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本就对与佛有关的思上心,今天和陆飞交谈也是相谈甚欢,便道:“哦?何不说来听听。”
西游记的故事成形于北宋中期,这年月的人肯定没听过,更重要的事这故事能连说一个月,这么长时间,铁捶就算是去长安抛乾陵也该回来了。
陆飞请公主入座,酝酿了一会情绪,便徐徐道来:“故事从一个叫东胜神州的地方开始,在神州的大海之畔有座山青水秀的花果山,在山水交接处矗立着一块神石,千万年来,受日月精华,这一天,神石突然崩裂,天地为之一震,从神石中蹦出来一个……”说到这,陆飞故意停顿了一下。
“一个甚么?”延庆公主些了好奇心。
陆飞嘿嘿一笑,道:“蹦出来一只石猴,这只石猴天生地养,刚出生就能学人言,习人样,他跑到花果山中……”
故事一直说了一个多时辰,说得陆飞是口干舌燥,一边说他就一边偷偷的看着大门:兔崽子还不回来。
延庆公主听着陆飞绘声绘色的讲述,早已被这些古灵精怪的情节给吸引,她见陆飞又不说了,便问:“那孙悟空就这样被压在五行山下了?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来了一个美女的姑娘把他救出来了。”
陆飞:“……”
对了对了,女孩嘛,总是喜欢听一些情情爱爱的事,生命与爱情是艺术永恒的题材,情节要改一下下,得加个女主进去,从哪加呢?
陆飞一边构思一边道:“这孙悟空在五行山下一压就是五百年,山上的土地有一个美丽的小孙女,叫思思,五百年间,是她一直陪着美猴王渡过了漫长的年月,二人相处得久了,彼此心生爱慕,有一天,思思姑娘趁土地公睡觉时偷偷的爬到山顶上想将如来佛祖的法旨取下来,但她法术不够,不但没能帮得了美猴王,还引来了天兵天将,把她押往天宫,关进了天牢之中。”
果然,延庆公主听到这就急了,插口道:“不好不好,美猴王还在山下压着,快让他出来去救思思,英雄救美呀。”
陆飞也是叫苦不迭,现编也来不及呀,却在这时,等了许久的铁捶和寿伯终于是回来了,趁着公主不注意,陆飞一个劲的朝二人使角色让他们去后院。
陆飞道:“公主,要不今日先说到为,我去取菩提经,您稍后。”
延庆公主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不是听故事来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底是故事吸引人还是说故事的人吸引她,心中一阵翻腾,莫名心动。
陆飞从侧门离开前厅,刚刚进去,却见黑云和巧娘正鬼鬼祟祟的朝后院走,陆飞当即快走几步赶上去:“你们俩在偷听?”
巧娘低头不敢说话,黑云咧咧嘴,嘻嘻笑道:“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公主一直赖在我们家不肯走,谁知道你们再说故事,这一听就忘记走了。”
陆飞道:“什么走赖呀,她来是有事的,铁捶呢。”
黑云一指后院:“刚走过去。”
来到后院处,翻翻铁捶带回来的菩提经,顿时陆飞的哭笑不得,“铁捶呀铁捶,你可真行呀,这墨迹都没干,你自己瞅瞅,这像二百年前的东西嘛,呀。”
铁捶也是一脸委屈:“大哥,你行行好吧,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你要的太急了,作这东西的人说了,给他一个月时间他能做出一千年前的东西,这一晚上可不就一晚的东西嘛。”
陆飞欲哭无泪,“行了行了,这东西我都能看出来,这样,我再想办法往后拖拖,你让那人给我重做一份,要能以假乱真的,钱不重要,你要能找到真的,花多少钱我都买。”
铁捶却兴奋起来,道:“大哥,俺找这人的时候,他好像说这东西世上真的有,好像是在……”
陆飞眼都大了:“在哪?”
铁捶苦思一阵,半天才恍然道:“在天波府。”
陆飞一皱眉,嘟囔道:“天波府,你是说汴梁城的天波府?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波杨府?”
铁捶摸摸头,纳闷道:“这天下还有第二个天波府吗?”
天波府离陆飞的宅子不远,就在天波门附近,当然了,这年月的天波府没有后世流传得那么脍炙人口,更没有什么七郎八虎等等杨家将的故事,杨业死后,只留下二子,长子杨延昭,次子杨延嗣,兄弟二人一主一副接替其父帅的位子共同在雁门关防御辽国,听说好像还有个三女儿与两位嫂子住在天波府里。
陆飞一听这东西在天波府,也不知是真是假,便道:“公主都不知道这东西的下落,那个造假的怎么会知道?”
铁捶渍了一声道:“听他说是前些年天波府折老夫人在世时曾拿着经书来找过他,当时经书有些破损,折老夫人请他修整一下,那时候杨业老将军来活着,刚刚从汉国降宋搬到汴梁来住。”
陆飞点点头,这就难怪公主不知道这事了,可能折老夫人过世之后这东西就再也没露过面。
铁捶又加了句道:“要不俺这就去天波府找找。”
陆飞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天波府是你家呀,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也正在这时,侍女黄蓉来报,说是公主已经走了。
陆飞忙跑回前厅,果然不见人,便问黄蓉:“她怎么走了?”
黄蓉一脸难色,支支吾吾,陆飞见她不知便挥挥手让她离开。
黑云却在一旁道:“当然要走呗。”
陆飞问:“为什么?”
黑云拉着巧娘的手,带着几分醋意道:“若时她现在就把经书拿走了,那她下次找什么借口再找你听故事呀。”
陆飞一脑门黑线:“你,你什么意思呀?”
黑云嘟囔道:“人家看上你了呗,又一个公主要遭恙了哦!”
陆飞啊了一声:“你别瞎说,公主可是有驸马的,她能看上我?”好在是前厅只有三人在场。
黑云道:“怎么不能,人李唐公主李思思不就看上你了,按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不算是党项人的公主吗,看看,一堆的公主,郎君好有公主缘哦。”
陆飞道:“你呀,阴阳怪气的,你那醋坛子又打翻了。”
巧娘和黑云咯咯直乐,巧娘看着陆飞的背影道:“郎君要出门哪。”
“都快正午了,我还没到殿前司点卯呢。”(未完待续。)
第0110章 指认()
在陆飞开始着手除掉曹彬为李唐那几百俘虏报仇之时,曹彬更没有闲着,很快他就接到了消息说是李继隆在城东富贵楼宴请了七人,这七人就那么巧正是这些日子自己千方百计打听来要确认陆飞身飞的南征老兵,他怎么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巧合,而且当时那个长得像李唐侍卫叫陆飞的人也出现在那,这明明就是有人在背后策划,但同时他又很惊讶,怎么李继隆和石保吉也搅合到这事情里来了,曹彬看不明白了。
所有的事情往一块这么一凑,曹彬似乎已经在心里将陆飞认定就是那个让他蒙羞的漏网之鱼,当年江陵城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一个死到临头的人竟然能从他层层的守卫中逃出生天,这口气不出,他死不暝目,恼羞成怒的曹彬恨不得现在就派人将他抓起来千刀万剐,但一想到这里面参杂着李继隆和石保吉,他又不得不投鼠忌器,不光这些,还有官家对他最近也是赏赐有加,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贸然动手。
一段仇恨会在人心里埋多久谁也不知道,曹彬肯定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以他今时今日的高官厚禄他已经风光无限位极人臣了,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在枢密使任上不求无功但就无过的混下去,将来曹氏家族必然兴旺。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人越老就越对自己身后的名声看得很重,灭北汉,平吴越,北抗契丹,无数的战绩,唯一征伐南唐不尽如意,就只因为一个逃脱的侍卫,也许这点小事对别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在曹彬眼里,这是一个天大的事。
这日一大早,曹彬就在枢密院发号施令,让人将那七人全都带了过来。
这些人从平民到中级将官都有,这几天他们正沉浸在惶恐不安的自豪中,昨天是捧日军都指挥使请他们到汴梁最好的酒楼吃大席面,今天竟然枢密院的大佬把他们请到了平时望都不敢望一眼的枢密院,这个受宠若惊就别提了,有几个人还以为朝廷要对他们破格提拔呢,只有那一两个人隐约觉出一丝危险,想想也是,曹太慰和李继隆那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和他们见面。
七人陆续来到枢密院,过正堂走二堂,一直来到了平时曹彬政务闲暇会客之处,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之时,曹彬却是一脸和蔼可亲的走了出去。
对于曹彬他们并不陌生,以前在战场同生共死过,只不过曹彬不可能记住他原来所有部下的名字和相貌。
七人见曹彬来了,个个都是十分恭敬的起身行礼:“参见太慰!”
曹彬像一个慈祥的老者,压压手道:“不必多礼,请坐,老夫想必大家都认识。”
其中一个有些身份的人微笑道:“蒙太慰召见,末将受宠若惊,老将军还是那么硬朗。”
这七人个,若是没有底下人的调查和陆飞这档子事,曹彬压根就想不起来他们,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就更别提知道他们的名字了,但今天曹彬能一口叫出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现任何职。
曹彬摆摆手道:“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呀,看看老夫这头发都白了,这人一老呀,难免对以前的事感触颇深哪。”
另一将校道:“想起当年老太慰带着我们纵横沙场,那是何等威风,虽然这些年老太慰不掌兵了,但末将只要在军中和兄弟们说起当年老将军的事迹,人人都竖大拇指呀,都说您是大宋的擎天之柱。”
武将性格都比较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连拍马屁都直截了当,也不怎么去清哪句话泛忌讳。
曹彬一听这话,心中微微起波澜,好在是这里没什么外人,今天来的这些人也没有什么背景,也就不打断他,相反这些话他听了还很受用,谁不想千秋万代之后能留个千古美名。
曹彬道:“英雄不提当年勇,唉,也是呀,现在老夫就是想上阵杀敌这身子骨也经不得鞍马的颠簸了,老夫羡慕你们哪。”
七人顿觉放得开,一阵呵呵直乐,仿佛还真的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战场,当然,那时候他们更够不着曹彬,有的甚至只远远的看过几眼,这里面心情最激动的就怕要数已经退役在安居坊的几伤兵了,一直在那傻笑。
曹彬道:“想起征南唐那会,仗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呀,多少兄弟战死沙场,江陵城,你们还记得吗?”
话题渐渐往当年的事是提,不显山不露水,一切很平静,但曹彬问起大家是否还记得当年在江陵城的瓮城里处决李唐十三卫的场面时,这七人怎么可能会忘记,当时这七人都参加了屠杀唐军俘虏的事,就更别说那李唐十三卫了。
闲谈中有人说得兴起,一时也忘记这是枢密院,说的那叫一口沫横飞:“说起那天的事,可真叫一痛快,那些唐军俘虏竟然就那么堆在那里任兄弟们随便捅杀,就跟杀猪宰羊一般,对了对了,小的还想起来了,当时好像还有个俘虏从城墙上跑了,后来听说这人在城里被乱箭给射死了(陆飞逃走后,曹彬谎称他被击毙)。”
曹彬忙接口道:“对对,你这么一说老夫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老夫对这个攀城逃走之人颇有印象,只是这事隔这么久,老夫倒不怎么记得他是何相貌了。”
有人笑道:“太慰是何等人物,这些虾兵蟹将如何能入您的法眼。”
曹彬点头道:“那倒是,你们可记得他的相貌?”
七人也没当回事,各自相顾,这谁能想起来,当时瓮城里宋军加上唐军俘虏好几千人,场面又那么乱,谁会去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样子,可能除了曹彬之外没人对陆飞留下什么印象,就算是现在把陆飞拉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把这两个人往一处想。
曹彬听得一皱眉,捻须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没太明白太慰怎么会对一个死了好几年的俘虏这么上心,齐齐摇头。
曹彬又道:“若是此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能认出来吗?”
大家更是不解,有人小心问道:“那人不是死了吗?还是太慰你亲自在安民榜上公布的,咋,没死?”
曹彬也不能当年自己有错,便道:“死没死暂且不论,今天老夫一来是想与众位叙叙旧,二来嘛想让你们见一个人。”说罢,他招手让侍从过来,问道:“人请到了吗?”
那人回道:“已经派人去了。”
**
陆飞刚刚到殿前司点完卯,就听当值的向训将军派人告知,说是枢密使曹彬想问问当日武周城的战况,请他去趟枢密院,陆飞当即就明白了,这定是曹彬已经知道李继隆宴客之事。
曹彬是枢密使,虽然和殿前司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但陆飞也不得不去,人官大。
尽管已经做好了能想到的一切准备,陆飞还是带上了铁捶和十多个亲兵,以防曹彬恼羞成怒当场下手,也不得不防。
临走时,陆飞还派人到皇城司去找王继恩,得双保险。
做完这些事,他这才跟着来人来到了枢密院,亲兵进不去,连陆飞的兵器都被卸了,没办法,枢密院是天下军政最高衙门,连李继隆这种超级将领都不能想进就进。
“请陆将军在此等侯,小的去秉报太慰!”
进到偏堂,引路的人让陆飞站在院子里,离屋内曹彬等人隔得很远,这处院子四周站着一层层的卫兵,如临大敌,当然,陆飞以前没来过这,可能枢密院一直就是这样禁卫森严。
曹彬微眯着眼,仇人要见分外眼红,别人不认识,他却记忆犹新。
“诸位,院中之人你们可识得?”
七人定晴细看,不知究竟,茫然若失的看着曹彬道:“这不是捧日军的陆都使吗?”
在李继隆的酒席上,大家看到的这张脸就一个身份。
曹彬压着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