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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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帝系统-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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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终宁御生生的忍下,他硬生生的撤出一抹笑脸,回头对着紫狐先生狰狞一笑,看似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先生,你说孤要他们有什么用?前后七万余的大军,近一个月,连一个五千余人的无终县都打不下来,你说孤要他们何用?”

    紫狐先生沉默了,他自然听出来,宁御这句话看似说谢集等人,实则是在说他。

    你不是号称灵丘老人门下吗?

    你不是自称紫狐先生吗?

    你不是有大才呢吗?

    怎么快一个月下来,连一个无终县都奈何不了啊?

    孤要你何用只有?

    宁御没有在开玩笑,也谈不上半开玩笑半认真,这样指桑骂槐,就差明摆着告诉紫狐先生,如今仅有一张皮维系着。

    谢集和管穑也纷纷反应过来,管穑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他对紫狐早有不满,但碍于宁御维护,紫狐又是短寿,碍不着得罪紫狐,但紫狐深受信任,多次出谋划策损害了士族的利益,自然有所不满。

    殊不知,宁御说出后就后悔了,紫狐先生的才智谋略,他有目共睹,无终县紫狐先生发挥不大,是因为郝昭等人本来就人少,打算死守无终县,紫狐先生又没有领兵之才,发挥的价值自然不大,但他确实为燕国大计出谋划策,增益颇多。

    紫狐先生坐在轮椅上,而宁御陷入内心纠结,他自持身份,不想在臣子面前道歉,两人之间只能僵持于此,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整个营帐陷入沉寂之中,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许久,宁御说道:“以先生之见,如何破局?”

    宁御率先打破平静,岔开话题,向紫狐先生问计。

    紫狐先生半阖眼眸,如若未闻。

    宁御心中一沉。

    就在两人再次陷入僵持之际,管穑忽然说道:“君上不妨再次亲往劝降,此一时非彼一时。汉军看似还能坚守,但早已陷入绝境,区区县衙,一把火可燃,或堆土成山,或挖掘地道,远没有之前困难,此刻绝境,对方必然回转心意,献出宁复,降伏于君上。”

    宁御看了眼紫狐先生,见他依旧半阖着眸子,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思考片刻,觉得可行,点了点头道:“似乎可行。”

285、察觉瘟疫(2/2)() 
宁御自知理亏,但见了紫狐先生这幅姿态,心中也是犯腻,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而紫狐先生却是他的臣子,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一个臣子最基本的素养,如今紫狐先生和他摆出这幅姿态,存心令姬希发怒。

    然而宁御却并未察觉,这已经是他数次对紫狐先生犯腻了,这种心理状态来的突兀,但并非没有根源。

    大局未定,再加上紫狐先生有才能,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这口气宁御只能忍下,他神色自若的和往常一样,推着紫狐先生向外走去。

    而出了帐外,空气中隐隐有着一股异味,营寨内,不时的有士卒发出咳嗽,或者挠着痒。

    宁御微微皱眉,刚刚和紫狐先生闹过矛盾,心里不爽的很,此刻听着这咳嗽,心里更加烦躁,就在他即将发作之时,轮椅上的紫狐先生忽然站了起来,拉着他又回到了营帐之中。

    不等宁御惊怒之下的呵斥,紫狐先生忽然大声咳嗽起来,神色痛苦异常,几次三番对他欲言又止,没等说出口,就又是一声漫长且痛苦的咳嗽。

    与此同时,远在太昊部的青阳先生也是忽然爆发出一阵咳嗽,他用左手捂着,右手则从几案上取来一块白色方巾,不动声色的擦拭之后,恢复了寻常模样。

    而一旁的管穑匆忙进入营帐内,指着紫狐先生呵斥道 : “范茂,你大胆!我从未见过如此放肆的臣子,身为臣子,身居高位,依仗君上信任,居然在众人面前,拉拽君上,如此行事!你该当何罪?”

    紫狐先生依旧在咳嗽,根本无法回答。

    而宁御在一旁,察觉了异样,紫狐先生虽然持才傲物,但不可能贸贸然的做出这种举止,其中一定有问题,他连忙挥袖制止了管穑的呵斥,上前为紫狐先生拍着后背。

    数分钟后,紫狐先生面色潮红倚着柱子不断喘息,许久这才说道 : “瘟疫!快!再晚,这数万大军危矣!将那些咳嗽、身上有异物的士卒立刻隔离开,保全剩下的!快将那些尸体就地焚烧。”

    宁御一听此言,面色大骇,他这才完全回忆起来,幼时听父亲说过瘟疫,而身侧的管穑不仅仅是大骇了,而是深深的恐惧,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瘟疫的,整个县城犹如鬼蜮,尸横遍野,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他曾见过一人全身上下都是白点,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包括眼睛里也有,还曾在一个村庄内见过一人面色铁青,全身散发恶臭,双目赤红,嘴里流脓,神智模糊。

    种种场景令他不寒而栗,双腿发软,险些瘫软在地。

    宁御脚下也是一软,冲着管穑大吼着 : “快!快去传令!”

    管穑腿脚发软,此刻哪里肯去,然而君令下达,他就算再不想出去,也得出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就算不想死,面对一国之君,你必须得死,事情就是如此残酷。

    人越老,便越恐惧死亡,尤其是管穑这种手握权利的。

    但是此情此景,管穑只能稳住身形,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行礼后,但走到帷幄前,他又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之前的经历令他心中发毛,他故作疑虑的询问道 : “君上,那汉国那伙人怎么办?”希望通过这个问题减缓一下出去的时间。

    “瘟疫啊!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抵抗能力!当务之急是下令!还不快去!!”宁御也是紧张,语调不免高了一些。

    整个燕国营寨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而退入县衙的郝昭等人,均带着口罩,遮住口鼻位置,县衙内有水井,县衙的空地上,燃起了几道篝火,此刻正熙熙攘攘的煮着井水以及食物。

    郝昭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妥当了,而沾染瘟疫是不可避免的,但在今日已经全部战死。

    他得了汉军士卒禀报,心中惋惜,若对方能晚几天发觉,造成的规模将无法挽回,甚至于燕侯也会于此阵亡,不过此刻他们轻松了,燕国士卒已经没有丝毫精力来管他们,都在鸡飞狗跳被检查。

    然而有些人病情轻重,身体上并无异样,有些人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不过小疾、有些人怕死,害怕被隔离,以及其他各种原因,故意忍着咳嗽,躲过了抓捕。

    而有些人只不过无意间的咳嗽,却被精神紧绷的燕国士卒直接抓起来隔离。

    而宁御下达的命令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不过发现的早,超过八成都被隔离,规模还没扩大,损失了八千人左右,剩下的还在排查,而无终县三面城墙的尸体,则被焚烧,一开始是有些士卒抗议的。

    之前汉国烧尸体,那是敌人,他们没办法,这个时代并不兴火葬,所以很多士卒对于自己亲朋好友的尸体要被焚烧,无法落叶归根而提出抗议,但都被镇压下。

    燕国这一战损失太大太大,前后四万余折戟于此,若非紫狐先生发现的早,燕国就要全军覆没,目前八千人的折损,宁御反而松了口气,他无法想想,前后七万大军,如果被瘟疫全军覆没后会是什么情景!

    “多亏了先生!若不然我燕国可就成了天下笑柄了!”宁御心有余悸道。

    而紫狐先生舒缓心肺后,除了偶尔咳嗽之外,没有之前的痛苦,此刻听了宁御之言,他半阖着眼帘,拱手道 : “分内之事。君上,您还是考虑一下如何应对汉国援军吧,这营寨内肯定还有人得了瘟疫,务必要将他们揪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此刻营寨内人心浮动,恐怕没有一战之心了,两军相遇,燕军必败。”

    是啊,得了瘟疫,燕国士卒根本没有战斗的心思,再加上面对瘟疫的恐惧,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而且还有瘟疫携带者潜伏,汉燕交战,必败。

    “对了,今夜一定有人想要逃跑,这些人十之**是得了瘟疫,不想被隔离的人,但也有可能是不希望坐以待毙的。”紫狐先生神色平静道。

    宁御很清楚紫狐说这些的意义,他纠结许久,他咬牙对着紫狐先生一鞠躬,诚恳道 : “宁御,恳请先生教我!”

    “唉。”紫狐先生一愣,许久,叹了一口气,道 : “君上无须如此,紫狐在其位谋其政,如今还有半年之期,自然竭尽所能辅佐君上。”

    “多谢先生。”宁御弯下腰,眸中闪动着异样光泽。

    “臣有一计,可大破汉国援军!”

286、汉军过河(1/2)() 
286

    张辽一行正前往无终途中,此刻星夜赶路,此刻距离无终不足一天的路程,此刻星夜赶路,打算次日破晓养精蓄锐,次日正午救援无终,无衣弓骑被撒出去充当侦骑,查探四野,以防敌人埋伏。

    然而就在这时,曹寒忽然领一人前来,一旁黑狮铁骑立刻挥着火把靠近一招,张辽见状瞳孔一缩,带着一伙黑狮铁骑出列,其他部队则继续前行。

    “本都督记得你,王稷是吧?你不是身在燕国做内应吗?怎么出现在这,发生什么事了?”张辽面色凝重,心中不祥预感更重。

    “”王稷喘息着,沉默着,许久,他膝盖一软,跪在尚未晒干的泥泞泥土上,他满是污泥的脸上划出两道泪痕,他双眼赤红道 : “燕侯以二弟性命相逼,让我诱使你明晚夜袭燕国大营,而且,我刻意偷听之下,他们似乎打算在前面平兴泽埋伏骑兵。”

    张辽听了后,有些相信,那紫狐先生多出阴谋诡计,再加上,王稷的儿子王保还在他们手上,此事应该没假,他连忙追问道 : “无终县此刻如何?”

    “无终县被克,郝将军率部退入县衙之中,残部仅有数百人,但是”说到这里王稷面色难堪。

    “怎么了?”张辽眼前发黑,但强忍着询问。

    “但是,无终县外堆积成山的尸体诱发了瘟疫,燕军此刻风声鹤唳,他们威胁我,若我不从,便将二弟投入隔离营内,二弟任五百长之前早有察觉,恐怕我们一开始就被拆穿了,他被抓走之前曾对我言,保儿可以没有叔叔,但万万不能没有父亲

    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肯定的!那五百长一开始是我的,他肯定早有察觉才跟我索要的五百长职位的!我不应该给他!”

    一个汉子跪在泥泞之中嚎啕大哭!

    一开始王禄跟他索要五百长之位,他还疑惑,此刻哪里还不明白。

    “瘟疫?”张辽一听,整个人顿时失神,他连忙询问王稷 : “汉军如何?郝卫正怎么样?你有没有他们的消息?”张辽整个人的心神被这个消息所夺,再也容不下他物,愧疚之心像藤蔓一样趴满整个心房。

    王稷闻言抬头,目光莫名的露出一抹坚定之色,旋即,他面色为难道 : “汉军自从退入县衙,就毫无声息,想必想必您不知道,那瘟疫来势甚猛,燕国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镇压下来,而他们困守县衙,想必情势不太妙。”

    张辽不经意间绷起的上身,一听此言,顿时坐了回去,整个人萎靡了几分,好在他半身戎马,内心坚韧,此刻短短瞬间又坐得笔直,他是一军统帅,汉军大都督,他不能倒!

    绕是如此,他耳边蜂鸣不断,一时有些心不在焉,不到一刻钟,他调整好心态后,停了大军,就地驻扎,汉军士卒以及旗兵养精蓄锐。

    张辽急调无衣弓骑前往平兴泽,大半夜之后,曹寒归来,向张辽禀报 : “属下未在平兴泽发现骑兵踪迹。”

    “咦?”张辽讶异了,呢喃道 : “莫非王稷听错了?不过那狐狸确实诡计多端,不能不放。”旋即一抬头,命令请王稷前来。

    王稷一听当即脸色就变了,他慌忙道 : “我当时确实偷听到了他们打算在平兴泽偷袭汉军,怎么可能没有骑兵踪影?会不会弄错了?曹将军,会不会是天色昏暗,你摸错路了?”

    曹寒一听当即满脸不悦道 :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摸错路?告诉你,小爷早就知道你会质疑,在平兴泽来来回回检查三次!我觉得你才有问题呢!不会是内奸吧?故意拖延时间是吧?要不要让我再去一次?”

    王稷一听此话,顿时愤怒的正欲发作。

    “行了行了!”张辽头疼不已,曹寒的嘴毒他是见识过的,王稷儿子和父亲在汉营,再加上他也没必要弄出一个虚无的陷阱,而曹寒的能力有目共睹。

    “不管怎么样,平兴泽这一段不能走,紫狐先生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不得不防,曹寒,通往无终县的路还有其他的吗?”张辽询问道。

    王稷松了口气,似乎见张辽没有怀疑他。

    曹寒瞥了一眼王稷,想了想说道 : “是有另一条路,不过似乎要过河,该不会还是陷阱吧?说不定打算水攻我们!”

    “唉!”张辽也很头疼,和一个谋士为敌,那滋味真的是和过街老鼠一样,惶恐不安,虽然有陈登阻力,但是不在身边,不能及时识破。

    “不管怎么样,王兄所闻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他的道理,平兴泽不能走,就过河吧!过河无非就是检查上游有没有人筑坝,这倒是简单。”

    于是,张辽一行改道。

    季水河畔。

    “大都督,上游查探过了,是有个堤坝,不过已经废弃,还有废弃田亩,应该是一个一个村庄用来灌溉之用。”苏探查之后前来禀报。

    张辽正观察着水位,此刻正是炎夏,再加上上游堤坝,水位了些倒是很正常。

    “小心形势为妙,你再派人再往上游查探,不能有丝毫松懈。”张辽很是谨慎。

    一旁的王稷说道 : “大都督,我们何时过河?”

    “等查探上游无差便过河吧!”张辽说道。

    “快要正午了,不瞒大都督,我这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自昨夜赶路至此”王稷很是惭愧道。

    “哈哈,原来如此,我这就命人取来干粮让你垫垫肚子,待过河后,我军会稍作休整,他不是让你诱使我夜袭燕营吗?本都督便送上门去,且看他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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