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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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唐人-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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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璹听了也是受着,直拱拱手道:“哪里哪里,陆参军麾下也尽是猛士”。只此一句,更多的言语就是没有了。

    陆参军也不知是没听出陈元璹话中的疏离还是怎的,听闻这话扬起头颅哈哈笑着,继而又是拍拍闪亮亮的胸甲,直说道:“陈司马看看我这套盔甲如何?这可是王爷赏给我的,听说是从宫中流出来的呢”。

    陈元璹听闻嘴皮子扯扯,当真是泥腿子贱民,好歹也是一上州参军,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强忍着恶心,微微一笑,随意的说道:“王爷赏赐的自是绝世宝甲”。

    陆参军听了这话还是一副很受用的表情,又是想说些什么,陈元璹只得扬扬马鞭,指着城门楼,“陆参军,城门到了,我等切莫误了王爷的大事才好”。

    陆参军听得王爷之名,也是稍微正色了一点,却仍是笑着说道:“不会,不会误事的,那闫明宏不是傻子的话就会乖乖交出虎兵权的”。

    陈元璹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有种预感,跟这样的傻缺共事迟早会倒霉。

    来得城门楼,一校尉匆匆下楼,见得陈陆二人也是一愣,继而匆忙拜道:“见过陈司马,陆参军”。显然这校尉也是经常出入刺史府的人,认得陈陆二人。

    陆参军见得这人行礼,却是冷哼一声,就当做回礼了,陈元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校尉是闫明宏的亲信,平日为人也是稳重刚正,怎的现在这般行色匆匆呢?

    “王校尉,因何行色匆匆?”陈元璹直问道。

    那名姓王的校尉听了直拱拱手急急说道:“城外叛军在砍伐北山之木建造攻城车等攻城器械,闫长史令某向刺史请兵,率军出城阻止”。

    陈陆二人听了大惊,没想到叛军这就准备要攻城了,陈元璹皱着眉头还没有说话,那陆参军却是眼中闪过几丝亮光。

    “啊,叛军要攻城啦?王校尉你赶紧去找王爷吧?王爷就在刺史府呢”。陆参军脸上堆笑说的。

    王校尉皱眉愣了愣,搞不明白这刺史的狗腿子小舅子为什么现在这般好说话,往日见了面,因为闫长史陆参军二人互相看不惯,所以他这个长史麾下的校尉也是饱受这位陆参军的冷眼的。

    但是由于军情紧急,耽搁不得,也是皱着眉头朝陈陆二人各自拱了拱手就是匆匆而去。

    王校尉一走,陆参军便是笑意全无,一口浓痰唾在地上,“什么玩意儿?一个丘八还敢跟本官摆脸色”。

    陈元璹眉头一皱,看着陆参军也是有些搞不懂他的意图。

    陆参军见了颇为得意,直扬扬头说道:“陈司马可是疑惑我为何赶走那姓王的?”

    陈元璹嘴角扯扯,这废物,还知道卖关子,但是也是拱拱手说道:“还请陆参军明言”。

    陆参军听了更是得意了,直仰头说道:“那姓王的一根筋,只听闫明宏的,我们现在去缴闫明宏的权,他定是不服的,到时候说不得会更加阻挠,现在将他撵一边去岂不是方便我们行动?哈哈,陈司马看我此计如何?”

    陈元璹闻言嘴皮子直哆嗦,这也是计……继而陈元璹眉头一皱,直说道:“现在城外叛军即将围城,这兵权可还要夺吗?”

    陆参军一愣,继而跳脚说道:“肯定要夺啊,那可是王爷交给我等的任务,至于叛军,何足道哉,到时候我们大军一摆,出城直接击溃那王君廓,甚至直接擒杀王君廓,领个平叛大功,哈哈,就只等着陛下给我们封官受爵了,哈哈”。

    陈元璹听得一拍脑袋,这纯粹就是个傻叉啊,叛军围城这个危急存亡时候还要夺兵权?还要出城擒杀王君廓?你当那王君廓是纸糊糊啊,人家可是百战成名的名将,爵进彭国公的大人物,我们这几人有几分军事才能,自己还不明了吗?

    正欲待多说几句,城门楼上伸出半个身子,直喊到:“二位既到此处,因何不上来?”

第五百五十七章:强夺兵权() 
    557

    强夺兵权

    陈陆二人抬头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易州长史闫明宏,颔下几缕长须飘飘,一张方正脸,是谁看见都会道一声正直之士。

    陆参军瞥了闫明宏一眼,冷哼一声,就是叼叼的迈着八字步上去了,陈元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只得跟上,身后百余精锐护卫相随。

    待得二人上得城楼,闫明宏看得陆参军一身鲜亮的盔甲,陈元璹也是腰悬长剑,而二人身后跟着百余精壮的士卒人人披着铁甲,腰挂横刀,个个膀大腰圆的,一看就是猛士,顿时眼中一亮。

    上前迎着拱拱手笑道:“哈哈,二位这是来相助闫某守城吗?如此猛士,足可以一当十啊,多谢多谢”。

    陈陆二人闻言一愣,陈元璹直是笑着拱拱手道:“城外叛军围城,即将攻城,战火随时可发,闫长史还能谈笑风生,不愧是陛下亲点名将啊”。

    闫明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是客气回道:“哪里,陈司马客气了”。

    说罢也是不再多,单刀直入的问道:“不知二位此来是?”

    陈元璹还没有说话,陆参军便是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哼,闫明宏,奉王爷命令,让我和陈司马来接手军队,你若是知趣,趁早交出军权,莫要自误”。

    陈元璹听得眉头一皱,这废物,这般直接冲突,能把事情给完美办好才怪,正要出声缓解缓解,闫明宏便也是针锋相对的直说道:“本官乃是陛下亲封,无有陛下调令,谁也无权罢免本官之职”。

    陆参军被闫明宏这锋锐气势给唬得退后一步,自身咄咄逼人的气势为之一滞。

    陈元璹也是直叹道废物难以成事啊,当即也是上前拱手笑道:“闫长史莫要激动,陆参军言辞略有过激,闫长史莫以为怪”。

    陆参军见得陈元璹出面了,也是抱胸站立一边,瞥眼看着闫明宏。

    闫明宏听得陈元璹的话,也是脸色稍缓,直是回礼问道:“那敢问陈司马这是何意?”

    说罢指着陈陆身后的百余护卫,还瞥了一眼陆参军。

    陈元璹直笑着说道:“好教闫长史知晓,叛军围城势大,攻城在即,刺史大人担忧闫长史守城吃力,特派我与陆参军二人前来相助一二,哈哈,不知闫长史是否收下我二人啊?”

    虽然陈元璹说的话很是客气,很是就好似多年的老友一般亲切,但是闫明宏脸上确实毫无笑意,他本就是如同魏征王珪一样刚直的人,又是带着兵,多混军伍,不喜弯弯绕绕,脸上笑嘻嘻,心里mmp那一套他不会,所以现在闫明宏听明白了二人的来意,也是脸色一冷。

    “哼,无非就是来夺本官军权的,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陈司马倒是一张巧嘴,告诉你们,本官之职乃是陛下亲授,无陛下调令,本官断不从令”。闫明宏一背手昂然说道。

    陈陆二人闻言脸色都是不好看,特别是陈元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当人面被打脸,他怎会受得了。

    所以就是陈元璹这等笑里藏刀的人也是忍不住直接指着闫明宏骂道:“闫明宏,你莫要自误,身为王爷臣下,违令不遵,一旦惹怒王爷,你断无生路”。

    陆参军不过一贫民废物,见不得大场面,看得这针锋相对的气势碰撞,早已经偃旗息鼓,只得看陈元璹的了。

    闫明宏却好似气极反笑一般嗤笑道:“呵呵,陈司马巧舌如簧,倒不如去城外劝降叛军如何?”

    陈元璹听了更是怒极,“闫明宏,你当真不从?”

    闫明宏听了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背手看向城外,看着远处那连营的叛军大帐,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陈元璹看得闫明宏直接背手转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似他陈元璹堂堂一州司马如同那狗屁苍蝇一般,视若无睹,脸色涨红,那一直萎萎的陆参军这个时候却是雄起了,直接挥手说道:“哼,闫明宏,你这是找死。给我上,拿下他”。

    闫明宏陈元璹二人闻言大惊,陈元璹也是伸手拦住,“陆参军且慢,勿要冲动”。

    然而陆参军带来的家养护卫只听他这位家主的,数十护卫一拥而上便是用刀架在了闫明宏的脖颈上,反剪着双手将闫明宏拿下了,闫明宏虽是戎装领兵,但说到底还是个文官,而数十护卫又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所以闫明宏哪里有机会反抗,只一下就被擒住了。

    这时闫明宏还在吃惊,直扬起脖子看着陆参军惊道:“陆参军,你莫要胡来,你如此一来,可是形同造反,现如今城外叛军攻城在即,你放开本官,本官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本官言出必行,断不会追究”。

    陈元璹也是急急说道:“是啊,陆参军快让他们放开闫长史,这样乱动刀兵,可就是造反了啊”。

    闫明宏愣神吃惊,可是他的部下,那些守城将士可是没愣神的,在几个校尉的率领下,直接千余人将陈陆一群人团团围住。

    “放了长史大人”。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长史大人”

    。

    看来闫明宏是颇得军心的,从军士眼中那急切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

    闫明宏见得众将士围了上来,更是急切,直喝道:“别管本官,速回原位守城”。

    又是向陈元璹说道:“陈司马,叛军围城,且以大局为重,王爷哪里,稍后我自去说项”。

    陈元璹听了也是跟陆参军急忙说道:“陆参军,以大局为重,莫要伤了闫长史,不然圣人一旦怪罪下来,可是杀头大罪啊”。

    谁知道废物陆参军这个时候倒是硬气起来了,直笑道:“哈哈,陈司马你太胆小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富贵险中求,我等遵从王爷命令便是,为了王爷办事,一切自有王爷呢。闫明宏,再问你一遍,交不交兵权?”

    陆参军这话说罢,陈闫二人都是笑了。

    陈元璹是苦笑无奈又是急切,真是废物啊,到时候惹得陛下大怒,罪同造反,届时义安王爷还会冒着陛下盛怒来保我两个小卒子吗?

第五百五十八章:长史气节() 
    558

    长史气节

    陈元璹是一脸苦涩,而闫明宏则是气极反笑了,看着耀武扬威的陆参军,嘴角上扬,嗤笑道:“贼子可怜又可笑,祸至头顶尚不自知”。

    见得闫明宏这幅表情,陆参军更是脸色涨红,他最是见不得人家那副表情看他了,好似在嘲笑他,好似在讥讽他,好似他就是傻子一样,他对别人嗤笑这幅表情最是敏感了。

    虽是闫明宏身材壮硕,他是身材瘦削,但是见得此刻闫明宏被反剪双手压着,看着闫明宏那副“瞧不起”的目光,再想起自己时常被戳着脊梁骨,说是献妹得官,顿时恶从心中来,上前抡起手掌便是啪啪给了闫明宏脸两边各一个耳刮子。

    闫明宏都被打懵圈了,陈元璹也是愕然,继而闫明宏便是状若疯癫的挣扎着骂道:“贼子好胆,贼子何以如此辱我,我闫明宏与你势不两立”。

    想他闫明宏书香子弟,文能提笔治理一方,武亦能披甲拉弓,七尺君子剑在手,等闲汉子近不得身,也是被陛下接见嘉奖的人物,如今一切骄傲,士子尊严却是被这废物给俩大耳刮子给扇没了,就算今日他闫明宏逃脱此劫,亦是成为他人笑柄的,非奴非俘,怎可如此相辱,便是陛下也未曾打过臣子耳光的。

    是故闫明宏眼睛赤红,咬着牙看着陆参军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不停的挣扎着,“贼子,汝不过一市民流氓,文不能提笔断文,武不能纵马弯弓,因一女子而得势,你有何能居此一州上职,贼子,我必想圣人上奏,誓杀汝”。

    看着闫明宏那狰狞的神情,再听得闫明宏那咬牙切齿的恨言,陈陆二人皆是不寒而栗。

    陈元璹眉头皱着,心里思量着得失,顿时,思略一下,看见陆参军被闫明宏几句话就唬住的怂包模样,顿时心里有了计较。

    直是上前冒着森然的长刀挤开架着闫明宏的护卫,一副大惊的模样,安抚着闫明宏,“哎呀,闫长史,这是个误会,切莫气恼,切莫气恼”。又是朝着陆参军说道:“陆参军怎的如此急躁,快来跟闫长史赔个不是”。

    哪知陈元璹这“好心”的和稀泥说罢,二人都是冷哼一声。

    “贼子,我明日便向圣人上书,参你一本,届时圣人必是饶不了你这百无一用的田家汉”。闫明宏伸出手指指着陆参军咬牙说道。

    这话一出,陈元璹就知道要坏事了,果然,那陆参军听得此话,先是一慌乱,继而便是跳脚骂道:“闫明宏,我死不死不知道,你若是不交出兵权,你现在就要去死”。

    说罢竟是拔出一旁侍卫的长刀直接搁在闫明宏的脖子上,闫明宏又一次窝囊的被“俘”了。

    闫明宏直瞪着眼睛看着陆参军,陈元璹在一旁拍着脑袋无可奈何。

    闫明宏看着近在眼前的陆参军,眼神烁烁说道:“你是奉了义安王之命?”

    陆参军听得一昂头颅,“知道就好,莫要啰嗦,还不快快交出兵权?”。

    闫明宏听了却是眉头一皱,看向一旁无可奈何的陈元璹,“陈司马,你可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说着指着脖颈发寒的长刀。

    陈元璹也是一凝眉头,继而拱拱手直说道:“战时非常时期,还请闫长史莫要为难我”。

    闫明宏闻言嗤笑一声,又是说道:“陈司马也是豪族出身,学过孔孟之道,为何与这等腌臜为伍,自误前程”。

    这话说罢,陈元璹心里虽也是鄙视这毫无才能的废物,但却不可能明说什么的,还没说话,拿着刀的陆参军便是受不了了,直将手中横刀往下一划拉,在闫明宏肩头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顿时血染红了衣袖,“你找死,快,交出兵权,少受些苦头”。

    闫明宏捂着伤口看着陆参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一旁的陈元璹见得陆参军动真格的,顿时忍不住了,这闫明宏可是陛下亲派官员,你现在可算是动用私刑了,形同谋反了,真想找死啊。

    上前拉住陆参军衣袖,“陆参军,莫要乱来,莫要乱来,闫长史乃是陛下亲任长史一职,不可伤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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