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也是陷入深思,见诸夏看向自己,连忙将自己的计谋娓娓道来,并且在各种细节方面做出解释,以及各种意外可能的补救办法,比张辽的缜密许多。
诸夏听完后陷入沉思,最终看向张辽。
张辽见诸夏看向自己,知道诸夏在询问自己的意见,连忙出列道:“末将对庄国以及喻平了解不多,不敢妄论,但大体上没有问题。”
诸夏听了没说什么,看向钟乘。
钟乘顿时受宠若惊,绞尽脑汁的想了想说道:“就臣所知细节上,没什么问题。”
诸夏点点头,说道:“依先生之计行事吧!”
紧跟着,骆谨张辽在俘虏看不到的地方,指点着、窃窃私语了许久,随后骆谨被钟乘重新带回囚牢内。
“骆先生,君上招降你,那是看得起你,先生可别自误了,你好好想想吧!”钟乘冷蔑着,阴阳怪气的劝了句。
待在牢内的喻平、吕丰两人,闻言顿时自动脑补出,骆谨被诸夏招揽,但被骆谨拒绝的戏码,当下冷笑道:“你当骆先生和你一样,会背叛庄国吗?你这不忠不孝的无耻叛贼!”
钟乘理都没理这两人,潇洒走出,对着看守的士卒吩咐道:“劳烦五位,务必看牢,最好每隔一段时间看一下。”
“先生请放心,君上交代,必不敢有丝毫怠慢。”那伍长挡在其余四人面前,接下话,但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此刻汉国所有士卒,对待诸夏,可以用死忠来形容!
钟乘一听知道他的意思,心中暗自咋舌,暗道君上的可怕,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这些士卒,前赴后继的为他挡剑,以肉身之躯死死守护!
当时他看着那一幕幕,整个人的心神为之所夺,深深的被震撼了,这才导致被汉国士卒抓住。
这时,囚牢内,喻平和吕丰两人,纷纷看向骆谨,而骆谨不动神色的看了眼窗户,对着喻平和吕丰说了一番话。
15、拔除()
15
与此同时,被俘虏的庄国士卒,被张辽进行了一番重新编制,紧跟着,张辽开始对这些战俘进行对汉国的政策宣传。
张辽看似随意的挑选了一个人,询问道:
“当兵多久了?”
这个人三十来岁,古铜色的皮肤,满是风霜的面容,手掌中厚厚的老茧,足以说明他经历的磨难。他见张辽问他,神色紧张很久,见张辽真的单纯问话,他才放松下来。
“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蛮久了,你多少岁?”
“三十五岁。”
“这么说,你十四岁就从军了?君上今年就十四岁。”
“强征的,命呗。”
“二十一岁,杀了多少敌人?”
“没记住,大概有上百人吧!”
“这么说,你家里至少有上百亩田地了吧?”
“田地?没田,家里人早饿死了!”
“不会吧?庄国这么小气?像我们汉国一入伍就三十亩地,一个人头一亩地,而且战利品和君上是四六分,君上四,我们六!而且按照战功升迁,当上营正,再加一百亩地!”
张辽将话题引导道这里,一脸惊讶的说道,顺便将汉国的政策一说!他瞬间感觉到所有战俘的呼吸粗壮许多,一个个怔怔的看着他。
“大家别信他,他肯定在骗我们,他们人数不多,肯定是需要我们为他们卖命才说的。”这时战俘中一人大声说道。
“没错!大家千万别相信他!”
“想让我们为他卖命攻击庄国,我们的家就在那里,他是要害死我们啊!大家不要信他。”
一大帮附和之声顿时此起彼伏,顿时将原本有些意动的庄国战俘拉了回去!
张辽心中冷笑着,表面上轻蔑的说道:“嗤,骗你们?我们让你们做炮灰,你们敢拒绝吗?一个人逃跑,我们杀一伍!”
一旁的汉国士卒同样轻蔑道:“一帮土鳖!”说着,身上取出一张地契,亮了亮,说道:“骗你们?呵呵,你们见识过用百金难求的纸,制作成地契来骗你们吗?”说完露出一种看傻瓜的目光,心中优越感足足的,越发以汉家子弟为荣。
百金难求?
此言一出,这些庄国土鳖顿时惊呆了,心中天平不由自主倾斜向汉国,纷纷意动起来。
“呵呵,百金难求?我只想说一句,庄国富,还是汉国富?”
“没错,一个人口不过万人的汉国,如果人人的地契都是用百金难求的那什么纸制成的,那需要多少金?”
“就是,就是!区区一个汉国,大言不惭。我看那什么纸,也是假的,说不定就是拿什么随处可得的东西糊弄我们。”
张辽冷眼旁观,将他们一一记下。
那汉国士卒听了很是不忿,将自己的地契递给那庄国士卒,说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嘴里随处可见的东西!你要能从汉国以外的地方弄到,我给你百金!”
那人下意识顶了一句:“你有百金?别逗了!”
“你要能随随便便找到,我便放了你!”张辽突然说话!
“放了我?这可是你说的!”
“呵呵,你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张辽冷笑着。
那庄国士卒立刻神色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纸,摸、闻、揉、捏、弹,每做一个动作,他脸色就变白一份,做完后,他面色苍白,嘴里呢喃道:“这种纸,当真是百金难求不成?柔韧、光华,无羊皮纸的腥臊味”
附近同为喻平亲信的军官,连忙朝他使脸色。就算是真的你也别说出来啊,死咬着说是普通之物即可,怎么就傻了!
一旁的士卒按捺不住,一把抢走,一道程序下来,同样面露惊奇之色,嘴里说道:“还真是!”
几名士卒纷纷走了一遭,那汉国士卒顿时面露急色:“你们小心”
“嘶”
“点”那汉国士卒面色呆滞的看着被撕成两半的地契。
“哎呀,不好意思,我哪知道这东西这么脆弱?这种什么东西来着?纸?真的价值百金吗?中看不中用吧?”
那名战俘一脸做作的诧异,阴阳怪气道。
锵!
汉国士卒低着脸,二话不说拔出铁剑,快步走了过去!
“你你干嘛!大家快看啊!他们要杀俘啊!”那人下意识的挑唆起来,抬头一看,却看到其他人一脸看傻瓜的眼神。
你是把我们当傻瓜吗?
见识过那种纸,自然知道,这种纸放百年都是好好的,再加上他轻便、无异味、光滑,比起竹片的笨重,这种纸就方便许多,若是这纸再便宜些,那就比帛还要便宜。届时,这种纸必然大受欢迎!
而且,刚才那纸上可是人家命根子地契,三十亩地,人家能不跟你拼命吗?还想煽动我们为那喻平拼命?
究竟是你傻,还是当我们傻?
噗!
这时,汉国士卒趁他愣神之际,毫不犹豫箭步上前,一剑挥下,刹那间,血沫四溅,那人顿时死的不能再死。
“放心吧!到时候去补办个,我会和君上说的。来人,给我把他们几个拉下去砍了!他们蔑视君上!蔑视汉国!因为,那纸,是君上发明的!”
张辽知道纸的真正发明者,但这个世界,发明者就是诸夏!
那几个人顿时挣扎起来,想要反抗,甚至想要劫持张辽,毕竟,此刻的张辽外貌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看上去比较好欺负,而他们固有的强者概念,就是那种全身都是肌肉,一脸横肉,砂锅大的拳头,能跑马的胳膊!
下场显而易见,统统都被乱刀砍死,个别“运气好”的,刚冲到张辽身前,就被张辽一剑刺进心脏,一脚蹬飞顺势拔出铁剑,又是一剑横扫,将这些“运气好”的人清剿干净!
整个战俘营为之一静!
“真是一帮可怜人,安心当一段时间俘虏吧!等我们攻破庄国,若愿意去汉国,将你们家属接去汉国。
在汉国,一家有三口人,就能领三十亩屯田,屯田自然不必军功田,会被我国抽四成农税。若有工匠手艺,可以领二成农税的贡献田。
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将军已经答应投靠我国,届时由他领兵入城,庄国弹指可破,并不需要你们。你们安心待着吧!”张辽满脸无所谓的说道。
此言一出,彻底逆转了,之前那些喻平心腹,所留下的负面印象,这些庄国士卒,纷纷叫嚷着说道:“这位将军,我们也愿意投降啊!你收了我们吧!”
“我对汉国神往已久,恳请将军收下我们!愿为先锋死士!”
“是啊是啊!就算没三十亩,十亩也好啊!老黑我杀人是一把好手,不介意那二十亩差距,除了杀人,啥也不会啊!”
16、信任(1/2)()
16
大帐内,渺渺轻烟遮住诸夏面容,许久,诸夏语气饶有兴致的,对着下方三人说道:“这么说,你们幡然醒悟,决定向我投降,并且帮助我攻破庄国?”
“我等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君上,请君上宽恕我等。”
“愿为君上效力。”
喻平和吕丰两人连连附和,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的狠毒,只要按照骆谨的计划,暂且隐忍不发,他们定会让这汉侯,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是孤傻,还是你们傻,你以为孤会轻易信任你们吗?尤其是吕丰,你的身份,你可能会投降吗?
你们当孤是傻瓜不成!!!”
那一声咆哮,令喻平等人顿时汗如雨下瘫软在地,这和骆先生多言相差甚远,一个个连忙说道:
“君上,我等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君上,我已决心斩断过去,请君上相信我的一片丹心!”
诸夏冷笑着看着吕丰,说道:“你们以为我为何只招降骆谨?就是因为他的出身,有点可能,至于你们,呵呵
喻平、骆谨,想要证明你们的忠心以及决心,可以,杀了吕丰,杀了他,我就信你们。”
吕丰一听,忽然起身,神色惊怒交加,一指诸夏,说道: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以为他们是真的愿意投降你吗?其实他们唔唔唔——”
突然,一双饱受风霜的粗糙大手,紧紧握住他细长的脖颈,大手瞬间紧握,让吕丰说不出话来,吕丰神色惊恐的费力扭头看去,只看到一个人,一个神情平静的中年人
——喻平!
那双大手腾出一手,一手紧握脖颈,一手抚摸着吕丰的脸颊,而此时,吕丰神色惊恐失色,眼眸中露出恐惧之色,他疯狂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惊叫声。
就在这时,那只抚摸着吕丰脸颊的手,骤然发力
咯嚓——
下一刻,吕丰脖颈扭曲着倒在地上。
喻平单膝跪地拱手道:“君上,末将已杀吕丰,以证决心!”
诸夏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说道:“很好很好,喻卿,你让孤对你刮目相看,原本以为你是不会杀他的!”
“末将只想证明自己的忠心。”
诸夏眼眸中泛着光泽,在他眼中,喻平身上冒出一行字:
喻平:统6,武:4,智:4,政5
虽然不想承认,但士族确实盛产人才,他们各有藏书,培育有前途的家族子弟,然后这些子弟出入诸国为官为将,把持权柄,继而反哺家族,使家族兴旺。
正因为如此,所以诸夏才选择不吞并庄国,积累出自己的底蕴,培养出自己的人才,不受当地士士族控制。
“喻卿的忠心,孤见到了。喻卿,孤任你为卫正,归文远统领。另外,根据你的职位,你在汉国,将有630亩田地,待战事结束后,回汉国领取吧!”说着,诸夏将汉国政策一说。
喻平听了,脸上露出意动,而在他的内心则是充满不屑。
士族!什么叫士族,喻家在庄国有一万四千亩良田,其中六成都是他南征北战得来的赏赐,虽然不及那些动辄数万数十万的家族,但怎么也比这六百多亩农田好很多!
旋即,诸夏通知所有士卒,喻平已经效忠他的消息,并且下令今日饱餐一顿,明日一早开拔,拿下庄国!
当日夜晚,喻平在骆谨的建议下,鬼鬼祟祟的偷溜出自己的营帐,找到了自己的其中一名心腹。
而这名心腹恰恰是下午和张辽说话的那位,所以,他在张辽和他聊天时,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他见了喻平,神色一愣,略微犹豫,行礼道:“将军!”
喻平没在意,当下将他扶了起来,低声说道:“我此行不宜声张,无需多礼,方才我怎么没见喻盟他们?”
“他们侮辱汉国以及汉侯,被杀了!”
喻平气急道:“他们怎么如此冲动?你现在掌握多少人?”
“包括我在内,五十人,不过我可以尝试联系其他人。”
“那好吧,你必须要拉拢到三百人以上,你跟他们说,等我命令,你们便临阵倒戈,若能杀了汉侯,我必厚金重赏之。”喻平勉强的点了点头,只能寄托此人,并且许诺重赏。
“那个”
“嗯?怎么了?”喻平皱眉问道。
“将军,六年前我得你看中被选为亲兵,两年前,下放为百夫长,如今我年纪大了,渐渐力不从心,此间事了后,将军可否给我百亩薄田,我想解甲归田后,讨个婆娘,过上好日子。”
喻平凝眉许久,许久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放心,虽然庄国土地大多有主,但百亩农田,从我治下割出即可。你跟了我这么久,别说百亩,三百亩也不在话下。安心为我办事,不会少了你的!”
“多谢将军,其实”那人一喜,欲言又止的正想说什么。
“治哥,你在跟谁说话啊?帐外传来含糊的声音,以及撒尿的声音。
那人一惊,连忙说道:“没有,就是一个人嘀咕。”
撒尿那人似乎也没在意,方便后自顾离开,而喻平不敢久留,生怕被诸夏发现。
待他回到营帐内,骆谨的声音传来:
“怎么样?联系上了吗?怎么说?”
“联系是联系上了,也答应为我联系,可这人忒不识好歹!”
喻平冷笑着说道:“还想要百亩田地,我看他得了失心疯了!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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