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的兵书,如今却早把这些抛到了脑后,仅仅看重的是现在谁听自己的话,谁不听自己的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不知己,败得最快。”现在狄风似乎明白这个道理。
不远处,夜色中的漳河水浪翻涌,仿佛在形容狄风此刻的内心。由于睡不着,狄风穿衣起来,拿上项珠赠给他的那把长剑走出营帐,他打算从现在开始,从练剑开始,要重新找回原来的自己。
为了不惊动安睡在营帐中的将领和兵士们,还有睡卧在旁边营帐中的项珠,狄风走出自己休息营帐之后,来到了漳河岸边。河风阵阵,凉爽无比,吹的狄风感到自己更为清醒了。借着月光,寻了一片平坦之地,狄风便挥舞起手中的剑来。
此等情境,令狄风感到是那么的熟悉,在两千多年后他曾经有许多个夜晚,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读过了,只因后来为了考大学,才不得不放弃自己对武术的喜爱。
也许是为了发泄,也许是为了惩戒自己,只见月光之下狄风把剑挥舞得无比凌厉,且携带出像从漳河对岸吹过来的风声。时节已经是十一月了,再过几日就是十二月,虽然此时天气有些寒凉,可狄风却舞了一身透汗。
舞了有半个时辰,狄风才收了剑势,手握剑柄站在漳河岸边朝对岸去看。虽然有月光的辉映,但漳河对岸不见任何灯火,所能见到是灰蒙蒙一片。更不闻有任何喊杀之声。
“项兄,此前兄弟对不住你了,虞儿对我有知遇之恩,你对我有结拜之情,我无非是两千多年后的一粒草芥,耻于跟你相比,兄弟今日面对漳河发誓,不改初衷助你赢得天下,此心天地可鉴!”说着这话,狄风便面对漳河跪了下去。
天地无言,河水拍岸,狄风感觉此时的自己似乎又拥有了原来的初衷,原来的义气与豪气。
“刘邦,不是狄某对你怀有偏见,也像两千多年后很多人一样骂你是流氓,实乃是你在历史上的很多行为,的确很难让狄某佩服。你干过兔死狗烹之事,也干过一见到女人就睡之事,你不是流氓又是什么?不错,历史上的大汉王朝是你创立的不假,可你留给后辈的是什么?就是懦弱,为求一时之和,便不惜给那些异族送女人,送锦缎,送金银珠宝,甚至牲畜粮食。身为一代真正的君王,这些事情是应该做的吗?”
狄风正这么对天盟誓又絮叨历史上的刘邦所行之事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声音说道:“夫君,晚上不好好在帐中安歇,为何来这里说梦话啊?”
听声音和此人对自己的称呼,狄风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女汉子项珠,一颗心就又悬了起来。
“疏忽,我真是疏忽!”狄风当即在心中叹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流言蜚语()
天地无言,河水拍岸,狄风感觉此时的自己似乎又拥有了原来的初衷,原来的义气与豪气。
“刘邦,不是狄某对你怀有偏见,也像两千多年后很多人一样骂你是流氓,实乃是你在历史上的很多行为,的确很难让狄某佩服。你干过兔死狗烹之事,也干过一见到女人就睡之事,你不是流氓又是什么?不错,历史上的大汉王朝是你创立的不假,可你留给后辈的是什么?就是懦弱,为求一时之和,便不惜给那些异族送女人,送锦缎,送金银珠宝,甚至牲畜粮食。身为一代真正的君王,这些事情是应该做的吗?”
狄风正这么对天盟誓又絮叨历史上的刘邦所行之事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声音说道:“夫君,晚上不好好在帐中安歇,为何来这里说梦话啊?”
听声音和此人对自己的称呼,狄风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女汉子项珠,一颗心就又悬了起来。
“疏忽,我真是疏忽!”狄风当即在心中叹道。
这一晚项珠也因为睡不着,本想来找狄风说话,可因夜色已深,她怕打扰了狄风的安歇,所以便跟两个贴身女婢在营帐中闲话。到了三更时候,突然在狄风营帐门口站岗的一个兵士慌慌张张跑来,让守候子在项珠帐外的女兵进去通报,说有要事禀告。
有兵士来项珠这里说禀告要事,这还是第一次,一见这个兵士气喘吁吁的熊样,其中以个女兵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夫人。”
“要快呀,上将军可能是在梦游。”
不等女兵通报,项珠在营帐里就听见了这个兵士的话,也无心再与两个女婢闲聊,连忙从营帐中走出来问道:“废物,既知是梦游,为何不拦住你们将军!”
“回禀夫人,上将军手里提着一剑,我等哪不敢拦啊!”
“上将军出去多长时间了?”
“回禀夫人,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因不见上将军回来,所以这才跑来禀告夫人。”
“你们……”
项珠气得一跺脚,进营帐罩了外衣,又把剑拿了,让两个女婢照看营帐,就带着守在帐门口的两个女兵由这个兵士引路,先到狄风的大帐看了看,狄风果然不再,显然是还没有回来。后问过了在大营中巡逻的一队兵士,一位伍长告诉项珠,说狄风一个人已出了大营,可以到漳河边去查看如何渡河的事情去了。
“你们……你们……简直都是白痴!”项珠恨不得一剑斩了这个伍长。
伍长不知项珠为何对他发火,感到很委屈:“夫人,到底放生了何事?小的还是不明白。”
“不用你明白,如上将军有个长短,等我回来再跟你们算账。”
项珠已无暇再与这个伍长生气,带着两个女兵连忙来到大营门口,在把守营兵士的口中得到证实,狄风果然已从这里出去半个时辰了。
这时项珠真正有些慌了,她知道人一旦得了梦游之症,如果在平地上走走到没有关系,等转够了自然会回到原来的床上躺下,继续去睡。可现在狄风却独自出了大营,这要是到了漳河岸边也不停下,依然还往前走,那么狄风可就危险了!
项珠不敢再往下想了,急得也忘了多叫上几个兵士跟着她,领着两个女兵出了大营就往漳河岸边疾走。项珠不愧是练过剑技之人,夜色中疾走如同在飞,把两个女兵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不过让现在感到欣慰的是,当她在漳河那边见到的狄风在说梦话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地落下。
“珠儿,你怎么来了!”狄风在叹过“疏忽“之后,朝项珠问道。
“你这样独自出来多危险,我能不来吗!”
听口气,狄风感觉项珠在生气,同时也发现这次没有唤他为夫君,更没有自称妾身。
“有何危险?这里又没有秦军的人马!”狄风坦然地说道。
“刚才有兵士禀报说你在梦游,能不危险吗?你看看自己的前面是什么?”项珠生气地怪怨道。
“我的前面是漳河啊!什么?我梦游?”猛然狄风反映了过来。
“你不梦游为何深夜来这里?”项珠诘问道。
对于项珠这句问话,狄风感觉还真不好回答,但狄风明白,显然项珠是误会了自己,认为他得了梦游症,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都快把妾身吓死了!”
这时,两个女兵也到了,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紧接着,夜色中又一支人马,由于天黑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狄风和项珠先是一惊,但看方向这支人马是来自大营那边,狄风猜想肯定也是来寻找他的。
狄风猜得不错,当那位兵士见项珠带着两个女兵出了营门之后,就赶紧把狄风梦游的事情去禀报了队长韩有心,韩有心闻听狄风得了梦游症,而且还没了影子,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万一狄风出现什么危险,他这个亲兵队长被免职是小,就凭项珠的脾气,非得把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下来不可。因此韩有心一得到禀报,就连忙带领一支亲兵赶来。
“上将军,都怪属下贪睡,不知上将军独自出来。”韩有心来到近前,当即给狄风跪下了。亲兵们见队长韩有心这样,一个个也都跪下,请求狄风责罚。
“起来,都起来吧,这不怪你们,皆因本将军之错。”狄风说着,伸手把韩有心搀扶了起来。
这次狄风深夜独自外出,在众人眼里总算是有惊无险,但从这天开始,大营之中便有兵士交头接耳,背后暗暗传着狄风得有梦游症的事情,由此传到后来,便越传越玄,竟然出现了狄风有梦游杀人之说。
初始狄风不知这种传言,但当姚猛没心没肺来当面问狄风时,狄风这才清楚此事。
“哈哈哈,简直是一派胡言!”狄风对姚猛大笑着说道。笑过之后,不觉在心中想道:“如果我有这等本事,那我岂不成了曹操了!”一想又不对,因为他想起曹操梦游杀人,那是曹操玩的阴谋,
第一百七十四章 背后暗箭()
其实马五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狄风、项羽、刘季他们这些手握人马的人将领走后,敢作敢为的人几乎就没了,这就使得楚王熊心身边的那些前楚的遗老遗少们牛气起来,而且他们身份还高,不是这个公,就是那个侯,来见楚王熊心到了门前亲军想拦都拦不住,甚至还瞪起眼见。
“小子,你知道本公是谁吗?本公乃是甘公,识相的赶紧靠边靠边,否则吃不了让你兜着走。”
亲军们哪敢招惹甘公啊,除了点头就是靠边。
也有不忿的,就把此事告知了亲军都尉马五,马五自从率领突骑军开始,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对亲军们放下话说:“再有这等事情,立刻来报我,我看看甘公究竟想干什么!”
亲军们也是虎,认为马五能给他们撑腰,也敢给他们撑腰,果然当甘公又在王宫门口装蛋时,便禀报了马五,马五也不含糊,带着一队亲军来到王宫门口。甘公一见马五来了,还带着不少亲军兵士,竟然拍着马五的肩膀说道:“马将军,我见大王也就聊聊天,你看你,怎么如此大动干戈,小心大王误会你要率军哗变,到时候恐怕连老夫也救不得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硬刀子扎人疼,软刀子其实更痛,而且还不见血。纵使马五脾气再大,再不怕事,可这种忤逆的帽子戴在谁的头上,谁也受不了。
“甘公,都是兄弟们不懂事,还望你多担待。”马五只好说起了软话,可心中却有气,简直气得要吐血,但也知道惹不起,只好放行。
由于受了甘公气,马五无处诉苦,只好朝几个贴心的亲军兵士发泄,以图口上痛快:“他们这些人再这样,老子不干了!”
“对,马将军,我们不侍候大王了,不如北去寻狄将军去,虽与秦军交战会死,但总比在这里受这些屌人的气要好得多。”
一个亲军兵士这样说了,其他兵士就附和,都吵吵要走。马五心中很清楚,即使要走,也得要活得楚王熊心的同意,如果私自离开,即使自己没搞哗变,也会被戴上一顶叛逃的帽子,何况突骑军已名存实亡,能真心跟自己北去的亲军,估计也就三十几个人,这个险他不想冒。忍吧,还是忍吧,狄兄弟此前都能忍才有了今日,我为何不能忍?
一想到狄风,马五打消了带人离开彭城的念头。然而马五不想走,这时却有人让他走了。
“启禀大王,适才臣下接到前方侦查人员飞鸽传信,项羽已率领人马渡过漳河,并斩杀杀了苏角,俘虏王离,涉间因拒不降楚自焚而死。而狄将军却胆怯不前,在漳河南岸驻扎不去救援,还请大王示下。”
“甘公,狄将军为何不前,可知详情?”
“回大王,据闻正在训练什么武卒,具臣下分析,恐有对大王不利之举,还望大王下敕命召回,另派他人为上将军,以督我楚军与征讨秦军。”甘公说道。
这段日子里,楚王熊心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个甘公诽谤他人和诬陷他人,尤其把狄风当成了诽谤目标,总想把狄风调回彭城。楚王熊心熊心不明白甘公为何这样做,更不知狄风在哪里得罪了他,难道仅仅就是为当初那几个家奴之事吗?可这在盱眙发生的事情,怎么竟然到彭城来算后账啊?
楚王熊心很不明白,不明白的结果是心里很烦。但对于狄风率军不渡漳河,又擅自让项羽做前锋之事,楚王熊心已经不是烦了,而是感到生气,既生狄风的气,也生项羽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当初我真不该让项家人再统领人马,看来是本王错了!”
“大王不但是错了,而且是打错特错,狄风跟项羽都是什么人,有一天他们当真打败秦军,灭了秦国,大王你你还能当这个王吗?”
“不当王我当什么?难道还去放羊?”
“恐怕放羊都没机会了。”
“此话怎讲?”
甘公不敢直说,把手掌变成刀形,朝自己的脖颈处横着比量一下。
“你是说他们会杀本王?”楚王熊心吃惊地问道,似乎有些不相甘公的话。
甘公屈身向前,靠近楚王熊心说道:“大王还记得当初薛地动刀兵乎?”
“薛地动刀兵?哦,本王想起来了,那次狄将军曾带兵包围了议事大厅,本王差点儿丢了性命!”
“大王好记性,那时他身为副将都敢率军威胁大王,何况现在手握重兵呢?”
“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楚王熊心感觉脑袋有些发疼。
“大王还想什么?姓狄身为上将军却不渡河去解钜鹿之围,反倒在漳河南岸驻扎练兵,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练兵?如果说练兵,那也是目的不纯,还望大王早做定夺。”
看甘公的样子,他要不把狄风整死,他是不想罢手。这时楚王熊心叹了口气道:“如今本王身边已无可派之将,如将狄将军调回,又谁去统领人马,难道让本王去吗?“甘公见楚王熊心有些动心,连忙跪地说道:“启禀大王,项将军可取而代之,如此一来,狄项二人必起纷争,他们自家人相斗,两虎必有一伤,然后大王在寻机这个,岂不清楚了威胁大王性命之人也!”
“那何人前去传本王敕命?万一……万一……”楚王熊心动心了。
“以臣下看,由马都尉前去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