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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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江山-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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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又慌张着跪了下去,“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呀,不敢欺瞒将军和老爷,赵郡马是在下买完东西回去时这才看到他已经在那了,在下离开之前赵郡马并不在酒楼里”

    陆飞暗暗高兴瞪了李顺一眼对张耙子道,“将军你看,这不就是喝个酒嘛,和谁喝不是喝呢,用得着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查吧,看把我这师爷给吓得”

    张耙子不为所动,问道,“李师爷,你起来回话,告诉我你听到李忠和赵郡马都说了些什么?”

    李顺站起来道,“这个在下真不知道,在下离开时赵郡马并不在,等我回来后赵郡马已经准备离开了”

    张耙子陷入沉思,他从李顺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上还不能断定他在说假话,那就是李忠在有意隐瞒。

    陆飞在边上暗中朝李顺使了个角色,李顺会意,冲张耙子一拱手道,“怎么!将军的意思是说李忠是有意支开在下让他好私下见赵郡马?”

    陆飞也在边上有意无意说着,“李忠的面子就是大呀,连赵郡马都能请来喝酒”

    这两句话正打在张耙子的死穴上,可不就是能这样联想吗。

    张耙子坐不住了,来花厅里来回走着,想了一会又一转脸哈哈笑了起来,“你看你看,我这就随便说说,没事没事,李师爷你不用紧张,陆知县说的对,喝酒嘛,和谁喝不是喝,我也只是责罚李忠私自出营一事,这是我的失职,所以便多问了几句,陆大人,李师爷不在介意呀”

    “不敢不敢,一件小事将军都亲自过问,将军真是治军有方啊”陆飞拍着马屁。

    张耙子哈哈大笑,笑声里满是杀机,他不肯定李顺说的是假话,也不敢相信李忠说的那么巧,凡事多想想坏处是没错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李顺退了出来,长长的吐了口气,好险,这编瞎话的工夫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张耙子对李顺的一番话是将信将疑,如果是真的,他们能密谋什么?取代我?有这个可能,但不能肯定,还要多了解一点情报才能做结论,但现在就得拿出一些针对性的措施来,想到这张耙子心中计议已定。

    张耙子对陆飞道,“陆知县,听你日间在酒楼的言谈话语中多有不满哪”

    陆飞一脸不屑,“哪里是不满,简直就是讨厌,这小子仗着宁王的势力在宿松狐假虎威,压根就没把我这县太爷放在眼里,要不是还想让我那表哥给他瞅病,说不定他早让我从这滚蛋了,不对呀,将军你不是在套我的话吧,我可是把你把知已才这么说的,你不会去郡马爷那告我的状吧”

    张耙子哈哈一笑,“陆老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传闲话的人吗,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赵郡马可不是一般人,这些话也就是我,要是别人那一定早跑到郡马爷那领赏去了”

    陆飞叹了口气,“是呀,在这宿松当官,就两个字,窝囊,这个人不能碰那个人不能抓,谁知道他和郡马爷沾不沾亲,还是你们带兵的日子过得舒坦,令箭一挥想杀谁就杀谁,多潇洒”

    “各有各的难处,像我们这种整天把脑袋别在腰上玩命,你呀受不了这份罪”

    两人都在诉苦,大有同病相连的架式,却各怀心事。

    陆飞横靠在椅子上,脚却是搭在桌子上,俨然像是和张耙子在哥们聊天,“我呀也不指望能混出多大名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哪天忍不下去了,直接就学那前任宋知县,我把大印往堂上一挂,回家种地,爷不玩了”

    张耙子连摇头道,“陆大人说笑了,你可是年轻有为,虽然你说你这官是赵郡马安排的,但那两榜进士总是真的吧,我这双眼那也算是阅人无数,我看你小子非是池中物,是这宿松庙太小容不下你这个大佛,说不定官做大了,还真能做出番顶天立地的大事”

    陆飞嘿嘿一笑,“大官?您可别这么取笑我,我呀能活着离开宿松就不错了,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赵郡马的病快好了,我呀这官怕是当到头了,想想我都亏”

    这正中张耙子的下怀,他忙摆手道,“别呀,男子汉大丈夫,没钱没女人没地位,这都不要紧,志气一定要有,按我们的说法那便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没什么能难倒我们,陆老弟你这官运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自暴自弃”

    陆飞眯着重眼道,“吹牛皮谁都会,有这赵郡马在就没有我的出头之日”

    张耙子突然凑近了陆飞,轻声道,“老弟真想把这官当安稳了?”

    “怎么,老哥可是有什么办法?”陆飞心中暗道:那那,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芸娘还真是个女诸葛,猜得这么准,这小子还真打算让我同赵郡马斗起来。

    张耙子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夜,静静无声。

    “办法嘛倒是没有,不过可以提醒一下老弟”张耙子晃着头,幽幽地说着。

    “哦,愿言其详”陆飞坐直了身体,显得很是在意他的话。

    张耙子嘿嘿地笑了声,“咱打仗的时候,遇到攻不破的城寨,便会采用一种百试百灵的方法”

    “什么?”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次之”

    陆飞一嘬牙花子,“我说将军,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明白的话,我又没打过仗”

    张耙子笑了笑,轻声道,“简单点说就是想要战胜比自己强的对手,那只能智取,不能力敌,要从敌人背后或者内部下手,让他们自乱阵角,然后再出击,这样就能一举得胜”

    张耙子果然是出身军营,三句话离不开打仗。

    “将军你的意思是让我除掉赵郡马?先搞臭他再下手?”陆飞睁大眼睛道。

    张耙子忙摆手,“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在说兵法”

    陆飞切了一声,“老哥你真不实在,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你不是就想说我要把这官当稳当了就要挪开这赵郡马吗,还要背后下刀子嘛,最后再直接弄死他,你不就这意思吗”

    张耙子一脸僵直,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哎哟老弟真是个直性子,好好,我这就算是舍命为兄弟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陆飞一脸坏笑,“张将军,你干嘛让我去和赵郡马斗呀,听说你和赵郡马也有些私交,你不会是他派出试探我的吧?”

    张耙子马上正声道,“我只是看老弟你这官当的不容易,给你出出主意嘛,对赵郡马我没好感,也无恶意,我一将军和他不沾关系”

    陆飞假意点点头,“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是你不能只说个开头呀,这具体怎么做你还没说呀,怎么个背手下刀子法”

    张耙子哼哼笑着,“怎么个下刀子法,哼哼,告诉你件事,这可是天大的机密”说着便朝陆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耳朵凑了过来。

    陆飞来了精神,凑过身去,两人低声几句,陆飞边听边做着各种不可思议的惊奇状,还一个劲的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差不多已经到了亥时(晚上九点),陆飞连连不想再听他废话,张耙子说的点子已经够多了,多到能把赵郡马捏死几回了,再听也无用,他现在要去找芸娘商量一下对策,既然芸娘能猜到张耙子的心思,那肯定有办法治他。

    陆飞假装有些困了,连连打着哈欠,张耙子见状便打算离开,但陆飞却坚持让张耙子就在县衙过夜,说是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这座山上的土匪没事就喜欢在城边上转悠,还有座山上的那些个狼什么的闲的无聊也爱下山散散步,一不留神也跟将军一样溜达到了城边上,陆飞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远远的还真的狼嚎声传来,于是张耙子也不借口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了,住进了县衙的客房里,将军在城中过夜的消息则安排衙役去营中通报一下便完了。

    陆飞安排张耙子睡下之后,便把李顺叫了过来,让他带几名衙役骑快马,连夜赶出张耙子的大营,不过李顺去找军营并不完全是将张耙子在城中留宿的事传过去,而是去找李忠,反间计到这才走了一小半,成与不成关健还在李忠身上。

    夜深人静的县衙里,陆飞满怀欣喜地朝芸娘的房里走去,芸娘的房里亮着灯,看样子还没有睡觉。

    “芸娘,你睡了吗?我是小飞,有事和你商量”陆飞在门口压着声音喊着,这大晚上的站在一个姑娘房门前大喊大叫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屋里灯光依旧,却没有回应。

    陆飞皱皱眉,自言自语着,“睡着了?”

    “芸娘,我进来了呀”陆飞嘿嘿笑着,伸手就推开了门,钻了进去。

    屋内烛光暗淡,但陆飞还是看清了,屋里看不到芸娘的影子,却有一个一身黑衣,黑布蒙面,手拿利剑的身影正站在陆飞对面。

    “不好意思,走错了,走错了”陆飞一看这架式,心道,坏了有贼,快找人去,扭头就要走。

    还没等他移开步子,那黑衣人身形敏捷,一拉陆飞的衣服,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陆飞被她这一拉,连连朝芸娘的床边撞去,床上纱幔被他撞开了,只见芸娘正被人用布条堵着嘴,全身都紧紧地绑着绳子,一脸的惊惧之色。

    陆飞是见不得芸娘被人欺负,一种护花天使的责任感油然而生,牙关一咬,猛然一转身,“要打要杀冲我。。。。。。来”

    一声利刃破风之声响起,黑衣人的长剑已经架在了陆飞的肚子上,他吞咽着口水勉强把那个‘来’字给哼了出来。

    黑衣人的脸上只有一双愤怒的眼睛留在外面,长剑架在陆飞的脖子上,一步步逼近着他,直到两人近在咫尺。

    陆飞的退路往床给挡住了,他只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这已经是来这年代一个多月的时间第三次被人拿剑给威胁,不管对面这人是谁,大晚上的穿成这样那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劫财?还是劫色?想到这他费力的扭动着脖子,再去看看床上的芸娘,好在是芸娘虽然是全身被绑着,但衣服并不凌乱,这让他安心不少。

    “粉妆玉琢俏容颜,伊人拥在后花园;郎情妾情心无婺,何日修得共忱眠?,县太爷真是个多情种子,这话你对不少姑娘说过吧”黑衣人开张了,眼中虽是一片怒容,但一字一句却有着一股淡淡的醋意。

    “哎呀哈,是你呀”一听到黑衣人开了口,陆飞马上就兴奋起来,这声音,还在这种场面他太熟悉,这就不是绿衫侠凌丹嘛,凌丹是不会伤害他的,于是他伸手净搭在肩膀上的剑放别上一推,“凌姑娘,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老这么玩,你很容易在我心里留下坏姑娘的印象”

    凌丹剑一翻又移到了他另一边的肩膀上,剑刃紧紧地挤压着他脖子上的皮肉,轻轻动一动便能让陆飞血溅当场,吓得床上的芸娘不停在扭动着身体,鼻子里很出一声声沉闷的哼声。

    凌丹一字一句咬牙说着,“这是你咎由自取,说,这个姑娘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飞再也不敢动,这个凌丹可是个说一不二敢做敢当的烈性子,真把她给惹怒了那就阴阳两隔了。

    “这个说来有些话长,不如你先把剑放下,我慢慢告诉你”陆飞嘻皮笑脸地说着,表现得并不害怕,凌丹绝对是个遇强则强的人,在她面前拿大丈夫身份来夸夸其谈那立时便要死在她剑下。

    凌丹一见到他这满面笑容地盯着自己,心中一软,将剑一收,转过身子,“说吧”

    陆飞扭了扭有些僵直的脖子,转身去解芸娘身上的绳子,一边解一边说着,“凌丹,宿松城之前有位宋知县,你一定听说过”

    凌丹并没有阻止陆飞的举动,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不顾安危地护着一个女人,至少是有情有意,但这也更让凌丹心里增添几分嫉妒,“听说过,怎么了?”

    芸娘身上的绳子被解开,陆飞扶着她坐了起来,又取下了她嘴里的布片,摸了摸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投出一个安慰的笑,然后转身道,“这位姑娘便是宋大人在这世上唯一的后人,宋芸娘”

    凌丹对宋大人在宿松的所做所为一直都是敬佩不已,此时眼中对芸娘的那种敌意也在慢慢减退,“那她怎么在这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飞听得出来,她这话里满是醋意,当下便嘿嘿地一笑,走向凌丹,轻声说着,“她爹在刑部大牢含恨而死,她现在是无依无靠,按你们江湖人的说法,我这叫扶危济困,我总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吧”

    凌丹没有反驳,“我看不止是同情吧,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这个不太好说,人嘛,那是感情动物,也许这天长日久的,在感情激素的刺激下,难免会产生某些难已言表的想法,这叫感情心理学,我老家有位专家说过,在异性之间那是没有绝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隐晦的想法,至于要不要把这种想法表现出来,那得看身边别的人的看法,比如你,如果你不反对,那我就让这种微妙的奇怪的想法成为现实,不知道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

    凌丹看了看陆飞又看了看芸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别以后我看不出来,你对这个姑娘并不全是同情,你喜欢她是不是?”

    芸娘带着几分羞涩的笑看到陆飞,她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姑娘对陆飞也充满着深深的好感。

    陆飞看了芸娘一眼,这下麻烦了,怎么也绕不过去了,可是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回答都得不到好,老天怎么那么不长眼,让这两女人都同时出现了,可难死了。

    “怎么!说不出口?我再问你,你打算怎么对我妹妹,你不说要娶她吗?就这么娶?吃锅望盆,枉我妹妹对你痴心一片,几次三番替你说情,要不是她,我早就取你这负心汉的性命了”凌丹嘴上再替妹妹鸣不平,但心里又何尝不是隐隐作痛。

    芸娘一听这放,也是皱起眉头盯着陆飞,女人的天性就是嫉妒,尤其是关系到男人的时候。

第0206章 泛滥() 
陆飞面对这种指责不以为耻反以为容,大言不惭地说着,“哎,没办法,我这人天生就是感情泛滥,一遇到多灾多难的女人就想帮一把,没想到这一不留神就对上眼了,这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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