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石碑旁的草窝下面,小猫猫已经钻进去了。”任月回过头,认真的说道。
石碑下有洞?
吕布顿时一愣,当即快步走去,将周围的草拨开,便见到一个洞口。
洞口杂草丛生,但已经被挤开,露出些许泥土。
看着洞口位置,吕布神色愕然。发现玉简的那次,就坐在洞口旁边。可是有枯草的掩盖,当时根本就没发现。
难道这些玉简,就是藏在这里?
看着这块石碑,吕布伸手一推,却是纹丝不动。
“小猫猫出来了。”任月面露惊喜,便扑向了猞猁,紧紧抱在怀里。
“掀开!”吕布打量片刻,便对赵庶说道:“将外围警戒的将士叫过来。”
赵庶答应一声,便向远处跑去。
片刻之后,在赵庶的身后,跟来数名将士。
“你们随我一起,将这石碑掀开。”
随着吕布的吩咐,众将士放下兵器,凑到了石碑旁,众人齐心合力,便将石碑掀起,重新立了起来。
可是在那石碑下,只有很浅的坑洞,并没有发现玉简。
不在地下,那就是在……
吕布的目光,转向了石碑。可也就在这时,冲霄的号角声,如雷鸣的鼓声,便在天际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吕布眼眸一凝。
郭演转过头,凝视着远方,激动的说道:“这是全军集结,马上要反击了。”
“少将军,这石碑上面,竟有处机关。”
听到赵庶的声,吕布便精神一震,转头看向了石碑……
……
“报……”
传令兵飞马而至,在冲到近前之时,便腾身下马,跃入了虎帐。
帐内众将,两侧排开,手扶重剑,威煞凛凛。
将官之首张修,虎目厉芒爆闪,望向了传令兵。
张修身侧,张涛在左,王允在右,同样目光如炬,尽显威严之气。
“启禀将军,五万大军,集结完毕。”
“好,众将官。”张修跨步而出,长剑“锵”声出鞘。
“末将在!”众将齐声大喝,目露腾腾战意。
眼眸横扫,张修喝道:“大汉天威,不容侵犯!用我们手中的剑,驱逐野蛮的夷狄。用鲜卑人的鲜血,祭奠牺牲的将士。”
众将闻言,群情激愤:“大汉天威,无可匹敌!”
“好,按照既定计划,各军立即出发。”张修点了点头,当先走出大帐。张涛和王允,也随后跟上。
将领们离开大帐,便纷纷快马离去。
目送着众将离开,张涛担忧的问道:“将军,匈奴单于呼徵,会遵守约定吗?”
“哼,那些蛮夷若敢失约,本将拼了这颗脑袋,也要斩了呼徵单于。”张修冷哼一声,便对身边人道:“张参军,王监军,我们也走吧。”
大军出征,浩浩荡荡,直奔北方。
离开九原县范围后,众军便分成了几路,朝着不同方向进发。
其中一支军队,足有五千之众,竟是一路向东。
“崇德,你说这一战,我们会赢吗?”吕良骑在马上,回头看着大军,竟是眼带忧色:“我这心里面,总有些不安。”
“我军必定大获全胜。”瞥了一眼吕良,高义便大笑道:“你又犯瞻前顾后的毛病了?”
吕良闻言,苦笑着道:“这怎么是瞻前顾后,应该是谋而后动吧?”
“那於夫罗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单于之位,我们姑且容忍,等击退了鲜卑,在找他算总账。”高义晃动着马鞭,眼中冒火的说道:“劫掠我大汉百姓,不会就那么算了。”
“可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吕良沉吟片刻,眼中露出警惕:“趁着这段时间,恐怕那於夫罗,也定不会闲着,必会毁掉证据。倒时再想问罪,应该就更难了。”
吕良顿了顿,望着远处道:“而且我觉得,匈奴不可信。若是阳奉阴违,我们毫不知情,那时可就晚了。”
“他们敢吗?”听了吕良的话,高义也低声道:“有张将军坐镇,匈奴还敢不来?若不出兵相助,后果就严重了。”
“劫掠朔方、五原两郡,难道就不严重了吗?”吕良面露冷笑,眼中寒芒闪烁:“所以这一战,不能等他们。若是来了更好,可是他们不来,就要靠自己了。”
这边话音刚落,便传来轻笑道:“子谦,有些多虑了吧,我军精锐尽出,此战必获全胜。若匈奴不来,延误了战机,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朝廷怒火。”
“李校尉!”吕良、高义闻言,便转身抱拳叹道:“将士们状态如何?”
(本章完)
第185章 曹操到访()
来到石碑旁,便见碑脚处,有一处破口。破口不大,仅有半寸,打眼看去,内有空洞。
吕布蹲下身去,拿着玉简比照,又反身看向旁边,思索了一下方位,便露出恍然之色。
“撬开。”
随着一声吩咐,侍卫拔出钢刀,将上面的小孔,阔出一个大洞。
探手进入,摸索两下,手指触处,一阵清凉。攥入手中,拿出一看,便见手掌中,正握着玉简。
“果真内有乾坤。”吕布面露惊讶,拿着玉简说道:“当初就很好奇,玉简从何而来,只是没有想到,就藏在石碑中。”
当初虽有疑惑,但却不曾细找。又因匈奴骑兵在附近,所以就离开了伏丘山。
“全是白泽之功啊。”郭演一声感叹,瞥着将士们道:“你们几个切记,此事不可轻传,否则祸及吕家,你们也跑不了。”
“喏,卑职遵命。”将士们垂首抱拳,恭敬的沉声喝道:“我等誓死效忠少将军!”
吕布眨了眨眼,愕然的疑惑道:“郭师兄,你在说什么,这哪是白泽……”
“对,对,对,和白泽没关系,确实不是白泽。”郭演又顺口接道。
听着郭演的话,吕布更是茫然。郭演如此反复,在搞什么鬼呢?
但就在这时,令狐雪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就说是嘛,什么白泽?周围找遍了,什么都没有,啊……”
令狐雪说着,便惊呼一声,扑倒吕布面前,伸手去夺玉简。
“你做什么?”吕布脚步急退,手掌向后一躲,警惕的告诫道:“我是你的上官,怎能如此无礼?”
抢夺玉简不成,令狐雪便问道:“刚才只有一根,怎么多了一根?”
说着,令狐雪目光一转,狐疑的看向猞猁:“它真是为献书而来?”
“令狐小姐,您多心了,怎么可能。”郭演上前两步,站在石碑前面,露出温和笑意:“快到午时了,准备造饭吧。”
“你后面是什么?”令狐雪双眼一眯,盯着石碑追问道:“发现了什么,还不让人看?”
令狐雪足下一滑,便绕到郭演身后:“真的有东西。”
看到令狐雪伸出手,向石碑上的洞摸去,吕布就要上前阻止。可刚走了两步,却被郭演挡下。
疑惑的看着郭演,可他却摇了摇头。吕布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隐忍了下来。
“哇,什么东西?”令狐雪惊呼一声,猛地跳了起来,脸色也吓得苍白。
随着她的惊叫,旁边的将士们,也是一个激灵,露出警惕之色。
众人看向石碑,只见那处洞口,掉出一条蚯蚓,足有两寸长,小拇指粗细。
别说女孩子害怕,即便是吕布看去,都起了鸡皮疙瘩。
忽然间,一道白影闪过,猞猁猛扑过去,张口叼在嘴中,不过瞬息之间,便给吃了下去。
“呕……”
令狐雪看到,便哇的一声,撒腿就跑,躲到远处,一阵干呕。
众女纷纷赶回,看到令狐雪后,便疑惑的问道:“她怎么了?”
“吃了一条蚯蚓。”任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有这么长,还这么粗。”
随着任月的描述,女孩们脸色瞬变。常喜儿苍白着脸色,古怪的望着令狐雪:“她……她吃那东西?”
“咳,小月,你别乱说了,吓到她们了。”吕布苦笑了一下,指着猞猁解释道:“是它吃的蚯蚓,被令狐雪看到。”
“这样么?”
众女难看的脸色,这才缓解了过来。
常喜儿转过头,对一个女子道:“你去看看她吧。”
“喏!”
“姑娘们,饿了吧?”郭演一扬手,对众女笑道:“生火做饭吧。”
将众女支走后,郭演才沉声道:“来人,把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掏出来,不可有所残留。”
片刻之后,在吕布的面前,多了一堆玉简,足有三十六根。
“玉简都很散乱,需要自行整理。”郭演拿起两根,打量了一眼后,却皱着眉头道:“可玉简之上,并没有刻字,要如何排序?”
吕布闻言,叹声说道:“或许本就无字呢?”
“白简……不能吧?”郭演一愣,摇头说道:“算了,少将军得白泽献书,必定就是有缘之人,或许只有少将军,才能破解这玉简。”
玉简并非无字,但须在月光下,吕布早已清楚。而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身边的任月。
担心任月乱说,吕布便笑着道:“小月,阿布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月扬着小脑袋,目露好奇的问道。
将玉简拢入包裹,塞到了任月怀中,吕布郑重的说道:“保管好这些玉简,也别和任何人说。”
任月答应一声,便将玉简抱起,认真的点头道:“阿布放心。”
午时刚过,全队集合。
吕布凝视着众女,面色严肃的说道:“全体都有!”
听到这几个字,众女面露忐忑。每当吕布喊这个口令,必定代表着折磨降临。所有的女孩们,已经条件反射,身体立刻绷紧,等着命令下达。
“今天的训练……”吕布紧绷的脸色,忽然露出了微笑:“到此结束。”
话音一落,全场静谧。
看到少女们,竟无动于衷,吕布诧异道:“怎么?你们不开心?”
一名少女怔了怔,对身边的同伴道:“我没听错?”
“好像……没错吧……”同伴有些迟疑。
“既然如此……”吕布耸了耸肩,盯着众女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完了!”另一名少女,苦着小脸道:“果然是骗我们的。”
“是啊,别看他年纪小,却一肚子坏水。”有人小声附和。
吕布目光一转,对郭演招了招手,这才对众女道:“现在我宣布,鸿鹄营成立。我希望你们,如鸿鹄般志向远大,如鸿鹄般高贵优雅。”
而再此同时,郭演带着人,走到了近前。在这些人手中,都提着一口箱子。
随着箱子打开,里面雪白一片,全是白色披风。吕布取出两套,走向了少女们:“令狐雪,这是你的。”
目光又一转,看向常喜儿:“这一套,是你的。”
所有的披风,发放完毕后,吕布扬手道:“我们回县城。”
刚走了两步,吕布又说道:“教你们一首歌,大家想不想学?”
“什么歌?”令狐雪披上披风,眼中流露着好奇:“这披风的样式,怎么从未见过?”
来自后世的款式,令狐雪若是见过,除非也是穿越者。
“我设计的,好看吧?”吕布笑了笑,便扬声唱道:“带着五彩梦,从军走天涯,女儿十七八,集合在阳光下……”
随着歌声响起,所有的少女们,都被吸引了目光,眼中流露着异彩,沉沁在军谣之中。
《女兵谣》演唱者:谭晶。歌词:带着五彩梦,从军走天涯,女儿十七八,集合在阳光下,走进风和雨,走过冬和夏,心有千千结,爱在军营洒,钢铁的营盘里朵朵姐妹花,一身戎装靓丽我青春年华,钢铁的营盘里深深战友情,一声令下男儿女儿并肩出发。
(本章完)
第186章 天机营()
刚刚返回吕府,便见一道身影,正等在府门前。
吕布脚步略缓,对令狐雪说道:“你和常喜儿,带着鸿鹄营,先回去休息。”
等众女离开后,吕布加速走去。
“曹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吕布抱拳,笑着问道:“看望蔡夫人吗?”
“是啊。”曹操闻声看来,立刻迎向吕布:“吕公子,郭先生,任小姐。”
“见过曹兄!”
众人见礼之后,吕布奇声问道:“曹兄既然来了,为何候在门外?”
曹操在这些日子里,可是没少往吕府跑。而他每一次的到来,都以看蔡夫人为由。可曹操见蔡夫人的时间,还没见吕黄氏的时间长。
听到吕布询问,曹操面露难色,苦笑着摇头道:“操听家仆说,吕夫人外出,所以……”
“哦!”吕布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郭演:“我堂舅此时,是在校场吗?”
“没错。”
“家母早先曾说,要去看望堂舅。”吕布解释一句,便对曹操笑道:“那么我们现在进府?”
“也好。”曹操眼露失落,但掩饰的很好,立刻就笑着道:“如此,便打扰了。”
将曹操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曹兄请。”
进入吕府之后,郭演带着赵庶,便与吕布告辞。
等两人离开后,吕布看向任月:“小月,去找姐姐们玩。”
仅剩两人之后,曹操抱了抱拳:“恭喜少将军了,如今声名远播,不过始龀之龄,便是一军统帅,当真可喜可贺。”
“不过虚名而已。”吕布笑了笑,伸手指引道:“先去看我师母吧。”
“少将军此言差矣。”曹操摇摇头,认真的说道:“有了如此机会,大可培养亲信。待到先锋营成军,便是崛起的资本。”
崛起的资本?
吕布心中凛然,果真不愧枭雄,眼光毒辣至极。
轻笑一声,吕布问道:“什么崛起?”
“少将军虽年幼,但却心智成熟。”曹操目光轻瞥,望着远空说道:“操能够看的出来,少将军天赋异禀,未来的成就,必不可限量。”
“谬赞了。”谦逊的附和一句,吕布便岔开话题:“到了,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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