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脸色大变,便要抽刀后撤,可是转瞬之间,又是一刀劈来。
仓促之间,举刀相迎,可是手中之刀,却是绵软无力,瞬间便被砸开。
吕布的刀,去势不减,凶悍而下,噗哧一声,开膛破腹,鲜血横流。
“公子!”
侯成、李黑四人,已经撞入人群,直奔吕布冲来。
虽然仅有四人,却是勇武难挡,一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李黑拍马而至,冲到吕布身边,伸手拽住衣领,便拉上了马背。
“走!”
接到吕布之后,侯成一声大喝,可是调头之时,瞳孔猛然一缩,见到一片人影,从官道上奔来。
心中略作迟疑,瞬即拍马狂冲:“快走!”
可是还未冲出,便听吕布喝道:“救人!”
随后便见吕布,竟从马上跃下。
“公子!”李黑闻声一愣,随即转头望去。
只见黄叙,以及侍卫,已经被人捕捉。侍卫伤痕累累,被人拖在地上。黄叙被人抱着,一同端坐马上,从远处缓缓走来。
而小希和任月,也被他们逼回,围困在人群中。
“厉风!”
吕布面色一沉,抱着黄叙的人,正是凌显亲随,厉风。
“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厉风的声音,阴狠的传来。
“放了他们!”
吕布目光一凝,盯着厉风说道:“你们找的人是我,不要牵扯其他人。”
一众贼捕掾,快速的接近。
待来到近处时,厉风带着黄叙,便从马上跃下,快步走向吕布。
“不是我要牵扯别人,而是你将他们卷入。”
厉风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黄叙:“若是想救他们,那就乖乖配合。”
“怎么配合?”吕布沉声道。
“你身为罪将之子,当然是回去受审。”厉风嘿嘿一笑,盯着吕布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答应你。”
吕布话音一落,侯成等人惊道:“公子不可!”
“不过……”瞥了几人一眼,吕布凝声说道:“作为交换,让他们走。”
“这个么……”厉风微微一笑,却是意味深长。
“你要这封信?”吕布伸手入怀,将信抽了出来。
从开始时,那些军士,就在要信。
看到吕布的信件,厉风便面露喜色,沉声道:“这就是你们的‘罪证’么?”
不等吕布答话,厉风颔首应道:“可以,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无关紧要,也掀不起风浪。”
“带他们走!”吕布看向侯成等人。
“公子!”李黑急道:“大不了拼了。”
侯成伸出手,挡住了李黑:“我们走。”
话音一落,当先离去,驱马走向厉风。
“可……”李黑张了张嘴,只好无奈跟上。
走到厉风面前,侯成抱起黄叙,又对小希说道:“走!”
“公子他……”小希有些迟疑。
“少废话。”侯成有些烦躁,随即拍马而走。
小希望向吕布,眼中满是哀愁,抿了抿唇瓣,才调转马头。
“将信给我!”厉风快步上前,目光紧盯吕布。
看着侯成等人走远,吕布才将信件递出。
军士将信拿起,直接送给厉风。
欣喜的拿起信封,可厉风打开之后,里面却并无信件。
“你耍我?”
厉风目光一凝,眼中暴露狰狞:“这是你逼我的,立刻给我追杀,不死不休!”
吕布双眼怒睁,猛然一声大喝:“你敢!”
“有何不敢!”
“想要信吗?”吕布冷笑道。
厉风一怔,咬牙怒道:“想威胁我?”
便在这时,一名军士上前,凑到厉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见厉风一喜,问道:“当真?”
军士点了点头,随即退到一边。
“有一壮士从此经过,此人便是你的后招,对吧?”
吕布心中一沉,当时距离过远,根本就没认出这些军士,便是追杀自己的黑衣人。
可是现在,黄忠的处境,似乎也不妙……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吕布不动声色,脸上佯作茫然:“不过你的后招,倒是接二连三。”
“哼,你这心智,当真骇人,比起成年人来,也是平分秋色。可孩子毕竟是孩子,你终究斗不过我们。”
吕布瞥着他,淡然的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恐怕那位壮士,已经凶多吉少。”厉风眯起双眸,神色满是傲然:“他即便射艺通神,但被人近身之后,还能发挥出来吗?”
听了厉风的话,吕布略作沉默。
黄忠的实力极强,可是再如何勇猛,也难挡阴谋算计。若是黄忠遭人暗算,恐怕也会凶多吉少。
不过,在吕布的心中,还是很有底气。
黄忠阵斩夏侯渊,三次与关羽战平,其实力可见一般?
而那时的黄忠,可是已经年迈,现在却是壮年。仅凭这些军士,能拦得住黄忠?
恐怕连侯、李之流,这些人都无法挡住。
“你在说谁?我不清楚。”吕布摇了摇头,眯着眼睛说道:“要不我们回九原,我父亲肯定知道。”
“哼,小家伙,少装傻。”
厉风冷哼一声,便对众人喝道:“你们押送吕布,立刻返回九原。贼捕掾,你们随我,继续追捕。”
“喏!”众人齐喝!
(本章完)
第95章 命()
在路过木桩之时,黄忠瞄向了任月,眼中充满了怜惜。正所谓爱屋及乌,黄忠很喜欢吕布,自然也喜欢任月。
可是握刀的手,还是慢慢松开,没有一时冲动。黄忠非常清楚,怀中的这封信,需要救更多人,不能因小失大。
而且,黄忠也相信,吕布能做到,将他的未婚妻,安全的救出去。
面无表情,神色淡然,黄忠从军士旁,从容走了过去。
可他并未发现,身后那些军士,正冷冷的盯着他。
当黄忠走远后,军士们的脸上,便露出了阴笑。
黄忠一路南行,前方的不远处,便是一片树林。走到这片林前,黄忠停了下来,警惕的扫视着,神色有些迟疑。
这片林子,适合设伏!
而且眼前的林子,也似乎有些古怪,仿佛隐藏着什么。
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
擅长射艺的人,感觉都很敏锐。他们的眼睛,仿佛鹰隼般,能洞察一切。
而林中隐藏的敌人,并不是很擅长藏匿。
黄忠眯起了眼睛,摸向腰间的短刀,警惕的看着周围。
林中隐藏着的人,却都是满目疑惑。
“他怎么不进来,难道是发现了?”一名军士,疑惑问道。
“不知道……”
另外一人,同样不解,可正说话间,便面色一喜:“快看,他进来了,大家准备!”
随着此人的话,众人凝神静气!
黄忠注视树林时,便开始放松身体,使状态达到巅峰,随即进入了树林。
“那太极拳,当真玄妙。让周身的气血,运转更加协调,气息也更顺畅,看来需加勤练。”
正轻声喃语间,便见一条绳索,猛然间弹起,绊向了马匹。
“唔?”
黄忠目光一凝,随即一夹马腹,骏马“希律”一声,竟是扬起前蹄,越过了绊马索。当那条绊马索,到了后蹄之时,同样跃了过去。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军士们顿时呆住了,难道这马还成精了?
众军士冲了出来,足有十余道身影,堵住了两边去路。
“奉劝一句,束手待擒,免得吃苦!”
一名军士,瞪着黄忠,面带冷笑:“你不是善射么,这么近的距离,看你还怎么射?”
“哦?这么看来,拿定我了?”
黄忠看了看左右,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个地方挺僻静的。”
“没错,你知道就好,想留下性命,那就配合一点,把东西交出来。”
“你误会了!”黄忠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道:“我的意思是说,在这里杀官兵,应该没人知道。”
听了黄忠的话,顿时一片哄笑:“你是不是吓傻了?”
“你们才傻了!”
黄忠冷喝一声,随即向前扑出,身形快若灵狐,顷刻间冲入人群。
手掌握住了短刀,在抽出的一瞬间,便抹向一人脖颈,殷红的血花,飞洒向半空。
喊杀声乍起乍落,不过片刻的时间,林中便重归宁静。
一人一马,走出树林,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一队人马赶来,看着满地的尸体,气氛死一般冷寂。
厉风面色阴沉,眼中怒火燃烧:“给我追!”
……
侯成等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可是一声急切的呼唤,终于让众人停了下来。
“侯屯长、李队率,小珣他快不行了。”一名侍卫,面色忧伤。
小珣,就是留在同县,照顾黄叙的人。
黄叙闻言,声音哽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珣叔父能跑掉的。”
“不……不管你的事……是我没保护好你……”
小珣剧烈的喘息着,瞳孔正渐渐的涣散,却缓缓的伸出手来。
李黑翻身下马,冲到小珣身边,握着他的手道:“兄弟,你要坚持住,就到同县了。”
“李……李队率,一定……保护好,公子,公子仁义……来世我……”
话音未落,气息已绝,凄凉的氛围,瞬间弥漫开。
“小珣,小珣……”
李黑紧咬牙关,双目布满血丝,霍然抬头望去,死死盯住小希:“都是你这个灾星,我现在就杀了你。”
随着话音一落,李黑猛然扑出,手中钢刀出鞘,直奔小希刺去。
“不要!”任月目光惊恐,凄婉的哀求道:“不是她的错!”
小希抿着干裂的唇,目光中哀伤而倔强,注视着李黑的钢刀,竟是没有丝毫畏惧。
“住手!”
眼见刀尖即将命中,刀锋却猛然间一顿,却是侯成快步赶来,握住了李黑的手腕。
“别拦着我!”李黑怒喝道。
侯成深吸了口气,放开了李黑的手。
李黑挥动钢刀,再次劈向小希。
“公子的话,你忘了吗?”
凛冽的刀风,瞬息间消散,停在小希的头顶,终究没有落下去。
注视着小希,手掌在颤抖,李黑紧咬牙关,慢慢的缩回刀。
“如果没有公子,你活不到现在。”李黑转过身,将小珣抱起,向旷野走去。
“你想说什么?”小希清冷的问道。
李黑停住脚步,慢慢的侧过头:“只要有公子在,我便不会杀你。”
小希露出一抹哀婉的笑,眼中洒落一颗晶莹的泪。
“我的命明明是我的,凭什么归他人所有?”小希握紧了秀拳,眼中充满了不甘:“我的命是他的……”
将小珣埋葬,沉默了片刻,李黑沉声道:“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侯成叹了口气:“我们来时,是六个人。到了现在,只剩四个,公子也被抓了,你说该怎么办?”
“将公子救回来!”李黑抬起头,坚定的说道:“公子仁义,不能不救!”
侯成侧了侧头,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只有四人,又要如何去救?”
众人再次沉默,气氛更加沉重。
“我有办法。”过了片刻,清灵的声音,忽然间响起。
众人看去,说话的人,竟是小希。
李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芒,快步走向小希。可是他的举动,却让小希惊慌,趔趄着向后退去。
脚步悄然一顿,李黑不再靠近,盯着小希说道:“你若是真能救出公子,我以后不再与你为难。”
“我救公子,只为还命,与你何干?”小希神色警惕,语气充满敌意。
(本章完)
第96章 希翼,绝望()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吕布的双手,捆的很结实。对于吕布的实力,军士们非常忌惮。
即便是食物和水,他们都给的很少,就怕吕布吃了东西,身上会积攒出力气。
淡淡的瞥着他们,这若是千百年后,就是虐待儿童罪,应该枪毙半小时。
眼看天色渐晚,只能宿营野外,这些军士们,便怨声载道。
“抱怨个屁。”一名什长,大声骂道:“那小崽子都没问题,你们几个叫什么叫?”
“你才崽子,你全家都是崽子。”吕布忿忿的腹诽着,肚子在咕噜噜的叫。
一名军士,苦着脸道:“什长,你上了队率的女人么,为什么他们都先走了,让我们送这个小崽子?”
“滚蛋。”什长一巴掌拍下去,瞪着眼睛大骂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一个人押送?”
“别啊,我错了。”
军士立刻软了下来,正要说几句话讨好,脸色却忽然变了变:“什长,你听到什么没有?”
“什么?”什长满目疑惑,没好气的说道:“赶紧走,过了这块地,我们再宿营。”
“不是,你听,有女人的声音,好像在求救呢。”
什长一愣,愤声骂道:“荒郊野外,哪来的女……咦,真有?”
疑惑的眨了眨眼,什长侧耳听了听,立刻叫停了众人,又对军士命令道:“铁蛋,你带两个人,过去看一下。”
“别去了吧?天都黑了,怕是闹鬼……”
“鬼你个头,赶紧滚蛋。”
什长一脚踹去,看着铁蛋离开,然后翻身下马,朝着吕布走去,掏出半块饼子:“想吃么?”
看到吕布不理,什长嘿嘿一乐:“还挺倔!”
说着,便递给了吕布,可手伸到一半,就又收了回来,将这半块饼子,又掰成了两半。
可不知用力太大,还是在故意使坏,饼子竟掉在地上。
捡起来看了看,什长遗憾的道:“脏了啊……也没事,也不是我吃。”
伸手就往吕布嘴里塞,吕布的脸色顿时一黑,立刻就将脑袋转开,躲开了那块脏饼子。
“不吃?”什长撇了撇嘴,冷冷的嘲讽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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