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又一个IED被引爆,小家伙开心地轻喊了一声五。当这颗他预埋在幸存者撤退路径上的IED被触发后,小陈永清埋下的所有炸弹都爆炸了。
“行啊,我就说你骨骼惊奇,是合适练我的独门爆炸九阳神功。第一次埋雷,居然都能听到响了啊。最后那个埋得可真够毒的啊。”孔珩也在用望远镜观察雷区的情况。
每个没埋设下的IED都会在地图上标识出来了,以防自己人走错导致误伤。每个工兵提交上的地图在汇总在一起,就成了伏击场的雷区地图。每个工兵埋的IED都用不同的字母来表示,所以手里拿着地图,望远镜观察雷场,就很容易知道谁的战果最多。
为了避免先爆IED的冲击波带来的震动引发附近IED的感应式有些IED的被触发后是延迟爆炸的。这就很考究工兵们对爆炸现场的计算了,延迟要设置为多久才能达到最大的杀伤。
当然他们在穹顶光幕里时也被反美武装狠狠的教育过,那些被教育过头的人就没出现在辽东半岛了。四肢健全的人,又把这可科目教给了日军巡逻队。
这个时候地雷已经发明了,但是苦味酸炸药这这个时候还是高档货,没有多少人把它放在地雷这种低端的武器里。像清军装备的地雷里都是填装黑火药的,威海一战日军过雷场和春节舞狮走的鞭炮阵一样,伤亡低得发指。
不过,今天这队日军巡逻队算是遇上了,C4的威力可不是粉末状黑火药可以比的。虽然这些IED的破片杀伤没有正规的反步兵地雷那么大,但是足量的C4带来的巨大冲击波足以震碎人的耳膜,破坏人的平衡感。被炸的日军像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地走动着。
而那些被震碎了内脏血管的人,则躺在地上连呼救的气力都没有,默默地等待着死人的来临。
走在后面也被炸的日军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刚才有人走过去却没有引爆地雷,为什么突然就全队人都处于爆炸的范围内了。电子延迟引信,就是这么任性。
实际上,这些IED的装药量还是很友好的,起码为了让有人能回去报讯,孔珩他们制作的这批IED装药量是比较少的。真正的大炸逼,正在静静的埋在地下,等待着营救和扫雷人员的到来。为了埋下这个大炸逼,混编小队用肩挑手抗的方式运来了四百公斤的炸药。
“班长,全都响了,你用废旧电子元件攒的IED全都炸了,哈哈。”小陈永清开心的喊道。
“这不是废话么,老子和炸药打了十来年交道了。你当我是你这种新兵蛋子啊。”孔珩放下望远镜说道,话语中尽是满满的自信。
“班长,日军真的会有大部队来营救和扫雷吗?”小陈永清问道。
“救援我不敢说,那是路小北那小娘们说的。但是扫雷他们必须要来的,除非不想打下这金州城了。难道扫雷的难度能比得上经由三十里堡进攻金州城。”孔珩虽然是第二批传送来的,虽然在这个时空呆的时间不长,但是对目前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现在伏击的混编小队就在远处静静地等着着正主的到来,耐心是所有伏击战中就需要的。
战争中士兵对救护兵和医生的依赖,不仅仅表现在他们受伤后需要救助时。那些并为受伤的士兵,在目及之处能看到救护兵和医生都会感到有安全感,他们会明白假如他们不幸中弹受伤,会得到救助。
假如你的部队里有大量的救护兵和医生被大量的杀伤,那对士气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这种情况的出现有可能比缺衣少粮导致的士气低迷还要更可怕。
路小北打的就是这种主意,杀伤日军的医疗人员。什么你说这不人道?首先,你侵略别人国家时,就不应该考虑被别人人道的对待这个问题。反正穿越众是不会和鬼子讨论这个的,后世每到金陵殉难纪念日,各个城市就会鸣起警钟。那些长眠地下的三十万死难同胞和谁说人道去呢?
其次,我可以推说地雷是不长眼睛的,它哪里知道它炸了什么人啊。至于穿越众使用的是无线电遥控起爆,那他们不说,谁知道是这个呢。
“班长,来了,来了,鬼子的工兵来了。”小陈永清在望远镜里发现了日军的增援部队。
日军出动了大约五百多人,由骡马拉着排雷的工具就往雷场里赶。乃木希典对于金州大道上会出现地雷是有预案的,他只是奇怪怎么现在才在金州大道上发现地雷。按理说日军早就应该遇上雷场了,日军在北平城里的间谍,早就传回过李鸿章要各地守将多设雷场的情报。
只是日军登陆那么久来,一直没碰到过地雷。怎么今天清军就突然开窍了,要埋设地雷呢?至于是不是第一志愿旅埋的雷,乃木希典想都没想过。他自己是个傲娇的人,他不屑于用这种敌我不分的低端武器来战斗,他觉得第一志愿旅这种等级的对手也是如此。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雷就是第一志愿旅埋的,他们一点都不在乎用什么办法来杀死日本人,他们觉得死了的日本人才是好的日本人。顺便说一句,他们用的雷是分敌我的,真正的不见鬼子不挂弦。
“班长,鬼子不会把咱们埋的大炸逼给发现了吧,我看他们带的家伙什挺多的啊。”小陈永清看到日军工兵拉来的大堆的排雷工具有点紧张。
“发现个毛,老美怎么教的你啊,这是时候的排雷就尼玛和挖土豆一样没技术含量。连个金属探测器都没有,他们挖个毛啊挖。除了用探针戳一戳地面,就是用大碾子在前面轧路。我们的感应式IED都全响了,他们这是在做无用功。”老兵痞就是不一样,对于工兵排雷史信口拈来。
果不其然,日军上来就用大圆木做的大碾子放置在路上,通过长长的撑杆往前推,接着就有人用探针一路的戳着地面往前走。
日军来回筛查了几遍确认了这一段路上已经没有地雷了,后续就有医护兵上去救助还在喘气的伤员。
刚才还在探雷的日军士兵把工具装上骡马,打算继续向前扫雷。这个时候医护兵还未退出雷区,日军工兵部队也悉数全进了入雷区。
时机到了,混编小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了。孔珩按下了手中的无线电遥控仿佛他还是在国企矿山上班时做的那样。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这次孔珩引爆的是他们埋下的四百公斤烈性炸药。这次的装药量可就不那么友好了,即使得到提前的预报,混编小队的战斗人员都捂住耳朵,张大了嘴巴,隔着这么老远都感到了耳膜生疼。那些处在雷区的中的日军的惨象就可想而知了。
小陈永清还想用望远镜查看爆破的效果,被孔珩种手挡住了镜头。这种无差别的大爆破,还是不要让小家伙看到那里的惨象了,他答应过排长要照顾小家伙的。
第七十六章 我麻三又回来了(一更)()
金州城里,一家地处街角僻静处的小客栈里。麻三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点了几个小菜,一壶白酒。自己吃喝了起来。
现在的他早已没了十多天前惊慌失措出逃时的狼狈模样,一洗干净的长袍,外边套着一件羊皮马甲,瓜皮帽,耳朵上戴着两个狗皮耳罩。
这是一幅标准的小商人打扮,但是这一桌的菜却和他的打扮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这倭夷把辽东半岛围了有一个多月了,这金州城里来了两千多的拱卫军,前阵子又涌入了许多的百姓。这物价是一涨再涨。普通人家平日里裹腹糊口的粮食都凑不齐,哪有余力去置办这一小桌子的酒席啊。
桌上摆着一盘炒鸡蛋,一小碟花生米,一盘腌菜,还有一盘颜色很深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卤肉片。这要是放在以往,这席面你都不好意思让人和你同桌。时至今日就这几样小菜就金贵到了老板听完麻三点单就瞪眼的地步,非要他付了现银才肯去置办酒菜。
麻三边吃边感慨道,这金州城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十多日前那个夜晚,自己也是同样这几样小菜一壶小酒才花了多少银子啊,现在都翻了三倍了。
桌上除了那盘炒鸡蛋和那壶白酒还能稍微撩起麻三一点点食欲外,其它的东西还真不被他看在眼里。呸,都什么玩意,金贵城这样,麻三吐出了一块嚼不动的卤肉片,小声骂。
这十来日,麻三在三十里堡的橙区过得滋润得很,白米白面管够不说,那肉食就有猪、牛、羊、鸡、鱼这么多种,那鱼还分了七八种之多,每日三餐这肉食都不带重复的,那配餐的水果虽然只有橘子和梨还有苹果三种,但是考虑到现在是大冬天的,这三样就算放在北平城里那也是金贵玩意,普通人家可吃不起。但是大宋海军就都每餐管一个,那叫一个豪气!
要是说有点什么不满意的话,除了每日要按时作息出操,不能耍钱外,就是整个大营都是禁酒的。这可不大清军营里那种说说就算的禁令,真心是从赵小王爷到大头兵都滴酒不沾的。
这大营里不准聚众耍钱,但是每每有那蹴鞠比赛,哦,现在大宋不管那叫蹴鞠了,叫足球,恩,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都是差不多的玩法。
大兵们就会开盘互赌输赢,不过仍然是不耍钱的。就押些不着调的东西,罐头、卷烟、甚至连替人洗衣捶背都可以押。他就亲眼见到赵小王爷输了大小姐一局,原想诓那大小姐替他洗衣服来着,结果自己倒是给大小姐捶了小半个时辰的背。不过瞧大小姐那脸蛋身形,小王爷这盘押得,啧啧啧,横竖都是有赚的嘛。
这足球比赛,麻三看了几场就看出门道,他押的是卷烟。虽然有赢有输,但是总体上是有赚的。于是乎他最近都盼着这天气晴好,那足球联赛能如期举行。
除了足球比赛,大营里最热闹的就得算是大小姐出来献曲的时候了。起初王二狗那厮拉着他去看的时候,他是不敢去的。这不是没那规矩嘛,人家大小姐就算小王爷的妾,她唱曲那也得是主子们才能去捧场的,你一个下人就凑合个什么劲。
后来他的顶头上司路处长说都去吧,大宋没那么多规矩。说是劳逸结合才能更好的工作,去到那里也不要太拘谨,大伙怎么叫好你跟着来就行。
他这才和那王二狗去瞧了那大小姐献曲,噢不对,大宋管那叫演唱,对,是大小姐的个人演唱会。
要说这大姐的嗓子真是没话说的,一等一的清亮甜美。唱的曲是用的白话,那词的意思明白易懂,真个是好听。据说在他们大宋那边,大小姐每夜献曲时,都得有十来万的人来看,那打赏晃得屏幕都看不清人。
麻三想象不到那场景,屏幕是什么他不懂,但是十来万人围着看大小姐唱曲,后边的人看得到个毛啊,全特么是前边人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大宋的人去凑这个热闹干嘛。
“哟,三爷,您来了呐。”一个一身便服打扮的人走过来给麻三请安问好。
这是个原先和他一起在连顺手下当差的旗兵,曾经和他在二十里堡见过面,一起办过让百姓出城返家的买卖。
看到对方给自己请安问好,麻三有那么一点点飘飘然了。他离开这金州城才十来天,这个原来手足对他的称呼就一改再改,由原来的麻三到麻三哥,再到三哥,现在要称三爷了。
“坐吧,我点了几样吃食,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就将就着吃吧,这金州城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麻三端起了架子,坐着摆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并没有站起来。
“那可不是,小的我都有好些日子没闻着肉味了,今天算是沾您的光,可算开开荤了。”那旗兵倒不觉麻三拿架子有什么不对,今日不同往昔了嘛。
“不至于吧,前些日子送你们的那场小富贵呢,不会是赵老四都独吞了吧?还是你小子都输光了啊?”麻三端起小酒杯边喝边说道。
“瞧您说的,给他赵老四十个胆,他也不敢独吞了呀。这是您三爷赏下的买卖,是体恤大伙的,他吃了熊雄心豹子胆了他敢独吞了。要说赌输钱财那倒也没有,这些天哪有几个人有那闲心耍钱啊。有点银钱还不都藏在身上,留作跑路的盘缠啊。”那旗兵看到麻三的酒杯空了,赶紧给他满上。
“够了,够了。不能再喝了,我一会还得回大营。那里是禁酒的。”麻三轻轻点了点桌面,示意这个旗兵不要再倒酒了。
“你吃菜呀,给自己也满上。我平日里也都是大鱼大肉的,也有点腻了。”麻三半炫耀地劝酒劝菜。
“三爷,你倒是真遇上贵人了,这年头得是拳头大的才吃得香啊,我们这都快揭不开锅了。”那旗兵边吃边诉苦。
“不至于吧,那倭夷水师虽然围得紧,不是还有洋人的火轮运粮草来大连湾和旅顺的吗?”麻三问道。
“哟,三爷,您这是看的哪年的黄历啊。这大连湾和旅顺不都是中堂大人的人马给把守着的嘛,这几日拱卫军的徐老将军染病卧床,都不能亲理军务了。不少人盼着他就两腿一蹬,好接管他那两千多人马呢,谁特么还送粮草来啊。我们连大人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镶黄旗满人,大祸临头夫妻都各自飞了。那些汉人哪管我们死活啊。”那旗兵摇着头说道。
“所以啊,我们就算前些日子赚了些银钱,都得留着防身呀,好做跑路的盘缠呢。这吃食能对付一顿算一顿了,谁个敢花了去买肉买酒瞎快活啊。”那旗兵狼吞虎咽地就扫荡了桌子上的菜了。
“老板,再置办些菜来,要荤的,有什么上什么。”麻三丢了些银子给那客栈的老板。
“你们也不必惊慌,万事有我照着。万一哪天这金州城守不住了,你们就来三十里堡寻我,怎么着也能给你们条活路。等那倭夷退了,你们再自去找出路去。”说着麻三掏出了一包香烟来,给那旗兵也递了一根。
那旗兵接过香烟来点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十来日前他们人人都觉得麻三算是完了,这样落跑连旗籍都没了,以后除了落草为寇还能有什么出路呢。谁曾想这才没多久,人家那小日子过得滋润得很,现在自己还得仰仗人家才能多留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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