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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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帝系统-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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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畅,但此刻,也没人注意这些。

    诸夏带着钟亦转悠了一圈,便下楼离去了,倒是令众人怅然所失,失望自己并未引起诸夏注意。

    钟亦感叹道:“真是令人流连忘返啊!汉县不愧是汉县。到处都这么迷人。我都有些不想离开了。可惜没办法,老师在等待我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诸夏送别钟亦,看着远去的船只,诸夏默然无语。

    青州,济南郡,济南县。

    这里是济南国国都,此刻济南侯势大,有独霸青州之势,整个青州的青年俊彦、诸家士子都聚集在此,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但是卫生方面可要比汉国相差甚远。

    陈登扯袖遮掩着口鼻,路过因为家派之争,吵得面红耳赤,甚至撸袖子要干架的一群士子后,陈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聚贤阁,微微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若非陈登颇有武力,恐怕真的要被那帮儒家士子给揍趴下了,这里家派之别越演越烈,儒家士子独霸整个青州,法家、墨家被打压得几乎绝迹。

    最后陈登直接扯了一个清溪门人,冒充鬼谷弟子,虽然被看不起,被认为是乡野小家,但比起之前要轻松许多。

    儒家八派,法家三派,墨家三派,兵家四派

    陈登初来乍到,迷迷糊糊,一开始说自己是法家弟子,被对方二话不说一顿臭骂,越说越激动,之后更是呼朋唤友,要痛扁陈登。

    之后陈登聪明了,又说自己是儒家的,对方就问他是哪派,陈登说自己是孟子派,结果他运气不好,刚好碰到了漆雕氏派,这一回,对方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是一拳。

    天见可怜!

    这一趟济南,是陈登见过最难走的一段路,最后虽然被看不起,但免去了很多麻烦。

    他到了聚贤阁前,门前两位士卒恭敬说道:“这位士子可是要入聚贤阁?”

    “不错。”

    “请随我来。”

    那士卒立刻带着陈登上了聚贤阁,途中解释道:“敢问士子贵姓?”

    “免贵,姓陈。”

    “陈子,你知道,这聚贤阁开在这,总会有些良莠不齐,所以君上特意下令,设下了几道问题,若有得罪之处,请陈子见谅。”那士卒一路上堆着笑脸解释道。

    “无碍。”

    负责审核的,是一个将古板写在脸上的老者,那老者看了一眼陈登,面上面无表情的询问道:“哪家哪派的?”

    “清溪门人。”

    “没听过,无名小家,无名即无才,你离开吧!”那老者一听,顿时不耐烦的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

    “此言差矣,无名如何就无才?岂不闻”

    “来人,讲此人拉下去!胡搅蛮缠!”

    计划尚未开始,就失败了!

    陈登凝眉的站在聚贤阁前,不知在思考什么。

    这时,一名落寞士子走了过来,说道:“足下也是被那老儿赶出来的?”

    “嗯”

    “那老儿是孙氏之儒,除了儒家之外,他一律都贬斥为邪门歪道,若是孙氏之儒以外的,他就百般刁难。唉,我等都是被赶出来的,偌大济南国,无门而入啊!”

    “你们为何不去黄国?”

    “黄国?一个濒临灭亡的小国,我等可没有那等棋力,能将黄国起死回生,黄国士族纷纷变卖家产出走,留下来的,除了死忠,或者别有图谋,剩下的也就那些将士。”

    陈登听了上下看着那士子,这士子约莫二十几岁,衣衫破旧,此刻唉声叹气。“足下高论,不知足下姓名,出自哪家哪派?”

    “嘿嘿,在下墨家论辩派。”

    “在下清溪门人。”

    “清溪门人?没听说过。”那人直接离开了。

    “”陈登默然不语。

    无奈,陈登想了想,清溪门人名号不响,决定换一个马甲,改名为陈昱,兵家孙子派,也就是兵权谋者。

    不过济南国看样子是待不下去了,上升通道被儒家把持,他的计划是行不通的,索性直接去黄国。

    他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黄国境内,路上行人数量锐减,他来到卢乡县,就被守城士卒拦下,士卒警惕道:“你是何人,来黄国何事?”

    “在下陈昱,兵家孙子派,欲出仕黄国,为报济南国羞辱之恨。”陈登拱手一说,眼神中露出刻骨仇恨。

    那士卒一听,大喜,连忙兴奋地说道:“陈子速速入内,快!快去禀报君上,有兵家士子来投!”语气激动的发抖,整个人死死的拉着陈昱,生怕他跑了!

    “喏!我这就去通报君上,太好了!黄国说不定有救了!”另一名士卒,二话不说,拉出一匹田马,翻身上马,径直飞奔离去,神色同样激动。

    陈登面色一红,亏他在君上面前信誓旦旦,原来居然这么容易就进入黄国了,只是不知黄国会不会对他委以重任,否则又要花费一番手脚了。

    那士卒拉着他进入驿站,好吃好喝的全部搬了上来,只是途中询问了一些他的信息,以及和济南国有何仇恨。

    陈登知道对方在套话,将自己之前想好的背景一交代,又将自己受到的耻辱,以及济南国弊端一说,顿时让对方彻底信服。

    随后,陈登开始询问胶东、即墨、壮武、不其四县信息,这四县一下,整个东莱县就是黄国囊中之物,这四县再加上卢乡,东莱郡就有了大片的靠海大后方。

    那士卒很配合,很信任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胶东县信息告诉了陈登,眼巴巴的看着他,他知道,兵家弟子,打仗那是最在行了,尤其陈登自称是孙子派。

    陈登想了想,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方才那位兄弟,此去黄县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要五六天。”

    “想打胜仗吗?”

    “想!”

    “有多少兵力?”

    “九百士卒,但我最多能调动三百人!”

    “六百!”

135、是何居心(1/2)() 
135

    当黄国国君得到兵家士子欲出仕黄国的消息,顿时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高呼出声,旋即连忙说道:“快!准备车架,孤要亲至卢乡,为陈子接风洗尘!”

    然而就在这时,黄国左相,面色露出阴郁之色,只是一闪而逝,旋即面色忧虑道:“君上,兵家不过末枝细学,而兵家最善阴谋诡计,这说不定是济南国的计策,请君上三思。”

    一瓢冷水从天而降,将黄侯从里到外淋得冰凉,黄侯虽然不认同兵家是末枝之学,但是左相后面这句话所言不差,若对方是细作该如何是好?

    黄侯陷入沉吟,而那士卒位卑言轻,不敢擅言,只能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黄侯两年前继任,此刻刚好三十岁,正是想着大展拳脚之时,只是他登位之时,青州环境不容客观,他一直想要有所作为,但是一直没有那种条件。

    短短两年,磨去了黄侯不少棱角,但并未磨灭他心中的雄心和魄力,他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权衡利弊,最终下定决心,他毅然说道:

    “黄国的机会不多,此刻难得来了一位兵家士子愿意辅佐黄国,哪怕对方是敌国细作,孤也要做出尝试,不能因为陈子有怀疑,孤就避而不用。若真的这样,黄国还不如罢免所有官员,等待被灭国。”

    “君上,兵家不过细枝末学,真正能复兴黄国的,唯有儒家,儒家才是王道之学。”左相有些不甘的说道。

    “左相,儒家皆在敌营,他们不来黄国,孤自然也不稀罕他们,现在对黄国有用的,唯有法、兵、墨、农这些,也唯有他们才可能来黄国。”对于服侍黄国的三朝老臣,黄侯不忍呵斥,只能如此和他争辩。

    “行了,老丞相,孤离开的日子你,朝政便由你来管理。”

    “不!君上,恳请君上带老臣一同前往,只要老臣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之徒伤害君上。”

    “这也好。”

    一路上,左相一有机会,就会对黄侯灌输除儒家外,其他家派皆为细枝末流,兵家士子项来狡诈,君上万万不可对其轻信。

    “君上,就算您不认同老臣的话,至少不能将兵权轻授,除非他能攻下济南国一地,否则万万不能轻信。”

    然而,兵家士子,你却不给对方兵力,还要让对方在没有兵力的情况下攻下一座城池,这不是强人所难,又是什么?什么道理都被这左相说了。

    而他这么一说,偏偏黄侯觉得有道理,当然,他没有跟着左相的思路去理解,而是认为兵家士子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出谋划策的谋士,而不领兵打仗。

    一行人星夜兼程,黄侯耐心极佳,一路上听着左相絮絮叨叨的灌输兵家有害,儒家才是王道的理论,居然没有恼怒,只是心中对其理论,感到嗤之以鼻。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卢乡,途中只在掖国,也就是左相的封地稍作停留。然而一行人刚入卢乡,就感觉守城人数不对,北门甚至只有五十多个人。

    黄侯立刻察觉到异样,连忙召来一名士卒询问:“都尉何在?卢乡其他士卒何在?兵家士子何在?”三个何在,声音一个比一个高,最后声色俱厉一声大喝:“还不从实招来。”

    “君,君上那兵家士子说他可以带领我们打胜仗,都尉带领六百人跟着他去胶东县了,已经五六天!”那士卒连忙哆哆嗦嗦的如实禀报。

    “君上,老臣就说此人是济南国的奸细,带六百人去攻打胶东县,谁不知道胶东县有一千八百士卒,还有数千的徭役!天哪!那都尉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轻信了兵家那帮劳民伤财的祸害啊!”左相一听,连忙用着他尖细的嗓音大吼着,活脱脱的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这更令黄侯心烦意燥,心中有了希望却又再次被打落谷底的心情谁能理解?若这兵家士子是假的也就罢了,可偏偏对方还拉着他的六百士卒离开了。

    这六百士卒身经百战,培养一名士卒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更别说都是青壮人口。

    然而就在这时,墙头忽然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喊声——

    “都尉回来了!”

    老丞相立刻炸毛了,操着尖细的嗓子,大喊道:“他还有脸回来?居然相信那个祸害,带着六百士卒去胶东送死,如今带着残兵败将的,还有脸回来,去,告诉他”

    “不对!好多人!好多马车、牛车,好多俘虏!”那士卒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丞相的话,惊喜的大喊着。

    然而他越说,老丞相的面色就越黑。

    而黄侯则惊喜的三两步跨上城墙,探头一看,顿时满脸惊喜道:“真的!难道真的攻破了胶东?”

    “不可能!君上,千万不能轻易开门,万一这是一个陷阱改如何是好!”老丞相不甘心的劝谏道,在他眼里兵家就是一群祸害,一群玩弄阴谋的阴险小人。

    黄侯听他一说,觉得也有道理,连忙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庞大部队,心中紧张的期待着,期待着那陈子真的击败了胶东。

    这时,一人走出队伍,对着城墙大喊道:“我们胜了!我们打赢了胶东县,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而那人赫然就是被陈登说服的那名士卒。

    黄侯朗声说道:“丞相怀疑你们被济南国劝降,我以黄国国君的名义下令,放下所有兵刃,五十一组慢慢进城。”

    众人一听,虽然有些不满,但依旧听命行事,将自己的兵刃放在地上,按照要求五十人一组徐徐而入,花费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才尽数入城,确保没有混入敌军后,这才派人搜集兵刃,再重新发放给将士们。

    “君上,我们在陈子的指挥下,攻破了胶东,杀了近千的士卒,俘虏了残余兵力,并且得到了大量的钱财和物资,我们胜了!”

    “天哪,君上,他怎么能这么做,这么做会激怒济南国的,他们会派遣大军进攻,黄国危矣!”

    黄侯神色一凛,面色凝重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此言差矣,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济南国攻打,而不能攻打济南国?您的意思,是让黄国束手就擒,亦或干脆献出黄国?敢问,您,是何居心?”

136、立木取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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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你算什么身份,敢这么对我说话,来人,给我杀了他!”老丞相听到这句话,神情立刻激动起来,似乎似乎在极力掩藏眼底的那抹慌乱。

    包括留守的士卒在内,所有士卒闻言露出愤怒之色,旋即看向黄侯,眼神中露出紧张。

    陈登闻言,却是意味深长道:“您,似乎很紧张,莫非,在下说错了什么?”

    说错什么?

    黄侯听到这句话,嘴中咀嚼着,忽然眼中闪过一丝锐芒,看向老丞相的目光,发生了某种变化,那种变化,仿佛发生了化学反应,和以前截然不同,似乎变得陌生、冷厉!

    “左相舟车劳顿,请他入驿站休息吧!”黄侯倏然下令。

    “君上,老”

    “左相且安心,孤还是分得清谁是真,谁是假的,就不劳烦您费神了!”黄侯笑容亲切,言辞里透着温和、安慰,而这副模样,却令左相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切言辞,随之消弭

    任由四名士卒将他“护送”入驿站之中,神色木然无语。

    对于陈登,黄侯礼遇有加,将其请上城墙,清空了百步以内所有人,与其密谈。

    “陈子,青州人?”

    “徐州人士。”

    黄侯并未直接开口,这一点和诸夏截然相反,两人聊了一段家常,黄侯也对陈登有所了解,旋即一拱手,说道:

    “陈子,立此大功,孤无以为报。愿拜陈子为黄国丞相,配相印,所破之地皆为陈子封邑!”

    “丞相?”

    “是,唯一的丞相!”

    “在下所攻略之地,皆为在下封邑?”

    “没错!”

    “”陈登震撼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但同时,心中有些惋惜,黄侯终究不是汉侯,终究不是他所效忠的真正对象。

    而黄侯所考虑的,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倾其所有,也要牢牢拴住陈昱,给他全部的信任和权利。

    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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