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来者不拒,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知道这些对公子有什么好处吗?”
陆飞:“……”好像是改变不了什么呀。
白衣女才又道:“公子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事成之后你大可以远走高飞”
陆飞道:“那姑娘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咯咯咯,公子心好贪哪,不过,奴家可以陪公子春|宵一渡”
陆飞正打算一拍桌子叫一声:娘的,干了!好像不干也不成。
但这女子又道:“但不是现在”
操!
陆飞道:“那请姑娘帮我带句话回去,此事我应了,但也请他记住,我的刀他能控制一时,却控制不了一世”
白衣女子略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公子倒有血性,这话我会带到,冒昧问一句,公子冒这风险是为了那安居坊的小娘子,还是为了与奴家一醉春|宵”
陆飞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托起她那柔嫩的下巴,道:“这对你重要吗?”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眨眨眼,“不重要,好奇而已”
“那我告诉你,我两样都要”
她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着轻轻将陆飞推开,“公子这般说,奴家会吃醋的”
说着话,她人已到了房门口,拉开了房门。
“姑娘,等等,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不公平”
咯咯!
“白娘子!”出了门,白娘子转过身看了陆飞一眼,千娇百媚,笑着朝陆飞腿侧看了看,掩笑道:“公子你好性急哦,呀,咯咯”说完她便一阵风般的离开了陆飞的视线。
陆飞低头一看,忍不住骂了句:操,真不听话!
屋外又传来白娘子的那悦耳的声音:“公子后会有期,若是有缘奴家再来为公子抚琴”
陆飞一探头,屋外只有一对对寻欢作乐的男女来来往往,他对着空气喊了声:“弹琴就算了,谈个情说个爱倒可以考虑”
一众男女都愣了“……”
第0020章 君命()
大宋官家一言而决:党项贼子,竟敢趁王师北击契丹之时聚众反叛,攻城掠地,毁我城池,杀我百姓,若不伐之,天威何在,国威何在。
一封诏令落到了枢密使曹彬的手里,曹彬欣喜之余却又疑虑重重,天子一句话,大军西进平叛,可兵呢,这几年禁军的消耗太大了,根本来不及补充兵源,而且这五代十国才刚刚结束,中原几乎都打成白地,征兵颇为不易。
党项人能聚起三万贼众,势力不容小觑,地方上的府兵肯定难以应付,征战的重责又一次落到了禁军三衙的头上。
一时间,殿前司诸司频频点兵,三司使亦是提前调运粮草,所有的一切都有有按部就班,就等出征的圣旨了。
皇城集英殿里宋天之赵炅大宴群臣,目的之有一个,西征何人为帅。
一身朱红的龙袍让赵炅格外的威言,斜靠着枕案上,一脸随和:“诸位爱卿,今日朕设此宴为的是为国求贤,诸位不必拘礼,不论君臣礼数,边喝边谈”
殿下两侧一众武将独席而坐,人人面前都摆着一张条案,上面尽呈美食佳酿,今日来的大多都是殿前司的将军,枢密院的曹彬和潘美也在。
众将齐举杯道:“谢官家隆恩,臣等敬官家”
赵炅哈哈一笑,甩开袖子,“好,众卿同饮”
曹彬放下酒杯道:“官家,此次西征平叛,路途遥远,且又是深入夷人腹地作战,非能征惯战之人不可为帅”
众将频频点头附合。
赵炅也点头道:“太慰说的是,那依你看何人可担此重任?”
曹彬环视殿中众将一眼,拱手道:“微臣不敢,此事还需官家定夺”
赵炅道:“议议无防,朕方才有言在先,今日不论君臣之礼,王继恩”
一旁侍立的太监王继恩忙一躬腰:“奴婢在”
“让他们都退下,你也退下,大殿百步之内不准靠近”
“诺!”
一众太监宫女即刻离开。
赵炅也把龙袍的衣摆往腰间的玉带上一别,笑道:“朕是个马上天子,粗野惯了,来来,都放开些,记得朕当年领着你们打寿春城时,左右都攻不下,还是一碗浑浊的淮河水喝出了一支敢死队,对对,曹太慰当年就是亲自爬上的寿奉城头,太慰,当年你身居何职?”
曹彬一见官家又谈起当年的豪迈,一时也放松下来,脸带几分自豪,“臣当年不过是官家帐前一都头,这说话都十年了”
啪!
龙案上的碟盘乱晃,赵炅拍着龙案道:“哈哈,对对,朕想起来了,十年时间,你从一个都头做到了今日宰执高位,有何感想呀”
曹彬忙道:“一切都是官家栽培”
赵炅道:“不,今日的一切都是列位拿命拼回来的,因为你们朕才有的今日,来,敬列位”
众将大惊,忙齐举杯,齐道:“末将等不敢居功,敬官家”
赵炅道:“党项首领李继迁历来不服王化,对我大宋也是阴奉阳违,这回更是放肆,李继迁不死,朕咽不下这口气”
天武军都指挥使向训道:“官家,夏州不过蛮荒之地,经不得久战,此番远征只要能拖上半年,党项人必败”
赵炅点点头,“不错,西蜀未定,辽人时有犯边,李继迁拖不起,朕也拖不起,昨日宰相薛居正和朕说夏州边远,我王师鞭长莫及,他建议朕以招抚为主,将李继迁打下来的地盘一并封赏给他,等平定西蜀之后再派兵征讨”
向训忙道:“薛相乃书生之见,这是眼睁睁看着李继迁一天天做大,今日不除必成大患”
众将纷纷咐和。
赵炅道:“朕也是此意,卧榻之畔岂容他人安睡”
众将齐道:“官家英明”
赵炅道:“话虽如此,但薛相之虑也没错,西征只能速战速决,迟则生变,还是那句话,何人为帅?”
众将连连相顾,党项人在夏州一战,只用了半月便攻破了夏州城,守军全军覆没,一战杀得宋军人人心寒,今日列位都是成名的将军,起居八座,出国门远征党项,胜算不高,胜还则罢了,若是败了,这前半生攒下的功绩就化为了泡影,没准官家还要治个丧师失地的大罪,何苦来哉。
曹彬见众将都不说话,便道:“老臣愿为官家再披战甲”
赵炅摆摆手,“太慰已位极人臣,且年数已高,朕怎忍心让你再冒失石,还是让年轻人建些功绩”
赵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曹彬连年在外用兵,其部将遍布各军,在军的威望甚高,再让你出征只怕赵宋就得改曹宋了,还是让你在枢密使的位子上老死吧。
曹彬见状便不在再语。
赵炅又道:“朕知你们的顾虑,不错,眼下禁军军力不足,殿前司诸军兵额都紧缺,可仗还是要打,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
高顺拱手道:“末将在”
“你暂领殿前司,目前各军缺员如何?”
高顺道:“除捧日军外,其余各军十不足六,侍卫亲军司更是缺额过半,自上次雁门关班师后,各军消耗的军械仍在补充之中,尚为齐备,若是官家此时从殿前司调兵,只怕短时间之内难以……”
赵炅挥挥手,打断了他,想不到禁军的实力退化的这般快,这天下还有一小半未平定呢。
“不管怎么样,西征是必征之仗,这样吧,这次就让捧日军一同参加吧,如此你们何人愿为帅?”
这要让在早几年,出任统兵大帅那是抢破头的事,只可惜很多人都养尊处优,不愿冒险了。
曹彬忙道:“官家,捧日军乃拱卫京城的劲旅,干系重大,不可轻动呀”
赵炅摆摆手,“只有边关安宁了京城才固若金汤,朕放着精锐不用,留着干嘛,就这么定了,调捧日军为西征主力,命庆州节度使、汾州节度使各统府兵一万为侧应,剿灭李继迁”
众将不语。
赵炅又道:“有捧日军出战,就无人敢为帅吗?难不成要让朕御驾亲征?”
众将面面相觑,高顺看了看众人,来至殿中伏拜:“末将愿为官家平叛”
赵炅眉头略紧,高顺是捧日军兼龙卫军都指挥使,位高权重,让他出征,不可,全军上上下下全是他的心腹,如此长途远征,君令形同虚设,万一他有不臣之心,后果难料,还是让一偏将为帅方可,或者从别处临时调将,怎么着也不能用捧日军的都指挥使。
赵炅摆摆手让高顺退下,此时的他既想有人主动请战,更不想看到这些个骄兵憾将再度掌权,左右为难,谁让自己这皇位就是当年借出征之机突然班师抢来的呢,这事过去才两年,难保不会有人学样。
赵炅道:“高爱卿忠勇可嘉,朕深威欣慰,你且先退下,诸位还有谁愿效高卿之勇?”赵炅的目光在第二排的中级将领中寻视,这些人大多都是殿前司下十军的都指挥使,论威望明显比第一排的老将军们差得远,以中级军官为帅统领大军是再好不过的。
二排的小将哪敢在前辈面前抢功,虽然他们很想说话,却又怕得罪这些人。
殿中又是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突然,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将军猛的仰头饮下一杯酒,当即走出,伏在龙案前:“末将戴恩深受皇恩,愿为官家战场建功”
众人视之,乃一名小小的捧日军都虞侯。
赵炅脸有不悦,不是权重位高的大将就是末流小将,怎堪大用。
赵炅道:“戴恩,好,忠勇,不过你威望不足,如何服众?”
戴恩道:“末将不敢于列位老将军同论,但末将对朝廷的忠心苍天可鉴,此番夷人作乱,末将岂能坐视,末将官小职微,不奢望能统帅三军,只求官家赐末将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末将愿为阵前一先锋”
只求为阵前先锋,当然没人会反驳,不过今日的议题是西征统帅,这傻子都看得出来戴恩是以退为进,他真正想做的是大军统帅。
赵炅心中暗喜,此人军职不高,阶也不过是个刺史,却是有一身的战场拼杀经验,这点赵炅还是了解的,以他为先锋是个好人选,可何人为帅?用他行吗?恐怕资历不够吧。
赵炅道:“戴恩,朕记得你,跟着朕有八年了吧”
戴恩道:“八年又七个月”
一旁的捧日军都指挥使高顺拱手奏道:“官家,戴恩有勇冠三军之能,官家若是以他为帅,以必振我军锐气”高顺说的是心里话,并没有私心,戴恩的确有这能耐,是个将才,但却非帅才,当然他也是怕官家一失兴起拜戴恩为帅,如此岂不误了军国大事。
赵炅又在殿中扫视一遍,威望太高者不敢轻意用,威望不足者又不放心他的能力,如何取舍?
第0021章 名利()
出了醉微阁,街上来来回回到底都有兵马在跑动,耀武扬威呼喝而去,听路上的行人议论,好像禁军要出国门打仗了。
兵荒马乱,陆飞不由得担心起巧娘和寿伯他们,在这世上,此时他们好像不经意间成了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
脚步生风,陆飞快速跑回了安居坊,这里也在过兵,熙熙攘攘鸡飞狗跳,把个本就不是很整洁的街道弄得满地狼藉,街坊们敢怒不敢言。
隔得很远就看到寿伯仍专心致志的门前编着活计,一个老妇模样的人从他面前经过时,还停下了脚步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簸箕,两人谈了一会好像是因为价格没谈好,那老妇走了。
陆飞松了一口气,脚步也放慢了,漂泊久了,有个牵挂的感觉真好,寿伯不经意间抬了见陆飞回来了,忙亲切的点点头。
陆飞一笑走向了巧娘家,正巧,巧娘端着一个木盆,盆里的水晃晃荡荡,弄湿了她的裙摆,看她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这许是洗澡水。
“来,给我吧”陆飞上前接了过来,又道:“街上过兵,你小心点别让马给撞了”
巧娘脸一红,神色有些慌张的看了看左右四邻,好在是此刻大家的目光都在街上那些乱哄哄而过的兵马身上,没人注意到她们。
“你,你这半天到哪去了,我很担心你”巧娘搔了搔耳际的头发,几分羞涩,几分出水芙蓉般的妩媚。
陆飞转到屋外,将水泼到了巧娘家的那一小块韭菜地里,韭菜郁郁葱葱,巧娘侍弄得很是周到,这也是她唯一的蔬菜来源。
陆飞将盆递了过去,似乎昨夜的一次缠绵让二人之间不知为什么却变得有些拘谨,像是犯了什么过错一般。
“我去见了个人,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陆飞也有些不自然,看了看寿伯,却只见那老头正在那编着筐子偷偷直笑。
巧娘红着脸低着头接过盆跑回了屋了,转过身在门后的阴暗处轻声道:“别站门口了,一会人家该又要嚼舌头了”
陆飞进了屋,屋里没什么变化,只是比以前更干净了,却依旧是家徒四壁。
巧娘掩上门,这也放她轻松了许多,在围裙上擦擦水上的水渍,支起了一张小桌。
这条街上的房屋格局都差不多了,进出两间屋子,都是当年朝廷拨银子统一修建的,经年累月,风雨侵蚀,有些积蓄的人家也顶是修修补补,添几件家具而已,像巧娘和狗子这个家,按现在的话说那整个就一危房,随时都有可能在一场暴雨中坍塌。
墙角一个和寿伯家差不多的灶台,上面热气腾腾,巧娘揭开锅,屋里顿时雾气朦胧,锅里架了个竹制隔笼,上面整齐的码放着几个黑不黑灰不灰的馒头,巧娘伸手取拿了几个,馒头有些烫,她每取一个便要将手指放在嘴边吹吹。
“还没吃吧,我给你留了些炊饼,坐吧”巧娘将补堆炊饼堆得高高的陶瓷碗放在桌上,又去找凳子。
不知道为什么,陆飞看着眼前无比朴实的一切总觉得心里暖暖的,平凡而又真实,真实得那么亲切。
陆飞还真有些饿,当下便随手抓起一个刚要往嘴里送,却只见巧娘正拿着一个手巾笑呵呵在在边上。
“先擦擦手”
陆飞像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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