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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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工程师-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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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就算怜勉长平,娶我为妻,妾身也要自强自爱,为侯爷分忧,妾身为残疾之人,没了争宠夺爱的资本,唯有一颗心矢志不渝,不求侯爷以宠娇之情待我,唯请侯爷能助我报的血仇,今生今世不能以完整之躯侍于侯爷左右,来生来世如仍为女人身,当万里寻夫,再与侯爷共续鱼水情!”

    王欢怔住了,此等烈女,举世罕见。

    (本章完)

第362章 多尔衮亲征() 
长平公主一番肺腑告白,深深的震撼了王欢的心,他原以为,长公主愿意屈尊下嫁,委身于他这样出身贫寒的军汉,不过是为了维持大明残破山河的政治婚姻,不论长平是否自愿的,这都是一场摆在明面上的阳谋,其目的,跟中原王朝同游牧民族间的和亲是一样,用女性的终身幸福来换取王朝的稳固长久。

    王欢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公主殿下言重了,我身为大明臣子,为国尽忠、为君效力乃理所当然,公主是否与我成亲,并不影响我带兵打仗,该做的事,我一样会做。”

    这话说得有些模糊,是王欢故意这般说的。

    长平凄然一笑,摇头道:“侯爷不便明说,妾身却心知肚明,大明早已糜烂透顶,纵然皇上有心中兴,却苦于形势险恶,无可用之人、无可信之臣。看看朝堂上的诸般大臣,哪一个是真的为大明社稷着想的?成天相互倾扎、彼此攻击,说起大话来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真到了危急关头却要么束手无策,要么当缩头乌龟,没有一个像可托付的肱股重臣。”

    她幽幽的叹口气,头埋的更低了,轻轻的道:“也许,在我父皇那时候,就已经寒了天下人的心,才酿成今天这般局面,古人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明已然病入膏肓,要想扭转乾坤,非有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为。皇上初初继位时也是雄心壮志,想要重振河山,奈何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及的,渐渐的也消沉起来,不复往日了。”

    王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睁开两眼看着门外,低声道:“王某何德何能,能蒙公主看中,王某自认并非有大毅力、大智慧者啊。”

    长平公主巧目盼兮,向王欢瞧了过来,轻声道:“侯爷与那些只顾自己利益的镇将督臣不一样,他们搜罗民财,截断赋税,只为中饱私囊,其治下民不聊生,利欲横流,偏偏又目光短浅,以为换个人物坐江山他们同样能安享富贵,此皆****,皆可诛之!而侯爷不同,爱民如子,敢作敢当,妾身从广东一路到四川,再到西安,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欣欣向荣,朝气蓬勃的景象,路无饥民塞道,途无冻骨入眼,田有新苗,市有行商,与外面仿若末世比起来,犹如天堂。”

    王欢听她夸奖,竟然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腼腆道:“哪里哪里,公主过奖了。”

    长平公主没有在意王欢言不由衷的自谦,继续道:“东虏连克南北二京,大明朝廷偏安东南,眼瞅着就要面临灭顶之灾,说实话,皇上跟我都已经绝望了,东奔西逃的日子里颠沛流离,过了今天不知明日何处安身,吃了这顿不知下顿还能否有命存活,迷离中让人看不到希望,直到李成栋广东反正,稍稍稳定了局面,我们才能停下来喘口气。”

    “对于报仇,妾身原本没有指望,这辈子也许只有出家为尼,佛祖面前长念经文,愿恶者能有天谴,苍天开眼,往生循环里给他们惩戒,方能慰藉一回自己。”

    说到这里,长平公主眼眸生辉,充满希冀的看向王欢,那柔美的神色让王欢浑身不自在,感觉好像欠了这女子什么似的。

    “直到朝廷接到王应熊通过锦衣卫系统传来的千里捷报,皇上和我才知道,远在巴蜀,原来有惊天大捷,贼子张献忠居然被他一力铲平,还力拒东虏肃亲王豪格大军压境,这等功勋,足以令任何当朝武将黯然失色。”

    长平公主收回目光,柔声说道:“王应熊的本事,皇上和我都清楚,他在四川多年,没有寸功,怎的突然就像开了窍般神勇起来了?这不符合常理,于是派出密探,多方打听,才得知了被朝中诸臣掩盖的真相。”

    王欢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知道长平公主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就是,原来蜀中宝地,当世英杰秦太君家里,出了一位少年英雄,此人白手开矿,坐地生财,短短数年间纵横西南,以雄厚的财力聚民积粮,还才智通天,发明诸般火器,百战百胜,文武双全,正是有此人在,王应熊才狐假虎威,立下了不世之功。”

    长平公主的眼神越说越炙热,越说越明亮,她忍不住再次把热得发烫的目光投向了王欢,毫不掩饰其中的情意,让王欢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这个人就是侯爷,从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妾身就打定主意,抛开皇家江山,一定要跟定了侯爷,唯有你,才是这乱世奇男子,也唯有你,才有为我全家复仇的希望!”

    迎着长平公主热烈的目光,王欢只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全然褪去,换成一种发烫的温度炙烤着全身,他定了定神,轻微的甩甩脑袋,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公主厚爱,王某惶恐。”他极力让自己的口气听上去平淡一些,开口说道:“不过普天下比王某强大的人并不少,远的不说,近在广州的惠国公李成栋拥兵百万,一样也能为公主雪仇。”

    长平公主摇摇头,有些抱歉的垂面道:“侯爷可是在介怀肇庆军营中,妾身为李成栋说好话的事?那时你我初见,彼此不明底细,朝廷里又朋党如织,关系复杂,所以才出言试探,请侯爷海涵。”

    说着,她起身站起,向王欢郑重的福了一礼,只是她只有一只手,做这个动作有些不方便。王欢急忙站起还礼。

    长平脸一红,低着头道:“侯爷请坐。”

    王欢在后世对女人礼貌惯了,习惯性的答道:“啊?都坐,都坐。”

    长平却坚定的摇头:“妾身即已许配给侯爷,当然要侯爷先坐下,然后才能坐下。”

    王欢膛目:“这样啊,好好好。”

    于是两人分先后复又坐下,这时候厅内气氛已经变了,两人间推心置腹的说开了,长平道明了自己身为王欢的人、死为王欢鬼的态度,王欢也明白了长平之所以铁心追着要嫁给自己的原因,彼此交心,顿时亲密感剧增。

    不过这样一来,暧昧的味道开始弥漫,王欢本就俊朗,长平极为娇美,两人又是双十年华,青春期的荷尔蒙并未褪去,空气里男女特有的相互吸引力像一根红线,牵扯着两人间不说还休、欲说又止的奇妙关系。

    王欢偷眼瞧瞧长平,舔舔嘴皮子,觉得这时候如果走了好像不大对,正想开口找点话说,却听外面院子有人走动的声音响起。

    这脚步声厚重有力,不像那几个婢女般轻柔,王欢想了想,顿时不免有些愠怒,这时候敢闯进来的,没有别人,一定是马万年那厮在外面。

    果然厅门轻轻被叩了两下,马万年那捏着嗓子的声音响起:“侯爷,呃,有要紧事务来报!”

    王欢心头暗骂,起身朝长平歉意的笑笑。

    长平公主脸上惆然若失的神色一闪即逝,起身笑道:“侯爷有要紧事,且先忙吧。”

    王欢有心想说点什么,却碍于马万年这电灯泡在外面,不便开口,只得说了几句安心住下,得空再来探视的话语,迈步出来。

    外面院子里,马万年面带古怪神色的瞧着王欢,好像个捉到王欢偷情的娱乐记者。

    王欢没好气的问他:“什么事?”

    马万年这才肃容递上一个蜡丸,躬身低声道:“山西来的使者,送来的急信。”

    (本章完)

第363章 马贼抢官兵() 
这是一间宽大空荡的屋子,六根粗大的立柱竖在四角和当中,撑起高大的屋顶。

    屋内没有过多的装饰,白石灰墙面深色的木柱,加上青砖地面,彰显出这里虽不似豪宅大院那般的奢靡之地,却也是极为规整的官宦宅院。

    再看四下里屋角,放着几个木制架子,架上长枪短刀、藤牌弓弩,插得不少,一捆捆的兵器或散放,或紧扎,堆砌得到处都是,一个巨大的“武”字龙飞凤舞般的高挂在正对大门的墙上,几乎占去了半个墙面,黑色的墨汁已经暗淡,白色的布面已然泛黄,靠近地面的墙角,隐隐有潮湿的地气侵蚀了白灰墙面,斑斓一片。

    这里是一间演武厅,它的隔壁,就是大同南门守备官的官厅,也就是办公室,这两间屋子连为一体,通过一道木门出入。

    呆在这里,能清晰的听见挨着的南门城墙上巨大的喊杀声,此刻正值辰时,天边刚刚亮出了晨曦,金黄色的阳光从地平线上漫过来,洒遍了城墙内外。

    高达三丈五尺的包砖城墙上,无数的姜家军卒在亡命搏杀,一门门黑色的铁炮不断的喷出火苗,将大小不一的铁弹射向远处,炮手们****着上身,冒着漫天飞舞的箭矢,汗流浃背的装药填弹;在他们身边,一排排的弓箭手躲在垛口后面,飞快的站起身,麻利的冲城下射出一箭,然后迅捷的躲避回来,依靠条石垛口挡住城下弓手的反射;更多的步卒则要么合力抬起一根根巨大的滚木,喊着号子一起发力,抛下城去砸死搭着云梯爬城的清军,要么奋力扔出一个个装满生石灰的灰瓶,随意朝下面人多的地方乱扔,生石灰迷人眼睛,沾水即焚,在石灰雾根本无法睁眼。

    还有人手持一杆奇长无比的撑杆,几人一起抓牢尾端,抵住扣住墙砖的云梯,犹如艄公开船一样将云梯生生的撑了开去,让上面依附着的清军在惊叫声中坠落城下。

    而站在城头往外望,南门外原本密如蛛网的一片民房建筑已经化为白地,残砖断垣间,连一颗树都没有留下,黑压压的人流如漫向堤坝的洪峰,一波接着一波,黄色、红色、白色、以及蓝色的罩甲五彩缤纷,规模宏大又井然有序,仿佛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正以无可阻挡的态势碾压而来。

    按照八旗规制,各旗战兵阵列于野,在后方整齐的摆成一个个方阵,阵中旌旗招展、铁甲铮铮,煞是威猛,步卒居中,骑兵两侧,前后左右各军各归各位,护着中央要地。

    以女真八旗军阵为核心,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依次排开,按照定下的顺序,次第攻城,一波上去,在城下折腾起一番风浪,然后徐徐退下,第二波立刻跟上,以此类推,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这种波浪式的攻城法,从前天早上就开始,除了每日夜间休整两个时辰外,其余时候就没停息过,夜间挑灯、白日擂鼓,清军的打法很明确,你大同不是仗着城坚墙厚吗?我就耗死你,你人就那么多,看谁耗得过谁!

    姜瓖疲惫的躺在南门守备官的演武厅中,他把这里当做卧房已经三天了,每日清兵消停的时候,他就来到这里睡上两个时辰,以此抵御巨大的精神和肉体消耗,因为实在过于劳累和紧张,今天早上,他睡过头了。

    “轰!”

    伴着近处的一声巨响,整座房子都在微微颤动,房梁上多年积累的灰像瀑布般的滑落下来,洒了姜瓖一身。

    姜瓖猛然惊醒,条件反射般的伸手就去抓地铺边的长刀,一抓才方向,刀根本就没有离手,就在手心里紧握着。

    这巨响他很熟悉,这三天来他没少听过。

    这是清军炮营的红衣大炮打出的十五斤铁弹砸在城墙上的响声,铁弹被足量的黑火药带着火花射出来,尖啸着划过长空,一头命中在南门城墙上,大半个圆形弹身都会击碎墙砖、陷进夯土中去,巨大的动能可以撼动整段城墙,令之发出呻吟般的颤动。

    就在昨天下午,南门左侧第二个马面与第三个马面之间的一段墙体,在数门红衣大炮的集火射击下,坚持了一天半之后,终于扛不住了,堪比水泥的夯土像豆腐一样坍塌,露出了足有四五丈宽的大口子。

    幸运的是,铁弹击垮的只是城墙的上半截,下半截还有两丈多高的墙体完好,蜂拥而来的清军没有人能够平地跃起两丈有余,没有马上冲进城内。

    城上的守军立刻像蚂蚁一样涌上去,用肉身堵死了缺口,后面的人手忙脚乱的搭起木栅,堆砌砖石,一边同架起了梯子的清军殊死搏杀,一边拼命的砌墙,在付出了数百条人命后,终于化解了一场危机,重新修筑起了一段临时城墙。

    所以这时候,当红衣大炮的轰鸣再次响起的时候,姜瓖从梦里迅速的被惊醒了。

    他的眼皮很沉重,身理机能告诉他,应该再睡一睡,但意识里强烈的危机感促使他站了起来,连身上的灰都没有心思去顾及,大踏步的走出了屋子。

    拉开门的一瞬间,攻城战中的各种声响猛然放大了几分,姜瓖晃晃脑袋,恍若隔世。

    不久前还舒舒服服的坐在总兵府的软榻上听戏品茶,今天却在烽火连天的战争中亡命浴血,强烈的反差即让他有些不大适应,也有些暗暗的忐忑。

    原本清军大举来攻,是意料中事,姜瓖几乎把大同城内的满人杀得绝种,还屠尽了附近州县能抓到的所有女真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换做是他当清朝皇帝,也一样不能忍。

    但出人意料的是,多尔衮居然还几次三番的以清廷皇帝的名义派人招抚,带话说只要姜瓖肯投降,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大家和平共处,共享天下。

    姜瓖当然不肯相信,历经宦海的老鸟深深的怀疑多尔衮的诚意,既然已经反了,就没有回头路,招安那种事就是给傻子的圈套,姜瓖虽然读书不多,但还没听说历史上有谁造反被招安后有善终的。

    于是多尔衮雷霆大怒,将北京附近几乎能派出来的军队和战将都派了过来,以英亲王阿济格为首,尽出山西,十余天内将大同周边城池尽数收复,陷大同孤城一座,大军围之。

    最初一个多月,清军人数虽多,掘壕数重,将大同围得水泄不通,姜瓖却没有什么惧意,城内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积粮,仓库中粮黍冒尖,纵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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