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生化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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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化危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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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绝对不行!我告诉你!我柴家上上下下,不论是主子还是仆人,如果有一人受了委屈,都小心我跟你玉石俱焚!”

    黄铮心头一阵恼怒,同时又觉得十分不解:这少年既然亲自来跟我谈判,可见他是畏惧我的,既然如此,你哪来的胆子跟我玉石俱焚?王侯贵族的子弟,我老黄还能不清楚?都是自以为血统高贵,犯不着搭上自己一条命,非要跟一帮粗人一般见识,他们一向将自己当做玉器,将他人当做瓷器,拿自己的玉器,撞别人的瓷器,实在是天下最蠢的事。

    越是自视甚高的贵族子弟,在跟别人起了意气之争的时候,往往越容易让步,因为他们的命比别人值钱,舍不得用来跟别人争!

    可这个小子,居然为了一个丫鬟,大言不惭地跟自己说什么玉石俱焚?

    这小子在国公府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立了解危倒悬的大功,怎么看怎么像个深明大义的家伙,怎么就这么荒唐?为个青楼女子盗卖丹书铁券,为个丫鬟跟无为军统制对仗拼命。

    他脑袋被驴给踢了?

    黄铮这才有些明白,感情这厮才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先前在大厅里,看他见到那满地残肢断臂时的表情,就觉得这厮像是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他娘的晦气!

    黄铮本想逼迫柴靖宇让步,然后自己也让部下们收敛一点,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可这柴靖宇硬是半步不让,直接撅了过来,顿时便将堂堂统制大人给挤兑到了墙角,脸一阵红一阵白,进退失据。

    一面是黄铮带着众多兵士,一面是柴靖宇带着两个女人一个老头,双方剑拔弩张,黄铮正不知该如何收场,突然听到内院深处一阵尖叫,有人喊道:“丧尸!这人变丧尸啦!”

    黄铮顿时松了一口气,高声道:“走!尸祸要紧,全力诛除丧尸!”

    然后他身边的兵士们便大呼小叫,开始往内院里冲。

    柴靖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对袁管家道:“看来这黄铮果真是个野心滔天的人物,他若当真是个粗人,我刚才那么对他说话,他早就让手底下的兵冲上来了;他既然被僵在那里,可见他将自己当做玉器,舍不得将我这个看似是玉器,其实自视为瓷器的人来碰。”

    袁管家没有应和柴靖宇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公子爷,若是一旦碰到危险,连老奴也不可能顾得所有人周全,那老奴便只能顾最要紧的。”

    袁管家最是沉默寡言,就算是对自己的主子,也是问三句只回半句,但他回了这半句,柴靖宇便已然明白了。

    袁管家的意思是,以他的本事,刚才如果黄铮真要玉石俱焚,让无为军动手的话,他便护不住这么多人,只能丢弃宋清韵和溶月,尽力保护柴靖宇离开了。

    柴靖宇知道,这对袁管家而言,已经算是最明显的暗示,也是最衷心的告诫了。

38。第38章 河东狮() 
随着时间流逝,先前被丧尸所伤的那些人,也都纷纷变成了丧尸,然后被无为军诛除。

    到此为止,国公府的尸祸彻底平息,无为军在国公府也大肆抢掠,算是满载而归,柴俊义父子跟柴老夫人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公府。

    这一日,国公府破了财,遭了灾,死了人,还去世了老国公,但对于柴俊义而言,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其一,五年之前,那个铁矿,还有那六十多条人命,虽然当时被遮掩过去了,但依旧如同中天悬剑,迟早还是会掉下来,让他夜夜睡不安稳。这日蔡德章将此事给挖了出来,然后被柴靖宇一通胡侃,将开矿和死人的事情,推到了尸祸上面,这把高悬的利剑,终于落了下来,还没伤到柴家,怎能不庆幸?

    其二,既然老国公让他负责给皇帝上奏折,那国公之位的承袭也没有什么悬念了。原本以为,以老国公和老夫人对柴靖宇的溺爱程度,只怕老头心里终究还是偏向这个嫡孙的,而且柴靖宇今日的表现,简直是让人刮目相看,柴俊义本以为自己希望渺茫,除非公然违逆老头的遗愿,跟这个侄子争抢,没想到峰回路转,老头子临死之前,居然改了心意,实在是一大喜事,这个报丧折子,对他柴俊义而言,却是个报喜折子。

    于是在送走了黄铮的无为军之后,柴俊义开始履行一个管事的职责,指挥家丁清理国公府,重新打扫院子,又忙了整整一日。至于那些丧尸的尸体,柴靖宇主动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交由他来处理,这事情毕竟晦气,柴俊义也就没有管,他只是负责布置了灵堂,准备老国公的后事。

    老国公死得很突然,但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他病了这么多年,说不准那一天便要离世了,所以家里一直都准备着,柴俊义这时候办理丧葬事宜,倒是一点都不仓促。

    终于到了第三日,他才有空仔细斟酌,开始动笔写奏折,这奏折不仅要上奏尸祸的情况,还要报告国公、蔡知府以及李统制的死讯,更关键的,却是要指定爵位和家产的继承人。

    柴俊义请了师爷来参谋,正在他斟酌字句的时候,柴宏宇突然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溅了他一脸唾沫。

    “爹!出事啦!”

    “慌什么?”柴俊义翻了个白眼,“遇事要镇定,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柴宏宇道:“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在外面养女人,你养就是了,别让我娘知道就行了;就算让我娘给知道了,也不用那么听话吧?我娘说让你将那两个女人接回府里,你还真就接回府里了啊?”

    柴俊义顿时就慌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柴宏宇气笑道,“有人将你在外面养的那两个女的给接进了国公府,已经送去我娘的院子了,说是按照我娘的意思,不能让柴二爷的姨太太们呆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的,平白受了委屈,所以您让人将她们接进来了。”

    “什么?”柴俊义跳脚道,“我什么时候让她们来了?我什么时候……算了!我赶紧去看看!”

    柴俊义说罢,便急忙往自己夫人的院子里跑,想要在那两个女人被送进院子里之前给拦下来,但却已经迟了,两个女人一人带着两个丫鬟,已经被扶进了门。

    柴俊义暗叫一声“苦也!”

    他心中暗骂,那病老头刚刚蹬腿,整个国公府一片缟素,上上下下都披麻戴孝,先不说家里那头母老虎愿不愿意,只单单这个时候将外室接进来,就于理不合,让外人听见了,都要骂他是不肖子孙!

    柴俊义在外面迟疑了许久,这时候柴宏宇也赶了过来,见他在外面站着,就问了一句:“爹,你咋不进去啊?”

    柴俊义白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看见两个穿着明黄衣服的女人,正给自己的夫人行礼跪拜呢,柴俊义一看她们穿的那衣服,差点没昏过去。

    这两人都是明黄色的缎子,都是描金红牡丹的图案,衣服裁剪得颇为合度,便显得这两人娉娉婷婷,分外婀娜。

    当头一个女子,长着一张鹅蛋儿脸,画着淡妆,用素笔描了眉,但显然打扮时手法稚嫩,居然将眉毛勾画得笔直,看起来双眉便是直的,破有几分横眉怒目的扮相;而后面一个,则是两颊酡红,也是颇有姿色的女子,却因腮红补得太过,看起来却像是有点破了相一般。

    先前这两个女子进门之前,二夫人便已经听到丫鬟报信,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好你个柴俊义,是看老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要他将那两个狐媚子接进门的话,他居然就敢拿鸡毛当令箭,真将狐媚子给老娘接进来了?好好好!老娘今天就做个贤妻良妇给他瞧瞧!”

    言下之意,今天是贤妻佳妇,等过了今日,是咋样就不一定了。

    二夫人本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雍容大度,让两个狐媚子领教领教国公府里的规矩,没想到这两个狐媚子一进门,二夫人便几乎坐不住了,差点没直接推翻桌子,跳脚骂娘。

    走在前面的女人福了一礼,接着跪倒在地,拜了三拜,从旁边丫鬟端着的盘子上拿过茶盏,递向了二夫人,款款道:“夫人请喝茶。”

    “喝茶?我喝你个头!”

    二夫人突然间暴怒,抓住她端过来的茶杯,便往她头上掷去,那女人躲闪不及,被茶杯砸了额角,擦破头皮,顿时鲜血直流。

    跟在后面的另外一个女子也被吓得惨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两个女人叩头哭叫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她们两个一大早被接了过来,心中颇为庆幸,本以为要堂堂正正做如夫人了,没想到刚刚一进门,柴二爷的正室夫人就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果然黄三爷说的话是不可信的,柴二爷家里这位夫人,实实在在是个胭脂虎,只需河东一声吼,整个国公府都要抖三抖。

    “恕罪?”二夫人冷笑道,“你们穿成这样,是来笑话我的么?瞧瞧你的眉毛!瞧瞧你的腮红!好好好!就连两个刚进门的狐媚子,都敢讥讽于我!再说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老国公归天还不到三日,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披麻戴孝?看看你们穿的是什么?还没有正式进门,就不把老国公放在眼里了么?”

    两个女子欲哭无泪,惶恐不已,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二夫人,惹得她好大的火气。

    二夫人正自怒火熊熊,看见柴俊义施施然走了进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扑上去就挠:“好你个柴俊义!一定是你教她们的!教她们这样穿衣!教她们这样梳妆!好来羞辱于我,是不是?是不是?”

    柴俊义躲闪不及,脖子里便多了三道抓痕,浑身抖了一下,奋力推开她,高声道:“我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谁?她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那两位姨太太都是一脸震惊,向柴俊义看了过来,先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继而变成了痛心、伤情和自怜。

    几乎所有家丁和丫鬟都很鄙视地看着他,活脱脱一副看负心汉的模样。

39。第39章 揭丑() 
那个额角被砸伤的女子眼泪横流,伤心欲绝地看着柴俊义,哭泣道:“老爷!您怎能这样?您说您最爱奴家的眼,最喜奴家的眉,还要奴家给您生儿育女呢,您怎么就不认得奴家了?难道那一夜夜欢情密爱,爷都给忘了么?”

    一听她的话,柴俊义急忙背过脸去,心头暗骂着女人不分轻重,冒然进了国公府,小命都攥在人家夫人手里,居然还有心争风吃醋,说这些荤话来刺激她,真是蠢得可以!

    果然,这位从外面来的姨太太一喊完,二夫人便越发生气,站起身来,便追着柴俊义挠。

    要说起这明黄衣衫,配描金牡丹的刺绣,能将二夫人刺激成这般摸样,却是因为涉及到一段往事。

    当然,也是二夫人的丑事。

    当年二夫人入门才两年多,柴靖宇和柴宏宇都还没有出生,柴俊义身边自小伺候着的大丫鬟,因长得可人,伺候得精心,加上柴俊义早在和正室夫人大婚前,就让她暖过床,所以二夫人入门后,便也给了那丫鬟妾侍的位分。

    那日吴王携家眷来江州,特来拜访柴国公,因为客人身份尊贵,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早早就在准备打理,等着恭候王爷和王妃。

    那一天二夫人便是穿了这样一件衣服,明黄色的缎子,描金牡丹的图案,她让丫鬟给打扮了许久,先画了个梅花妆,后来却又觉得太过素净了,便擦了重画,谁知当时王爷却早一步到了,国公爷吩咐让柴家上下都出门迎接,二夫人慌里慌张之下,仓促勾画了妆容,匆匆忙忙跑去前院,刚出卧房门的时候,还打翻了水盆,将精心准备的衣衫浇湿了大半截。

    柴家上下都出来迎接,因为吴王带了王妃,柴家自然也得请出众多女眷,柴俊义的正室夫人和那个妾侍也都在列。二夫人衣衫凌乱,潮湿不堪,而且妆容更是惨淡,眉毛是直的,额黄涂了一半,腮红艳得跟鸡冠一般,更可怕的是两瓣红唇,浸着血色,简直就是血盆大口。老国公给吴王和王妃介绍的时候,一看二夫人这般模样,都不好意思说她是自己儿媳妇,只指着柴俊义的老婆跟小妾说:“这两个是我家老二家的。”

    这个介绍含含糊糊,本想让王爷王妃将二夫人忽略过去便是了,谁知却闹了个笑话。

    柴家的男丁们都陪侍在吴王左右,女眷不宜抛头露面,也不能和男人们一起喝酒谈笑,所以王妃自然是由国公府的女眷接待的。那王妃也是个款款大方的,听国公介绍过这些人,便都给记住了,但一看柴老二家里这两位,一个举止失礼,一个落落大方,便将二夫人当成了小妾,将那小妾当成了二夫人。于是一手拉着柴家长房的夫人,也就是柴靖宇的娘;另一手却拉着柴俊义的小妾,给她们分别送了礼物,却将真正的二夫人丢在了一边。

    柴俊义那小妾容貌甚美,亦且举止端庄,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做惯了,举止十分得礼,以至于王妃连连称赞这位“二夫人”人品贵重,性格温雅,是个相夫教子的贤妻,却将旁边真正的二夫人气得脸色涨红。

    但王妃既然认错了,谁也不敢指出错误,让王妃难堪,只能将错就错,将正室夫人当成了如夫人,将如夫人当做了正室夫人。

    吴王在柴国公府上住了半个月,二夫人就乖乖做了半个月的如夫人,眼看着王妃将一个小妾当做老公的发妻,给她送礼物,和她说笑,差点没将二夫人憋屈出一身病来。

    此事柴家上下的老仆人们都知晓,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却谁都没敢跟王妃说,直到吴王和王妃离开柴府,柴二爷的正室夫人归位,如夫人这些日子也惶恐得很,跟二夫人下跪谢罪。

    可这个丑,一出就出了半个月。

    而这个仇,一记也记了一辈子。

    没过多少日子,这个如夫人便出了事,先是莫名其妙生了重病,然后没过多长时间,就丢了性命。

    二夫人大发雌威,国公府上下都知道了厉害,自此后明黄色的衣衫便成了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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