了好几个人,那些人对宋玉茹的人品不能评价,但对于从她那流传出来的诗作却是一致赞许的,如果不聪明,如何会写出这样脍炙人口的诗词呢。
他来了兴趣,“与朕细细说说。”
萧明珠想了一下,从她第一见在清风观里见到宋玉茹时说起,除了没提宋玉茹是个穿越女的事实,其它的,她都说了,甚至连她明知道宋玉茹与许家交易,想方设法离开将军府的事也没有隐瞒。
隐瞒没用,皇上以前就早早在府里外院安插了眼线,不可能不知道宋玉茹的那些事迹。
末了,她才道:“皇上认为,能做出这样傻事的人是聪明人吗?”
皇上哑口无言,之前他听了探子的话,倒还有些疑惑,不认为一个人能无知到这个地步。可是萧明珠的话,却再一次证实了探子的话没有夸大其词。
能做出这样举动的人,怎么可能被称之为聪明呢,甚至该说是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目光短浅的蠢货,而且还蠢得有些超出常理!
看来,那些诗词也不是她自己写出来的,只怕是利用家中长辈的作品谎称为自己的所作,想要赚个才女之名。
可是,这样一个蠢货,允景看中了她什么呢,是想用她与萧怀恩搭上关系,从而再接近阿钧?还是真的就是被人给控制了呢!
531、只能见招折招()
皇上极不希望是后者,但眼下事情蹊跷,他又不得不考虑这样的可能性。当初那个施法者一日没有找出来,他心头上压着的巨石就一日放不下。
皇上突然很亲切的询问:“小丫头,那依你看,允景为什么会瞧上她?”
萧明珠摇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不知道。不过是纳妾而已,想必大皇子也没太多的原由。不过,皇上要是清楚内情,那请告诉我一声。”
皇上看着她脸上根本就不掩饰的好奇,还想再问几句,就听得外面的太监大声的禀报:“逍遥王、萧国公求见……”他的脸当即就黑了,“来得还真快。”他明明安排了人绊住了阿钧的,还有那萧怀恩这个时辰不该在兵马司吗,进宫做什么。难道,他们这么急赶了过来,都是为了这小丫头?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萧明珠的身上。
萧明珠很坦荡的迎上了皇上的目光,在皇上再次开口之前,先说话了:“皇上,程公公接我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我爹回府,我爹瞧见我穿成这样,当场就急了。”
程公公也在一旁苦笑:“事情偏偏就那么巧,老奴到了国公府,才知道萧姑娘去了耿府,又派人随着忠伯追到耿府门口候着,好不容易等到萧姑娘回来了,结果正准备回宫,就碰上了回府的萧国公。老奴是好说歹说,国公爷才放行,末了还一路跟着,好像老奴会把萧姑娘给拐走了似的。”
皇上听明白了程公公话中的意思,他说萧怀恩之所以为,纯属巧合,并非事先得了消息。
也是,自己要不是听下头的人禀报,说允景在散朝后拦下萧怀恩“提亲”,也不会气到起疑。叫萧明珠过来问几句也只是他一时的念头,他们的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快。
他笑骂了起来:“他哪里是防着你,他是防朕帮阿钧呢。阿钧没说,朕可是知道,自打他回来之后,阿钧都没能跟你私下说上三句话。”这最后一句话,是对萧明珠说的。
萧明珠笑了笑,比了个手势,这才压低声道:“我爹不知道,我会偷偷去找阿钧。”
皇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传到了外头。
韩允钧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在萧怀恩钉子一样的目光下,他只得又催促旁边的太监:“再替本王通报一声。”
旁边的太监只得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嗓子。
程公公从门口出来,行了个礼,笑道:“皇上召萧国公进殿。”
“父皇没提我?”韩允钧拧眉。
程公公笑得更欢实了:“皇上原话,让王爷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
韩允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深秋的时候,父皇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他的身子骨比前两年好些,但也不至于好到这种天气能去吹风凑个凉快的地步。
程公公在萧怀恩进殿后,冲着他挤了下眼,韩允钧一下子明白了,敢情父皇让程公公暗示他,去殿后小园子。
只怕,小明珠就在那里。
他匆匆赶了过去,小园子里寂静无人,只有一个小太监坐在园边廊下的美人靠上。他一扫而过的目光迅速回转,落在了小太监的身上,犹豫着喊了一句:“小明……小明子……”
萧明珠回过头,嘟了下嘴,将手上的金桂枝丢在地上,蹦跳着跑过来,嘴里还絮叨着:“真不好玩,都骗不过你。”
韩允钧笑着替她取掉了头上的枯叶,道:“你也不想想,宫里哪有小太监敢像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的,手上还折了金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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