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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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孤狼-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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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身企沙镇外的高地,团长巢威也看着那些呼啸而至的飞机。他不担心海上的舰炮,就担心天空的飞机,唯有飞机才能摧毁那些机枪阵地。

    “啊!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飞机!!”从未经历过立体火力洗礼的团副李敏昌最开始是咂舌,而后是焦躁,他希望海军那艘藏在海底的兵舰能击沉一两艘日舰给524团打气,但海面上一片平静,此时突然看到己方的飞机,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顺着李敏昌的目光,巢威也看到了印着青天白日军徽的己方飞机。它们或是双翼或是单翼,一架架从更高的位置俯冲下来,瞬间冲乱了日机机阵,然后和正在投弹的日机死死缠斗,一时间不断有打中着火的飞机从天上掉下来。

    “全员战斗位置!”陆地和空中拼死鏖战,海里也是杀机四伏。雷区上方是抛射深水炸弹的日本军舰,虽然几个小时前u…38号就靠近了日军船团,但李孔荣就是不下令进攻——每艘日本驱逐舰最多携带三十二枚深弹,不少驱逐舰的深弹前两天就用光了,他是想日舰用光弹药。现在雷阵那边听不到深弹爆炸声了,他才下达战斗准备。

    “打开四号鱼雷管,准备发射。”艇员各就各位后,李孔荣站在控制舱,开始下达进攻命令。

    “四号鱼雷管打开,准备完毕。”鱼雷舱回报,潜艇上不再有吵杂,常香圻的回报异常清晰。

    “敌舰速度零,距离五千六百,鱼雷发射角度二四零,定深三、速度三十。四号准备发射。”李孔荣一句一顿,声如金石。

    “敌舰速度零,距离五千六百,鱼雷发射角度二四零,深度三、速度三十。四号准备完毕。”

    “四号鱼雷发射!”李孔荣目光瞬间变寒,下达发射命令。

    “四号鱼雷发射!”鱼雷舱常香圻大声的重复,四号鱼雷被二十四个大气压的压缩空气挤出鱼雷管,雷内燃烧室的煤油激烈燃烧,热蒸气排出,雷尾螺旋桨高速启动,推动一千七百多公斤的鱼雷驶向五千六百米外静止的日军运输船。

    “左满舵,航向零六零”李孔荣随即下令潜艇转向一百八十度,潜艇负伤无法与日舰周旋,他不得不在船团没有日舰看守的情况下打光所有鱼雷。

    “看!”、“八嘎”。

    海岸上的友军和鸟海号上的日军几乎同时看到船团中雷后炸出是冲天火光,虽然不少日军士兵已经换乘到大发艇、小发艇上,可运输船上依旧有不少人,特别是扬陆受挫,重武器还在船上。一团火光炸完,紧接着又是两团火光,船团附近的大发艇小发艇顿时四散,他们不敢登陆也不敢回到遭受雷击的船团,只能在海面上四处飘散。

    “真是耻辱!”高须四郎的名将作态再也保持不住了。支那潜水艇今天给他的羞辱实在太多,可恼恨的是他除了扔一些只能炸鱼的深水炸弹外根本无法报复,而刚刚数小时,三艘驱逐舰九十六枚深弹在油污区域几乎扔光,这就是说除了鸟海号剩下的十数枚深弹,他连吓唬支那潜水艇的武器都没有了。

    “好了,各位,今天的作战任务完成。”听着海面接连传来三声闷响,李孔荣满意点头然后对全员讲话。“下一步我们要做的就是返回钦州湾,接收从南宁运来的新鱼雷。”

    “是,长官。”最危险的时间过去了,鱼雷也打光,全艇官兵兴致高昂。

    “这里交由孚民负责。”李孔荣看着高光佑等人道,“我要休息一下,没事不要叫我。”

    “是,长官。”高光佑脸上带着笑意,他刚刚睡了一觉,现在精神抖擞。

    “嗯。”李孔荣拍了拍他,对他刚才出舱堵漏极为满意。

    艇长室一如既往的整洁,和昨天不同,那面缴获的日本海军旭日旗就挂在艇长室壁舱上,原先这里是一幅伟大元首希特勒的画像,但还在波罗的海的时候,希特勒就被扔到了杂物箱。长两米、宽一点二三米的三幅军舰旗刚好遮满舱壁,这是一面麻织军旗,中间偏左的位置是太阳,四周是十六道红边,象征着光芒无限

    李孔荣抓起旗帜一角稍微搓了搓又扔了回去,他对这面小旗没有什么兴趣,这只是u…38诸多战功的一个,不是最大的,但却具有代表性。如果这面军旗出现在重庆、香港、或者是马尼拉、纽约,然后告诉人们军旗是如何缴获的,对日本海军而言就是**。裸的打脸,只是,山本五十六几个月前刚履任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万一这面军旗让他丢官,那对历史的影响

    日本南下占领英美荷殖民地是必然,但偷袭珍珠港未必是必然。最开始日本海军军令部第一部对此持反对态度,当时军令部根本就没有针对珍珠港的作战计划,而偷袭计划制定后的九月底,第1航空舰队、第11航空舰队司令官、参谋长等人依然建议取消珍珠港作战计划,可以说偷袭珍珠港是山本五十六一力坚持的结果。

    当然,不偷袭珍珠港不等于不对美作战。菲律宾作为南下的必经之地,日本海军是一定要占领的。如果不占领菲律宾,局势将回到1944年美军重新登陆菲律宾时的状态,美军仅靠飞机就能切断日本的资源航线。

    山本五十六如果提早下台,日本海军对美国的打击力度和震撼将远远小于历史,以美国人先欧后亚的大战略,太平洋战场、中国战场将会更加忽视,这是李孔荣不愿意看到的。不管是对中国,还是对他苦心打造的舰队都不是好消息。

    看来,缴获日本海军军旗不能拿出去炫耀只能记录在航行日志上,李孔荣打开日志之后顿了顿笔如此作想。他对此自然是极为失望,而在南宁到钦州的公路上,另一个人也无比失望。

    看着公路上四辆冒烟的大国际,候腾只觉得心疼,他倒不怎么关心车上装的鱼雷,他是心疼自己的卡车——载重四点五吨的大国际,整个88军也不到二十辆,这种大吨位卡车拖坦克是最好的,这次运鱼雷抽调出八辆,不想在这里毁了四辆。

    “鱼雷倒没炸。”同样紧急掩蔽在树林里的徐祖善松了口气,一辆卡车才三四千美元,但一枚鱼雷值好几万。

    “徐处长,这就只剩下四辆车了。”候腾苦着脸道。“一辆车装两枚,也就八枚,要是能回来,这些鱼雷就放在着,回程的时候我们带回去。”

    “报告长官,只要固定好,一辆车能装三枚。”刚才日本飞机来袭,打头的杜柏青见机最早,她一转弯就窜进了树林,此时见长官忧心鱼雷,立即出了主意。

    “装三枚?”徐祖善和候腾都吃惊。

    “我觉得能。”杜柏青道,“鱼雷重,不占位置,这路刚修过,开慢一些就行了。”

    一枚鱼雷重一千五百多公斤,装车的时候为了保险,每辆车只装两枚,大国际载重四点五吨,装三枚也是能装的,只是重载后车开不快,车开不快那就很难躲避日本飞机

    一边是鱼雷一边是卡车,候腾犹豫了几下才道:“好,那就装三枚,马上装车。”

    为了装卸鱼雷,车队本就带了几十名装卸士兵,候腾一声令下,那些从击毁卡车抢下来的鱼雷又‘哟呵哟呵’搬到剩余的四辆卡车上。鱼雷毕竟沉重,长超过七米,直径比腰还粗,上面即便有绳索,抬一枚上车也需要二十多人。四枚鱼雷抬了两枚就花了一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三点,看着偏西的太阳,再看看地图上的位置,候腾又开始担心不能在十点前赶到地方。

    “柏青,你来。”候腾先叫了带路的本地向导,又对站在卡车旁看士兵装车的杜柏青招手。

    “候长官,”杜柏青一过来就是敬礼。

    “就不要客气了,咱们离金鸡塘还有七十五公里,时间却只有七个小时,这还不是赶路的时间,要赶路最少要等到天黑,能赶到吗?”候腾问道。目光扫视着杜柏青,这个曾经的女童军皮肤已变和普通士兵一样黝黑,若不细看眉目身姿,任谁也要把她当做男人。

    “报告长官,能赶到。”杜柏青看了看地图,又问向导几句。

    “夜里三个小时开七十五公里?”候腾有些吃惊,夜间行车是不能开灯的。

    “长官,今天是晴天,晚上会有月亮的。”杜柏青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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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退路1() 
农历初十月亮已圆了一半,太阳落下山后,东边天上便浮现出淡淡的月影,随着夜幕一点点降临,月色越来越亮。淡淡的月光下,雾霭初起,山峦间全是低矮的灌木林,纵贯其间的公路像一道灰白绸带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一辆毫须装甲车、一辆雪佛莱轿车、四辆大国际在南钦公路上奔驶,让人奇怪的是,开路的不是装甲车而是大国际,发动机轰鸣,不管弯多急,这辆大国际总能恰到好处的拐过,卷起一地落叶尘土。

    装甲车里的候腾少将颠簸的想吐,好几次他都像让杜柏青开慢一些,可想到不能失约,他又不得不数次咽下涌上喉咙的胃液。同样的颠簸,海防处的徐祖善少将却好多了,他的手甚至还打着拍子,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海军进行曲。

    前车如此,后面那辆雪佛莱却是另一番情景。毕竟是轿车,车不但颠簸,路面稍微起伏一些便会‘咚咚咚’的撞底盘,年富力强的‘本地向导’兼司机谢代生还好受些,年纪更大的徐光英则吐了一次又一次,有好几次谢代生都体恤的问他不要停一停,徐光英每次都推说有‘军令在身’,不得延误。好在月色下车行甚速,九点多钟的时候,开路的大国际终于停了下来。

    “干什么的?”杜柏青停车不是因为到了,而是因为路边突然出现了哨卡。

    “拉货的,执行军务。”杜柏青没有熄火,她只是下了车。

    “公务?前面就是前线,你执行什么公务?”一个哨长模样的人用广西官话细问,好在这时候后面那辆装甲车站出个人来喝到:“什么人拦车?”

    月色下军服看不分明,但听声音看轮廓,哨长便知道下来的军官,他立正之后道:“报告,今天日军登陆企沙,军长下令沿路搜查奸细”

    “军长,是夏威司令官吗?”下车的是候腾,他脚步有些踉跄,“我是南宁过来的,有紧急军务前往金鸡塘。这里离金鸡塘还有多远?”

    一句夏威就让所有的士兵立正,为首的道:“报告长官,金鸡塘就在前面。”

    “那马上带路,我们是运弹药来的,你们”候腾说着,不想后面那辆雪佛莱忽然拉开车门,一个人影似乎跪倒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突然冒出个人影让哨兵警觉,但听闻是在呕吐,他们顿时松了口气。哨长道:“长官要是晚上不熟悉,我可以让人随车指路。”

    “那是最好。”金鸡塘就在钦防公路上,可到底在哪一段连南宁来的向导也含糊不清。候腾当即道:“那马上上车,就坐前面那辆。”短短的停顿后车队又开始前行。上车后候腾又看了下手表,九点五十四分,他要迟到了。

    “他们迟到了!”金鸡塘码头,早就抵达此处的u…38号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潜艇在下午就驶进了钦州湾,七点钟抵达湾内最狭窄龙门港,龙门港一过,潜艇就上浮直航至湾底西面的金鸡塘,这里是茅岭江入海支流和钦防公路相交的一处渡口。

    此时潜艇除了在苏镜湖的带领下又一次检修底舱的破口外,昨日登岸的蒋菁等人在524团人员的护送下终于与潜艇汇合。为了表彰蒋菁等人的功劳,李孔荣准许他们三人与自己同桌用餐(宵夜),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光荣。夜宵快结束的时候,控制舱的高光佑跑过来说南宁那边迟到了。

    “确实是迟到了。”李孔荣看了手表,时间已经是十点一刻,距离天亮还有八个小时,这么说十五枚鱼雷的吊装工作将会非常棘手。

    “报告长官,车来了。”一记响亮的报告传入舱内,是值班人员刘震中尉的声音。

    “哦,好!”李孔荣起身,他看着依旧有些拘谨的蒋菁等人道,“你们先吃,吃完休息。”

    “是,长官。”三个人见李孔荣要上舰桥,立即起身让开位置。

    “汉盛兄汉盛兄”李孔荣还没有出舱,就听到了码头上侯腾的声音。他也快步走下舰桥,向着码头上的人影挥手道:“飞霞兄!飞霞兄!”

    “汉盛兄!”月色下侯腾急急走过码头上的守卫,几乎是跳过木头栈桥冲到潜艇甲板上。三四十岁的男人难有这样欢欣激动,他紧抓着李孔荣的手道:“汉盛兄,当年柏林一别,真是真是隔一日如隔三秋啊!”

    侯腾激动的把情话都说出来了,李孔荣哈哈大笑,他也大声道:“一别两年有余,我只能看看报纸遥想你和光亭兄叱咤战场的风采。你们啊,兰封一战,把日本人打的是哭爹喊娘,日本人报纸哭丧着说:‘撼山易,撼88军难’。”

    “那是都是汉盛兄指点的功劳。”侯腾被李孔荣夸的浑身发烫,即便是冬天,他也想跳下水畅游一番,而后仰天长啸,以表兴奋之情。

    两个大男人站在潜艇甲板上死抓着手不放,其他人只能看着他们叽哩呱啦使劲吹捧。好在修底舱的苏镜湖上来了,他很不知趣的咳嗽一声汇报起底舱的情况。“辅助燃油舱还是砸开了,柴油漏光就没有隐患了”

    “好好。”李孔荣根本没想底舱的事情,他指着苏镜湖道:“这位是我的轮机长,苏镜湖,一起从德国逃出来的,”说罢他又拉过高光佑,“这位是大副高孚民,也是一起从德国逃出来的,还有一位二副让日本飞机打伤大腿,正在舱内休息;这位是524团”

    见李孔荣忙着介绍人,侯腾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介绍随来的徐祖善,他咳嗽一声道:“汉盛兄,我都忘了介绍,这位是广西海防处的徐祖善将军,这鱼雷就是他调拨押送过来了。”

    “哦”徐祖善此时正好奇的观看这艘德国潜艇。侯腾介绍的时候他才走了过来,李孔荣敬礼的同时他也敬礼,他道:“真是艘好船,要是能多几艘就好了。”他说罢又自我介绍道:“我也是海军出身,当年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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